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游戏]痴缠 完结+番外完本[bg同人]—— by:叶虔
叶虔  发于:2017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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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鬼宿,倒是忌讳着坐对面那个一见面就给了他一拳的名叫角宿的人。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为了以防他再次偷袭,所以连吃饭,鬼宿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
而温暖则还在担心鬼宿的安危,一顿饭吃得也是心不在焉。倒是躺在她脚边的尾宿,啃骨头啃得津津有味,高兴时尾巴摇一摇,再高兴一点赏给小白一根带肉末的骨头。
感觉到裤管被扯了扯,温暖低下头,见尾宿闪着星星的绿豆眼,再看一下他脚边,刚给的骨头早没了。再扔给他一根,她才后知后觉发现餐桌的气氛过于沉默了。
扫了那三个人一圈,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然装着什么事。
她清了清嗓子,“四个人,饭后可以打双扣了。”
其实她只是想缓和下气氛,却没想到,得到的只是更加沉闷的回应。目光不经意和角宿的撞上,两人愣了会儿,然后很有默契地把目光给调转开。一个猛低头扒饭,一个咬着筷子,也不知道该夹什么菜。
看了看那两个陷入尴尬的人,亢宿丢了根青菜叶到角宿碗里,面无表情道:“不准挑食。”
“哇!哥哥,你好过分!”角宿哇哇乱叫。“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蔬菜的。”
“就是不喜欢才要吃,蔬菜营养好。”
“但你在家里都由着我的。”角宿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气定神闲地夹起一块豆腐,亢宿淡然,“这里不是自己家。”
“原来……你害怕吃青菜啊。”鬼宿盯着气呼呼的角宿,戏谑道,眼里那『你就是因为不喜欢吃蔬菜所以才长不高』的鄙视表达了个完全。
角宿被刺激到了,把背挺直,横眉竖眼瞪他,“谁说我怕了?!你才害怕呢!”
“我怎么会害怕?我可是很喜欢的。”说着,他示威似的朝嘴里扔了根青菜叶,很是享受地咀嚼起来,还不忘丢给角宿一个“你敢不敢”的挑衅的眼神。
“哼!”狠狠瞪了鬼宿一眼,角宿夹起那根青菜叶,眼一闭嘴一张,脖子一伸,咕咚一下直接把它给吞了下去。“怎、怎么样?谁说我怕了?别瞧不起人!”
鬼宿摇摇头,“只是一根菜叶子而已,你真不怕,就把整盘吃下去。”
“吃就吃,谁怕谁!”
在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温暖眼睁睁望着角宿把一盘的青菜以秒杀的速度全部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又铁青着脸把盘子放下,在他嘴角还挂着来不及吮回去的汤汁。
“你,你没事吧?”扯了扯他的衣袖,她于心不忍。
看着面带担忧的温暖,角宿刚想说没事,嘴里就充满了青菜的味道。他捂住嘴巴,站起身冲出屋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桂花树下扶着树干——华丽丽地吐了。
“想不到这小子这么不禁刺激。”鬼宿再次摇头,引来的则是温暖责怪的眼神。
无奈起身,她正想出去,那个离席的少年在她惊愕的神情中回到桌边坐下。
“角宿,你没事吧?”
“没事。”他回答得干脆,只是端着碗的手还在抖动着,筷子也拿不稳。显然,这半盘子的青菜把他给整得不轻。
“下次不许你再这么逞能了,身为七星士的你,连一句话都能挑动你的情绪,还怎么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若是敌人的挑衅把你给惹急了,那么即便没交手,也证明你已经输了。还有你鬼宿,明知角宿不喜欢吃青菜还这般挑衅人家,这叫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吃饭就好好吃饭。”
温暖的话带着些愠怒,那严肃的表情又不怒自威,使原本还在怄气的俩少年惭愧地低下了头不吱声。
“对不起,话讲太重了。”她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其实,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我们能相处愉快,没有所谓的疆界、身份之分。”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好久的文终于更新了
很抱歉脱了那么久,一来很忙,二来实在是没心思了,但是看到那么多人找到我并且鼓励我继续写下去,就再次提笔了
其实一开始也没打算要放弃,只是更新速度很慢,不过还是谢谢诸位的支持和鼓励!
☆、第十二章:
没有疆界没有身份之分么?这个愿望是很美好,但是……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往往最为理想的愿望,也是被现实这块巨石砸得最体无完肤的薄饼,倘若真的能够没有疆界、身份之分,那么也就没有战争,没有侵略,没有野心。
温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在她心里,她还是抱着那纯真的期待尽力去做,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机会。所以只要召唤出神兽……
“对不起。”沉默良久,角宿呐呐,俊美的脸上带着沮丧,“是我太冲动了,把你这边弄得凌乱不堪,还搅了吃饭的兴致……”
鬼宿低下头,“我也有错。”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吃饭,谁也不许捣乱,不然就罚洗碗。”
到底不过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即或说前一刻还剑拔弩张,下一秒也会因为某些情况而达成共识,何况鬼宿和角宿都是心思简单的人,光是一个不想让温暖为难,就成为让他俩和好的暂时理由了。
雨过天晴,院子花圃里还湿湿的,地上落满了被雨水刷洗过的树叶。花朵被水打得蔫蔫地垂挂在枝头,就跟受了极大打击的孩子,毫无生气。
房屋前,梅娟拿着大扫帚把地上的树叶扫成一团,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扫着,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在她背后,少女捧着本书册靠在栅栏上看书,恬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靥,眼睛随着字迹的走向移动着。
她现世的父母都是考古学者,对古代文字颇有研究,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懂得许多的古代文字,有时见父母忙了,还会过去给他们做译者。她手里捧着的是诗歌集,没标明是谁写的,而里头哀伤中带着期盼的内容深深吸引了她。
鬼宿与角宿在院子里切磋武艺,不是你死我活的斗殴,纯粹的切磋。停下来的间隙,鬼宿还会指点角宿一二。旁边是亢宿笛声的伴奏,悠扬悦耳的,令闻者都不由自主地放松心情。
望着眼前的一切,少女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放下书本,她伸了个懒腰,忽而想起什么似的,看看鬼宿他们,又略微思考。
温暖唤来梅娟,对她耳语了几句,梅娟心领神会地连连点头,小脸上挂着笑容。不消一会儿,待她从屋里出来时,手里多了枚毽子。
“鬼宿、角宿,趁着天气好,我们一起来踢毽子吧。”站在房前的台阶上,温暖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道。
毽子不是谁都能踢的。这是温暖的激将法,对于鬼宿他们来说,踢毽子是女孩子的玩乐,他们男孩子自然不会去接触这些,偏偏他们就是不得激,一激就被跳起来,所以当温暖漫不经心说了这句之后,两个少年果然被挑起情绪了。
日光穿云而过,和煦而温暖,照在一张张年轻气盛、充满朝气的脸上。庭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让路过的家眷都停下来驻足观赏。
宽大的庭院里,巫女带着几个少年踢毽子,毽子在几个人中间轮流踢过来踢过去,就像是长在人的脚上一样,怎么掉都掉不下来。
这一来一回好几个回合,期间还会有花样出来,让观赏的人都不禁拍手叫好。甚至,有几个胆大一点的家仆在温暖的招呼下,也加入了玩耍的队伍。玩的人越来越多,观赏的人也越来越多,翠玉轩一下子成了整个将军府最热闹的地方。
也许是许久没有这么撒欢的缘故,每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即便中间有发生肢体接触,也都是以笑化解。笑声一波接连一波,叫好声也此起彼伏。
这是在将军府上极少看见的场面,应该说,在巫女来之前,将军府就是被一片灰色给笼罩,人们自管自,谁也不搭理谁。而在巫女来了之后,气氛开始有所改变,即便只是一点点。如今藉着一枚毽子作为媒介,不再有主仆之分,不再有富贵卑贱的区别,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就如破云而出的太阳,耀眼夺目,是发自心底的真诚。
手指按在笛子的洞眼上,亢宿闭上了眼,为那群乐在其中的人吹奏着。
曲风变了。
温暖把脚尖的毽子踢给梅娟,转过身望着倚靠在木栏的少年。曲调依旧柔和,却比之前的那曲更多了一些明媚的活力感,就像风和日丽的阳春三月,花茂草盛,溪水潺潺,即使是作为听者,她也能从他的曲调中听出春天来临万物生长的盎然之气。
感受到穿过人群的某道视线,亢宿睁开眼,抬眸望过去。
少女站在人群中,纤瘦的身影站得笔直,如同抽了牙的嫩草,即使再柔弱,也要傲然挺立。
她看着他,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容。阳光灿烂荼蘼,挥洒了她一身,勾勒着她的柔美。纯粹的笑靥,如清风迎面,一分分吹进心底,又如打翻了的蜜罐子,突然涌出一丝甘甜。
心跳漏了拍,一个抖音从笛子里逸出,他赶紧把稳气息,调整吹笛子呼气频率,只是那太过强烈的心跳还是得不到平歇。
翠玉轩的拱门处,站着一个脸上画着奇特花纹,穿着也很奇特的黑色男子,他一手撑在拱门上,一手插在腰间,饶有兴味地望着里面正在踢毽子的人。在他身旁,是一个穿铠甲,一脸冷漠的金发男子,只是即便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能掩饰他绝世的容颜。
他双手环胸,一副隔离的态度,那双蓝色的眼却一直盯在温暖身上。
“哟,不错嘛!对立的人竟然能玩在一起,还那么的开心,看来这个什么破烂的仗也不用打了,更不用说召唤出神兽,看看,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说是吗,我亲爱的将军大人?”氐宿摸摸下巴说。
背脊一僵,穿着铠甲的男人收回视线,斜视了身边穿着异国服饰的男人一眼,蓝眸里划过冷然。他从鼻尖冷哼了记,转身离开翠玉轩。
“哎哎哎,将军大人,别走啊,”氐宿跑着跟在心宿身后,“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和平相处是件很不错的事吗?”
不错吗?如果真不错,那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的虚幻,昙花一谢的短暂。
人只要活着一天,就断不了侵略的事。
“敌人就是敌人,就算只是合作,那也不过是暂时的,何况有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
“哦,”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氐宿凑过去,“但是,我倒觉得,巫女大人对那敌人是相当的重视,她可是把他视为朋友,怎么可能会成为敌人呢?将军大人,即便你有计谋,也不能忤逆巫女大人的命令,是吧?”
前进的脚步猛地停顿,他偏过头,似笑非笑,“你,听到了多少?”
氐宿笑呵呵,“不多不多,就后半段而已,毕竟,巫女大人说得对,他是上宾,而且将军大人之前也说了,来者是客嘛。”
顿了顿,他又袭击道:“还是说……你想反悔了?不不不,将军大人的话一出就驷马难追的,怎么会返回呢?或者您已经想到更好的计策。不过个人觉得,快刀斩乱麻……”
阴柔的声音飘荡在耳边,似近非近,似远非远,模模糊糊的,又好像环绕在身畔,让人辨不清声音的具体方向。
“不会,那是我答应过她的事,不过……如果你想掺和一脚,我会装作视而不见的。”说着,他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另外,下次你再敢对我用幻术的话,当心你那头碍眼的头发。”
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远,及至看不见。一朵云彩飘了过来,将日头遮住,光线一下子变暗了起来。
“呵,真是个坏到极致的男人,竟然连借刀杀人都搬出来了。”把头发绕在指尖把玩,氐宿低着头,“真残忍啊,这么美丽的头发都想狠心毁掉,这个世界,只怕是找不到比你更狠心的人了,只是……这样的狠心,很对我胃口呢。”他缓缓抬起头,盯着那渐渐远去的颀长背影,唇扯出冷漠的弧度。一丝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流出,顺着他光洁的下巴滴在脚下的地面上。
一滴……两滴……三滴……
殷红的液体在地上旋开出一朵朵瑰艳的图案,如欲绽放的血莲。他按着胸口,背靠在围墙上,大口大口喘息。
“呐,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手下留情?”他自言自语。忽而,轻笑从嘴里溜了出来,接着,笑声愈来愈大,变成了癫狂的大笑。笑着笑着,他又平复下来,站直身体,拒绝别人的搀扶踉跄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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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游戏——洗发水》
心宿(冰冷):另外,下次你再敢对我用幻术的话,当心你那头碍眼的头发。
氐宿(抚摸着头发,眨眼):哎呀,您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难道您不觉得这一头秀发是那么的乌黑亮丽么?
心宿(嗤笑):乌黑亮丽?都有头屑了还乌黑亮丽,跟出了猪油一样!
氐宿:我用的是海飞丝,去屑的,怎么会有头屑?你才有头屑呢!
心宿:海飞丝低级了,用清扬,去头屑才好,一次就见效。
氐宿:@#%^&*!……(我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剧场继续出现啦~!
话说大家还喜欢换了剧场咩?
☆、第十三章:
月华似水,月光如水银般从天空倾泄而下,给周围的景物笼罩上一层面纱,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悬挂在走廊横梁的灯笼发出鹅黄的光芒,照着站在檐下横向一字排开的将士们的铠甲上,令原本铠甲的灰色给涂抹上一层淡淡的银灰,就跟黑色的外套上落了层灰一样。他们站得笔直,手里拿着□□,宛若一尊尊雕塑,瞪着漠然的眼睛注视着前方。
夜已深,即便是到了最困乏的时候,谁也不敢就此偷一点懒,哪怕周围没有其他外人,也不愿有一丝的懈怠。
在他们背后的屋子里,烛光久久没有熄灭,蜡烛被烧得只剩下了小拇指的半截长。火舌被风吹得跳动,连打在墙上的影子都显得有些扭曲了。
床幔半掩,露出薄被的一角,床轻轻摇晃,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唔……”女子的娇喘带着隐忍的压抑,穿过床幔在屋里回荡,她纤细的脖子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极美的弧度。一滴汗随着她抬高脖子耳背甩了出去,落在男人那头浓密的金发间。她双眸紧闭,她的双手撑在男人的头顶两侧,身体上下起伏着。
体内的气透过两人交.合的地方传了过去,汗水从皮肤的毛孔里逸出,顺着肌肤滴在男人的胸膛上。
她睁开眼,对上那双令人心悸的蓝色瞳仁,心里顿觉一阵甜蜜。
白日里,他是高高在上,令她仰望崇敬的男人,而此刻,她却得以这般毫无间隙的姿态与他贴合在一起,除了受宠若惊之外更多的是满足。
是的,满足,即便只是他喊着她的名字,她就满足了。但是,她不能流露自己的感情,于他,她太过卑贱。他是完美的如同神祗一样的存在,可她不过是被他捡回来的。若是被他知晓,只怕会令他心生厌恶,所以,她要好好隐藏这份感情,小心翼翼去呵护着。
只要能见到他,就足够了,其他的,她别无所求。
自欺欺人吧?你真的别无所求吗?其实你也很想被他关注着,就像他关注那个女孩一样。
心里跳出的声音让她心惊了下,起伏的动作一滞,连带着气也开始不稳定。
男人睁开眼,静静望着悬挂在上方的女人。
“对不起,心宿,我分神了。”她垂着眼,不安地咬着嘴唇,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继续。”他冷然吩咐,就如他冰冷的脸,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是……”她点头,欲拉回分散的心神,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怎么也抓不回来。
怎么回事?不就是分了下神嘛,怎么会变成这样?
房宿的心里有疑问时,也带着巨大的不安。他们此刻做的事,无关情爱,只是因为心宿在力量上的需要,借用这种方式将她体内的气传与他。可现在,她的气没了,也就意味着现在毫无用处,被……丢弃。
心猛地被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疼痛迅速窜进四肢百骸里,快到她想叫停都停止不了。
“没力气了吗?”男人粗哑着嗓音。
她摇头,嘴唇愈发地抿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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