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 番外 上帝视角
我喜欢自己静静地待著思考一些问题,近期的思考题目是“如何与不受欢迎的人和谐地相处”。
我不喜欢用语言来表达,因为我知道我的眼神足以表达一切。从他看向我温柔的眼神,和那个人看向我嫉妒的眼神中我能清楚地知道。
我同情弱者,但并不代表我不崇拜强者,我只是鄙视有些人把自己作为宇宙的中心,自己高兴的时候别人也要开心。
这点我和他的意见不同。
那个人开心的时候我知道他也是真得开心,无论开心的缘由是否和他有关系。
他知道我对他恨铁不成钢,所以他常对我说:“真的,我真得开心,不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那个人不在旁边的时候。
我沈默。因为他抚摸著我,使出我最喜欢的一招来让我苟同他的说法。
我抗议。我讨厌那个人,正如那个人讨厌我。
那个人膀大腰圆体格壮,粗眉大眼精神足,却喜欢吃我的“剩饭”,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方式。
那个人毫不知耻地模仿我温情的眼神、我优雅的动作、甚至我充满磁性的声音,围著他团团转。
目的只有一个,交配。
我把那个人看得很透彻,那个人以为早晚陪我跑步,在他面前对我表示好感就可以蒙蔽我的眼睛。
错了,我比那个人聪明得多。
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我对长相并不挑剔。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闻起来像暖融融的阳光。不像那个人,总是一身的烟味、酒味,虽然一回来就洗澡那也掩盖不了。
我喜欢他的手。他抚摸我的时候总是轻柔的,而且态度是平等的。不像那个人,趁他不在就恐吓我,用各种摇控器瞄准我的头。
他的手能画出漂亮的图案,虽然我不懂得欣赏,可是看到那些画,我的心情就像是在晴朗天空下碧绿草地上肆意地奔跑过。不像那个人的手,只用来在他身上乱摸。
他的手能做出我最喜欢的饭,我喜欢看他站在那里把蔬菜用细长的手指撕碎,把我最喜欢的牛肉切成丁,即使有我最不爱吃的胡萝卜我也忍受了。
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他用手,用我喜欢的那双手去抚摸那个人腿间经常亢奋的、不能自制的东西,像那些没事儿围著我转但是我一眼也看不上的追求者露出来的一样。
那个人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我替那个人数著,一天至少三至五回。
当然一周那个人只能得逞一次。
每个周五的晚上,等到他洗完澡出来,那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推到卧室里,然後把门关上。
我知道那个人又要欺负他了,我知道。
有好几次那个人急切地都顾不上关门,就那样一下子把他抱起来。
我用我无比悲愤的眼神看著那个人,那个人啃来啃去把他当成一块儿骨头。
“门……”通常这个时候他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然後他的世界就对我关闭了。
我知道他不想我看到。
我看不到,可是我曾经看到过。
所以除了周五晚上的时间里,我用毫不掩饰的嘲笑看著那个人动不动就跑到卫生间里,长久地用开著的水流来掩护自己。
那个人很忙,经常在晚上的时候一遍遍打电话回来对他汇报自己的行踪,把回家的时间一推再推。
不过,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从客观的角度,对他很守时这个优点我非常欣赏。
他晚上接了那个人的电话後总会跟我汇报,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几点会回来,然後他就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喝一杯茶,看一本书或者画一幅自己喜欢的画。
那个人总是不会超过自己说的时间,总会按时进门。
有什麽了不起,不要以为全天底下只有你自己忙好啵,我很忙他也很忙。
我忙是因为我需要时间思考。
他忙是因为他要上学。
虽然他的年纪作为一个学生来说有些大了,可是我知道他喜欢,他喜欢做的事我总是给予他鼓励,每天早晚在门口等著他,送他走,迎他回来,把他的鞋子递给他。
而那个人所做的就是抢我喜欢做的事,然後用欲求不满的眼神盯著他弯腰换鞋子时露出来的锁骨,这个人渣。
说他人渣一点都不过分,抛开他以前的恶行不说,那个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卑鄙,在我面前。
比如说现在。
“今天怎麽回来这麽晚?累不累?你那个老师搞什麽狗屁写生,我看看晒伤了没有!”说著就开始动手,扯他身上T恤的领子。拜托,用手摸能看到个屁啊!
对不起,我爆粗口了,这不符合我的气质,可是那个人总能轻而易举地刺激到我的底线。
“没事,老师撑了两把很大的遮阳伞。”他躲闪,可是那个人紧紧搂著他的腰。
你到底搞什麽?太阳能晒到他侧腰上吗?你摸个鸟啊?!
可是,那个人确实在摸他的“鸟” !
“别!我……衣服都湿透了!一身的汗。”他躲。
拜托,你不敢一个耳光上去吗?你又不是没干过!你扭什麽?!难道你没看到那个人被你扭得又亢奋了吗?
让我看看日历!天哪,今天周五了!人渣!连让他洗澡的时间都等不及了!
“我喜欢这个味道,就喜欢你的味道!”
哎呀,你属我的?!闻来闻去干吗?离这麽远我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了!
哦?!还舔?!你!你舔哪里啊!这麽喜欢舔,你给他舔干净好了!
啊?!我……我刚才说了什麽?!你……不要啊!家里有浴室啊!六角大浴缸啊!十六向回环冲浪水流啊!暴殄天物!
“什麽声音?”那个人好歹把嘴腾出来,手也从他的鸟上挪到肚子上。“没吃晚饭吗?……不是说写生回来你们同学一起聚餐的吗?”
还用问?!周五你屁事儿不干早早在家里等著,你以为他会像你一样自己玩儿到半夜才回来?!
“哦,我有点儿累所以先回来了。”
“马上,马上,先放热水你泡一泡,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
切~你弄吃的……哈哈,笑死个我!先擦干净你的口水再说吧。
我看到那个人冲进浴室放水。
他坐在沙发上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依偎在他膝头,使劲儿闻了闻。
真的,即使他出了一身的汗,那气味也让人从心里温暖。
“今天为什麽没有帮我拿鞋啊?”
他的手好温柔,我醉了,却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让我怎麽回答,有那个人在的时候,我永远抢不过,能靠近他的一切事情那个人都会抢。
厨房里叮当一声响,他忙起身,闪了我的脑袋一下。
我就知道,那个人会这样。
“没事没事!”那个人还有脸喊。
我数著。
一分锺……“面在哪里?”面?你从来不看冰箱吧?对你来说好吃的就是他!
二分锺……“蒜头在哪里?”有倒进油去才找蒜头的吗?
三分锺……“放面要不要等水开?”可以,你下面,不放水也可以!
别问我怎麽知道的,我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比那个人多。
他要下面那个人不肯,把他推进了浴室。
从我身边走过的一刹那,那个人踩到了我的脚,我忍了,因为我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的。如果我躲开,那个人会追上来多来一下。
小气鬼、虐 待狂。
“看什麽看?今晚敢跟进来我就阉了你!”该被阉的人是你吧!大色魔!
自己折腾不出饭来,通常这种情况那个人只会一招:“喂,小李,马上去买……”
我不屑。虽然买的都是他爱吃的。
好了,既然你不用做饭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趴在浴室的门上?!
从第一眼看到浴室的门,毛玻璃的,四周有一线清晰玻璃的门,我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我鄙视。
好了,偷窥就偷窥,你可不可以不要嘴巴张那麽大让口水哗哗地流?!
下一秒他能说什麽我都能猜到!
“小鱼,要不要我给你擦背?”
还用问要不要?你的手已经把门打开了好啵!不能锁的不能插的浴室门是你亲自选的吧!
别以为我不会看!
我凑近了浴室的门。虽然只有一指那麽宽的地方是清晰的,但是丝毫不妨碍我偷窥。
偷窥?!不好意思,我用错词了,我的行为当然不是偷窥,我……是在担心他而已。
看看看!我说过什麽!
你你你!太过分了!
我凑近了浴室的门,用我湿润敏锐的眼睛满含著纯良矛盾的眼神监视著!
看看看!我说过什麽!
那个人!对,说的就是你!太过分了!
你个搓澡工,还真把自己当成海滩救生员啦!漱口了没?!
我看到他像快要溺毙的人一样挂在那个人身上,而那个人的手……好吧,很规矩地一只放在他的脑後,托著他的头,另一只放在他的腰上也没有乱动。
我跑回我的卧室。
我的卧室是那个人给我弄得,超超豪华装修。
我最喜欢的橡皮鸭子,各式各样的橡皮鸭子铺满了房间的地上,连我,和我喝牛奶的碗都快要没有地方放了,都是那个人买得。
不过是为了收买我讨他的欢心罢了,我看得很清楚。
我拿了最喜欢的一个橡皮鸭子回到浴室门口,把那只欠扁的橡皮鸭子咬得吱吱乱响了十八声後再回头看,棒子式肥皂剧还在上演,姿势保持不变,只是两个人的脑袋好像换了下角度。
你看,这就是五集的戏份能演成五十集的诀窍,只要主角对了观众缘。
估计目前不会有限制级上演了,我百无聊赖中瞄了一眼,他的脸很红,连身体也红了,像棵胡萝卜。
原谅我用我最不喜欢吃的东西来比喻他,我对其他东西印象不深刻。
他红了是因为他喜欢,我知道。
算起来,我们三个正式同居有一年多了,抛开原先那个鬼地方不算。
原先那个地方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那个人其实也不喜欢。
言归正传,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哦,同居。
算起来,我们三个正式同居有一年多了。
那个人第三者插足进来没几天,就带他去了医院。
因为他在交配过程中总是得不到快感。
怎麽?“快感”这两个字不合谐吗?需要我用“KG”来代替吗?
别闹了,谁不知道谁呀!还是往下看吧。
因为他在交配过程中总是得不到快感,被那个人发现了。
因为他在那个人欺负他的时候装作很快乐的样子,他叫出来的声音让我都脸红了,可是那个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很可惜,那个人有时候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一点点。
“如果你得不到,那我也不配得到。”我记得那个人那天在那张大床上撑著胳膊压在他背上时是这麽说的。
好了,因为他又忘记关门了,我又偷……监视到了。
“我……我没有关系,我……有的,不需要非要……那个才算有。”他结巴了。
他结巴说明他慌张。
好了,你连我都骗不过怎麽能骗过那个人。
那个人腿间就那麽亢奋著出来了。
哎,你这样会让我长针眼的知不知道!
我看到那个人从身後抱起他,用力地抱著他,像是要把他的肋骨勒断,时间久得让我打著哈欠想回房睡觉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小鱼,对不起。”
太我的血了吧!老土!
那天晚上,那个人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带著一身寒气坐在床边看著他。
他也看著那个人,可是实在太久了,他睡著了。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好像瞄到了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从那个人的脸上掉到了他的脸上。
恶心,冻出鼻涕来了吧,让你耍酷。
他们去医院的内容我不清楚,因为我不屑去那种不允许我去的地方。
但是第一次回来後他一进门一句话也不说,换了衣服就到画室里画画。
那天那副画色彩很浓烈,突地一下跳进了我的眼睛。
那个人围著他团团转,就差跪在地上冲他扭著屁股摇动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有的漂亮尾巴。
做得好,我替你加油,撑住了别搭理那个人,一身臭毛病的小屁孩儿,纯粹惯得。
无论那个人说什麽甜言蜜语你都别信。逮住机会别让他翻身。
“性福啊,性福很重要啊!”那个人脸皮可真厚。
“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还是说……你觉得不幸福?”他拿著画笔给画上的石榴树添上一个沈甸甸的大石榴。
“幸福,当然幸福,可是……性福也很重要啊!”他像是我的皮做成的膏药一样粘在他身上,亲著他的脸,亲得他一脸口水。
因为那大红的石榴籽颜色抹到了空白处,他的手抖了。
完了,他动摇了,
“那个医生问我……我不想说……说以前那些……”他很小声地说。
“这样,我陪著你,你就当控诉一遍我的罪状好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原谅我,恨我。”
你看你看,那个人又学我的眼神,你不要装可怜了,你的身材不适合。
可是,他就吃这一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好,你不喜欢那咱们就换个医生。”
那个人的电话非常好用,像阿拉丁的神灯。
比如他赶作业画到深夜没有颜料了,那个人一个电话,立马就有人送到门上来。
比如我爱吃的零食没有了,只要我把空袋子放在那个人手上再暗示性地看他一眼,他一个电话,很快就会有人送来,连牌子都不会买错。
这是我仅有的屈尊向他示好的时候。
不好意思,我又跑题了。
那个人通过朋友找到了一个据说很厉害的医生。
他们每个周六去。
去了两次後,我确定那个医生真的很厉害,因为那个人回来的时候眼睛比灯泡还亮,而他会低著头直奔进某一个房间不出来。
那段日子里我对那个人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那个人对著他很容易发情,可是那个人真地忍了,硬生生地忍了。
我好几次看到那个人拒绝了他想用我喜欢的那双手帮他抚摸的请求。
甚至有两次,没出息没原则的他以为我没看到,都成功的把那个人的裤子脱下来了,想用嘴巴帮他,也被那个人拒绝了。
那个人自己也不弄,就那麽让大得变成中得,中得变成小得。
我看著他的脸由胡萝卜变成了青萝卜,再由青萝卜变成了白菜。
之後的日子里如果他主动抱住那个人,那个人都会露出慷慨就义的表情。
至於吗?如果真的那麽难受……我帮你把它咬掉好不好?
估计我内心的想法被那个人看出来了,我的零食断了一个星期。
这种情况过了三个多月後的一个周末,那个人一进门就把他抱起来拎来拎去地啃。
而喜欢扭来扭去的他这次虽然还是脸红著却没有扭,任那个人摸来摸去啃来啃去。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听到那个人说。
“小鱼,你今天高潮了两次,你知道吗?你高潮的时候简直……太美了,太美了!”
他脸红著恨不得把脑袋埋到那个人心里。“你……是医生催眠的……不是我……”
“医生说除了身体之外你心理负担太重了,但是催眠的过程中有这样的效果,说明你心里是不恨我的。小鱼,小鱼,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