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一生(男男生子)————wolfeagle
wolfeagle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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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圣旨。"
皇甫骅淡笑着暗自得意--这还是继位后的第一次,皇甫骁在自己面前失控。
圣旨?皇甫骁当然知道那是圣旨,这个皇甫骅明知自己在问什么却竟然还在跟自己绕圈子。
"该死的你,你凭什么下这样的旨意!"
皇甫骅心中莫名的愉快越来越大,慢慢道:"就凭该死的寡人还是国君。"
"你--你笑了?"皇甫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自从自己回来后,看到的皇甫骅都是皱眉、板脸居多,就算是面前装出来的笑容也散发着不甘和愤怒,只有这一次能让皇甫骁感到对方发自内心的愉悦--一个君主要快乐难道就真的这么艰难么?
"哼!"皇甫骅别过头去,好不容易才命令自己一直向上弯的嘴角恢复原来的样子。
"怎么,骁君对寡人的旨意很不满意吗?"
当皇甫骅重新提起这件事情,皇甫骁才从对方难得一见的笑容中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为什么给我指婚?而且对方是巫女,你这不摆明了要和巫族过不去吗?"
不错,一个女人不足为患,但是如果那个女人代表着神的存在,拥有全国百姓的信仰追随的话,那么就并不好惹了。
"可这是巫女大人强烈要求的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皇甫骅耸耸肩。
"什么?"某人当场石化。
"巫女感激骁君的英雄救美,决定以身相许。"皇甫骅幸灾乐祸,"就如骁君所言,巫族可是不能得罪的啊,而且巫女是百姓仰慕的美女,也不算是辱没了骁君。"
已经很久没有对皇甫骁这么吐糟了--自从自己成为国君之后,原本的人生就颠覆得无法控制。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皇甫骅就和皇甫骁不对盘。接着是见一次面就打一次架,虽说孩童的心里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怨恨,但是两人偏偏都坚定着绝不能输给对方的决心。
在两人都没有来得及长大时就遭遇了残酷的夺位之争,皇甫骁的父亲杀了皇甫骅的兄长,皇甫骅的师傅却也杀了皇甫骁的父亲......
怨恨本来应该在这两个孩子心里植根,但是同时失去至亲的两人却奇迹地并未真正恨过对方,依然仅是维持着当初的互不对盘,每天不是大吵就是小架。
再后来,两人的叔父、前任的麟伯带着皇甫骅的师傅离开麟国,皇甫骁避嫌远赴天都,而皇甫骅继承君位--
一切好像终于重新回到两人还是孩童一般,不再尔虞我诈,只是单纯的、明显的互相陷害。
皇甫骅已经不再苦苦思量计较着彼此间的势力和忌讳,因为一切很快就会结束,所以也就不必--
再戴着那个令人不能呼吸的君主面具!
"可是......"近乎是贪婪地盯着皇甫骅的笑容,皇甫骁那变成浆糊的脑袋根本就想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不管如何,巫女还是要花大半的时间在神殿,而你身为骁君自然也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子......"皇甫骅依旧坏坏地笑着。
言下之意是--只要你皇甫骁娶巫女当正室,以后还有大把时间给你和无数的女人风流快活。
"骁君?"皇甫骅伸手在皇甫骁面前挥了挥,答应还是不答应到底给一句话啊。
当然了,皇甫骁答应是最好了,否则他可是会考虑用阴的哦!
"如果你今晚肯陪我喝酒,我就答应。"皇甫骁依然定定地凝视着皇甫骅,轻声道,"不是主公和骁君,而是皇甫骅和皇甫骁。"
"我答应你!"微笑着一击掌,皇甫骅终于得偿所愿。
"主公!骁君!"闻讯赶来的浮云踉跄着跨过倒在地上的门板,只希望自己能在这两人还留有一口气前阻止兄弟相残。
"啊,浮云帮我在正殿备宴,今天皇甫骅要和皇甫骁不醉不归!"
什么?这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和好了?该不会是打架时打傻了吧?

008
"你还记得那年......你......和我打......了十次......架,才赢了......我两次......耶!"摇晃着手中的酒瓶,皇甫骁满是骄傲地举起两只手指。
当今麟国两个最尊贵的男人倒在麟国王宫正殿的花园里,石桌上的碗碟早就已经在他们刚才的争吵间被顺手毁得一干二净,酒杯自然也不能幸免。
然而两个正喝出兴头的男人一点都不介意,干脆一人抱着一个酒瓶继续斗酒,而地上已经堆满了空酒瓶。
"哪......一年?"皇甫骅用手努力撑起自己昏昏沉沉的头,"六岁......那年?"
"是六......岁吗?"皱眉想了好久,皇甫骁回忆着那段岁月,"应该......是吧,我记得......你那时刚......会背律法......第一条来着。"
"胡说!我可是四......岁就开始......背律法了,那时候可还......没有认识你这个......捣蛋鬼哦!"拍拍皇甫骁的肩膀,皇甫骅得意地摇摇手指。"而且我记得我......向来是赢......得多的!"
"你醉了......呵呵......"抹抹渐渐变得惺忪的双眼,皇甫骁轻声笑道,"你从来......就没有......能赢过我,那仅有......几次还是我放......水的呢!"
"放屁!"皇甫骅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然后把空掉的酒瓶扔向皇甫骁,"我什么......呃......时候要你......放水了!"
"否则你......还以为......自己能......赢我哦!"皇甫骁不以为然地侧头躲过"暗器",继续落井下石。
"好好好,你......呃......说你能赢......得过我,那么现......在来试......试看呐!"
被酒精麻醉得几乎失去理智的皇甫骅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要扑向皇甫骁。浑然不记得他们已经不再同是只懂胡缠乱打的孩童,对方已经是身经百战武功盖世的名将,而自己却只是终日坐在朝堂的文弱书生--两人间的胜负不言而喻。
"小心。"皇甫骁起身接着扑过来的皇甫骅,而手忙脚乱的结果就是两人交叠着倒在地上。
"唔......哈哈......"皇甫骅得意地笑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皇甫骁,"你看......你输了!"
皇甫骁看到皇甫骅平安无事,也开始傻傻地笑了起来。
他就在自己身上,笑看着自己呢!
皇甫骁一手搂着皇甫骅的腰,一手慢慢地抚上他的额、他的眼、他的鼻,然后滑落至他的唇,慢慢摩挲久久流连不去。
"好痒。"皇甫骅醉眼迷蒙笑道,"你真的醉了吗?"
因为和他一样眼前出现了好几个人影,所以才需要用手去确定哪一个才是真的吗?
"对啊,我......醉了。"皇甫骁深情地凝视着对方,手指依然留恋地抚弄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唇。
"呵,你先......醉了哦......呃......你......输......"皇甫骅满意地笑着,带着胜利的喜悦沉入了梦乡。
如果能一直拥抱着自己最爱的人、凝视着他毫无防备的睡容的话,皇甫骁祈望自己能一直醉、永远输。
因为只有在这一刻,这个别扭的孩子才会这么乖巧地躺在自己怀里。
静静享受着对方的温暖和重量,皇甫骁慢慢地开始心猿意马--他不满足于这种纯粹的拥抱。
皇甫骁好想亲吻那柔软的嘴唇、好想爱抚那修长的身子,好想听皇甫骅勾魂的呻吟......
伸出手把抬起皇甫骅的脸,皇甫骁迎上自己的唇,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上一个又一个吻。
"唔,痒。"皇甫骅依然紧闭着双眼,却带着孩子气地伸手在自己脸上挥了挥,想要赶走那不识相的骚扰。
"啪"--意乱情迷的色狼皇甫骁被麟伯赏了个耳光。
感觉到骚扰消失了,尤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的皇甫骅咕哝着"好大的蚊子",然后拍拍身下的"枕头"再重新沉睡。
既然都已经挨打了,皇甫骁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更有继续偷香的理由。
翻身把皇甫骅压在身下,一手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对方头上,皇甫骁终于放心地吻上自己思慕已久的唇。
柔柔的、软软的温暖令人舒服得想叹息,摩挲间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唇慢慢扩展到全身,感觉真的快要醉了。
渐渐不满足于这种点到即止的碰触,皇甫骁微微用力挑开了对方的双唇,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到达那温暖甜蜜的所在,贪婪地吸取对方的蜜津。
"唔......"皇甫骅在梦中不依地扭动着身躯,是谁一直在打扰自己的好眠?
"睡吧,睡吧。"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挣扎,皇甫骁尽管不舍却依然硬生生地收回自己浪孟的吻。
"嗯。"带着满足的笑意,皇甫骅依偎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安心睡去。
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皇甫骁将皇甫骅搂进怀中轻声叹息。
如果迎娶巫女能让你高兴,联结巫族的力量能帮你更好地统治麟国的话,我愿意以自己一生的幸福作为代价。
只为了能一直守护你那发自内心的微笑。

009
在正殿喝得酩酊大醉后,皇甫骁因为抱着皇甫骅在院子里睡了一晚,受了风寒重重地病了几天。
皇甫骅因为有人肉被子护着,倒是很神清气爽地开始帮忙筹备骁君和巫女的大婚。
有国君的指婚和亲自操办,再加上成婚的又是令人国民们尊敬万分的骁君和巫女,婚礼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十分的顺利。甚至顺利到等皇甫骁病愈后,他只需被人伺候着更完衣后,就被直接送去拜堂成亲了。
皇甫骅推说政务繁忙并没有出席,但是却命人送来堆满礼堂的厚礼,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大礼已成,巫女的侍女却悄悄告知皇甫骁--今晚巫女实在是乏了,等明天再伺候骁君。
皇甫骁当然毫不介意,结果今晚本该春宵得意的骁君在送走喝喜酒的客人们。就慢慢晃悠到礼堂,玩赏国君送来的厚礼。
皇甫骅送来的件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有好些竟然还是麟国的国宝。
你就这么为我成亲而高兴吗--皇甫骁苦笑着将那些珍品一一放回去。
放在最里面的还有一个红绸的密封盒子,并不像其他珍品一样裹有精致的装饰,然而却显露着无与伦比的尊贵。
皇甫骁心念一动,拿起盒子缓缓地拆开一层又一层的红绸,而竟然在剥掉第七层红绸后看到了麟国的国印。
漆着国印的物品往往代表着一国之尊的信物,一般只在特别重要的政治场合才会使用,而皇甫骅将此物藏在大礼中实在令人费解。
微微使劲剥里封住盒子的蜡印,皇甫骁看到躺在盒子中的竟然是麟国的国玺。
皇甫骅他是想......他难道想......
皇甫骁颤抖着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急急拿起玉玺旁的黄缎展开细看。
黄豆大的冷汗慢慢浮现在皇甫骁的额头,脸色也变得青白。
把黄缎从头到尾看了一次又一次,皇甫骁将黄缎和玉玺重新包好,匆匆赶往王宫。
你休想就这么把国君之位扔给我之后一走了之!e
天知道如果没有了你,那么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近来麟国的天气总是淫雨霏霏,让人的心情仿佛也变得阴沉起来。
皇甫骁透过雨帘在街道两侧细细寻找,却依然没有发现那个让自己几乎翻过整个麟国的身影。
已经是第十天了,那个人竟然还没有一丝的消息,实在是令人心急如焚。
皇甫骁当晚赶到王宫时,早已经没有了皇甫骅的影踪。情急之下只能向左右丞相坦言,并且联合浮云,对外就宣称是国君身体不适,在深宫静养,由骁君暂代国君之责。
左右丞相和浮云深知事关重大,一切都听从皇甫骁的吩咐,朝廷宫里都瞒得天衣无缝,只求皇甫骁能早日找到翘宫的国君。
原本以为皇甫骅离宫匆忙,又没有拿什么行李,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才是。
然而没有想到现在已经第十天了,皇甫骁想尽办法竟然还是没有发现一丝的线索。
骅儿、骅儿无论是出于什么愿意,你这样擅自离宫也实在太任性妄为了!
"骁君大人,前面就是白马寺了。要不不先进去避避雨?"
跟随在皇甫骁身边的禁卫军们虽然不知道到底找什么人物,但是这几天看着皇甫骁着急的样子心理也猜到那必定是尊贵万分的重要人物。但是雨势渐渐变大,几乎连道路都看不清楚了,再瞎找也是白费事。
而且骁君这十天来除了处理政务外,就是马不停蹄地到处寻找,这样子下去先别说冷落家里新婚的妻子,就连自己的身子撑不撑得下去都成问题。
白马寺是麟国最大的寺庙,每年麟国国君都要带领文武百官来这里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而白马寺的后山也是皇甫一族安息的陵寝。因此白马寺虽然不如巫女所在的神殿般神秘高贵,但却比神殿香火更盛更热闹。
一行人在白马寺里避雨,而心事重重的皇甫骁却依然不安地踱着步。
骅儿到底回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难道说他已经离开了麟国?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到底还安好吗?
越想皇甫骁就觉得郁闷,干脆屏退左右打着雨伞缓步走向后山,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皇甫先祖们的陵寝,或大或小却都在静静守护着这片土地,只有雨滴落在石板路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皇甫骁一边怀着敬意走着,一边暗中祈祷先祖们能保佑不知身在何方的皇甫骅。
说起来,皇甫骅那早逝的孪生兄长皇甫骏好像就是葬在前面的拐弯处,也许他该去看看的。
拐过了弯,皇甫骁远远地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卷缩着靠在了皇甫骏的墓前。
难道说--
"骅儿!"皇甫骁激动地扔掉手上的雨伞,上前抱起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呜......"那人费劲地睁开一丝眼帘,看到皇甫骁后却再也支持不住地昏了过去。
"骅儿!"皇甫骁欢喜若狂地抚摸着那人的脸,手心却感觉到烫手的温度。
"你怎么了,骅儿?"皇甫骁摇晃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然而却被眼前的身体吓住了所有的动作。
那微耸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都在述说着一个事实--
皇甫骁面前的--是一个女人!

010
皇甫骅失踪的第十天,皇甫骁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却带着一个发着高烧的女人回到了久别的家。
"怎么样?"皇甫骁坐在小厅里,询问刚从卧室为那女人诊脉出来的大夫。
"身子太虚,又淋雨染上风寒,所以才会高烧发热。"大夫写下几张药方交给侍候在一旁的小厮,"所幸年轻,发身汗再喝上几副药,修养一段日子就好。"
"辛苦了。"皇甫骁命小厮领大夫到帐房领钱,顺便去抓药。
"骁君,该过去看看巫女大人了。"管家等大夫离去后,才低声道。
"不是要你们转告巫女,本君忙于政务吗?"皇甫骁微微皱眉。
"这......可是......"管家头冒冷汗,不知该如何接话。
无论再怎么忙,就这么把新婚妻子扔在家里十天不闻不问也实在是说不去,更何况那个可是尊贵的巫女大人啊!
"麟国正是多事之秋,巫女大人定会体恤本君才是。"
"夫君还真是抬举本座。"一声轻笑伴着迎面而来的清香,蒙着脸的巫女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
"巫女大人。"虽然心中烦闷,但皇甫骁到底还是笑着迎了上去。
虽然听到皇甫骁依然生分地称自己为"巫女大人"心中稍有不悦,但巫女却很快地恢复了笑容。
"夫君这几天可是辛苦了。"
"为君为国不敢说辛苦。"皇甫骁请巫女坐下,一边道,"闻说巫女大人身体不适,可曾痊愈?"
难道说皇甫骁是在埋怨自己新婚之夜推说身体不适,所以才故意冷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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