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游戏]痴缠 完结+番外完本[bg同人]—— by:叶虔
叶虔  发于:2017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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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角宿问,“既然红南国的几个杂碎也去找,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前头才行。”
温暖看向还跪在她面前的男子,幽幽开口,“心宿,你觉得呢?”
“一切全听您的安排。”
用过晚膳,温暖早早洗漱之后坐在廊子上吹风。去北甲国定在了明天,虽然角宿一直抗议,说她身体还很虚弱,但被她反驳掉了。
有些事可以等,但有些事,一刻也等不了。就如寻找神宝座这事,她必须要赶在鬼宿他们前面,先把北甲国的神宝座弄到手才行。手轻轻按在右肩上,那里的伤口还没全好,大夫告诉她不能乱动,免得伤口崩裂。她这么做,还真是不顾后果呢。
无奈笑了笑,温暖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望着头顶的天空。
正是日落西山时候,天边的云如同火焰,吞噬着周围的云彩。橘黄色的霞光照耀,周遭一切都被染得金灿灿的。
晚风吹得脸颊冰冰冷,一下子就把身上的温度带走了。冷风从领口里灌入,温暖却毫无知觉。
一旦做了决定,哪怕是错的,她也要做完。
后背被罩了件外衣,还带着人的体温,暖暖的熨烫着肌肤。温暖没有转头,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
“东西都收拾好了?”
温暖点头,“嗯,也就那几件而已。”
“那早点休息吧,角宿说您还很虚弱,要多休23 息,养精蓄锐。”心宿稍稍停了会儿,又说,“红南国那几个小子,您不用太去当一回事,我自有安排。”
“心宿,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太高估朱雀七星士了?别忘了,我们俱东国七星士都是勇士,还怕他们吗?所以不用你那么煞费苦心,”温暖摇头拒绝,“这次我们就公平竞争,看看谁会最先拿到神宝座。”
“答应我,他们几个,谁也不要伤害。”
不伤害是因为您对那个鬼宿还有感情吗?
脸突然被一双手捧住,被迫下压,他低头看她,只听她说。
“我一定会拿到神宝座,为了你。”
☆、第七章:
连续三天两夜的赶路,马车往特兰乌的方向急驶,车轮滚滚,碾碎掉落在地上的枯叶。
越往北气温就越低
特兰乌在北甲国境内,时值冬季,是北甲国最冷的季节。
温暖坐在马车车厢里,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整个人都陷在狐皮软垫里面。即便如此,她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茶水的热气氤氲了视线,耳边马蹄得得,在这空旷的道路上显得尤为刺耳。
车窗的帘子被风吹开,一阵寒风灌了进来,扑在脸上令她猛地打了个寒颤——真的好冷啊!
掌心的温度急剧下降,指尖都快冻麻木了。她吸了下鼻子,却被灌入车厢的冷风呛到,咳得整张脸都红红的。
因为是她的命令,所以车夫就轮班赶路,一刻也不停歇。
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她算是体会到了。
连坐三天的马车,真的是活受罪。即便车厢里有厚厚的坐垫,她也被颠簸得腰酸背疼,更不要说有个好的休息了,完全就是奢想。
突然,帘子被拉下,少年笨手笨脚的动作差点踢翻圆凳。温暖抬起头,见到角宿赧然的笑容。
“我想把帘子拉下来,想不到吓着你了。”
温暖摇头,眼睛弯成两轮月牙,“没事,谢谢。”
角宿呐呐地涨红了脸,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穿着厚衣服的温暖看起来好娇小啊,有种想把她拥入怀的冲动。
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角宿站不稳,身体直直朝前倒去。紧跟着,落进耳里的是少女的惊呼,掌心底下是软绵绵的触感,幽幽香味窜进鼻子里,那样的让人脸红心跳。
“角宿,你的手……”温暖整张脸都红了,胸前的那颗头颅令她心慌,想推开又怕太过用力。
角宿抬起头,与温暖的眼睛对上,只觉得在烛光映照下的那对因受惊瞪得大大的秋水翦瞳是这么的惹人怜爱,让他舍不得起来。
车厢里的空间因着堆积了很多东西而变得狭小,出发之前他还抱怨带了那么多东西,此刻他该感谢。
温暖的脸就在距离他不到一指的地方,她的睫毛颤抖得有些厉害,也更惹人怜爱了。
什么朋友,友情,此刻全成了云烟,他是那么的喜欢她,哪怕她只把他当做朋友来看,也抑制不住他那颗喜欢她的心。
心脏在剧烈跳动,他该感激他不会骑马这件事,也感激那个丑陋的抠门的好色皇帝老头,否则也没有机会与她坐同一辆马车。
“温暖……”他听到他暗哑的嗓音,喜欢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角宿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她身后是墙壁,她被困住,逃脱不了。温暖快哭了,角宿眼里的情感那么赤.裸,以往她还能装傻充愣,可是现在,她逃无可逃。
谁也没有注意马车停了下来,直到门帘被掀开,一只体型庞大的动物忽然窜入并一个泰山压顶压在角宿身上。
“嗷呜——”
温暖眨眨眼,面前那张毛茸茸的,还带着讨好的笑容的脸让她的情绪有点跟不上节拍,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嗷呜——”求摸头、求摸头!尾宿晃着长长的尾巴,眼睛亮晶晶的。
车厢外响起响亮的口哨声,氐宿站在心宿背后,一脸的看好戏,“心宿,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他这么一起哄,温暖的脸更红了。她不安地望着向心宿,摇头急于解释,却被他抢先了。
“温暖小姐,车轮坏了,看来我们今夜得宿在这林子里。”门口,心宿面无表情道。
“或者说,我尊贵的巫女大人想在里边休息?”
温暖慌忙站起身,脑袋一下撞在车顶上。她抱着脑袋痛呼,咧嘴道:“没事,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大家是挺累的,那就在这里住宿吧,难得可以野外露营,以天为被以地为铺的。”
“温暖,我们有被子的,拿了很多,再多几个人也够的。”刚把尾宿推下身的角宿以为温暖怕被子不够,连忙接口道。
温暖暗暗吐舌——这家伙,还真没幽默细胞。
“角宿,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睡了。”心宿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跟他那冷峻的面容一样。
“为什么?!”角宿大叫,“我也很累的!不应该是尾宿守夜吗?”
心宿眉毛也不动,依旧冷着脸说:“只有你还有吼的力气。”
角宿差点没吐血——什么破烂理由!存心欺负人嘛!
虽然心里有诸多不满,但他还是乖乖照做去了。
对心宿的反抗只能有一次,这点他还是懂的,不然以后他会很麻烦的。
吃过干粮后,温暖等人选了块比较空旷的地方,打算就地休息,等着车轮修好了再出发。
温暖坐在火堆旁,盯着那堆烧着的柴火发呆。心宿就坐在她对面,她却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她想之前她与角宿靠那么近,一定是被他看到了。
那样的画面,那样的尴尬……
他会不会觉得她对他不忠?当时实在太过突然,她被惊吓到,完全忘了要把角宿推开……
温暖紧紧环住自己,一言不发。尾宿靠在她脚边,眯着眼打盹。刚刚它吃了好几只兔子,若不是心宿不给它吃,它还可以吃个十几只。好几天没吃肉了,难得吃上一回也不让它尽情享受,不过后来温暖也偷偷喂它兔子腿过,果然还是巫女大人最好了。
它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最后盖在身上。
“温暖小姐,时候不早,赶紧休息吧。”心宿站起身说。
“心宿!”温暖猛地抬头,话语到了嘴边又急刹车刹住。烛光下,他那对碧色的眼眸被染上淡淡的橘色,即便如此,这样的温度也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冰霜。
温暖摇摇头,说了句“没事”,懊恼地咬住下嘴唇——他一定生气了,怪她没有及时推开角宿。不……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在意,反倒是她,自寻烦恼。
是呢,他一门心思都只在神宝座上,怎么会在意别的事呢?
“睡吧,您需要多休息。”
心宿冰冷的嗓音与冰冷的夜风一同送来,温暖用厚毯子裹住身子,幽幽道了声晚安。
身上突然一重,一床棉被覆盖住她,她惊讶地抬眼,却见心宿已经朝着他休息的地方走去了。
她认得这棉被,他的专属物,从来不让人碰的。
可他却给了她。
有种……想哭的冲动,只为这无声的足够暖化她的举动。
是否代表他不生气了呢?
其实生气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即便这个时候,他说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神宝座,为了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她也觉得很开心很幸福了。在他还没有爱上她时,她就已经对他爱得深沉,只要他回报那么一丁点,都会让她开心很久很久。
“心宿,最爱的就是你了……”嘴角上扬,温暖缓缓闭上了眼。
不远处,房宿静静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静默无声。冷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的丹凤眼里一片冷凝。
“看来心宿对我们的巫女大人不是不心动的哦。”氐宿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阴阳怪气道,“你发现没有,心宿对那丫头与对别人越来越不一样了。”
房宿看也不看他,“哪来就回哪去,别用你那张脸出来吓人。”
“我这是艺术!艺术懂不懂啊?!”一说到脸上的图腾,氐宿就开始跳脚,“好心帮你反被咬,不识好歹!”
“有心挑拨离间不如想想怎么拿到神宝座。”
见她走远,氐宿赶紧跟上去问:“你去哪?”
“我自有我的任务,与你无关。”
氐宿连连摇头,“啧!你就是这么凶心宿才对你冷冷淡淡,你应该学学巫女大人。”回答他的却是从天而降的雷球以及脚下焦黑的还冒烟的窟窿。
作者有话要说: 独自带娃的作者桑不起啊……
争取今年年底把这篇完结了,真是愧对大家,一拖再拖
也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和不离不弃
☆、第八章:
翌日,温暖被一阵瘙痒给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尾宿在她头顶对她笑。
阳光穿过层层树枝照射下来,刺目得睁不开,她坐起身,身旁的火堆早已熄灭了。角宿在她另一边呼呼大睡,眼睛下方一片黑色,显然是累坏了。
“哟!尊贵的巫女大人,您终于醒了呐,猜猜现在是什么时候。”氐宿站在不远处,阴阳怪气道,“快到巳时了哦,您睡得可真香甜,口水都流了一地。”
“啊?!”温暖脸一红,第一想到的就是她这副丑样子是不是被心宿看了去。
“放心,将军他一早就去探路了,如今车轮已修好,就等着您一声令下。”
听到心宿没有看到她流口水的样子,温暖这才放下心来,“心宿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说着,氐宿走到角宿身边,见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提起脚横扫过去咆哮,“臭小子,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去?快给我起来!”
正在睡梦中的角宿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脚,完全没有防备,他痛得大叫,等完全醒过来时,那个扰他清梦的人早已躲在安全线外了。
“氐宿,你混蛋——”角宿愤怒地冲上去,准备好好教训他一下。
温暖背靠着树干,望着那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人,不由得笑出声。
心宿一回来,一行人即刻启程。心宿说,从这里到北甲国,还需要五六天的时间,虽然路途遥远,但是温暖一想到神宝座就在前方,身上的疲惫也就随之退去了很多。
“对了,房宿呢?怎么没见她?”话才出口,温暖想到书中的情节。
这个时候,鬼宿和夕城美朱他们也一起去找神宝座了,房宿受心宿的命令前去阻挠。她怎么就忘了呢?满脑子都是神宝座的事……
“从昨天开始心宿就和她商量着什么,应该有事出去了吧。”角宿揉着发青的眼角说。该死的氐宿,出手那么狠,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哼哼!
马车的门帘被风吹起,温暖望着不远处,马背上那个一身铠甲的男子,她咬着下嘴唇——虽然她知道鬼宿他们会平安无事,但事实上,她也是自私的,也许对她来说,有房宿拖住他们的进程,给了她更多可以去拿到神宝座的时间。
对不起了,鬼宿,我知道你会越来越恨我,我别无选择……
马车外,心宿和氐宿一人一匹马行在马车前。氐宿的羽毛头冠歪歪斜斜地戴在他头上,原本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如今也变得毛毛躁躁的,他的衣领破了个大口子,寒风从那口子里毫不留情地灌进去,冷得他打了个打喷嚏,瞬间鼻涕水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吸了下鼻涕,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下次再收拾你!”
五日后,北甲国,特兰乌。
大雪纷飞,片片鹅毛大的雪花从灰色的天空飘落,地上、树枝上、房檐上都是纯白色的雪花,就跟盖了曾厚厚的天鹅绒被子似的。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是街上的人不少。每个人脸上都是淳朴而满足的笑容,即便身上的棉衣是缝缝补补比较破旧的。
温暖一行人来到一家客栈前,鱼贯进到里头。
此刻正是饭点,来用膳的客人不少。看到与他们打扮不同的人,立刻投来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老板,四间上房。”角宿走到柜台前,敲了敲台面。
他身后的氐宿不乐意了,踢了下尾宿的屁股,意思问它睡哪里。
“它负责给温暖看门啊。”
听他这么说,氐宿这才满意。只要不和他一个房间就好,他最讨厌这种丑陋的巨型畜生了,完全拉低他的颜值好不好?走在一块儿都觉得丢脸。
申初的时候,雪停了,地上是厚厚的积雪,脚踩上去咔兹咔兹作响。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那样没有一点污染的纯白色,仿佛整个天地都被净化了。天上的云层还很厚,日头的光正努力穿过云层透出来。
温暖站在客栈门前的台阶上,深呼吸了口,让那沁凉的寒气冷醒她的脑袋。
“尾宿,要不要一起去玩?”她低头,对趴在脚边的尾宿笑问。
有孩子被那清脆的笑声吸引,纷纷从屋里探出脑袋来,想看看是谁在玩好玩的。笔直的道路上,少女骑着一头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动物在奔跑,雪白的道路上,留下一串的脚印。虽然那大家伙大张着嘴,吐着舌头还留着哈喇子,但是看这少女非但不惧怕它,还和它很要好的样子,完全将它当宠物来对待。
少女明媚的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阳,明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那只大家伙似乎心情也很不错,不厌其烦地载着她来来回回。
也许是太忘乎所以了,大家伙不小心撞倒了行人,那行人本欲破口大骂,在看到它那两排尖锐的利牙时,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少女坐在大家伙的背上抱歉地笑,“我们不是故意的,放心,它很乖很听话,不会伤害你的。”少女骑着它远去,一路上都是她的笑声。
心宿站在客栈二楼,凭栏远眺,见尾宿驮着温暖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温暖两手紧紧抱着它的脖子以防摔下来,嘴里尖叫声不断。路上的行人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停下脚步目光紧随着她,也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好像很长时间没见过巫女大人这么开心了呢,”氐宿来到心宿背后,视线跟着温暖跑,“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并不快乐呢?也不知道这种快乐能持续多久,等拿到神宝座……”
“你去哪?”见心宿大步离开,他连忙喊住他。
“我没你那么空闲,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要做的事……”氐宿嗤笑,“你啊,是越来越心急了。”
温暖玩累回到屋里,刚躺下没多久,角宿就过来传话说心宿有事找她。她应了声,起身对着铜镜整理了下衣服和发型。
刚才玩疯了,发型都乱掉,她可不能邋里邋遢地去见心宿呀。
等过去,才推门而入时,便听到一阵惊恐的令她头皮发麻的尖叫声,抬眼看去,见一个穿粗布衫的瘦弱中年男子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在他面前是龇牙咧嘴的尾宿。
“尾宿,停下!”温暖一个箭步上前,挡在那男子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温暖小姐……”
“你是俱东国的巫女吧?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神宝座的下落的!而且你找到了也拿不到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们俱东国害我们北甲国还不够惨吗?想得到神宝座简直是痴人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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