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镳情人----极弓殁戒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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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迅逻脸上没太多的表情,默默的喝著他的咖啡。
两人间的亲密,说明了两人的关系。
突然,女人眼神瞄向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段潇。
[他一定要跟来吗?]女人口气里带著厌恶。
[怎麽了?]
[为什麽一定要这样的人跟在你身边啊?不能换一个体面一点的吗?]女人当著段潇的面说出这些话,且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知道段潇不会对自己做什麽,毕竟他是司徒迅逻的女朋友。
而段潇也真的对女人伤人的话语不为所动。
[你看他,都这把年......]女人说到一半突然闭嘴,满脸惊恐。
[你有种再说一次!]司徒迅逻一脸狰狞,语带威胁的望著女人。
[怎......怎麽了吗?!]但女人还是不闭嘴[我又没说错,谁想跟他一起走在路上啊!]
[哼!]
可司徒迅逻不怒反笑的轻笑了一声。
之後这女人就被司徒迅逻赏给他的手下们了。
段潇那天过後从没再没看过这女人。
段潇认为在司徒迅逻心中应该是尊敬自己的,所以才会这样做。
但,其实司徒迅逻到至今都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如此。
他一直对自己那次的行为感到不解。
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不能看到有人批评他的段潇。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这意味著什麽?
司徒迅逻爬起身,他突然明了了。
这个在他心里疑惑了好几年的疑问......
"我...不愿意看到别人......伤害段潇。不想看到他难受。所以...我才派人暗中保护他?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有资格伤害他。而最不想伤害他的人......
是我!
潇,对不起......原谅我。
请你回来。
如果我不能找到你,那......我只好让你自己回来。
不管用尽任何方法,我都一定要让你回来......
回到我身边,
这次,换我守护你。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隔天,司徒迅逻一大早就对手下们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
「出去登报,说我受仇家袭击受了伤,整天在家出不了门。」
手下们听了觉得十分疑惑,但司徒迅逻给人不能不接受的气势。也没人敢问他原因。
「还有,今天所有我们的地盘都给我看好,哪里出了事,该谁管的我一定会去找他算帐。」司徒迅逻危险的吩咐。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听从命令行事。
"就算是最狡猾奸诈的方法我都会用,只要能引你出来...潇。"
果然不出司徒迅逻所料,夜晚,某人来到了司徒家。
「是你?」司徒迅逻对男人的到来有些奇怪。
「今天又来打扰了,司徒。」来者竟是龙皇,现任虚竹的老大。
「少废话,你来做什麽?」虽然自己对龙皇的观感还不错,但司徒迅逻现在可没心情接待他。
「今天看到了报纸说你受伤,想来探望你。」龙皇打量了司徒迅逻几眼「果然是假的呢!」男人微笑。
「是阿,不晓得哪个小子去报的假新闻,所以说报纸这种东西不要太相信。」司徒迅逻一脸的事不甘己。
「我知道,是你自己登的吧!为了引段潇出来。」龙皇笑得有些奇怪。
「......你知道什麽?」司徒迅逻起了警戒心。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水韧的新帮主的弱点,竟然是他身边的贴身保镳,而且这保镳还下落不明。你说,要是段潇被人抓了,这对你和水韧来说不是很危险吗?」
「如果有人感伤害他,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人!」司徒迅逻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来做什麽,我可没那个閒情逸致陪你聊天!」
听男人这麽说,龙皇收起笑容,正色道。
「段潇不会来的,他知道这是假的。」
『你!?』
「我就是负责来查探的。」
『......难道...?』司徒迅逻惊讶的看著龙皇
「没错,段潇在我那。」

15

「老大,有个人要找你,是水韧的人。」
听手下这麽说,龙皇心里感到疑惑。毕竟从没有水韧的人来他过他宅邸,也应该没人知道才对,龙皇心中猜想著对方是何许人也。
「带他过来。」
过了一会,手下领著访客前来,看到来人,龙皇颇感意外。
「呦~号称水韧里最忠心,司徒迅逻从来不离身的贴身保镳,怎麽今天会大驾前来?」龙皇打趣地看著眼前似乎失魂落魄,垂丧著头的男人。
「......我知道这样突然来访很冒昧,但希望您能收留我几晚,我一找到落脚地方就会自行离开,拜托。」段潇无精打采地说著,尽管是在请求对方,但头依然垂落著,没有抬起,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
「...你这是要我收留你?」龙皇听了正色道,奇怪的看著段潇「你和司徒拆夥了?还是......你...离家出走...?」想一想,龙皇也觉得把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似乎不妥「你们俩怎麽了?」
「...一句话,好还是不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段潇口气坚决的问著。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段先生。万一司徒到我这要人怎麽办?我至少要了解一下原因,才能收留你吧。」龙皇皱起眉头。
「你终於放弃了阿...」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一听到那声音,段潇紧张地抬起头看去,那天独眼的奇特男人──魉。
魉正从房间里幽幽地走出。
「你就收留他吧,那家伙一定不会找到这来的」魉冷冷地觑了龙皇一眼,口气冷漠。
「你就那麽确定?」龙皇挑眉。
「不然大叔就不会来了,他能去的地方又不只我们这。」
魉缓缓走向段潇,在他身边绕了一圈。
「......」段潇警戒的看著男子。
最後,魉在段潇面前停下。
「虽然很淡,但你身上有血的味道。看你的脸色,身上有伤吧?」男子的独眼犹如鬼魅的般,似乎能窥视段潇的心灵「我带你去客房,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你想说的话自然就会说了。」
接著魉就在前面带路,段潇默默地跟在男子的後头。
段潇第一次见到魉,就有一种惧怕感,他觉得他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事,这使得他非常的紧张......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心中所受的伤。
不久,魉带段潇来到了一间乾净的客房,不大但看上去很舒适。
「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会赶你。」冷冷的说完,魉就准备要离开。
「你那天为什麽对我说那些话?」段潇突然开口,使得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嗯,你脸上写著我很痛苦,令人替你感到可怜的表情。」魉面无表情的一一道出「但那男人一出现,你却像是强颜欢笑,马上变了一张脸,装出什麽事都没有的模样,但那还是藏不住你的忧愁。」
段潇听完,愣了一愣。
「那现在呢?」有些失笑的,段潇问。
「比那天还绝望,连生命都放弃了。」魉直接毫不掩饰的接回答。
「......是阿。」段潇无力的坐到椅子上,低沉的声音里听得出他心里的苦涩「我以为离开就能解脱,但......根本不可能,我知道我这辈子只会爱他一个,可没想到,离开司徒家後,我唯一想到的竟只有死。没有他,我真的什麽都不是阿。而且只要一不在他身边,我就替他的安全担忧,我好怕因为我自私的离开,就会害他陷入危险......」
段潇脸上愁云惨雾,神情憔悴。
「......别想那麽多,好好睡一觉,现在的你需要的是休息。」语毕,魉不再理会男人,便离开了。
「......我是累了,在他身边默默的看著他二十年,真的是累了......」
"如果只是让我静静的,偷偷的在你身边看你,那还好。
但,你不是如此......为什麽要让我有希望,为什麽要让我有期待,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妄想,不该想你...有可能......为什麽要碰我,为什麽要抱我,吻我......这是我长年以来一直不敢问你的问题,我想知道答案,却也害怕知道事实...害怕知道真相。所以我一直没有开口问你......"
段潇闭上沉重的双眼,表情苦涩。
「你......看到了吗?迅逻,你看到那封信了吗?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我长久以来一直注视著的人是谁了吗?......是你阿。
一直以来,都只有你,我这二十年来,唯一看著的,唯一爱著的,就只有你阿。」
□□□¤□自¤由¤自¤在□¤□□□
不知不觉,一个礼拜过去了。但段潇依然寄居在龙皇家中。
因为某人发现了段潇离开後,放出风声,谁敢收留段潇,就是与整个水韧为敌。
而如果有人知道段潇的行踪的,众赏。
於是乎,段潇无法离开龙皇宅邸半步,魉也不赞成段潇离开。
除了龙皇与魉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寄居的访客就是水韧的老大──司徒迅逻,所要找的人。
这天,三人在餐桌上安静的吃著早点。
三人都无语,静谧得吃著,餐桌上形成一种诡谲的奇妙气氛。
突然,段潇的视线扫到放在桌角边的一份报纸。
平常,段潇是不看报纸的,因为他对所谓的国家大事,社会新闻,市场经济这些事都没兴趣,因为不关他的事,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这国家,这社会上的一份子。
但今天,不一样。
报纸上那耸动的标题,那熟悉的名字。
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成真了。
"迅逻受伤了!迅逻在没有我保护之下,受伤了!"
段潇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眼前一黑。
"他没事吧?伤严重吗!?"段潇激动的抓起那份报纸,紧张得细读里面的文字,拿著报纸的双手还不停的颤抖著。
「知名黑道帮派"水韧"的新老大,司徒迅逻。因为日前在开车回家的途中,遭卡车蓄意追撞,车子严重变形,司机送医急救目前昏迷不醒,司徒迅逻本人......」读到这,段潇有些担心得不敢往下读,顿了一顿「......则是遭人接回家中,整天足不出户。外界并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报纸上并没有将司徒迅逻的情形写出,这让段潇有些松了一口气却增添了更多的担心。
又再仔细看了几次,段潇确定上面没写出司徒迅逻的情况後,沉重地放下手中的报纸。
心中五味杂陈,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眉头也全揪在一起。
「......我...我还是回去好了......」段潇心痛地说出「就算他这次没事,我也不能让他再次遭遇到这种危险,更何况......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平安无事...我......没办法想像...迅逻他,出了什麽万一......」段潇激动道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你先冷静点。」龙皇冷冷的安抚「又还没确定这是真的,报纸上写的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司徒迅逻也不一定会有事。」龙皇老神在在的,完全不以为意。
「如果不是真的,那为什......」「为了让你看到,为了让你紧张。」龙皇直接地打断对方。
「为了让你自己回去。」
听到这,段潇稍稍冷静下来,但依然眉头深锁。
「如果是真的,我会直接以死谢罪。」段潇眼神透露他坚定的意志。
龙皇看的出男人的决心,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知道司徒迅逻现在一定好端端的,正等著自己忠心的保镳回到自己身边。
他知道这是个诱段潇回去的陷阱。也只有段潇才会上当。
两人就在那僵持不下。
「还不简单,派个人去看看不就好了」
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魉突然缓缓开口。
「谁?」段潇问。
魉无语的转头看向龙皇。
「......」被魉这一看,龙皇会意的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儿,龙皇长叹了一口气。
「你最近真的很爱管人家閒事。连枫华那件事也是你搞出来的......」龙皇瞪了静静吃早点的魉一眼,看到他一脸无事样,龙皇更莫名的火大。
「如果我打电话回来,就表示是真的。如果我直接回来,就表示是假的。」临出发前,龙皇又狠狠的看了魉一眼。
「......希望迅逻平安无事......」段潇在隔著窗,目送龙皇的轿车离去。
"都知道真相了,你......还能接受我待在你身边吗?如果你希望我回去,我真的不敢去想是为了什麽......如果我回去了,你能原谅我那不纯洁的忠心吗?你能原谅我的逃离吗?
迅逻,你会怎麽看我?"

16

「龙皇说他现在在门口。」
魉挂掉电话,抬首,冷淡的瞧了段潇一眼。
「他......迅逻没事吧?」段潇紧张得坐立难安。
「不知道,他没说。你等会儿自己看吧。」魉不带感情的回答他。
此刻两人的心境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先出去了,等下那家伙会进来。」
语毕,魉缓缓的步出房间,留下段潇自己一人在那静谧的小房间。
而此刻段潇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能平息。
他早已把司徒迅逻会如何看待自己这玛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司徒迅逻的状况,他好怕待会儿走进来的人,是裹著纱布、坐著轮椅......段潇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他现下只能祈求司徒迅逻是平安无事,其他的...他完全不敢多想,自然也就没有閒暇去想自己与司徒迅逻的事了"老天爷,老大,夫人......拜托你们,保佑迅逻平安,保佑他安然无恙,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我个人的私心而离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这二十年我都过来了,为什麽...都一把年纪了,还在闹这种别扭......
迅逻,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不在意我过得如何,只要我能确保你没事就好......"
段潇在心中祈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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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段潇有什麽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司徒迅逻恶狠狠的威胁著龙皇「论伤害,你先检讨一下你自己吧!」龙皇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我们可是把他当成贵宾对待。你才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听男人这麽说,司徒迅逻沉默了一会儿,久久才再度开口「我们的事不用你们这些外人插手。」
「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出来他很痛苦,就只有你看不出?」龙皇语气不善的讽刺回去。
「你不把他当成一个服侍你的仆人、听话的手下,那你究竟是怎麽看待他?」
司徒迅逻没回答。
"他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喀擦
房间的门缓缓被打开。
段潇自己都听的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急速跳著。
在这之前心头所有担心的想法消失的一乾二净,脑中一片空白,段潇此刻完全无法思考。
门打开後,段潇清楚的看见门後的人。
他这二十年来唯一看著的人。
他这辈子唯一深爱不已的人。
看到男人没事,段潇松了好大一口气。
但一对上司徒迅逻的眼神,段潇就放松不了。
许久,两人都没开口说话,气氛凝结在那。
司徒迅逻的一双眼,就像利刃般的注视著段潇,像是要将他的身心狠狠的划破。
司徒迅逻沉默的将门关上,倚靠在门上。
「我看了。」冷不防,司徒迅逻开口,声音是那麽得阴森,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但听不出他的情绪。
这也更让段潇紧张。
「...我知道......」段潇有些畏惧著男人的眼神,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移开视线。
「为什麽要离开?」司徒迅逻语气加重,显现出他现在的怒火「我有准许你走吗?」
「......老大说...可以......」段潇的声音有些胆怯。
「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主人吧?」司徒迅逻沉著脸,缓缓逼近段潇「而且......你有达到可以离开的前提吗?你......真的不对我......」
司徒迅逻气势凌人的凑近段潇。
段潇反射性得往後退,一个进,一个退。
司徒迅逻看他的样子也没有放过他,段潇退到无路可退,背顶著墙,但司徒迅逻还是一直趋近段潇。
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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