这次他要做什么,杀了自己还是--自己的孩子!
皇甫骅下意识地护住小腹,转身就跑。
"你要到哪里去?"皇甫骁一张臂就把皇甫骅拦住,"那个人给你的快乐,我也可以给你啊。"
"护......"皇甫骅刚想呼救,却被皇甫骁一把捂住嘴。
"我怎么可能会让被人打扰我们呢?" 皇甫骁在皇甫骅耳边低笑着,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呜......"
皇甫骅眼看着皇甫骁撕下一块桌布,把自己的嘴堵上,但是自己却无计可施,难道说那天的惨剧要再次上演?
"骅儿乖,我会给你快乐的,比那个男人更能令你快乐。"
皇甫骁又撕了好几条布条缚住皇甫骅的双臂,把他绑在桌面上。
皇甫骅只觉得腰间一松,想是裤带被解了下来,然后下身一凉,裤子也被剥下了。
"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你。"皇甫骁按住皇甫骅拼命挣扎的大腿,一边暧昧地摩挲着,一边将头探进了对方的长袍中。
因为下身长袍挡住,皇甫骅并未能看到皇甫骁在自己下身的动作,但是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却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像是被什么软滑的东西来回抚弄着。
难道那是--
皇甫骅又是不信又是羞恼,但却怎样都无法抵挡身体的本能,任凭敏感的身体在对方的调戏下得到满足。
"骅儿很热情,也很喜欢我呢!"
从皇甫骅的长袍下起身,皇甫骁调笑着咽下口中的液体,一边还满足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皇甫骅气喘吁吁地瞪着眼前这个无耻之徒,然而通红的脸颊加上含泪的双眼却令人怎么看都觉得是一种诱惑多于威胁。
"骅儿,骅儿。"皇甫骁压上皇甫骅的身体,让两人紧紧依偎,也让对方明白自己强忍的欲望。
"我会让你快乐,让你很快乐!"皇甫骁笑着,一边脱下自己衣服。
皇甫骅终于再次直接碰上了对方的欲望,然而上次惨痛的记忆已经让他冷汗直冒。
如果再次经历那种让人没了半条命的疯狂欢爱,自己现在孱弱的身体怎么可能负荷得了,更何况--
他身体里还有一个脆弱的孩子!
不要!不要!他不要!
一想到身体里的孩子,皇甫骅更是发疯了般地挣扎着,令沉浸在欲望之中的皇甫骁也不得不回过神来。
"骅儿,乖乖的。"一手抚上皇甫骅的脸安慰着,皇甫骁一手更用力地分开他的大腿。
不要让我恨你,皇甫骁!
皇甫骅感到那令自己生不如死的异物已经抵上自己的后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恨我,不要恨我,骅儿!"读懂了皇甫骅最后一眼的绝望,皇甫骁竟然从疯狂中恢复了心智,停止了自己暴行。
手忙脚乱地解开束缚皇甫骅的布条,皇甫骁把他紧紧拥进怀里。
"不要恨我,骅儿!我只是,我只是想爱你啊。"
023
"主公,您就放骁君出来吧。"被朝臣们千拜托万请求的浮云硬着头皮上前求情。
"可不是寡人关他进去的。"皇甫骅翻着手中的奏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那皇甫骁做出那样的事情自己当时是气得想砍了他,但念在他悬崖勒马而且朝廷还要倚重此人倒也没有真下手。
那家伙倒好,自己跪在寝宫门前三天三夜求自己赐他一死。
赐死倒是容易,但他要自己以什么样的罪名赐他死罪?
难不成说是骁君强暴国君未遂,色胆包天特此赐死?
开什么玩笑,你皇甫骁要这么死了倒是干净,让身为国君的皇甫骅以后可怎么面对臣民活下去?
所以,皇甫骅就当作压根就见着这人跪在自己房门前。每天进进出出的,瞧都不瞧他一眼。
结果三天过去了,不吃不喝的皇甫骁理所当然地昏过去。本以为能松口气摆脱那幽灵似的家伙,却没想到那家伙一醒来就自个儿走进天牢,说什么等主公降罪。
得,最后的皮球还是扔到皇甫骅身上来了。
"可主公不放话,骁君就不出来。"左丞相也憋不住了,上前就替皇甫骁求情。
虽说曾经在皇甫骁手下吃过亏,但那好歹也是奕隆皇朝的大将,在麟国也深有民望,如果他被囚禁的事一旦出了出去,只怕大伙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那可就是骁君的事,要求找他去。"皇甫骅可是不以为然。
难道说还要自己这个受害者亲自到天牢去求他出来,他还正愁着没法治他呢!
"敢问主公,骁君到底所犯何事?若是小错的话,犯跪三天天牢囚禁也算是可以令主公消气了吧?"右丞相也搭上一把嘴。
听听,自家的大臣都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责罚臣子的暴君,还是无理取闹的泼皮?倒像是自己不对了。
"你们去天牢问骁君不更直接。"虽说心里有气,皇甫骅近来的心情却出奇的好,甚至还能耐着性子和这些人瞎闹。
"可骁君不肯说。"
那副莽夫的牛脾气,谁劝都不听。他们不就是希望主公这个文弱书生能露露口风吗。
"那寡人就是软柿子。"开玩笑,凭什么自己要先松口!
再不给这些大胆放肆的臣子一些颜色看看,他们以后还真的只知道骁君不知道有主公了。
"可那天牢冰寒刺骨的......"浮云对这两孩子可是一视同仁,现下可惜疼着呢!
"骁君还会缺衣少被的,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听到这个,皇甫骅总算是竖起了耳朵,打起了精神。
"可那是天牢。"
呃,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头。难道说主公实在责备天牢对骁君照顾不周?
开什么玩笑,哪有听过天牢的囚徒能吃香喝辣、舒适无忧,不严刑拷打就算不错了!
"可那也是骁君,寡人的......同宗兄弟。那能冻着、饿着的吗?"
这群家伙不是很心疼那小子的吗,有时间在自己这里整天唠叨为什么就没有人去看看他的温饱解决得怎样。
"臣等明白了。"
底下站着的可都是聪明人,主公语气里的关心可是怎么都瞧出来了,心可总算是放下了。
看来这次主公和骁君也就是小矛盾,闹玩小脾气候该雨过天晴了。
"浮云,他们办事毛糙。要不,你走一趟好了。"想了又想,皇甫骅貌似漫不经心地道。
"是啊,婢子也放不下心,正想求主公让婢子去瞧瞧骁君呢!"浮云心里暗笑,表面却做足了功夫,好让皇甫骅下台。
"嗯,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去吧。"假装批阅着奏章,皇甫骅催促浮云。
"是,婢子这就去。"警告解除,他们这些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
"也不用急着回来,务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别让别人说咱们怠慢了骁君。"皇甫骅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婢子知道了。"浮云快忍不住笑了。
"还有那些进贡的补品什么的,反正寡人也不爱吃,你就瞧着送些过去好了。"
"是。"
骁君自己又是跪又是进天牢的,这不害他们白担心一场吗?还以为事情有多么严重呢!
瞧瞧人家主公,虽嘴巴上不明说,但是行动都不明摆着吗?根本就无意责怪骁君什么,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骁君啊骁君,您老人家可千万别享着福就不愿意出来了,朝廷里可还有一大堆政事等着您呢!
024
该死的皇甫骅,竟敢把皇甫骁关进天牢,一再阻挠自己和皇甫骁的好事,想来他也是不想活了。
昏暗的神殿里燃起蜡烛排成诡异的图案,巫女端坐在神坛前默念咒术。
上次放过皇甫骅还真是失策,那么这一次她决不能再手软,一定要让他再也无法出现在皇甫骁面前。
如果说皇甫骅忽然死去的话会给麟国带来动荡的话,那么就让他慢慢衰歇死去好了。
虽然时间拖得有点长,但是应该会干净利落,不留下任何把柄。
"别干傻事。"黑暗中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但是却让巫女不寒而栗。
"是......"慢慢发出颤抖的声音,巫女惊慌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法器。
"啊。"一个俊秀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
紫色的发、银色的面具,还有面具下那美丽的紫色眼眸--全天下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夜帝。"五体投地地趴伏在地上,巫女早已经吓得满身冷汗了。
"你刚用完两次逆天之法,现在又用施展这么恨毒的法术,会不会太勉强了啊?"覆着面具的男子轻声笑着,话语中却有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奴婢知错。"一向骄傲高贵的巫女竟然在这人面前自称奴婢。
"一次逆天,本帝可以当作是赏你的消遣;两次逆天,已算是你任性妄为;现在的毒咒......你说本帝还能袖手旁观吗?"
"奴婢第二次逆天只是把第一次逆天回归原位......"巫女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为自己解脱之词。
"回归原位?你想得倒美!"男子冷笑道,天地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命运之子已经孕育,而且大概因为是天命之主的缘故,即使母体遭遇大变,那孩子竟然也能在男子体内紧紧依附存活,这一切连他都没有料到呢!
接下来应该会更加有趣,岂能让眼前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出来捣局。
"夜帝?"巫女惊讶地抬起头。
自己当初按照皇甫骅的意愿,把他变成女人并且送他出宫;及至后来发现他和皇甫骁欢好后怒极攻心,一时间竟然只懂得把他恢复原状,如果是现在的话--
"伤害天命之主遭遇的天谴可不是你一个区区巫女就可以承受的啊。"捡起巫女掉在地上的法器,男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奕隆皇朝的诸侯虽然不是皇族,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也算是天命之主啦。
"天命之主?皇甫骅是天命之主?"巫女尖叫道。
"即使天命之主是皇甫骁的话,那么皇甫骅有什么不测你以为他还能独活吗?"
巫女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两个男人之间的牵绊吧。
"为什么,皇甫骅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巫女不明白,为什么皇甫骁宁愿要爱上一个男人也不肯接受自己的爱情。
"呵,你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爱情会令人疯狂,就像巫女不计代价地要争取皇甫骁的心;皇甫骁甘愿为皇甫骅作任何事情,默默守护--道理都是一样的啊。
"他们两人的事何以惊扰到夜帝?"巫女心有不甘,她只是争取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她没错!
只是身为巫族之主的高贵夜帝为何要为这根本无足轻重的小小一个伯爵而亲身驾临,甚至还出面阻挠自己?
"他们也算是和本帝有些渊源。"夜帝把法器随手一扔,满足完巫女的最后一个好奇心。
记得当初他们的叔叔和师傅可是给自己带来不少的乐趣呢,还真怀念。
也许这两个小的也能带给自己不少乐趣,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反正现在皇甫骅怀孕了,男子怀孕闻所未闻,你就确定他能平安生得出来?"夜帝冷笑着道。
"夜帝您的意思是?"
"也许不用你动手,到时候就会有一个你所期望的结局啊。"
"皇甫骅会因为难产而亡?"
"只需要等一些时日就可以了,很简单不是吗?"夜帝温和地笑道。
"奴婢明白。"巫女满意地跪下行礼,抬头时却已经没有了夜帝的踪影。
原来是这样啊,自己竟然没有觉察到--
皇甫骅的日子原来已经不多了啊!
025
天牢在所有人的想象中都应该是潮湿阴暗、充满着腐臭血腥味道,或者还有着整天不断的痛苦尖叫和呻吟。
所以皇甫骁现在所著的阳光充足、干爽舒适的房间一点都不像是天牢。
"骁君,这是今天的膳食。"
对了,还有一个身份高贵、细心体贴的侍女定时伺候着。怎么看都是尊贵的王公待遇,和阶下囚可是一点边儿都沾不上。
"浮云,你不要再擅自进来了。"皇甫骁对这待遇倒是不安,数次打断浮云的话。
"谁擅自进来了,浮云可是奉了主公的旨意来伺候骁君的。"浮云倒是好笑了,这两个孩子一向斗气惯了,一旦对方示好反倒是不敢相信了。
瞧瞧,皇甫骅为了皇甫骁能住得舒适,不但命人在坚实的墙壁上开了个大窗,让空气流通阳光充足,还特别让人送来了家具被褥什么的,这看上去根本就已经像是小行宫,哪里还有天牢的样子。
"怎么可能。"皇甫骁苦笑着。
皇甫骅现在只怕恨不得能亲手杀了自己,怎么还会为了自己而大费周章改造天牢。他甚至连颁下一道旨意让自己解脱都不肯。浮云的善意谎言实在是太拙劣了。
"好了,饭菜都凉了。请骁君用膳。"孩子的事情还是让孩子们自己去搞定,自己还是少操心好了。
"我没胃口,或者那些属于囚徒的食物能让我恢复胃口。"皇甫骁自嘲地耸耸肩,囚徒不应该吃珍馐百味。
"骁君......"这些天皇甫骁可没进多少饮食,这样下去身体可真的会吃不消啊。
"皇甫骁,你快点把眼前的食物给我吞下去!"躲在一旁的皇甫骅终于忍不住了,跳出来命令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骅......主公!"皇甫骁这次倒是真正愣住了,皇甫骅怎么会在这里。
"主公,浮云没有骗您吧?"浮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皇甫骅穿着厚厚的衣服,依然无法抵挡天牢的寒气,但是在听说皇甫骁拒绝享用浮云为期准备的膳食后,却因为担心而坚持要走这么一趟。
"主公您,骁万死!"皇甫骁单膝跪下,心中激动万分--皇甫骅竟然为了自己亲身来到天牢。
不管他这次来是否为了杀自己,但是仅凭这份情意皇甫骁就已经感动不已。
"你的确该死!"皇甫骅拉了拉衣领,一脸的不高兴。
竟然拒绝自己的好意,害得自己还要专门到天牢走一趟--天知道原本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来到这里的一天!
"骁愿领受一切惩罚。"果然呢!皇甫骁低下头,但笑意却溢在嘴边。
"寡人罚你把这些东西全部吃完,然后自己走出这天牢,把这些天堆积的政务全部处理完毕--在三天之内!"一口气说完,皇甫骅满意地转身离开。
"主公!"皇甫骁惊愕地抬起头,他确定这是惩罚?
"骁君要违抗寡人的旨意?"皇甫骅冷哼一声。
"骁不敢!"
"很好。"一切都解决了!
026
骁君从天牢出来了,代替日渐深居简出的国君处理了麟国的大部分国事政务。
外政吗?其它诸侯国即使不忌惮麟国的强兵大马,但却也不能不给奕隆皇朝猛将的皇甫骁面子。
内事就更好办了,虽然皇甫骅身子倦怠但依然是长袖善舞,再难办的事情也没有解决不了的,若真有持强无赖之辈也就给皇甫骁一吓就好。
不同于上次皇甫骅私自逃宫,这次万事安排妥当,宫中众臣各司其职,朝中倒也安宁。
朝中太平了,皇甫骅也就能躲在寝宫中安心养胎。
孩子越来越大,小腹的隆起也越来越明显,除了必要的大事祭祀外,皇甫骅干脆连每天例行的早朝也扔给皇甫骁代理,自己就在寝宫里睡个饱。
"好困。"才睡醒的皇甫骅打了个呵欠,睁着困倦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盯着奏章上的字儿。
"不是才刚醒吗?"浮云在一旁缝制着婴孩的衣服,一边打趣着道。
"可寡人还是很困啊。"用朱笔在奏章上写写画画,然后一卷一扔算是完事了。
"怀孕的哪个不是这样?"浮云轻笑着,她现下总算是相信了皇甫骅怀有身孕,一天到晚总紧跟在皇甫骅身边嘘寒问暖,求神庇佑麟国的国君能平安生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