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客栈————李忘风
李忘风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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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两兄弟,性子都是这麽奸猾,许屹和自己都是老实人,怎麽斗得过他......如何是好?许坚囫囵著咽下清粥,拿眼瞥了时风,隐隐担心起面前这个对手。
早知便不与他治伤,或者迟些在他药里下毒......许坚正暗自盘算,时风已冷冷道,"许坚,看你那眼珠子乱转,难道是在腹诽我?"
"噗......"
许坚大惊,喷出一口清粥,急忙解释。"你不要冤枉好人!要不是我,你的伤会好得这麽快?!"
"难道你就没想在我药里下点毒什麽的,好以後独占你哥。"时风又一笑,目光却落到许屹身上。
许屹听他竟拿自己说笑,愤然一瞪,把粥碗一搁,又摸了两个馒头才走到一边啃起来。

时夜出了客栈,走了不远便滑了身子坐下。他身有重伤,又连日米水未进,能在客栈里和刑锋他们纠缠那许久也全凭了意志。他一摸身上,果然身无分文,不由苦笑,莫非自己那句戏言真会成真?自己除了这身子能换些钱,还有何长物?
半生浮沈,曾想把自己交给那两人便罢,不料最後也不过落得的却是被叱骂相弃的下场,实在可笑可悲。

第033章

"竟有如此多的蹊跷。"
听完许坚之言,萧进缓缓放了刀,投眼看了看面色如故的冷飞,这心里端的感到有些伤感。陈之远见萧进无动手之意,又想自己已伤了冷飞双臂也收了剑,神情之间多有不安。他二人不明真相竟差点要了冷飞之命,若後来那性情大变之人真是林傲,这一番岂不荒唐?
"你们两平时声色不动,没想到动起手来倒是这麽干脆。"
许坚眉毛一挑,指了萧进取笑。
萧进摇头,轻咳一声,胸口被冷飞震伤的地方才又开始痛得厉害。
"你倒是快给进哥瞧瞧。"陈之远瞧得心痛,急忙扶住萧进。
许坚看了这一屋子的伤者,嘘叹著先走到林傲身边,头也不抬地对陈之远便道,"无妨,他的伤待会再治也可,倒是林傲......"
"还有救吗?"冷飞听许坚话中一变,不顾自己双臂也才止了血,这便焦急起来。
许坚仔细看了林傲,切脉听声,叹道,"他伤得这麽重,若不是有体内这道真气替他护住心脉,恐怕早已身亡。"
"我本抱必死之心,却不料林傲口上虽是恨我得紧,临到头却仍要救我。比之从前,我如何对得起他。许坚,求你务必救他一命!"冷飞苦笑一声,竟屈膝跪到床前,凄然泣咽。
萧进和陈之远看他悲怆如此,相觑而叹。许坚虽然对林傲多有愤恨,但见冷飞如此,心中早已是不忍。他不愿断了冷飞所望,却又著实为难,自己只是善使毒药,偏通药理歧黄,遇到林傲伤得如此之重,也是束手无策。许坚又仔细想了曾看的医书药典上是否载有救治这濒死伤者的例子,忽然拍手道。
"若有九转回魂丹相辅,救回他一命也是不难。只是九转回魂丹乃大内密药,非一般人所能得,这便麻烦了。"
萧进俯身扶起冷飞,好言相慰道,"冷老板,你无须担心,既然有了药名,这办法自然也会有。"
"是啊,既然是大内密药,我们去大内取来不就成了。"
陈之远身为魔教中人蔑视朝廷已久,更不把皇宫大内放在眼里,此番他说话倒是一派清闲,却看萧进眉目不展,这才想起对方原本出身官府。
"这......"
果然,萧进颇是踟躇,眉宇间渐凝愁闷。
许坚也知他为当年做过六扇门总捕头的身份所限,必然为难。他默想片刻,忽然记起许屹和当朝卫将军李忘风有一段渊源,若是让许屹去求情,或许这药来得也不难。
於是,他便把自己所想说了一二,这又扶起冷飞。
"若能讨得这药自然最好不过。"萧进见如此则可以不违王法,急忙接口,堵了陈之远口舌。
陈之远白他一眼,倒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也点头不语。
只有冷飞依旧是满脸忧愁,他怕万一是讨不来这药,林傲岂不......
许坚瞧出他心思,安慰他道,"老板你不必担心,我哥曾於李将军有救命之恩,区区一颗丹药想必唾手可得。"
既然许坚也如此说,冷飞也不便多话,他点点头,回身看了眼林傲忍不住就是一叹。
"你手伤得不轻,也需早治,这样,我身边有小还丹几粒,你磨碎了敷在伤处,不出几日皮肉之伤便可愈合,而这经脉之伤恐怕便要好些日子了。"
冷飞听了他话,果然,稍一抬手却是痛得不行。
萧进愧於是自己和陈之远不知内情而被冷飞伤得如此,忙接了药丸,对冷飞道,"老板,你手不方便,我们来替你磨药。"
事到如今,冷飞也不能推辞,只好点了点头。倒是陈之远面上一白,瞧了萧进,一脸尴尬。
许坚又回了自己屋去替时夜配药,刚一进门,便看许屹和时风两人象木头时地各坐一边,也不说话,许坚看他两人一眼,心里纳闷,并不多问,直直走到柜边便拿出堆药瓶开始配药。
"你,这是做什麽?"
屋内气氛实在窒闷,许屹也是尴尬,他看许坚回来就忙,便找了话来问。
许坚忽然想起也该把客栈中其他纠结复杂的事告诉两人,边配了手中的药,嘴上却不停,把个前因後果说个清清楚楚。
时风听闻林傲和冷飞之间竟有移形换魄之遇,大惊不已,想他也是纵横江湖数十载,却是听也没听过此等奇技,如今听了许坚所言,心里虽有不解,但复又闻许屹附和,也是不得不信。
"想不到冷飞和林傲竟有如此能耐,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他想起当年自己的武功和冷飞可谓不分高下,但是如今莫非自己已是远不如他,甚至不如林傲?
时风暗自郁闷,又听许坚对许屹道,"对了,冷飞求我救林傲......"
许坚话到一半兀自不语,他偷眼去看许屹,对方似乎并未有异样。
"你去救便是,问我作什麽?我又不懂医术。"
许屹知道许坚是怕自己因为先前受了林傲之辱不愿他施手,虽然林傲可憎,却也实在可怜,救他一命了了冷飞苦念也算是积下善因。
既然许屹无所芥蒂,许坚也放下心来,这才又把救人所需九转回魂丹之事於许屹说了。
"你当年不是有恩於那李忘风,此番去找他要来两颗丹药必不是难事。"
许屹一愕,道,"此去京城天长水远,我腿脚又多有不便,只怕耽误了时辰。"
正在二人为难之际,时风出声道,"无妨,我灵动山庄产业遍天下,到时候出了镇到郡上,我便叫人备好快马盘缠,沿路辄更就替,三日内必到京城。"
"如此甚好!"许坚笑道,手上已配好一剂药。
方天正接了许坚的药便急忙下楼去熬,刑锋仍静静守在时夜身边,此刻已放下心来。
许坚看时夜仍在昏睡,取出一瓷瓶,叫刑锋喂进时夜嘴里。刑锋接了瓷瓶,打开一闻,清香扑鼻,他仰头一饮,含在口中,这才低头覆在时夜唇上撬了对方唇齿灌入。
许坚想这些人果然是不拘小节,也不见个正经,连喂个药竟也如此,不觉哂笑起来。
刑锋把药喂进时夜口中後,才慢慢放开,但仍把人抱在怀中。
不多时,时夜轻哼一声,果然缓缓睁了双眼。
重伤初醒,时夜尚觉口舌难动,看了面前的人,也不觉真切。
"好了,好了!"许坚在一旁已笑了起来。
刑锋也是大喜,可想起之间对时夜之事又自觉惭悔又加,竟无法出声。

待方天正端药上来时,时夜已被扶在床头坐好。他神志渐渐恢复,看了刑锋和许坚也并不惊奇,面上带了分凄清之色。
刑锋见他如此,还道他心里恼恨前事,於是低声谢道,"你没事了便好,我自知有负於你......"
时夜一笑,闭目摇头,似有话说,但却不语。
许坚悄悄站开,叮嘱了方天正用药之法,这才退出门外。
"来,先把药喝了。"方天正殷切递了药碗到时夜唇边,看他又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心中大喜大悲跌宕起伏,酸楚难忍。
时夜看了眼药碗,又看了刑锋和方天正两人,忽然道,"我心已死,有药难治。"

第035章

刑锋行色匆匆,一路问了人时夜的行踪,好在时夜凭那身长相气质也的确惹人注意。
"似乎是往燕归楼去了。"夜市摆摊的小贩在刑锋大方买下堆饰物后,方笑着答了他话。
一听此言,刑锋面上一寒,也不拿所买之物,只管拔足而去。

白三正恨白白走了个林傲,这几日都是冷面冷语,见手下一干人看了好不害怕。
只是方才店里竟来了个男人自求安身之所,白三看对方虽然神情萎顿但长相非凡,若多加培养便是颗摇钱树,当下大喜,立即应允下来,与之签了卖身契,这才叫人领他去楼上空房歇息饮食。
"三爷,他刚吃完饭。"白三带了几个人上楼,楼道门前小童急忙欠身说道。
"好,你去把暗房准备好,一会儿我便带他过去。"
那小童一听白三说到暗房二字,不觉脊背发寒,心想这新来的相公本就是一副憔悴模样,哪还经得起更多折腾?只是既然白三有话,他也不敢耽搁,匆匆一揖便下了楼去,唤了几个仆童与自己同去。
时夜正喝完一碗绿豆粥,他数日饥渴,不进水米,又兼伤重,现在吃了些东西竟觉胃里难受,忍不住便想吐。他坐在椅子上,仍觉被后穴疼痛难当,却又无力起身,只能趴在桌上稍做歇息,桌上碗筷是何时被人收拾好他也只是昏睡不知。待到时夜听得门响之声,白三已带了人进来。
"怎么不去床上休息?"白三笑道,走到时夜身边。
时夜见是他,撑了口气道,"不瞒三爷,我身子有伤......"
"有伤?"白三轻挑了两道细眉,眼珠子盯着时夜一转,又笑道,"伤在何处?"
时夜一身的伤自是刑锋之前泄愤所留,伤得最重之处自然是被烛火灼烫过的后穴,只是此话又让他如何开口?
见时夜低头不语,白三也不多问,他现在想的只是尽快把时夜调教妥当好叫他早早接客赚钱。当下使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壮汉已走到时夜身边扶了他起来。
"既然你已卖身于我,那么今日我便好好把这楼里的规矩教给你。"白三一笑,甚是阴戾,时夜早年多有行走欢场,焉能不知对方话中有话,他正要反抗,不料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浸了迷香的手帕捂了起来,原本这样的迷香对他而言实不算什么,只是现在他伤重在身,竟连提聚真气也做不到,只好由了身子发软,任人摆布。

暗房正修在白三屋内,小小的玉瓷花瓶一转,墙上突兀显出一道门来,随门而入便又是一间宽房,只是此房无窗,皆由烛火照明。
"把他绑上去。"白三指了指房中一张特制石床。这石床除了比普通床要长些宽些外,床头床尾皆钉了铁环,专门用做缚人手足之用。
时夜被脱了衣服抬到石床上,分了手脚用铁环锁住。
"都出去吧。"
橘色烛光下,时夜修长的身子上染起淡淡晕黄,白三远远看了,颔首而笑。
待到走近,白三微微皱眉,虽然对方身形可谓上佳,可是这满身的伤痕却是骇人,只不知他到底如何来历?万一......白三踌躇,不知该不该将手中媚药抹在时夜身上。
"你浑身是伤,怎么来得?"
时夜虽然身体发软,但神志未失,他早知白三会有此话,于是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得罪了以前的主人而已,如今他已赶我出来,三爷无须多心。"
"原来你是弃奴,怪不得如此凄惨落魄。"白三放下心来,不再迟疑,挖出盒中药膏在掌中搓匀,又握住时夜分身磨蹭起来。"呃唔......"时夜轻哼一声,随即咬了唇不再做声。白三看他隐忍,反倒笑得更得意,待到把药膏全抹在时夜分身和小球上时,才道,"这药性可不是你忍得的。"他去一旁洗了手,取了几个银环和一截绳索过来。
银环共分四个,由小到大,最大不到三指,最小却只有二指宽。他坐在石床边,又握起时夜分身,取了银环在手,由大到下箍了下去。
"啊......"时夜分身被白三拿一阵摸捏又加媚药之用,再已昂起首来,胀大了好几分,这几个银环套下来却是硬生生把这欲望逼退一阵。虽然分身被卡得难受,时夜却忍不愿再多出声,又咬了唇强忍。
白三拿了最后一个最小的环在手里,看了眼时夜,忽然冷笑,他仔细拿了小环从铃口强制套下,初时自然极其疼痛,同时又被搔刮在敏感处,时夜闷哼一声,手脚极力想挣脱铁环。白三不理他挣扎,手下一用力终于将银环套下铃口,恰恰卡在下面系带处。套上银环后,白三这才拿了绳索又将时夜的两个小球分别扎紧系好,直到透亮晶莹为止。
肿胀的分身被四个银环分别所箍,小球又被绳索所扎,时夜自然难受,况且他伤重在身,更不堪如此折磨,只得出声哀求道,"三爷,求你看在我有伤的分上,不要如此......我必会自守本分......唔......"
时夜话未说完,白三已取了个玉镯塞进他嘴里,卡在齿间,撑开口腔。白三一边把系在玉镯两端的布带绑在时夜脑后一边劝慰他道,"既然你已有心在此,那么便需乖乖从事,我燕归楼出去的相公那一个不是经我调教得好好地再送出去的?"
时夜急急摇头,嘴里含混不清依旧嚷着,白三不知他已惯于风月,还道他不肯就范,心里一恼取了根玉势就从玉镯间塞进时夜嘴里,这才彻底堵了对方吵闹之声。
白三轻压玉势,时夜便有作呕之意,面上一白,竟被堵得换不了气。
"吵什么吵,待会好好用嘴服侍了我,你下面才有解脱之时,不然我便如此绑你一夜!"
事到如今,时夜也不敢再做反抗,等到白三取出玉势,他也只是急急换气,再不吵闹。
"先让我看看你嘴上功夫如何?"
白三一笑,脱出分身,凑到时夜嘴边。时夜口不能合,看了对方那狰狞器物,无奈之下只得闭上双眼。
时夜原以为这身子当真是放荡不羁无药可治,而此时,他竟隐隐觉得如此实在对不起刑方二人。

白三在时夜嘴里泻了一回,并不急于抽出分身,待到在对方口稍软,他随意又动得几下,便又在时夜湿濡潮热的口中硬了起来,随即又泻了第二回才抽出来。
时夜被白三浊液呛进喉里,实在难受,他猛咳几声,却因为口齿被玉镯撑开而无法吐出秽物。
"你口上功夫倒是不错。"白三看时夜难受只是讥诮,他把先前浸了迷药的手帕叠成一团从玉镯中空部分塞进时夜嘴里压实。虽然对方此刻看起来虚弱异常,但白三又怎会看不出对方那身深厚的功夫底子,他是不会让时夜有从这里逃脱的机会。
取下玉镯,白三便用布条绑在时夜唇上防他吐出药帕。时夜知他诡计忿忿瞪他一眼也是无可奈何。
"你的眼神还是柔和些好看。"白三边笑边拿了块黑布蒙住时夜双眼。"今夜,这根玉势替我陪你。"
白三把方才插在时夜口中的玉势又插进他身后,猛然间,便见时夜突然浑身发抖,气喘吁吁,哀声连连,他的后穴被刑锋伤得太甚,已无法再受这般的折磨,只是白三却不知。
临离开暗房前,白三只解了扎在时夜小球上的绳索,也不去管那四个银环。
因为后穴剧痛,便是媚药之用也刹那消去,时夜的分身这才因为吃通慢慢软了下来,银环的禁锢也变得好过了些。
房门合上时,时夜在暗中动了动头,也不知想起什么,蒙住双眼的布巾竟渐渐湿了。

第036章

白三关了暗房密门出来,在屋里盘算着时夜这等货色的人定然会让店里生意如流,到时也不知日进多少金银。熄了烛灯,白三放心地看了眼紧闭的石门,这才除去衣衫上床休息,之前在暗房里享受那一番已是让他了了今夜心愿,也就不想再唤别人来服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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