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丝绕----清辉月华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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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甘心没有摸到,晋阳还是随从锦苑的教训乖乖回到锦苑身边。刚刚进门的三人才放下刚才如临大敌的模样,锦苑看出隋安王妃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太妃请坐,还有二哥二嫂,请坐。萱黄,再给王妃沏一杯安神茶来。"
"锦儿,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瘦了许多。"
"劳太妃惦记着,锦苑还好。太妃一切都还好吧?二哥和二嫂都很好着。"
"是啊。好着。"
太妃听出锦苑的意思了,微笑点头,目光落到隋安王妃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不甚欢喜。锦苑也看着隋安王妃,两人将王妃看得不好意思双颊染了红绯。
"二嫂是挺好的。二哥可要好好对待二嫂,不能怠慢。"
隋安王华慧本来含蓄不善言辞,锦苑这么一说让他也羞涩脸红。不过的确值得高兴,自己就要当爸爸了。想当初还是锦苑做媒,才娶到的这么好的王妃。
"皇姐,为什么不让我摸宝宝?我想摸一下。"
晋阳不甘众人将他一人撇开,突然开口,将正在喝安神茶的隋安王妃又吓了一跳。还不死心啊!
"你看你,毛手毛脚,鲁莽冲动,吓着宝宝了。现在宝宝和你不熟,以后宝宝和你熟了就会让你摸他。他还会叫你‘皇叔'"
"‘皇叔'?我要当皇兄!"
"傻孩子,你皇兄的孩子怎么能叫你‘皇兄'?是‘皇叔'。"
花太妃听了晋阳的傻话不禁嗤笑,将晋阳拉到自己身边教导。想不到,先皇后的宝贝幼子竟然八岁了还这般不明事理。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不傻。田太傅说我天资聪颖,难道太傅没有对你们说吗?"
晋阳此时所说的田太傅就是以前的田侍郎隋安王妃的父亲。听到晋阳提到田太傅,锦苑心中一动。难道晋阳故意提起田太傅暗指田太傅与隋安王妃的亲密关系?顷刻,锦苑便推翻了这种想法。不会,晋阳只是因为熟悉教他的田太傅,才会这么说。决计没有威胁花太妃不要暗喜他是傻子。
"胡说,我怎么没有听田太傅说过?倒是郭太傅说你松散懒惰不思进取。"
"才不是,皇姐不是这样!"
晋阳听了锦苑略带责问的话急忙甩开花太妃拉着他的手,扑到锦苑身上撒娇。
"都八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知羞。好好坐着,以后要好好学习,做一个好榜样给将来的晚辈看。以后就是宝宝的皇叔了,要有能力带领侄子的。二哥二嫂的孩子,你的侄子可是现在我们靖国第一个皇子啊。"
锦苑这句话就是话里有话,他不怕他们听不出来。他要明确告诉他们,隋安王妃肚子中的孩子是现在靖国的第一个下一代,金贵无比。但是,晋阳是皇帝小很多岁的亲弟弟,同样作为下一代接班人培养。晋阳受皇帝宠爱非常,不是隋安王妃的孩子可比,这种关系下花太妃还是不要想太多关于晋阳的某些。
"以后让我带着小弟弟玩吗?"
"是小侄子。"
花太妃冷汗心虚,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锦苑。早早便知道锦苑城府之深可及先皇后,但一直以来锦苑对华慧之好可及对襄让晋阳,便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今天她这席话还是告诉了自己,她更看重襄让和晋阳!即使叫得亲热"二哥""二嫂"。
"二皇兄可以吗?"
"当然可以。"
这不是华慧的回答,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到的皇帝替华慧答了这句话。
"拜见皇上。"
"二哥别这样,还有二嫂身子不便······"
襄让的热情让花太妃脸色更加难看。的确,说什么不好,偏偏学着锦苑的一口一个"二哥"一口一个"二嫂",从襄让嘴里听到就是有挤兑人的感觉。
"今天我们一家人,来个团聚。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二哥就不要见外。"
废除那君臣之礼,抛掉那不堪的阴暗。大家一起欢笑一场。
"皇兄还有皇后呢。"
"是啊······"
"花母后,二哥,今天就我们。才不管她们。"
花太妃本来对襄让的成见就没有对锦苑的要深,她知道襄让嘴里说什么就做什么,特别是襄让对她的"母后"称呼让她心情畅快许多。虽然不是自己儿子做皇帝,可是她还有机会听到先皇后的儿子称自己"母后",她还能见着自己的儿子娶妻生子,她还能抱自己的孙子,这么算了,先皇后太不值了。
襄让也好,晋阳也好,锦苑也罢,都是孤苦之人,他们三人除了靠华慧还敢依靠谁?靖国皇家亲近也就只有华慧了。这靖国,华慧可是不可或缺!


战起
大夏与靖国边界发生冲突,原因不明。大夏方咄咄逼人不肯好好谈判,靖国无意争斗,一方面修国书请大夏王停止调兵,一方面在朝中商量应对之策。靖王已定派丞相前往靖夏边境与大夏协商,可大夏方却不再传来和谈消息。
细细斟酌大夏与靖国的纠纷之起,毫无源头。更似起初的明靖之战,明国无故对一直主和的靖国调兵,而且莫名挑起明靖之争纷。而不是主战的燕国,燕靖联盟,对靖国开战便是对燕国开战。可恨的燕国,一直暗中挑起靖国与其他国家的纷乱,却作出局外之人对靖国伸出"友谊"的援助之手,名正言顺争逐天下。锦苑此刻已经猜想到大夏无故与靖国纠纷的暗中诡秘,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早早接到密报?他早早在燕国和靖夏边境安插密探?
"公主在想什么啊?不会是在想我的皇兄吧?"
突然冒出的讨厌声音再次提醒锦苑以后不再似以前随意坐在御花园内发呆。
"殿下猜错了。本宫刚才在想的人不是燕王,而是······"
"谁啊?难道是我?真是太荣幸了。"
简将依旧不顾锦苑看到他就摆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嬉皮笑脸凑锦苑越来越近。
"当然是本宫的皇兄。皇兄日理万机十分辛苦,我在想怎么让皇兄更加轻松一点,特别是不让皇兄受到不必要的打扰。"
锦苑轻轻别头,移开不再对上简将的眼神。却、意外、看到、那个人。如烟如雾如水,此时却看着他浅笑,目光依旧如水温柔。
"外臣拜见公主。"
"起来,小丫头哪有那么大排场。"
简将说起这话一点不带含糊,他就是故意说"小丫头"来气锦苑。
"再说你现在都成了靖国的臣子,还自称什么‘外臣'?"
"遵从礼仪之人自然不会忘记礼仪。"
锦苑不敢看那人,暗带讥讽的对着简将微笑,表示不介怀被简将那人拉起的,又讽刺简将没有礼德。
"公主,我可不是没有礼貌,这不,我将您当自己人嘛。未来的皇嫂,臣弟告退。"
提醒得好!锦苑被这句话深深打击。几天来他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未来的皇嫂"啊。锦苑沉下眼中的光芒,平静的对上简将的目光。
"殿下是要去找皇兄吗?本宫随您一到前去。"
"荣幸之至。"
简将移开身子,让锦苑走在前面。锦苑也不谦让,只是在走过白衣如仙的那人心中狠狠地遭受一阵刺痛。无妨,只是有些痛,日久便会停止。
"大夏一直与靖国交好,可不知为何突然侵扰靖国边界?"
"是个误会吧。商询之事本王已经派丞相去靖夏边境,殿下不用担心。"
"自然,我是不担心。靖国一直主和,与各国关系甚好。误会一场不会引起大纠纷的,锦苑公主您说呢?"
"皇兄之举极为妥当,商谈很重要。别让误会加深给两国交往隔隙。"
简将早知道锦苑会这么说,没意思地摊手,随意坐下把玩新弄到手的小玩意。襄让也不介意他的无理举动,拍拍锦苑的肩,坐回书案前。
"简将殿下对这次靖夏小纷争没有一点建议?"
"有啊。刚才不是说了吗?误会是要解决的。"
锦苑不理会简将的痞子样,生气地离开这本来只属于他和皇兄的书房。
"燕王并未对此事说过一言半语?"
锦苑离开,襄让才抬起头眼睛也不眨地盯着简将。是肯定,肯定燕王未曾修国书到靖国。是疑问,询问简将是否收到燕王的书信。简将被襄让的认真态度吓到,需要像审问犯人一样严肃地问他吗?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再说,若有外人进得皇宫,襄让能够不知道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才几天,你就便了个样。"
简将生气了!丢下手中刚刚还深以为宝的玩意,冲到襄让面前。质问!
"没有便没有。"
忍让,无可奈何,厌恶。简将从襄让的话里听到了这些,是针对他的!才几天,襄让就厌恶他了。
"还是莺莺燕燕的女人们好啊,美艳又动人。几十个美女,你挺享受的。"
襄让听出简将的恼怒,但他真的有些累了,不愿与简将争辩。
"我累了。没那回事,你让我休息会。"
自己打扰他休息了!可笑,简将几乎气到极致了。
"我打扰你休息了?还真是大罪过啊。"
不管襄让现在愿不愿意,简将强行将襄让禁锢在怀中,狠狠的,恨恨的撕咬襄让柔软的双唇。不管夜晚做梦都会梦见的清亮双眼告诉他不可以,继续贪婪地索取。是谁呵,自己一个人快活,扔下他夜不能眠!是谁呵,自己一个人潇洒,扔下他日思夜想!简将利索的将襄让扔到软榻上,除去衣裳。
"嗯,不行。简将,现在不行,外面还有人。"
"现在不行,那什么时候?晚上你还得回你的后宫,回你的温柔窝去。我、现、在、就、要。"
襄让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简将,苦恼忍受简将任性的继续。简将的吻和抚摸带着侵略性的疼痛,可他只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你现在就这么厌恶我?"
"简将,别闹了。外面有人,我们以后再说。"
襄让的柔软语调让简将心头软了下来,吻变得细细碎碎的轻浅,却更加温热缠绵。抚摸不再狂野粗暴,轻轻滑过襄让光滑的敏感处。
"我想你了。"
"恩。"
"我真的想你了"
"我知道。"
一再的缠绵,让简将忘了时间。最后,停了下来,满意地抚摸紧紧靠在身边的襄让。
"下次不会这么鲁莽了。下次,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恩。"
襄让有气无力的答应,更像事实上是他做错了事。
"我来替你穿衣服。"
体贴啊,细心啊。感动啊!简将平时自己都要别人服侍穿衣,现在自己却为襄让穿衣,真是······感动啊!
"皇上,急报!"
真是及时!简将悄悄摸一把冷汗。
"大夏扣押靖使,表明不与靖国和谈。执意与靖国开战?"
开战啦!开战啦!看着襄让皱起的眉头,简将心中一阵窃喜。开战了他就能和襄让在一起了!

出访
"大夏之事不好办。"
锦苑不语,瞟一眼襄让皱起的眉头又专注在自己的围棋上。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密谈锦苑却不和他说话,这局面让襄让十分懊恼。
"锦苑,你说说该怎么办?"
"丞相可不仅仅是我靖国的丞相还是靖国国丈,他大夏国不顾礼仪交邦扣押我靖国重要使者,其用意真让人猜不透。"
这话要是对着简将说,指不定简将会受不了那尖酸刻薄的语气而暴跳如雷。可是这话是对襄让说的,轻轻柔柔透着真心的不明白。
"锦苑,你怎么呢?"
"皇兄担心了,锦苑没事。只是皇后······国丈被扣押在大夏,她很担心。"
襄让听到新晋的皇后心中如拂过一阵风,可是,她只是锦苑苦心安排的人而已。锦苑,锦苑,襄让心中低低地念叨着,唤起如潮一般的一阵一阵的抽痛。
"锦苑,你现在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好像离你越来越遥远?"
"皇兄,没有那回事。我想大夏与我国的纠纷来得就像明国那次,莫名便开始了。我不愿再起战乱了。"
"是吗?"
襄让低声回应,隐隐似乎压抑下心中的某种想法。
"是燕国搞的鬼吧。我听说西晋和秦国正式结盟了,这结盟是针对燕靖之盟吧。"
"是。"
"那,让我去大夏交流吧,看能不能劝服大夏王放弃争端,加入燕靖联盟。"
似乎,所有都停止了。襄让明明猜到锦苑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听见锦苑的请求他竟然害怕得忘了呼吸。一瞬间,一会儿,还是很久?襄让才回过神来,无知无觉地应答了。
"哦。"
他不是不想拒绝,他不是不能将锦苑牢牢困在宫中,可是······可是······他那轻轻一声,他就答应了锦苑的请求。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知道锦苑的想法,他知道锦苑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劝服大夏,免去战乱,他知道锦苑知道他有心应战的跃跃欲试。因此,锦苑他请求前往大夏。如果,能劝服大夏加入燕靖联盟,于燕靖有利,甚至可以抑制西晋那方联盟后的进一步动作。如果不能,大夏必定扣押再次到访大夏的靖国使节--靖国公主,同样也是燕国未来的皇后,这样一来无论是靖国还是燕国即使主动挑起战争都师出有名。可是······可是······自己到底怀着怎样的想法,所以才答应锦苑的请求,让他去冒险!难道仅仅为了抱怨锦苑往自己身边安插人物?不是,他知道锦苑是为了他好,知道锦苑为了少让他担心。可是······难道,他还是不放心锦苑,不相信锦苑的真心,要至锦苑于死地!
襄让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离开锦苑的云锦宫,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后来又说了什么。他一直在审问自己,一直在质问自己。可是,答应了锦苑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不然,他会恨自己。会恨自己!襄让想到锦苑会恨自己的可能性时惨烈地讥笑自己,现在啊,他自己都在恨自己
听到锦苑将出使大夏的诏令,简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您说,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锦苑不理会简将大惊小怪的抱怨,仍旧在棋盘上码着棋子。
"您说,您好好呆在靖国有多好啊,为什么蹚浑水啊?······您说您是不是日子好······"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烦的人,比王婆还要叽叽喳喳。我皇姐要做什么轮得到你插嘴指责吗?你是什么东西。"
这语气超不爽的竟然是晋阳!简将被晋阳气得直接暴跳。
"我就不明白了,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皇姐要去送死,你不劝阻还骂我这个好心要留住你姐的人,你······气死我了。"
"你蠢死算了。我皇姐的决定是你能左右的吗?我皇兄的诏令是你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你算什么人,总是在我国皇宫里没大没小!"
天啊!今天找到晋阳吵架是他的一大失误。谁也不曾料想晋阳这么会骂人,而且骂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超有理,几乎让人不能辩白。有条有理不带喘气一直跟着简将骂了半个时辰。天啊!简将在心里埋怨,他招谁惹谁了!
终于瘟神被锦苑强行拉走了,不然他这燕国殿可有的有史以来的热闹了。静下来好,静下来简将开始想锦苑的莫名其妙的决定。出使大夏啊,如果他也被扣押啊,那就不好办了,虽然开战是名正言顺了。皇兄肯定会把自己给灭了!怎么办啊?简将苦恼不已,熟知锦苑那人不是别人去劝就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怎么办?有了,派保镖保护他!就是那人,模样不错,看起来绝对的受,大夏王那死肥猪定会只盯着他而不会打女装锦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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