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镳情人----极弓殁戒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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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潇挂断电话,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却睡不著。
"我们两个不晓得谁比较幸福,谁比较痛苦,算起来,有十年了吧,我一直不敢开口问他。究竟是为何对我....又是把我当成什麽,一直不敢期待的我,也麻木了,习惯了,对现在的我来说,他不要丢下我就好了....是吗?我能只有这一丝小小的要求吗?到他步入礼堂那天我能笑著看他吗?我能亲切的对待他的小孩吗?也许没有那一天吧....
或许我活不到那一天,看不到那一幕。当你厌倦我时,至少我还能扮演好"保镳"这个角色"
"不管如何,迅逻,你一定得平安的坐上老大的位置。"
越靠近告别式的日期,司徒家也陆陆续续来了许多访客表示哀悼之意。
其中不乏善意的、恶意的、中立的,还有看好戏的。
而就在告别式的前一天晚上,某一位人物莅临了司徒家但他刚到门口就被人挡了下来。
虽然不是司徒迅逻亲自出来,但也惊动到了段潇。
「这种时间,这种事情发生过後,我还让你进到屋子来泡茶给你喝,这不是很奇怪吗?龙先生。」虽然口气平淡,但段潇全身弥漫著一股杀气。
面对著段潇,龙皇──虚竹帮的老大笑了。
「我知道我这是强人所难,毕竟两天前已经查出袭击司徒老大的是我们人了嘛!但我还是必须厚颜无耻的来到这,请让我对你们的新老大说几句话。」龙皇歛起笑,正色道「不听是你们的损失,至於要不要相信就是你们的事了。」
段潇凝视著对方一会儿,考虑著
「所有人让开」段潇严谨的看著他「不能带武器,自己一个进来。」
看著男人把自身腰间的手枪取下来,段潇领著龙皇进入司徒迅逻的房间。
虽然司徒迅逻刚开始连见都不想见龙皇,但在段潇安抚过後,还是见了对方。
於是,三人便在司徒迅逻房间里谈话。
「我今天不是来道歉或是解释的,因为我自己也很气愤,司徒先生其实是我很尊敬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付他或水轫帮,所以一出事我便找到了那个凶手。
我对他严刑拷打到今天,足足六日他才说出真相,虽然此事是出自他手,但...策划的却是你们的人。」
「.......」听完,两人都没说话。
「我会把人交给你,任凭处置,而我刚讲的话相信与否在於你,我要说的也只有这些。我只希望你能让我以一个尊敬他的後辈的身份,参加他的告别式。」
从男人坚毅的神情看的出来他的认真。
「为什麽要告诉我?」司徒迅逻开了口,声音没有高低起伏。
「我不喜欢被人误会,也想知道那只黑手的主人。」
「......把帖子给他。」司徒迅逻瞪视著龙皇「这不代表我相信你的话。」
「我知道。」龙皇接过邀请帖,并向两人点了点头「谢谢。」
不停留任何片刻,龙皇马上离开司徒家。
「你觉得呢?」司徒迅逻询问著。
「静观其变吧,时间到了,那人一定又会有动作。」
「只要不相信任何人就不会被任何人背叛,所以也没什麽好惊讶或不惊讶了。」
边说著,司徒迅逻走向段潇,将他压倒在床上,并轻柔的吻著他的唇。
「明天是....大日子,今天应该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挣脱对方的嘴,段潇皱著眉头道。
但身上的男人还是持续的动作,一颗一颗的替段潇解下上衣的扣子。
「迅逻!赶快停止,为了明天应该好好地养精蓄锐...」段潇手伸向司徒迅逻,欲把他推开。
但司徒迅逻反而压下身子,让两人胸贴著胸,一点空隙也没有。
司徒迅逻低著嗓子在段潇耳旁低述著「就是为了让我有精力,你更不该阻止我。」
起身,司徒迅逻满意地看著段潇皱眉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你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段潇边微微叹气,自己脱掉上衣。
司徒迅逻吻著段潇的脖子,脸上尽是笑意。
「你却是越来越听话了。」
"我最喜欢你宠我的样子了,潇,明明想要阻止却还是放任我,到底是为了什麽,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麽,这样委屈自己,这样忠心耿耿,你是为了什麽?为了谁?是为了水轫帮还是为了爸爸....为了我?但我又不想听到令我失望的答案。不过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麽都没差,只要维持现状就好了......."
"但能维持多久?要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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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彰遇刺身亡後第七日,告别式如期举行。
得到帖子的龙皇果然不顾外人脸色的到场致敬。
虽然他的出场造成了不小的纷争,但在段潇的制止和打圆场後,龙皇还是顺利的给司徒彰上香。
司徒彰风光大葬,告别式举行的盛大,但保全也做的细密,所有枪械武器皆不得带入会场,会场外头又有十几辆警车,严防随时会出事。
在如此周全的看管下,水轫帮第一任头子──司徒彰的告别式平安地落幕了。
「各位服我及不服我的长辈、大哥、小弟,不管你们的看法是如何,我都必须也一定要坐上这个老大的位子。你们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我也会不负众望,不让你们看扁的好好带领水轫帮,直到我让位或死亡;帮助我、合作的人自然有福。
但那些扰乱的....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挡到我统一帮内的人,别怪我没提醒你,管你是长辈亦或是开朝元老,迅逻我都不留面子。」司徒迅逻眼带杀气的环视众人「我一坐上这个位子,就没人能逼我下来。」
「有人有异议吗?」段潇看著大厅内的众人。
「....」
大家都沉默,不敢出声。
其实段潇知道自己是白问的,司徒迅逻的气势震慑了所有人,没人压得过去。
"什麽时後,你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段潇欣慰的看著司徒迅逻。
「如果没有,那我们就鼓掌欢迎新上任的老大。」
『啪!啪!』众人的掌声在大厅内回盪。
混著掌声,厅内某个人趁这时举枪瞄准了司徒迅逻。
『迅逻!』
碰!碰!
『....!潇!!!』

4

「段哥,你没事吧?」一名年轻貌美,仪态举止都很温柔高贵的女子走进段潇的病房。
「你怎麽...?」男人的腰上缠著绷带,半躺在病床上,虽不至於说是虚弱,但脸上还是浮现了疲惫。
「我听父亲说的,一听到你受伤的事,我就马上赶来了...真的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你。」女子关怀、温柔的声音,温暖了整个病房。
「傻孩子,小小的枪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再说...死对我来说也没什麽好惧怕,能为那个人死是我唯一的愿望。」段潇边说著,视线也飘向窗外,看著遥远的一方。
「...那个人呢?」注意到房内理当出现的人不在,女子问著。
「你来之前刚好出去了,多亏了那一枪,我们知道了谁是企划暗杀老大的幕後黑手。但虽然知道真正的凶手,但还是不能确定虚竹不是也是帮凶。」
『!』听到段潇提起"虚竹"这两个字,女子的表情突然僵掉了一下。
「怎麽了吗?」段潇疑惑地看著女子。
女子没答腔,只是默默地坐到病床旁,低著头,过了好久才出声。
「这跟龙皇没关系,他不会做那麽卑鄙的事。」女子抬头,认真的看著段潇。
「!你认识他?!」有些出乎意料,女子竟然认识虚竹的老大。
「...」女子好看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勉强的挤出几个字「他....是我的未婚夫。」
『!....这....这是怎麽回事?』段潇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们两个会认识已经够不可思议了,现在竟然还到论及婚嫁的地步?!
「....这是父亲帮我决定的。」女子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几乎没有血色「也许是商业婚姻吧!毕竟我们才见了第一次面就订下来了,他人不错,但我知道他对我也没有....我....对不起,在这种地方,这种时机跟你说。」女子自嘲地笑了笑,故作坚强的声音中隐约听的出颤抖。
不知该做何表示的段潇只是默默的听著,心理五味杂陈,虽对女子的处境感到同情,但他也无能为力,毕竟现在的他也没资格管他们家的事,他早已不属於那,何况,他也没有馀力去做与"水轫"无关的事,女子也是知道,所以才会向他道歉。
打气状的,段潇握住女子苍白的双手。
「我尽我所能帮你阻止这件事....不然,好好珍惜这段日子吧!起码在最後让他知道,不要让自己有遗憾。」段潇半鼓励半建议的注视著女子。
「谢谢....」女子终於漾起笑,但先天的忧郁神色还是看了令人怜惜。
「你就是这样所以你父亲才会头大。」段潇也笑了。
『喀嚓!』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进来的是司徒迅逻。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实在让司徒迅逻惊讶到有些愣住,但他马上就恢复成平日的样子。
──段潇竟然跟女孩子有说有笑。
「这女的是谁?」司徒迅逻边不冷不热的问著边走靠近病床。
眼前,他又发现一个更吃惊的事情─段潇握著她的手。
下意识的,司徒迅逻紧握拳头。
「这位就是白凤生的女儿,白枫华。枫华,这是....」「司徒先生,久仰大名。」白枫华打断段潇的话,站起身直视著司徒迅逻「我一直很想见你一面,看看段哥是卖命给什麽样的人。」白枫华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娇弱淑女的气质,尽管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但她却丝毫不畏惧的直视面前表情有些不悦的司徒迅逻。
「枫华....」听得出女子的话里有些火药味,段潇有些难为的皱起眉。
「....」司徒迅逻没回话,只是表情更加不悦了。
而始作俑者却轻轻的弯起嘴角「段哥,这是我送你的探病礼物。」边说著白枫华走向房门,就在她要走出病房之际,她又回过头看向段潇,严肃道「也许段哥你觉得死亡没什麽,但请替那些会为你流泪的人想想....当然我想会流泪的一定不只我。」
「事情处理完了?」看向不发一语的男人,段潇问著。
「都解决了,所有人都揪出来了,那个伤了你的人也死了。」司徒迅逻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嗯,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段潇作势欲掀开被子离开病床,却马上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给压回床上。
「?」段潇疑惑的看向手的主人。
「你找死啊?你好了才准离开这里。」司徒迅逻恶狠狠的盯著他。
「这又不大碍,只是小伤罢了,我不在谁来保护你?」段潇也眼神凌厉的回击。
虽然段潇常常在许多事上都依著司徒迅逻不敢违命,但是在攸关司徒迅逻生命危险的事上是绝不妥协的,而司徒迅逻也都会认命的不在这件事上跟他计较。
但,今天例外。
司徒迅逻更用力的压住段潇,甚至整个人都要压到他身上,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瞪著他。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违抗我,乖乖的在这里待到好才准出院。不然不要逼我在现在在这里就侵犯你。」
段潇感觉的出来眼前的男人现在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惹怒他,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做出什麽失控的事。
当然段潇也不明白他在气什麽,也不敢违逆他。
「......你身边还有人能保护你吗?」段潇让步,但这也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他同样也有坚持的原则,并不是司徒迅逻说什麽,他都一切言听计从。
「当然有。」司徒迅逻还是没从段潇身上起来「这种事不用你操心。」
「...好吧...很晚了,你该早点回去,我也困了。」段潇突然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他闭上沉重的双眼,在感觉身上的压力离开,段潇才完全放松身心,马上睡意席卷而来。司徒迅逻都还没踏离病房,他就疲惫的睡著了。
而还伫立在一旁的司徒迅逻则只是静静的凝视病床上的人。
他并没有乖乖的听话赶快离开病房,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不是吗?
看著迅速就睡著的段潇,司徒迅逻皱起眉头。
"就算我还在这里,这样也太没防备了吧...有那麽累吗?......也是,告别式的一切大小细节全是潇一手包办的,还有宾客名单、安检他都严加控制,另外...他还要应付我......这对他来说才是最累人的吧。
昨晚还被我折腾到半夜才入睡,他会累也是应该的。"
原来有些气头上的司徒迅逻眼神霎那变的温柔,他低下头在段潇的唇上亲了一下。
如果是平常的段潇一定会马上醒来,但今天的他实在是太疲倦了,而且司徒迅逻也是难得的如此温柔,才没能吵醒段潇。
之後司徒迅逻又看著床上好久,才有些不甘愿地离开病房。
一踏出病房,司徒迅逻又恢复平日的严肃。
他警告的看著负责看守病房的两名手下。
「如果他出了什麽事,就等著替你们的家人收尸。」司徒迅逻威胁的说著。
两名手下严谨的听从「我们一定会誓死保护段哥的。」
接著司徒迅逻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坐上轿车的司徒迅逻若有所思的看窗外。
「老大,请问您为什麽要派自己的保镳去保护自的保镳呢?」司机疑惑的问著後座人。他不是不认识段潇,而就是熟知他的行事作风,他更能确定以段潇的个性,他一定会生气司徒迅逻这样做──毕竟那两人是段潇自己钦点一手教导出来的保镳,为的就是以防自己不在时能够有人来保护司徒迅逻。
"而老大竟然把他们派去保护段潇,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
後座一阵沉默,司机知道那人没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故他也识趣的闭上嘴,乖乖的当他的小小司机。
但虽然司徒迅逻口头上没回答可他心里头却也在思考著。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下意识觉得就是要这麽做,这事交给其他人我也不放心,所以就派他们两个了。不过如果潇知道了会把我臭骂一顿吧......他就是这样,就像今天的事,虽然我知道他挡下那一下是为了要救我,但他怎麽不知道我看到他中枪时...."
「我看到他中枪时....」不自觉地司徒迅逻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心跳差点停了。」
「您说什麽?」司机抬头看了一下後照镜中的司徒迅逻。
"如果那颗子弹不是只是擦过他的腰,而是在足以致命的部位的话...."
轿车驶进宅邸,司机下车替司徒迅逻开门,惊讶的叫出声。
『老大!你的脸怎麽....那麽惨白?没事吧?』
像是没听到司机的话,甚至旁若无人,司徒迅逻直接走进大宅。
不搭理旁边的任何人,因为他现在心里只容得下一件事。
"如果潇他不在的话,我会怎样?
我能接受爸爸离开我,是因为还有他在我身边,但他如果不在的话...."ttt这天,司徒迅逻发现了一件事......
.
.
没事

5

[对...对不起,迅逻......我们分手吧...]
[...为什麽?]
[我觉得你....根本不把我当女朋友,只是一个比较好的女同学罢了。]看著少女泪眼婆娑的跑走,司徒迅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少爷,您回来啦!怎麽今天这麽早?不是要送女朋友回家吗?]看著段潇的笑容,司徒迅逻的心情很复杂。
[分手了,她把我给甩了。]
[....怎麽.... ]
司徒迅逻放空的低下头,他第一次被告白,第一次跟人交往,第一次被甩...这就叫初恋,失恋吗?
就在司徒迅逻这麽想的同时,一只大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抬头就看到一张温柔的脸映在他眼前。
[很难过吧?没关系,世上的女人多的是,别在意!][...]司徒迅逻疑惑的看著他
──我一点都不难过啊。
但司徒迅逻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之後的三个月内,司徒迅逻一共经历过了10段情,也理所当然的,段潇安慰了"可怜"的司徒迅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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