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我再不愿意看见,Alice还是高兴的对墨荨笑了笑,摇晃著身体走到了真启的身边,蹲在真启的面前。微微的扬起了他的嘴角,虽然满脸泪痕但还是不能遮挡Alice阳光般的笑容。泪水再一次绝堤,我真的很想保护这样纯洁又傻傻的Alice。
"真启,求求你对墨荨说让我留在他身边好不好?"Alice恳求著真启,将手搭在真启的膝盖上,纯真的像是一个在讨糖吃的孩子。
劈~~!伴随著刺耳的声音我眼睁睁的看见Alice再一次摔倒在地。
"真启你在干什麽!放开我!!"脑袋一片空白,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看见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Alice从我的面前摔倒,是被真启打到在地!真启凭什麽可以这样对待Alice!疯狂的摇动著身体,可不论我怎麽用力,双手被真启牵制在身体後方一手抓著,除了疼痛的近乎麻木,怎麽也挣脱不开。我看著Alice缓缓的坐起来,对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然後还是拉住真启的裤脚,想要再次开口恳求真启。真启却用手捏住Alice的下巴,Alice因为疼痛而皱起了他的额头。
"我最讨厌你们这个样子了,只不过是祈求爱情的可怜虫,真难看。你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请求吗?"
又一个巴掌,在Alice躺倒的瞬间我牢牢的抱住了他,将Alice紧紧的护在我的怀里。
"越,帮帮我,求求真启和墨荨,我真的很想要呆在墨荨身边,即使这样也足够了......"Alice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後渐渐的消失了。我用颤抖的手抹去Alice的眼泪,看著他在我怀里睡去。为什麽你这麽傻,还要....我到底应该怎麽做.....
就这样,房间里除了我低沈的啜泣声又安静的什麽也没有了,真启和墨荨也只是平静的一动不动,我没有抬头,也看不见他们什麽让我觉得厌恶的表情。时间仿佛静止了很久很久,然後我才缓缓的将Alice先放在地上,脱下单薄的外套,盖在Alice的身上,然後跪在了真启的面前,握紧了双拳。
"真启,算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让墨荨伤害Alice了,我求求你让墨荨好好照顾Alice带他走吧!如果你真的生我的气想要报复我的话冲著我来就好了,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的,我只求你放了Alice,不要再伤害他了,求求你真启...求求你....."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说,即使知道这样根本就是不对的,但是为了Alice我却只能这麽做,我根本不能替Alice做的更多,也不能给Alice幸福,我只能看著他以後再受伤害,只能因为自己再伤害他。身体无助的颤抖著,为什麽我是这样糟糕的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难看,什麽时候我高傲自负的越也学会求人了?一点也不像你,真叫人厌恶!我又凭什麽要答应你?"真启捏著我的下巴,对我露出不屑的表情。
"真启求求你不要这样!你真的恨我就冲我来!我求求你就算打我骂我也可以,不要这样伤害别人!"听见真启的话我激动的抓住真启的手,狠狠的向我自己的脸上打,脸上很快便传来辣辣的感觉,我还是不停的打,直到真启甩开我的手。
"够了!"真启忽然大声呵斥我,一只手抓著刚才被我拉过的手,眼神仍就是复杂的让我读不懂。难道真启现在连碰我都觉得恶心吗?我在心里嘲笑自己,低著头一动不动。
几分锺後,真启用力抓住我的头发让我抬起了头,看著真启是恢复到平静的样子。真启轻轻地抚摸这我发烫的脸,笑的温柔。
"我怎麽舍得打我心爱的越呢?那样我会心疼的。我只会一个个折磨你喜欢你在乎的人而已,看我对越你多好呀!"真启在我耳边轻柔的说,我却浑身战栗。死死的拉住真启的手,惊慌的已经忘了该做出什麽样的反映,只是喃喃的说著不要...不要....
悦耳的铃声响起在这间充满浓浓悲伤气味的房间里,是真启的电话。真启接了电话,我则是谨慎的听著真启再说什麽,生怕又有什麽不好的消息传来。我担心父亲母亲,担心金和晨宇,我不知道真启会对他们做什麽。可是脑袋已经空白的什麽也听不见了。
放下电话真启对我开心的笑了笑,抬手抚摸我凌乱的头发,并将手放在我的头上。
"既然越求我那我就答应越的要求,让墨荨把Alice带回去好好照顾。"真启温柔的对我说,就像以前一样。我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著真启,想要确定这是不是真的,然後泪水溢出眼眶,我开心的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真启真的答应我的请求了。
"谢...."
"不过没关系,还有下一个人等著和我们玩呢越,你猜是谁呢??"
还未开口的话被我咽回口中,顿时觉得昏天黑地,又一次昏了过去......
风花学院80
"放开我!不要碰我!"看著被我打翻在地的盘子和食物,我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嘶喊著,想要挣脱真启的束缚。一切都太多激烈,我已经完全不能负荷,我宁愿永远的昏睡下去,不让我在看见谁为我而受伤害。更不想看见真启担忧的神态,那就如同毒药一样荼毒著我的身心,即使我知道那是不可以靠近但我仍旧还是为它的异常的芳香所吸引,昏迷的没有理智。即使是现在我自己仍旧不恨真启,我只是伤心真启为什麽要那样对别的人,如果真启针对我一个人也许我现在会好过很多。
看到地上的陶瓷碎片,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可怕的想法,然後我猛然的俯身抓住一片闭上眼睛就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割下去。一滴晶莹的眼泪滑过脸颊,我在心里默默的念著:再见了,我要恨著的我的爱人。可是疼痛并没有沿著脖颈蔓延开来,换而是脸上火辣辣的烫,头脑发晕。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著真启的手腕流下来,然红了洁白的床单。真启一手捂著他的手腕,生气的看著我。
"真启,对不起,你受伤了!"看著真启的手不断的躺著血,我的心还是立刻被纠了起来,心里泛起满满的自责,我立刻扑过去抓住真启的手臂,焦急的竟然不能平静。
"你受伤了,怎麽办,我帮你包扎一下,真启你等一下。"慌慌张张的,双手在胸前乱晃著,跌跌撞撞的想要下床去拿医药箱,脖子却被真启还在流血的手抓住,狠狠的按在了床上,温热的鲜血顺著真启的手流在我的脖子上。除了难以呼吸以外我感到的是无穷的恐慌。
"真启,你...干什麽?先...包扎...伤口...咳...咳...."费力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然後又感到脸上一阵火辣,真启用他受伤的手毫不留情的在我脸上打了一耳光,力量中的让我感觉耳朵也跟著生痛。伴随著视线旁边落下的几滴鲜血,如花瓣般鲜红的落在床单上。
"你想死吗?没那麽容易!我不会让你这麽轻易就死的!我要留著你的命慢慢折磨你!"真启发疯似的对我吼叫,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一拳向我狠狠砸了过来,却只是打在床上,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我却顾及不了这麽多,一心只想著真启手腕的伤口,血越流越多,一定很痛。
"对不起真启,先包扎伤口好吗?以後你要怎麽惩罚我都可以,我不会在这样做了。"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只是捏住真启的手臂,希望血不要再往下流了。
"不要碰我!"真启一挥手,将我推倒在床上,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可以看的出真启是多麽的痛,浓浓的眉毛也皱在了一起。
"真启...."我无力的蜷缩再床上看著真启。
"真启?你这是怎麽了?赶快让我帮你包扎伤口,我们走。"门啪的一声被重重推开,萱雅神色慌张的看著受伤的真启,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胳膊和真启走了出去,还不忘转过头来厌恶的看我一眼。我的心更是被刺痛了。
真启,对不起对不起,你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让我帮你包扎伤口,让我对你道歉好吗?我在心里小小的呼唤著真启,怀著一点小小的期望看著真启渐行渐远的背影,可是直到门被再次重重的关上真启也没有回头。
呆呆的坐在床上愣了好久我才无力的躺倒在血迹斑斑的床上,心里是满满的失落和悔恨。泪如雨下,我怎麽能伤害到真启?我怎麽可以伤害到真启呢??埋葬在黑暗里,看不清是真是假。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爱真启的资格了?或者我从来都没有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则是每天呆呆的躺在空荡的房间里,真启派人把所有带有危险性的东西都换掉了,我每天除了看见有人送饭过来,听见几次开门关门声,我的世界就是一片寂静。真启从那天起也就再也没有踏进这间房屋半步。内心的失落感随著时间的推移日渐膨胀,每个无人的夜晚房屋里总能响起我的啜泣声,我痛恨自己的懦弱但却更担心真启的伤势,他最近还好吗?脸色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他还在生我的气吗?想著想著就会对自己生气,骂自己没用,捶打自己,哭泣,然後再满满因为体力透支而昏睡去过去。精美可口的食物在我面前换了又换可是我却一口也没有吃进去,即使面对女佣难堪的神色我现在也提不起一点怜悯之心来。每次女佣难受的出去时我总会对他说一句:真启在哪?我要见他。可是仍就是一天又一天,真启还是没有来过。我变的越来越没有精神,就连哭泣也没有泪水了。头脑感觉晕晕的,难道我就要这样把自己饿死吗?这样真启会不会生气呢?不过至少不会伤害到他吧!我无力的想著。
"真启...."看来我真的是头脑发晕,怎麽会看见真启的样子呢?怎麽会看见他为我担忧的神色呢?不要这样看著我好吗?这样会让我心痛的,这样会让我感觉内疚的。伸出手来,仿佛还能抚摩到真启的脸,是那麽的温暖。我能看见真启发红的眼眶,和略显苍白的脸色,真的是失血过多了吗?我心疼的抚摸这真启的脸颊。
"对不起...真启我不是故意地,我没有要伤害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好吗?"焦急的对真启说,希望他能原谅我,不要在不见我。真启温柔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拨去前面凌乱的发丝,手腕上还缠著厚厚的绷带。
"越,以後不要这样做了好吗?你这样做会让我伤心的。"真启用无比温柔的并且略带恳求的声音对我说。泪水一下涌了出来,能听到这句话也就足够了。
"不要哭..."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吻去我眼角的泪水,吻上我干涩的双唇,感受到的是内心的悸动。
"真启....."猛然睁开眼,看见的是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手轻抚上自己的双唇,没有温度。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原来一直是我在痴人做梦,我轻轻地笑出了声。
"在笑什麽?"一个不属於我的声音响起在房间里,我警觉的顺著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不敢置信,是激动,是猜疑,难道我还在做梦?直到真启缓缓的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我才清醒的意识到这次是真的!真启真的站在我的面前。脸色仍就是略显苍白,手腕上还是缠绕著厚厚的绷带,唯一缺少的只是那担忧的神色。我亦喜亦忧,痴痴的望著真启。
"为什麽不吃饭??"真启狠狠的捏著我的下巴,没有好气的开始责骂我。
"你想饿死自己吗?我告诉过你不会这麽轻易让你死去的,你没听见我的话吗?"真启越说越气愤,手上的力度更加重了,让我痛的不能说话。
"既然你不吃那我就亲自喂你!"
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睁大了眼睛我只能看见真启放大了的模糊的脸。
怎麽会这样......
风花学院81
不要这样,如果不爱我了就请不要吻我,这样只会让我陷在你设下的陷阱中,变成琥珀中美丽的标本,不管怎样挣扎也只是徒劳,越陷越深以至永远不能挣脱。
这到底是在干什麽!我不要这样!意识到真启再对我做什麽的时候我立刻奋力伸出双手使出全身剩下的唯一的一些力气狠狠的想要将他推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第一次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忽然意识到我想要的是什麽。即使现在我还不能离开真启,也许这一辈子我的心只可能为他而开启,但我知道我们现在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已经没有机会了,早早的我就失去机会了。我不希望再得到这样虚假的感觉,没有了爱情的感觉只会让人感到空虚,我现在只想留在真启的身边,只想看见他就足够了。其它的我什麽也不奢求了,我不会再奢求真启的怀抱真启的吻真启的关怀真启对我无微不至的笑容。因为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遥远和虚无的,像清晨的浓雾,美丽却又虚幻。
费力的咽下真启强行放在我口中的食物,想要逃离真启的身边却被真启抓住双手拉了回来,扑到在真启的怀中,我有些惊惶失措的想要再次推开真启,真启却将我推倒在柔软的床上,伴随著又一个吻将食物渡进我的嘴里。
"我...自己...我自己来...."奋力的挣扎著,趁著好不容易得到的空隙挤出几个字,可是真启完全没有放了我的意思。口中的食物在我的口中翻滚著。真启灵巧的舌滑过我的贝齿时,我感受到的是自己心跳加速。每一寸肌肤都残留著真启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只为真启敏感,挣脱不掉。
不,我不要这样......泪水也已从我的眼角滑落。我不要这样虚无的感觉,不要在这样继续沈沦在真启美丽的陷阱中,沈陷在自己设下的泥泞中。泪水不断的涌出来,是心底的悲伤和绝望。
"不要哭..."轻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如春风般和煦。眼角的泪水被轻柔的吻去,自己被小心的呵护著,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真启的唇再一次吻上我紧闭的唇,这一次没有强硬的压迫,只是轻柔的舔食和啃咬,淡淡的如同一张柔顺的丝绸滑过我的双唇。我睁大了眼睛看著专注的真启,惊讶的张开了微小的唇,真启试探性的将舌探进来,我没有阻止,真启才深深地吻上了我。感受著真启美妙的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了真启的脖子。我的泪水仍旧是不住的往外涌,我知道我这辈子真的完了,即使成为琥珀我也不惜一切的跳进去了。我根本抵挡不了真启的诱惑,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轻柔的吻慢慢的变成了深吻,吻到不能呼吸,我还是不愿和真启分开。感受著真启略显粗暴的手,滑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感受自己不住狂跳的心脏和头脑上冲上的兴奋感,早已失去了意识,只随著自己身体的感觉走。感觉在真启的每一个吻中战栗,每一个啃咬中难耐的惊叫出声。洁白的衬衫被真启凌乱的撕落在地,露出我早已泛红的肌肤。我的手也凌乱的拨弄著真启的衣物,想要赶快除掉这层隔膜。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著,叫嚣著,想要真启这清凉的泉水,滋润我的心灵和每一寸肌肤。
"真启......"在真启吻上我胸前时我难忍的喊出真启的名字,双手紧紧的攥紧真启柔顺的发丝,身体敏感的剧烈颤抖著,大脑里袭来一阵阵强烈的快感。
"真启,玩够了吧!有你的电话哟~!"尖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刺入我的心里。我和真启同时停下了动作,有一丝尴尬,我一动不动的抱紧真启,然後将头紧紧的埋在了他的胸前,听著真启同样加快的心跳声。
"什麽事?"真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向站在门边的萱雅看去。
"是伯父那边打来的电话,让你去听。"萱雅笑的仍旧如以往一般灿烂,没有半点不适感,仿佛视看到的这一幕不存在一般。但那弯起的眼角仍旧让我不寒而栗,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真启却在下一秒被真启拉开了。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样的滋味,我只是认真的看著真启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从真启的眼睛中看出什麽。
"越,要乖乖的好好吃饭,知道吗?"真启抚摸了一下我的头,整理好衣服就毫不留恋的向外走去。
"真...."
伴随著关门声,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将头安稳的埋在自己的身体力。听见心又一次就这样碎了再碎。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喊出真启的名字,没用勇气让真启不要走。我还在奢求什麽呢?我还在盼望什麽呢?感受到真启的呼呼难道还以为是真心的吗?或者还怀著卑微的猜测希望真启是真心对待我的吗?我根本不能去怀疑更不可能有什麽微小的希望,这只是自取欺辱罢了。看著萱雅我还能渴求什麽呢?最後只不过还是真启报仇的对象玩弄的工具而已。可是刚才真启的吻为什麽那麽轻柔,为什麽刚才的感觉还是如以前一般的真实,自己的心就像是被真启满满的爱填满一般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