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也铿锵(上、中)——慕容小狐
慕容小狐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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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给慕容晓狐一个瓷瓶。上官惜颜道:"抹好后,出来找我,房后有浴池......"说完,上官惜颜转身便走。
"等,等一下!这是什么!"看他要走,少年忙加了一句。
"伤药,治你后庭的。"不回头也不看慕容晓狐一眼,上官惜颜伫足原地。
"你......!"
"......我不会输的!"慕容晓狐向渐渐走远的上官惜颜喊道。
第8章
五天后
岭梅开后晓风寒,几度添衣怕倚栏,残菊犹能傲霜雪,休将白眼向人看。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走出这个囚禁自己一个月的朱红大门,慕容晓狐回首遥望,竟又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离开那深黑的城墙,朱红的大门,金色的琉璃窗,离开这个被上官惜颜软禁,被他强暴的罪恶牢笼,慕容晓狐眼睛瞬间清明了。但他却丝毫没有如释重负之感,心中反而有一丝不安。因为自己和他立?*迹谡庖桓鲈履诓槌稣嫦啵钙椒矗斐<枘选5庑┫嘟嫌肭罢撸男牡椒趴耍醯暮妥约核艿谋┬斜绕鹄凑庑└静凰闶裁矗那崴闪撕芏啵饺菹赶概趟悖衷谝龅木褪且页鲋ぞ荩娓盖紫囱┰┣?

身上带的银子不多,离开宰相府后,慕容晓狐只发现兜里有十两银子.这人真是小气--他暗骂上官颜惜。毕竟慕容晓狐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一生起气来就是插腰跺脚。
"死上官惜颜,等我查出真相,看我怎么荡平你宰相府!"大声的吼了几句,慕容晓狐才满意的离开。
待他回过头,却见身旁围了几圈人,密密麻麻的,如同鱼网,这阵势,只有街上有卖艺人时才可以看到。
"这位大娘,您在看什么?"随便找个了就近到人,慕容晓狐问道,问完,他自己也回过了头,想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可他失望了,望望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他什么都没找到。
"大娘?"刚想开口问,却见那老太太推车一人走了,走时,那老太太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这孩子病的不轻......"
"你......才有病!"看那老太太无缘无故的骂自己,慕容晓狐也是回口骂道。本不爱让人的他那受的住别人这么说他。
"妈妈,他是不是疯了?"低下头,慕容晓狐正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拉扯她妈妈的衣角,在他耳根底下大声问着。听着这个说话奶声奶气的女孩竟也说自己有病,慕容晓狐真气的发飙了。

"小女孩,不要乱说别人好不好!"
"妈妈......"
"那个那个,公子,对不起,小孩不懂事,你别怪她!"只见那妇人低着头连连道欠,然后还没等慕容晓狐说话,就抱着小女孩匆从走了。
"以后少说话,听见没......"走后,那女人还给慕容晓狐扔下这几句话。
第9章
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慕容晓狐觉的肚子有些饿了,便溜到了一旁的小摊去吃点东西。要了碗阳春面,慕容晓狐付了钱,一把抓起筷子开吃起来,没吃两口,他竟全吐了出来。
"呸,没怎么那么咸!"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慕容晓狐赶紧抓起了一旁的杯子,喝口水涮涮嗓子。然后便吆喝地找来中年老板,并质问他。
"会么?"那肩上挂巾的男子看瞄了眼晓狐,一旁顺手抓了支筷子,和了口往舌尖舔了下。
"不咸呀!"
"怎么不咸,你这人怎么煮面的!"慕容晓狐看那人不承认,便是怒道。
那男人打量起慕容晓狐,看他穿的衣服并不是什么名贵布料,不象是什么大家少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找起他的茬儿来了,不由勃然大怒:"嘿,我说你小子找抽是吧!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砸老子摊子!"而手也高高上扬,做出打人之态。

"我告诉你!不是富家公子就少给老子装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滚!"说完这话,便见那男子做势哄慕容晓狐离开。
"你......哼!"慕容晓狐本想在和他理论,但看他有些蛮不讲理,而且人高马大,若是打起架来,自己定不是他的对手,便生气的走了。
"哼,野小子,装什么公子,笑话!""唉呀,老刘,别那么在意,小孩子嘛!""就是就是,别和他置气......"一旁几个短衣帮见那摊主真动了气,也是劝道......
"呸,什么东西!"一边走一边骂,慕容晓狐现在也不闹饿了,他心中乱的很,已无暇于饥饿,走着走着,他不由想起了往事。自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整天无所事事,不需为生计担忧,父亲位居尚书,家里自是殷实,锦衣玉食,高阁琼宇,自是样样都有。父亲虽不娇惯自己,但自己毕竟是家中独子,家中那些姨娘也要让自己三分。唉,可现在呢,想此,慕容晓狐不由叹气,可现在呢,竟连一个普通的下人都敢对自己动粗,唉,自己真是可怜。

就这么转悠,直到夜暮降临,慕容晓狐也来了倦意,眨了眨眼睛,他步履踉跄的走着,本想找间客栈,但又怕浪费银子的他,只得找了个背风的小巷躺了下来,想凑合睡一晚。他伸伸腿,又不小心撞到了头,唉,真疼!不过,还是凑合睡吧。

就在慕容晓狐睡眼朦胧之际,却感觉有人在踢他的屁股,一睁眼,却见俩个鸟窝头发的乞丐不断得踹自己。
"起来!老子的地盘你也敢占,想不想活了,我们丐帮名扬四海,谁人不知,你还敢占我们的地席,不要命了!滚!"那俩人见慕容晓狐醒了,大骂道。
"啊!你们讲不讲理了,这是公地,何时成你们的了!"慕容晓狐见俩个乞人也敢欺负自己,也是起身,大怒道。
"呵,臭小子,跟老子争,兄弟,给他点颜色看看!"说着,只见那手持破泥钵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宝贝,对旁边那人一使眼色,俩人便撸胳挽袖的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看着气势,慕容晓狐不由害怕,他的身体也往后退去,不料,后方已是墙壁,无路可退。
"上!"那俩人见慕容晓狐愣神之际,赶忙冲了上来,一个揪住他的头发,使劲的拉扯,另一个用脏兮兮的手不断摸索慕容晓狐的身体。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慕容晓狐见那人轻薄自己,于是不争气地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被压在那混蛋身下,那种屈辱的感觉越是想忘,却越是忘不掉.他挣扎着,却也斗不过两个成年男子.

"大哥,有钱!"那男人摸着摸着,感觉一阵咯手,拿出后,竟见一锭银子,不由大喜,忘乎所以道。
"走!"那人见少年身上竟然有钱,贪婪之心顿起.他迅速把慕容晓狐推到了一旁,和那人溜了。
少年暗自庆幸他们的目的只是钱,而不是他.
"唉呀!"头被墙撞疼了,也终于让慕容晓狐从庆幸回到了清醒.他见那俩人竟偷走了自己的银子,忙追了过去,但哪还追的上!
落寞的走在街上,慕容晓狐饥寒落迫,此时的他丝毫没有睡觉的心情,饭没吃好,脑袋晕沉沉的,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步履凌乱。抬头一望,正看见一轮月儿跟随着自即,看着那月儿一会儿入了云间,一会儿又钻出来,把自己的倩影留在了花儿上......见此,慕容晓狐心也低落了:"鸟倦归巢,可我,哪还有家......"

第10章
京城
"老板,您这缺人手么?"
"恩?"听到带着童稚的少年声音,那站在柜台后面的白长胡子老头微一抬头,正看见面前的英俊少年。有些邋遢的衣服,松松散散的垂在腰部,看那俊秀的外表,明显的带着一丝疲惫。半长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眉清目秀的面旁,虽然沾有灰尘,但难掩那美貌,而且他有着不像是一般穷人家的孩子能有的气度。

"小孩,你来这干吗,快走吧。"那老人见是个不大的孩子,觉他也是胡闹,便要赶他走。
"老人家,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的,我都可以干!"慕容晓狐见帐房也不想收留自己,不由急了,这已是他第六次等门找活,前面五次碰壁,自己都被人轰了出来。现在已近中午,如果再不成功的话,今天便很难再找到活了,见一天竟这样被自己浪费,慕容晓狐急在心头,忧在眼中,解决不了肚子问题,更何来去帮父亲平反,想此,慕容晓狐更是不断哀求。或许是因为他太过激动,所以声音格外的大,竟连一旁的食客也把目光转了过来。

"那我问你,你会干什么?"那老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静静的看着慕容晓狐。
"我,我都会......"看着老人这么严肃的表情,慕容晓狐也是紧张,口不择言。
"哦,都会是吧,那,会看帐么?"那老人见孩子这么着急,想必他定有难处,急须用钱,不由动了侧隐之心,转而问道。
"会!我当然会!我可以记帐,我还可以帮您扫地什么的!"见自己有希望留下来,慕容晓狐两眼泛光,淡色的唇也微翘起来。"我不要多少钱,只求您给我一件像样的衣服,给我吃饭让我有地方睡觉就可以了,真的!我求求您了!"

"恩,那你先试试吧......"老人考虑了片刻,见少年却是成心,也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留下。
"真的......太谢谢您了!"
在这间不大的酒店干了两天活,慕容晓狐挣了一些碎银,便想去尚书府去找他的顺哥哥。他口中的顺哥哥不是别人,正是现任户部尚书良友德的独子良昌顺,现年二十有六。他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炙手可热,自己也是个风流青年。慕容晓狐五六岁时便与他交好,认为他人品纯良,性格开朗,还多次帮助自己。而自己的父亲因与他父亲同是一殿之臣,俩家的关系更是紧密。自己五岁起便与十七岁的他相交,算到今,自己与他相识已有十一载。这次离开宰相府,慕容晓狐便想投奔于他,希望他可以为父亲平反昭雪,但自己一身邋遢相如何见得了堂堂尚书公子,所以慕容晓狐便想凑钱买身体面衣服。虽说风水轮流转,今昔非昨昔,他已不是堂堂得刑部尚书之子,但纯真如白纸的他却坚信人性不泯的道理,古人云: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色相求者,谓之知音。慕容晓狐便是确信这点,他认为自己和他的顺哥哥的感情凌于这三者之和。所以他觉的只要他和他的顺哥哥一说,他一定会鼎力帮助自己。想到这,慕容晓狐又来了精神。待到中午时分,他算完了最后一本帐目,便起身擦擦脸。洗个澡,换上一身早晨买的新衣服,兴高采烈的去尚书府了。

第11章
路上,慕容晓狐想了很多事情,不知他自己这么冒昧前往顺哥哥会不会吃惊。不过细细想来,也不大担心,父亲的事牵连重大,现在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必顺哥哥也是略知一二。如果这次自己前去,他也不会觉的冒昧,以往自己求助于他,他也是二话不说。这次想必同是如此。

有些兴奋有些紧张的来到了尚书府,慕容晓狐来到了大门前,扣了扣门扉,不多时,便见一个戴着灰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只见他脸旁一圈的黑胡,面像凶恶。那人开门后,细细打量一下慕容晓狐,见敲门的竟是个破衣小子,不由眉头一皱,道:"哪来的野小子,这可是尚书府,还不快滚!"说着,那人便一缩腿,做势要关门。

"那个!你别关门呀!你们公子认识我的,我叫慕容晓狐,你一通禀他就知道!"其实慕容晓狐来过尚书府不少回,府中大大小小的人都认识他。只是这人脸生,自己的衣衫虽整洁但也不华贵,毕竟自己已不是当初的尚书公子了。想来他定把自己当成无事找事的闲人。见那人要关门,慕容晓狐也是急了,只见他赶忙凑身抓住了门边,不让他关上。

"哦,是么?"那人听此,便松了手,把门又敞开了些,只见他眉头一锁,再此打量慕容晓狐,见他衣着虽不名贵,但眉宇却透英气,乍看虽不觉,看细看也不像一般人;不想得罪主人的他,忙道了句:"那你等着......"说着,便关上了门,蹬蹬的进府通报了。

"老爷说少爷出去了,这几天都不在!"那下人一来到门外,丝毫没了先前的卑微胆怯,只见他一边对慕容晓狐说着,一边摔摔手赶他出门。
"他去哪儿了?"慕容晓狐急着问。
"我怎么知道,少爷做事怎轮的到我管!"管家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让我等他回来!"慕容晓狐死死的拉住那人的手臂,不肯松手。
"哪来的野小子,这么不懂礼貌,少爷出去一个月那,你等个屁!"那人见慕容晓狐如此之宁,也是大怒,只见他一把揪起慕容晓狐的手臂,猛力的甩开了他;一个不小心,慕容晓狐的头撞上了门前的石狮,感觉一阵钻心的疼,拿手一摸,竟是红红的鲜血。

那人看慕容晓狐撞的头破血流,也是害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在就是不在,从没见过这样死缠烂打不要脸的人。"只见他进了门,就把门关上了
慕容晓狐头上虽疼但也到是清醒,看着那木制的门渐渐关上,心也随即跌入谷底......
顺哥哥不在,顺哥哥要一个月才回来......
那父亲怎么办?那一个月的赌约怎么办?
他,无助了......
瘦弱的肩膀抽动起来了......
街上的人窃窃私语,不理解的看着慕容晓狐,蔑视,怜悯,迷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放置在慕容晓狐的身后......
身后是什么,天空是什么......夜,风?当然,晚风吹过,身后除了风,还是风......
微黄色的树叶从树上无声的掉落下来,但很快的,又被风卷走,清冷冷的街道,独留下少年瘦弱悲凉的背影。
风淡淡,那哽咽的哭声很快被风带走,轻细的如同猫儿的哀鸣一般......
回到那间酒店,已是深夜,慕容晓狐进门后,见店已经打佯,就轻手轻脚的进了大堂,看着屋内点了支蜡,慕容晓狐知是老人为他留的,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暖意。坐在一张椅子上,回想着今天的事,慕容晓狐心又凉了,除了心痛外他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想着九月水凉父亲还是阴森的水牢里受苦,慕容晓狐就觉自己不孝。两天过去了,自己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一点头绪都没有,真是该死,今天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见到顺哥哥,慕容晓狐好想哭出来发泄一下。

"晓狐,你回来了......"正在慕容晓狐伤心之际,只见一个苍老却又温暖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回头一看,只见帐房老人捧着一盏油灯慢慢的从隔壁的房间挪了出来。
"恩,我刚回来,想歇会儿再睡......"淡淡的答着,慕容晓狐生怕自己露出一丝短旎。他告诉老人,自己的父亲犯了一场官司,自己认识一个朋友官位不小,想去找他通容一下,别的就支字未提。

"哦,那见到朋友了么,谈的怎么样?"
"恩,老人家,没事......"呐呐的说着,慕容晓狐走过去,搀扶腿脚不便的老人来到了桌前。
"孩子,你今天去了一天,事怎么样了,你朋友答应你了么......"待坐稳后,那老人放下了油灯,又向慕容晓狐寻问着。
"他不在......"小声的答着,慕容晓狐不知如何开口。
"哦,那明天再试试......"正说着,老人竟把灯举了起来,照了照慕容晓狐的额头,面色忽的一惊,然后快速把手抚上了慕容晓狐的额头。"孩子,说!这伤是怎么弄的,谁打你了!"

"没,真的没事,我撞的......"
"哼,你就骗我吧,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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