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十年————lssz
lssz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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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眼笨蛋皇兄,他似乎很不平。因为我和聂重韦手中招式丝毫未减,却还能在他这个已撑得相当辛苦的人面前谈天说地。我万分同情你啊,皇兄,但是你也的确该擦亮眼认清我们之间的差距了。
"他太迂腐,总是奉圣命为一切,我以前总爱骂他是个愚忠的笨蛋。他可以为我不顾世俗的眼光,但却不能为我背叛皇命。"
"是你们的父亲。是他说他需要悯风,所以强迫悯风离开我,只因为月氏需要的是一个名声清白,不会被人唾骂的大将军!"
他的剑招突然凌厉起来,让我想起路过梅花林遇上他时那一夜的不要命,和现在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你们月氏皇族赔我的悯风,赔我丢失的一切!"
我叹,你已经在杀了咩,只是我和皇兄都是小强一代男,还死撑着而已。无意间瞄到外面围了一圈的禁卫军,内心开始无限愤慨。皇兄,你看看你都养了群什么样的草包啊?!完全派不上用场,纯粹一群高级装饰说+ +
就算如此我的意思还是象上回一样敲晕他再囚禁就好,虽然有些危险,但我好歹也算是守住了承诺。只是皇兄啊,你为何永远要如此心狠呢?
趁着聂重韦心乱,皇兄奋力给了他一击重招。我慌忙抬剑挡在聂重韦身前,阻止皇兄进一步的赶尽杀绝。
"他已经受了重伤,只要废掉武功留他一条命也没什么吧?"
"小夜,你何时变得如此仁慈了?"
我翻了翻白眼,不要说得我象是个大恶魔好不好?"我只是想守住我的承诺罢了。"
"不需要!"
痛痛痛啊!你不要就不要,戳我干什么?呜呜。皇兄见我手臂冒血,脸色难看了些,啧,还是关心我的么。
聂重韦往后退了几步,装饰性禁卫军终于有所动作,将全部的剑尖都一致对准了他。聂重韦看也不看那些剑,只低低地笑着,嘴里兀自呢喃"春来梅芳尽,满树空残枝。除了寒冬,梅果然是在哪里都不能生存的呢。"
正感叹着聂重韦古里古怪不知所云间,我就被他的下一个动作所惊呆,以至于只能在旁傻傻看着他那把剑灵巧的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半月弧,消失在他颈间,独留下一串串殷红泪滴。
我......彻底无语了。看着这般爽快自尽的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聂重韦微笑着,甚至是带着幸福,我猜,他或许并没完全恢复,在半梦半醒间,这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他眼角鲜艳的蝴蝶开始褪色,一种莫名的惆怅紧紧缠在心尖。我简直无法相信前一刻说要杀了我们的人,突然之间又这么干脆的选择自尽,更加无法理解那样叱咤天下过的人居然会选择这么轻易的去死,他明明还有力量反击的啊,或者说他其实一开始便这么打算?
"真是搞不懂你......"有些哀伤,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毕竟是自己答应保护的人,而且还是个美人= =
皇兄突然拉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差点扑到他怀里,汗!
"做什么?杀我也不用这么急吧?"
皇兄一滞"朕不想你死。"他低着头,扯过我受伤的右臂,我哀嚎"轻点!痛啊!"
他手上的动作放轻,看了看伤,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金创药,仔细的涂抹在上面。我瞪他"你这是要干吗?养肥了再杀吗?"
他有些生气"朕说了朕并不想你死!"
"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瞪我干什么,比谁眼睛大啊?我......我错了!你不要再捏人家的伤口啦,很痛的说!
"对不起"
不原谅!有你这么一边捏人家伤口一边道歉的么?!
腰上戛然一紧,危机感立起,我迅速逃开他的束缚,冷道"你想干什么?"他突然露出悲哀的神情,张开嘴,吐出的每一个字几乎让我想要马上晕倒。
"小夜,你总是那么聪明,为什么在这上面就那么笨?还是说你的心都被崔芷占了,所以完全注意不到别人对你的爱呢?"
爱、爱爱、爱?他说爱?我一定是听错了,自己的亲哥怎么会跟自己说爱,哈、哈哈,完全笑不出来+ +
"你不知道吧,朕爱你的时间比你爱崔芷的时间还要长还要久。可朕总是怯懦,因为朕毕竟是一国之君,朕不可能做出乱伦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朕发现朕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特别是你将崔芷带回来的时候,你知道朕有多难过多恨吗?为什么他可以得到你,朕却不能?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摸了摸脖子,突然觉得今天也许保不住它,汗。
皇兄冷静了些,虽是在笑,却让我有如坠地狱之感。
"我们来做个简单的选择题吧。"他拍拍手,被点了穴的芷儿被推了出来。我开始冒冷汗,我讨厌玩人质游戏,我可不可以说我们不玩,咱们来单挑啊?


第 25 章

又是白瓷瓶,我讨厌它,你们不能换成蓝色吗?恨!
"这里面装的是散功酒,只要小小的一滴就足够化去一个一流好手的全部修为。"他把白瓷瓶握在手中不停的摇晃"现在,我要你选,是喝下它还是要崔芷死。"
死字刚落,一把刀便架上了芷儿纤细的脖颈上。我立刻紧张起来"喂喂,那个谁,你可要小心啊,刀子是很危险的物品,我的亲亲脖子很细嫩,稍一用力可就会事情大条的啊......"咦,亲亲,你为什么要一边含泪一边翻白眼啊?
"小夜,你想朕现在就杀了他吗?"
我迅速噤声,看向他,努力的在脑中想。恩恩,我如果喝了那个东西,那我肯定死定!没了武功,岂不是任皇兄煎炸炒煮?再说,喝了他不放人怎么办,那不是亏大了。可是不喝的话,手起刀落,那就是后悔终生啊。
"皇兄啊,你若是骗我怎么办?想想还是算了,你杀了亲亲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抬起手中剑,对上自己的脖子"我会先杀了自己下去等他。"
皇兄皱眉"朕不想再看到你死。朕是皇帝,说出去的话绝不食言。"
"说说谁不会啊。"我冷哼。
"那你要朕怎么办,总之朕是决不会再放了你。"
"送他去沙国,只要确定他安全我就喝。"
"你不会骗朕?"g
"你可以派人看着我,我就算再厉害,要从大堆的禁卫军手中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对吧?"
他微微想了想"好,朕答应你。"
我松了口气,放下手中剑,看向芷儿,他的脸有些苍白,动了动唇,却因为穴道被制,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微笑"别担心,会没事的。"
他的眼睛红了红,却没再掉下一滴泪。
※※z※※y※※b※※g※※
顺利到达沙国,还好那群笨蛋已先我一步回到沙国。看着芷儿缓慢移动到谨言那边的大批人马保护圈中,心下稍安。
XXX的,破烂白瓷瓶很快就伸到面前。我白了皇兄一眼,急啥啊,我不是还在你手中么,跑不了的拉,啐!不情不愿的接过,嗅了嗅,无色无味,再摇摇,没有可疑固体。
"你放心,朕说过里面只是些散功酒罢了。"
"我又没说不是,只是好玩嘛。"这叫放松,懂不懂啊?人家失去的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功力耶。
"楚琛夜!"芷儿突然大声叫了我的名字,我抬头,看见他担忧的晶亮黑瞳。我笑着眨了眨眼,没事没事,宝贝,你也不想想你相公我是谁,有那么容易被摆平么?
一口喝是不可能的,当然要一点点的喝,才能细品出难得尝一次的散功酒的味道嘛。只是,喝完后,我忍不住咂咂嘴"皇兄啊,这酒谁做的啊?很没水平耶,好歹也要甜香爽滑一如之前的毒酒嘛,这么淡喝着多没劲呀。"为什么我看到所有人都一幅想晕到的表情?错觉吧?
不过,味道不怎样,散功的效力却是奇速,我这下肚还没多久呢,就感觉到内力的飞速消失。XXX的,这感觉真的很糟。若不是不能轻易挑起沙国和月氏的战争,我还真是想哭着叫谨言救命说。眼前一团白云飘,飘完是星星,再后来是黑压压的,是快下暴雨的天空吗?最后的声音还是我的宝贝。
"琛夜!!"
我欣慰的想,他这次总算没连名带姓的叫我了耶......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大床上,比较眼熟,五爪龙雕床柱,盘龙纹锦绣云帐,清一色刺目却突现大气的明黄缎子。恩,原来是老爸曾睡过现在是皇兄在睡的某张老不死的床嘛。擦擦口水,顺便在干净的锦被上揉揉脸。浑身还是虚虚软软的,很类似某个晚上的讨厌境遇啊。
"丁零哐当"
我无语。皇兄啊,我都废人一个了,你还不放心吗?扯扯系在四肢上的细小铁链,牙齿咬咬,很硬,看来光凭我可爱的两颗小虎牙是啃不断的了。
被人注视的感觉,我仰头,看见皇兄安静的站在门边。
"哎呀,皇兄,你怎么不进来啊?难道是因为皇弟占了你的床,你的房间,就不好意思了?"
"是朕放你到此的,朕怎会不好意思?朕只是想知道你会咬那条链子咬到什么时候罢了。"
扔开链子,我不高兴的说道"这能怪我吗,得怪你啊。你不顾国际法,虐待俘虏,不给我饭吃,我当然只好咬这条破链子拉。"
"你饿了?"
"废话!"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我记得自己昏迷前还没吃午饭!
皇兄笑,"朕这就叫人送吃的来。"他走近我身边,抬手想摸我的头,我闪!
"皇兄,你别说皇弟居心不良想要杀你,你最好别摸我的好。"
"为什么?"
我奸笑"自从上次吃了一个让我痛不欲生的东西后,我就发誓防范一切毒物以及失算下的人身安全问题。"
看皇兄蹙眉,我心情大好"现在,我身上可全是毒哦,只要一碰,没我的解药,三个时辰内玩完。"
"骗人。朕之前抱你那么久都没中毒,你现在跟朕说中毒,这怎么可能啊?"
我得意的笑"那是因为我还没引发啊,哈哈。"
皇兄当然没那么容易相信,"朕一直注意着你,但并没发现你有什么引发的举动。"
我笑,让你发现还要我这个天才干什么?我故做满不在乎的道"你可以弄只小动物来,我马上就证明给你看!"
皇兄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走进来。我面上一变"喂,动物就可以了。"
"动物不也是一条生命吗?"
我哑然,这动物虽然也是一条生命,和人的价值却是大大的不同好不好?果然,他当皇帝不仅当得越来越狠,也越来越白了。
小太监抖抖缩缩的靠近我,小心的触了触我的手,随即迅速退下,低头站在一旁。我和皇兄都注视着他,他的额上渐渐渗出冷汗,这毒发作的奇快,没多久,小太监便痛苦的呻吟着跪倒在地,唇角渗出血,乌中夹紫。我很想给他解药,无奈给了,我就该被皇兄啃个干净了。
三个时辰后,御医检查完已死的小太监,确定是死于奇毒。皇兄的脸黑了,瞪了我半天,也只得甩袖走人。我张狂的笑起来,几乎震翻房顶。笑到一半,突然想起此药的一个缺点,对方若不直接用手接触,而是带上手套呢?那我的毒岂不是没用了?笑声到最后开始有点虚,我乐观的想,皇兄那么笨,应该想不到吧?无论如何,还是赶紧离开滴好!
所幸我真的很走运,皇兄自那天后,虽每天必到,却从不敢轻举妄动。我也就乐得放松的在皇宫里吃好喝好睡好,那之后,皇兄还曾不死心的派人再来尝试过,无非是多添几条无辜生命,多造几份杀孽。
某天早上醒来,望望镜子,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胖了= =捏捏自己略显圆滚的脸颊,我皱眉,虽然苹果脸也很可爱,但我得保持自己骨感美少年的绝佳形象说。恩恩,看来得跟皇兄建议改改菜单......
唉唉,人果然不能生活的太堕落咩。


第 26 章

楚琛夜,你这个超级大笨蛋!每次、每次,都是这样,自以为自己做出了最好的选择,除了白痴的自我牺牲浪费生命之外,什么都不会!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若换做是自己呢?选择是否还是一样?
摇摇头,不,皇上也许不会再杀他,只是......我脸黑了黑,只是皇帝会不会对他做、做......想起那个摆了他一道的夜晚,我忍不住脸上微红,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比起被抱我当然是希望自己来抱别人,更何况,我的确比他更有身高优势么,若不是他有武功害我翻不了身的话......等下,他喝了散功酒,那他就是废人,废人就是--崔芷!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啦!现在要想的是他会不会被另外的人吃!我不由自主的撇嘴,因为我发现自己相当不能容忍别人去碰触曾经只有我并且专属于我的地方。
不爽的推开眼前的书,还是应该早点救出他才对。只可惜,善他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所有的计划都不许我参加,还说什么尽管放心,一定顺利救出他之类的废话。可现在都过了十来天了,我却一点动静也没看到,更加没有楚琛夜的消息。颓丧的趴在桌沿,十来天了,说不定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吧?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我强撑起身体,站起身去开门。屋外站的是一向呆呆的大熊,他似乎还在为之前害我被掳的事而内疚。我笑着侧身让他进来,他窥伺了一番我的表情,才终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我禁不住叹息,真的是很纯真的孩子啊,楚琛夜那种贼胚怎么会养出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呢?不明白啊。
"善和锐说,他们在昨日夜里收到了主子的两封密信,其中一封是给您的,所以他们让我拿过来。"
我看着他手中淡褐色的信笺,却没有接过。"他不是被皇帝软禁了吗?怎么还能送出密信?"这是个很重大的问题,事关我最近几天的担心是不是很浪费。
大熊摇头"我不知道,只是锐他们已经开始按照主子的吩咐开始行动了,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很笨,向来都是别人说什么自己照做就好。"
看着眼前憨憨笑着的人,我真觉得很无力。接过他手中的信,我淡淡的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告退了。"他向我简单的行了个礼,真是很有礼貌的孩子啊,只是我为何总觉得他刚刚的礼很象是对着一个女主子的感觉啊?还是不要想太多了的好= =
拆开信,我默--好烂的字,不过也可因此确定是某人的真迹。
"我最可爱的亲亲啊,半月不见,有没有想念老公我啊?我可是无时无刻的在想念着你啊!!!"
此话后面长达三篇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说白了就是一堆浪费纸张的废话。我往后翻,终于在第四页中间看到废话结束开始说正事的语句。
"宝贝啊,你尽管放心,你相公我是无敌小强二代,所以决不会被欺负啦,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会被皇兄蛊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滴。到目前为止,人家都还粉纯洁......"汗,这好象依旧是废话,我再翻,没有了?!!无语,只得抖着鸡皮疙瘩,强自镇定的继续往下看。
"芷儿啊,我有一件小事要告诉你,是关于广王的。恩,怎么说呢,其实啊,那个吧,"口水话那么多想死啊?就不能直接说,不,写重点吗?
"广王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耶。"
我脑袋一空,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之前在密林是隐约听到他们在谈广王什么的,无奈自己离得较远,凭我的耳力根本什么也听不到。想不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一个个的竟这么容易就都死了吗?我苦笑,不仅如此,自己这个为人子者还完全没动手。
"你想问为什么吗?想问吗?想问的吧?想吧?"这个人真的很有八婆的潜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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