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操————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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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宋可说着拉起了丁遥。
"不用你管!"丁遥还想留点儿脸面。
宋可不理他,直接背起了他。
"你要干嘛?"
"去医务室啊。废话。"
"别!"丁遥大叫出声。这要是让校医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还不如病死。
"别什么别,你下次跟姑娘搞的时候能不能别搞的这么激烈,闹得满身吻痕的。"宋可给了他一句。
对啊?别人怎么会知道这吻痕是男人留的。丁遥笑了。放松了力气,趴在了宋可的后背上。
(三)妖言惑众
宋可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完全是恶梦一场,真的,这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宋可以前不信这句话,可现在奉若真理。
好死不死的碰上丁遥,还要共同居住四年,真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但这些,他都忍了。
完全不能忍受的是谣言。
真的,那天他只不过是把丁遥背到医务室,只不过是陪他看病,只不过是又好心的把他背回来,只不过是看他可怜给他喂药,只不过是在他胡言乱语的时候给他敷条冷毛巾,只不过是......一不小心躺在丁遥旁边睡着了。
可偏偏就那么巧,巧的是刚好赶上宿监查房,巧的是查房的时候他们睡在一起,巧的是丁遥睡觉喜欢搂人,巧的是宿监看到两个男人搂在一起一声大叫,巧的是隔壁相邻宿舍的学生们都闻声赶来,巧的是他们也都大吃一惊,巧的是他们中间有人特别八卦,巧的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都喜欢妖言惑众,巧的是......他和丁遥正好成了谣言的中心。
这个谣言是--宋可和丁遥关系不一般,他们是一对儿gay。
这个谣言足以让宋可崩溃。f
但更不可思议的是,出来指责他们的人并不多,多数倒是报以赞同的态度,比如说隔壁宿舍的小龙说,没事,搞艺术的玩儿这个不新鲜,你们加油,争取天长地久。那才有创意。宋可听了差点儿拿头去撞墙。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宋可崩溃的,让他完全倒塌的是另一位当事人丁遥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解释,任谣言满天飞。宋可问他为什么?丁遥答曰:我正愁没主意治你呢。
宋可心想:我就操了!这混蛋是不是没长脑子,他就没觉得自己也是谣言的中心吗?
宋可躺在床上假寐着,时不时在被窝里打开手机看看,快12点了,得赶紧往酒吧赶,马上就到他接班的时间了。之前的DJ只做到12点半,后半夜归宋可负责。
隐约好像听不到丁遥翻身的声音了,宋可偷偷摸摸的起了床,死也不能让对面的混蛋抓住自己半夜出去混夜店的把柄,他要是捅到学校去,我大学基本上就可以不用再念了。
蹑手蹑脚的走楼梯下了楼,宋可思索着应该从哪个门出去,似乎北门比较稳妥,至少不用翻墙。
宋可念的大学,本科生的宿舍是单独管理的,研究生方面比较自由。这是一所数一数二的综合大学,科系很多,基本上要求必须住宿,但艺术系例外,可宋可没有多余的钱自己租房子,要不一个本市人干嘛要住校?所以只能接受这种狗屁管理,跟做贼一样。
宋可出了北门,点上一颗烟,九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宋可不禁打了个哆嗦,但这个哆嗦打的不仅仅是因为冷,还因为昏黄的路灯下隐约投影过来的另一个影子。
"你丫装鬼呢?"宋可看到丁遥跟在身后吓得一身冷汗可还要假装不在乎。
"没,装鬼多没意思啊,还是抓鬼好玩儿。"丁遥笑嘻嘻的说,一脸坏笑。
"你以为你是钟馗啊?"宋可反唇相讥。
"不敢,我哪儿有他老人家厉害啊,人家抓的都是大鬼,我就是想擒一个小鬼。"
"神经病。"宋可转身继续往前走。
"大半夜的你溜出宿舍想干嘛?"丁遥赶了上来。并排走在宋可身边。
"溜达溜达。"
"你吃多了?"
"你丫才吃多了。"
"没吃多啊?那大半夜的消食儿?"
"嗯,半夜溜溜狗也不错。"
"溜狗?哪儿有狗?......你丫混蛋!"丁遥终于明白宋可在挤兑他了。
宋可心里这叫一个急,再甩不掉丁遥肯定赶不上时间了。
"我说,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还有色彩课。"宋可尽量拿出一副关切的口气说。
"好啊,那一起回去。"丁遥扭头看着宋可。
宋可觉得自己心虚肯定被他看出来了。
"我再溜达一会儿......"宋可说着咬了咬嘴唇,每次说谎他总爱咬嘴唇。
"那我也再溜达一会儿。"
"你是狗皮膏药啊?"宋可再也抑制不住的急了。
"你怎么比我还爱急啊?"丁遥拿出烟点上,"你还抽不抽?"
宋可看了看,mild seven,这小子一定生活不错。
"不抽。"
"你到底要去哪儿啊?"丁遥吐出一口烟问。
"你耳背啊?溜达!"
"你快溜达出二里地了。"
"......"宋可无语。
"我困了,你自己溜达吧。"丁遥说着,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了。
宋可松了一口气,眼看着丁遥走远了,迅速向目的地奔去。
宋可不喜欢夜生活,一点儿也不喜欢。看着舞池中群魔乱舞的男女,宋可点上了一颗烟,漠视的看着。强烈的RAVE舞曲让他头疼,机械化的打碟,随人群舞动,麻木、空虚。舞台下不断的有姑娘抛媚眼,宋可全当没看见。
所有的灯红酒绿,所有的人情冷暖,所有的悲欢离合,似乎都和宋可没什么关系。宋可不想和他们发生什么关系,他们也不想和宋可发生什么关系。
但宋可不承认自己是孤独的,毕竟弟弟小光是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小光,你现在有没有好好睡觉呢?
终于熬到了慢舞时段,宋可摘下耳机,走到吧台,要了一杯可乐。坐在高脚凳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这就是你的秘密啊?"紧贴着耳朵的声音响起,宋可颤抖了一下。
"你......"
"我什么我。想不到你会在LABLE做DJ。"丁遥笑了。
"妈的,被你抓了个现形。"宋可沮丧急了。
"想甩掉我?你还真是太天真了。"丁遥直视着宋可的眼睛。
"......怎么着?想去向学校举报?"
"举报?举报又不给我钱,一点儿意义也没有啊,我得来点儿实际的。"
"操,活活被你抓住把柄。"
"嗯,能认清当前形式是好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怎么说,咱俩也是忒有缘分了,当街打一架还能日后成室友。"丁遥吐了一口烟在宋可的脸上。
宋可用手扇着,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说说你要让我干嘛?"宋可豁出去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个世界,你不跟它磕,它跟你磕。
"特简单,真的。"丁遥说的轻松,可宋可不寒而栗。
"说。"
"你就按传言那样,当我的那个。"丁遥说着翘起了小指。
"你丫疯了?"宋可差点儿从高脚凳上摔下来。
"没疯啊。"
"那你真的是......"
"你丫才是!"
"那你?"
"有人是。"丁遥说着,笑了。笑得似是而非。
宋可还想继续跟他理论下去,丁遥推了他一把,"赶紧的吧,你得工作了。"
一整个晚上,宋可都心神不宁的,丁遥就坐在吧台边,等着他。
人不怕遇见对手,关键是怕遇见没谱儿的对手,丁遥对于宋可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不知道这个浑小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浆糊。
真的,宋可其实特想活得平凡、简单。可往往事与愿违。比如,清晨的时候他们一起回学校,好死不死的被同班一个刚刚夜游回来的女生看到,后来,谣言扯的更邪乎了。反正,gay的这顶帽子是结结实实的扣在了宋可和丁遥的头上。丁遥无动于衷,宋可愁眉不展。
(四)自作孽,不可活。
丁遥死拉硬拽着宋可进教室,宋可连番推脱,未果。
不算太大的教室中,坐着不到15个学生,此时,齐唰唰的都在盯着忽然闯入的二人。
邱杰正在给一个学生说明构图,抬眼看见进来的二位风云人物,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迟到了要记得敲门。"邱杰紧盯着丁遥的眼睛说。
"那也得是门关着的时候再敲,要不纯属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丁遥丝毫不示弱的看着邱杰。
"丁遥。"宋可捏了他一下。
丁遥不理会,就是直视着邱杰。
"赶紧去画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邱杰半天就给气得挤出这么一句。
丁遥轻轻笑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座位上,支起画架,放上画板,开始画画。
宋可看了看他的侧影,画画的时候还真是挺认真的。
宋可和丁遥之所以会被分在一个宿舍,之所以上课是同桌,全部都是因为他俩的学号连着。宋可的入学成绩第一,第二就是丁遥。
"我说,你怎么敢得罪他?"趁着邱杰到后排同学那里指导的时候,宋可捅了丁遥一下。
"他?他怎么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丁遥不屑一顾。
"大爷,他是几年前刚刚走红的新晋画家啊,三十岁不到,很有才华,很多人都想和他学画的。"宋可说着,回头看了看邱杰。
挺清秀的长相,五官分明,轮廓清晰,长长的头发随意的系在脑后,整个人给人很精神的感觉,艺术家那种颓废的气质在他身上很难发现。
"你看上他了?"丁遥坏笑着凑在宋可的耳边说。
"去你妈的!"宋可猛的推开了他,丁遥因为没想到宋可突然能翻脸,一个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一下,连锁反应,撞倒了画架,这个画架倒下之后碰翻了左边同学的画板,画板掉了下来,砸到了左边同学再左边一个的脚,那个同学大叫一声,把手里的颜料罐摔到了地上,染红了隔壁同学的衣服。顿时一副鸡飞狗跳状。
"丁遥!"邱杰站在教室的后方,厉声呵斥。
这是他俩第一次以老师和学生的身份站在同一个教室里,谁想,场面如此壮观。
"看什么看死混蛋,"丁遥一急,不能自已的就把多年的习惯称呼带了出来,"你要发火儿对他发去,"丁遥指着宋可,"他推我的!"
"废话,都是你突然......"
"我突然什么?"
"你们俩别吵了,下课后都到我办公室来。"邱杰看着两个马上即将要掐起来的孩子,无奈的说。
"老师......已经下课了......我能回宿舍换个衣服吗?"染了一身大红色的孩子举着手表问。
"去吧去吧,周四的课上你们的作业都得完成,我要讲评。"
大家收拾着画具,一一离开教室。
宋可和丁遥对视着,恨不得要把对方吃掉。
"LABLE。"丁遥轻轻的吐出了这一句。
宋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你!"
"我什么我?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丁遥一脸奸笑,攥着别人的把柄,尤其是你对手的把柄过日子,果然轻松愉悦。
"宋可是吧?"邱杰对着学生名册念出了名字。
"嗯,是。对不起......"宋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看过你入学时候的专业课加试作品,很不错。我觉得按你的水准完全不应该和某些浑小子混到一起去。"邱杰意有所指的瞟了丁遥一眼。
"你丫能不指桑骂槐吗?"
"宋可,你回去好好画图吧,丁遥好像需要个别指导一下。"邱杰戏谑的笑了。
"哦。好的。"宋可背上画板,要往教室外面走。
"别走。"丁遥像软体动物一样粘了上去。
丁遥深知,大多数时候,尊严这个东西是没有用的。如果一定要让他在接受邱杰的虐待和与宋可打一架之间选一个,他绝对会选后者,更何况,他现在手里攥着宋可的把柄,完全是胜券在握。
"你哥今天晚上约我吃饭。"邱杰没有拦着丁遥,而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走了,宋可你先走吧。"丁遥一脸魅笑的看着邱杰。
"寡妇的脸。"宋可留下这么一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教室。
"说说吧。你小子到底想怎么着?"邱杰捏着丁遥的下巴,很用力。
"你放手,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
以上对话发生在6号楼501画室里,这是邱杰专属的画室。对于这位29岁就能问鼎美术界前沿的人物,学校自然是不敢怠慢。
"嗯,想干的事情真的有很多呢。"
"你丫变态!"
"我是变态,但是你现在是不是也跨进你自己定义的变态的范畴里了?"
丁遥最讨厌的,就是眼前男人这种不屑一顾的笑,似乎在他的面前,自己只配当个玩具。
"你什么意思?别他妈的含沙射影!"丁遥猛的甩开了邱杰的手。心里却在窃笑,看吧,果然有人在乎传言,除了宋可,这里还有一个。你丫气吧,气吧,越生气我就越高兴。
但是,下一秒,丁遥笑不出来了。当他再一次被按到了那个大的离谱儿的工作台上,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可事实总比想象糟糕。
"疼!画笔咯着我了!"丁遥使劲的反抗着压住自己的力量,桌子上散落的画笔扭曲的咯着他的身体。
面对这个男人,丁遥似乎总是无力反抗,真的是无力吗?还是不想?抑或是习惯?逆来顺受?
丁遥始终觉得,他看不到这个男人的心,纵使他是如此的熟悉这个身体。
丁遥坚持的认为,自己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在邱杰离开的这四年当中,他找过数不清的女人,他喜欢趴在她们身上,有一种征服的快感。虽然事后总是被那些无聊的女人纠缠,但这并不妨碍他正常的生活。
那么,跟邱杰做爱又算什么呢?每一次都是被强迫的,痛苦,甚至是极端的痛苦,但那中间又夹杂着一种极度的快感,一种似乎能让他在高潮的颠峰死去的快感。
性和爱在丁遥这里从来都是分开的,丁隽就这个问题没少教育他,可是没办法,管不过来。似乎,他在14岁的时候,当一个男人带着戏谑的笑容入侵了他,而后又弃他于不顾之后,丁遥彻底不相信什么爱情了。
爱情是狗娘,他只信这个。r
丁遥驼色的风衣被染上了班驳的颜色,画笔上未干的油彩粘腻的粘了他一身。裤子被粗鲁的脱下,未经任何润滑的通道被强行的进入。没有快感,只剩下疼痛,无休无止的疼痛在最柔嫩的地方蔓延着,撕扯着······
耳边是急促的喘息声,身体被支离破碎的撞击着。痛苦渐渐变得麻木,殷红的血液顺着两俱身体结合的地方流淌下来。
"你弄疼我了,混蛋!"丁遥喘息着带着哭腔的说。
"忍着。"得到的只有这句冷冰冰的答案。
撞击仿佛是无休无止的继续着,这场性爱里没有温柔,没有呵护,有的只剩下撕裂和掠夺······身体被轻易的摆布成各种姿势,敏感的一点被强力的贯穿,顷刻间浑身痉挛了一下。丁遥都觉得可笑,他的身体竟然又一次在疼痛的占有中产生了快感。
起先,是压抑的呻吟,两个人喘息的声音相互纠缠着。丁遥的理智在渐渐苏醒的快感中彻底沦陷,而后放肆的呻吟声冲破了他的喉咙。
丁遥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叫嚣出魅惑的声音,欲望像潮水一样将这个少年淹没,双腿在强烈的冲撞下不住的颤抖,似乎要失去浑身的力气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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