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母亲大人支配下的悲惨人生————安行若素
安行若素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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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个问题哎,"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突然响起,"你是不是叫司空哲?"
看清了面前的人,那是一个个子只有164CM左右,长着一个颇有搞笑色彩的方脸、豆豆眼的男子,让我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看的一个台湾搞笑FLASH动画的主角"阿贵",不同点在他用啫哩水做了一刺猬头,还喷成了蓝色的。
我顿感诧异,"我是司空哲,可我认识你吗?"
"你嘛,当然就不认识我了,可我和你妈是老同学了,她喊我程幺妹,但是我不喜欢这外号哈,你就喊我程幺叔好了。"
我妈喊他"幺妹"?......我顿觉太阳穴生疼。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司空哲?"u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出卖你妈哈,"他一脸凝重,"是她给我看了你的照片,叫我来拦截你的,我告诉你,千万去不得呀,那个人家里,危险得不得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RPG中的障碍了?
"现在我倒想见识一下有多危险了。"我不想继续和他废话了,就想离开。
"等一下,"他还是不慌不忙地跟上来,"我是好心才来的啊,看了你的样子,我觉得你和你妈不是一个类型,才决定坦白的,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谢谢,我走了。"
"别慌啊,我问你个问题,"他一把扯住我衣角,声音也低了一度,"你真的有XXX(某当红明星)绯闻照吗?"
我一头舞水,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没有啊。"
"少装莽!装莽必被捉!"
"真的没有!"
"......"
他一下子变得极度愤慨起来:"好啊!安拉爆居然骗我说你有!害得我辛辛苦苦跑来白高兴了一场!!!!喊她给我记住!......"他像打机关枪般念了一大堆话,语言轰炸简直让人难以招架,连气都没有换的感觉,从他的话中,我还知道了他兼职在做狗仔......
"请你回去后代我向她转告我上述的话,气死我了!一定要转告哦,一定要!如果你转告我就祝你平安,祝你幸福,祝你好运,祝你健康,恭喜发财,万事如意......早生贵子。"说着一张纸也被塞到了我手里,上面赫然印着"开放的永川欢迎你",同时塞进手的,还有一只装有两个皮蛋的带子。
......
"我走了,欢迎到我的家乡永川来玩,嘿嘿,我的家乡盛产皮蛋,还有,你到野生动物园来我,包吃包住免门票!"
......这人的正职是那地方旅游局的?
"拜拜~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这条路是死路,你不可能到你要去的地方......"
声音消失了,我可笑地拎着两只皮蛋愣在原地。突然觉得那群母亲还真不是普通的过分。
悻悻地继续走着,我还是不想回去,为什么呢?放不下那个人吗?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一块写着"爱子福利院"的陈旧的牌子出现在我面前,而后面的建筑物给我一种挺熟悉的感觉,观望中便踏了进去,有些东西,我真的觉得自己曾经见过。是什么时候呢?
猛然想起自己是这个家的养子的事实,这么多年,我已经深深地融入这个家,和亲子没什么两样,所以绝大多数时候都忘掉了自己5岁以前是在孤儿院里生活的。
建筑前的院子里,有个老太正在那里浇花,看到她眉心中的那颗大黑痣,我确定这就是我曾经呆过的地方了,而老太,就是院长吧。
各种设施、各个人的相貌在我的印象中都很模糊,惟独院长的黑痣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小时候觉得它挺恐怖的。
建筑里仍有不少小孩子,不时传来打闹的声音。这时,刚才浇花的院长已经走到了我身后: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没事不要在这里逗留。"
"啊......对不起,只是,我5岁以前也在这里生活过,想来看看。"
"哦?是吗?你今年多大了?"
"19岁。"
"19岁啊......"院长说着,陷入了沉思,并不时打量着我,"说到曾在这里待过的19岁的孩子,我想起了一件事,最近有个先生常常来查我们以前的档案,说想查出他大约现在19岁的孩子的下落啊。"
"哪有这么好找?我记得当年和我同龄的孩子挺多的。"
"是啊......"院长说着,又神色仔细地看了我好几眼,好象我脸上有东西似的,"不过,也不是一定找不到......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后颈吗?"
"哦?请便吧。"
"......"
好一会儿,院长才说了一句:"能留下你的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找了一下午,总是遇见莫名其妙的事,可余静就是找不到.......一时间,我真想去报警了。给那几个有恶劣嗜好的女人一点教训也不错。
还好,妈给我发来了"余静找到了"的短信,也让我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家里,四个妈在小阳台上喝茶聊天,其它人还没有回来。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我妈,我也不顾什么冷静了,一下午已经把我的耐性磨得精光。
"没什么,他离家出走而已。"
什么?我顿时感觉有股火气正在从自己的胸口往上窜,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不顾一切地、连被那种"优质男""绑架"都不怕地离开这个家?如果仅仅是受不了那几个同人女母亲,就太牵强了。再联系半夜出来听到的那几个母亲之间进行的什么"中场休息"的对话,以及今天KEN对找余静的事没有一点异议,他们不是死对头吗?我就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而且绝对还和KEN有关。
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当天的报纸翻看着,可内容却一点也看不进去。
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摩托车引擎的声音,然后看到KEN带着一丝疲惫的脸走进门来。
KEN径自走上二楼,进了娱乐室。
我也不禁跟了上去,站在房间门口,我看见KEN用力地捶打了几下挂在墙角的沙袋。
现在占据我心中的位置的,满满的都是余静那个让人伤脑筋的家伙,便走到他身后,问出了一直存在我心中的疑虑:"你和余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身体很明显地一震。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说话的语气有种刻意的随便。
我们都沉默了片刻。
"你刚才说,不是大不了的事,那就说出来呀。"
KEN似乎也有心事,好一会儿才像是听懂了我的话般转过头来 。
"我为什么要说?"听上去相当不耐。
为什么?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当然,我说也无所谓,你就想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吧,"他转过身走近了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上,了,他。"
他说什么?他......上了静?!我起初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便被满腔的愤怒所替代--
这不是大不了的事?那什么才是?一想到我一点都舍不得碰的人居然被他这样,那样,我就全身都感到彻骨的痛,心里每一个部位都像是挤满了难受的气体,而一种火焰在气体上开始燃烧,然后--
爆炸了。
"混蛋!"用尽全力给了他一拳,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有打过人,一直都信奉智力比武力更能解决问题,但这个时候,我什么都顾不了了。
直到看到KEN的嘴角渗出血液,我才有了那么一丝清醒,自己怎么能这样鲁莽?如果他还手,我想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练过拳击。但就算被KEN打回来,我亦无悔。
他没有还手,只是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闷闷地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我喜欢他,爱他!"不经大脑的话一下子就出了口,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混乱中,我只注意到KEN的眼里闪烁了几下,以及--
身旁的两声惊呼。d
这时我才发现,另外两个人也来到了这个房间。
这么说,我刚才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我的耳根开始发热......(作者:哲的面部血液循环不太顺畅,极不容易脸红,害羞的直接表现为耳根发红= =+)
有人渐渐靠近了我,定睛一看,就是那个让我伤脑筋的家伙,我看着他的脚踮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下一秒,嘴唇上传来一阵温润的触觉--

他居然主动吻我?一想到这儿,我就再也无法拘谨下去了,一把环住了他的腰,自己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颤栗的感觉自嘴唇蔓延开来,我和他似乎都忘记了周围的存在--
重重的一声咳响起,我才瞬间清醒了过来,放开了已经满脸潮红的他,我看到了一旁表情尴尬的两个人,和--
落地窗外吊着绳子从天而降的、各自举着一个字母牌的的四个妈......(字母牌构成了单词"LOVE")
我的内心开始抽搐起来,这四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赶紧拉上静的手,我们离开了这个房间。
离开之前,我想起了一件事,用眼神示意静等等后,就走到KEN的面前,我用了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如果你真的喜欢敬曦杰,请不要做伤害他的事了。"
又看了一眼敬曦杰,我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把他和KEN放在一起,我真的很不放心。
(杰杰,不管你当年许下了什么愿望,我只希望你能活得幸福。放心吧,尽管你不知道,但你的泽哥哥会永远护着你。)

和静来到客厅,我们都坐在沙发上默默不发一语,只是指尖互相传递着温度。
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寂:"说,你和敬曦杰是什么关系?"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仔细了,吃起飞醋来还挺快。
也不知道他是吃我的醋还是吃敬曦杰的醋。
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他:"知己。"
他用一种打量外星人的目光望着我,样子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可爱上几分。
我正想伸手去抚弄他略微蓬松的头发,门铃响了。
这时候,会有谁来呢?
我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也戴着眼镜,气质十分斯文知性的中年男子,看到他的瞬间,我的的心差点漏跳半拍,那是一种可怕的熟悉的感觉,但我和这个人根本就不认识!
他也注视着我,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是不是叫司空哲?今年19岁?"
我机械地点点头,他绕到我的身后拨开遮住后颈的头发--
然后他惊喜地叫了出来:"你是我儿子啊,亲生儿子啊!"
亲生父亲?!我又被震得不知所措。
怎么感觉这几天接二连三的"震惊"比我几年里所经历的都多?
"爸!?"是我在喊吗?我怎么没印象?
这时我才注意到余静已经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用一种不自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男子也愕然了:"......于静?"
静一下子爆发了:你给我滚,滚出去!"顿了一下, "你还有脸来这里,司空哲你干嘛让他进来?"
我彻底懵了。

客厅里,除了敬曦杰和KEN不知跑哪去了,妹妹在房间里画画,余静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其他人都围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注视着那个自称我生父的名叫于亭的中年男子。其中,我妈的神情最严肃,余阿姨的神情最怪异,还死死抓着尹阿姨的手臂。

妈看着他递过来的一张照片,又皱着眉头望了一下我的后颈,那里有我特有的胎记。
"这张照片是你孩子的?"我妈慎重地问。
"是的。"自称是我亲生父亲的男子表情肯定。
"哲,"妈的语气十分认真,"看来你的确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仍然处于茫然状态,奇怪,平时我没这么旷啊,难不成是这几天突发事件太多了,让我的神经中枢遭受过多刺激反而迟钝了?好不容易才弄清了现在状况,也就是面前这个男子已经证明我和他的血缘关系,我们的的确确是真正的父子。
我现在怎么办?叫他爸爸?不行,除了养父,我没办法对其他人这么叫,哪怕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院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现在看来绝对没有错了,你就是我儿子,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是你亲生父亲呀!"他的话犹如重磅炸弹,一字一句砸在了我的心里,这么说,这么说,我和静是,是......
"你他妈自己出去乱搞,但是不要乱认儿子!"余静比平时还要激动,气呼呼地从阳台冲过来,对着他又推又吼:"你TMD混蛋,你到处风流怎么不得爱滋,死了一了百了!"
我感觉得出,他同时也在躲避我的视线,我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关系才和他好转了一点,又变成了这种让人不知所措的关系......
"余静,我对不起你们,可是司空哲的确是我儿子,我对你们两个都要负责,他怎么说也算是你亲生哥哥,我希望你们之间可以和睦相处!"一副希望余静冷静,听他解释的难堪样子。
"混蛋,谁听你那破烂解释,我早就说过我要和你断绝一切关系!"他的语速极快,都带了哭腔。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能立刻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是现在我却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最后还是余阿姨走过去拖住了他:"静静,别闹了,他好歹是......"
"他不是他不是他就是不是!"他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于先生,"我妈也困惑地开了口,"我看你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于先生静默了片刻,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眼静后,又看向了我,开了口:
"说来话长,20年前,我与你的亲妈本来是大学同学,那个时候太年轻了,以为有爱情就有了一切未来,所以也就瞒着父母在外租房同居,但她的父母很不喜欢我,因为我家没有钱也没有地位,我父母只是穷教师,对她家的生意没帮助......"
"所以她的父母就棒打鸳鸯,把你们拆散了?"我妈语气平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差不多。"他露出了一丝无奈,"后来双方家长都知道了我们同居的事,她的父母就用尽各种办法逼她出了国,然后又逼我赔偿精神损失,还闹到了我家里,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竟然是豪门千金,我爸妈的观念也很保守,当时就气得不轻,我妈还因此落下了心绞痛,我只好向家里发誓和她断绝关系,但还是通过网络等途径找她,谁知她的QQ和邮箱都被监视了,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我,我也渐渐失去了找到她的希望,两年后,我以为她已经把我忘了,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后来看到小雪,和她相处很愉快,所以就和她结了婚。"
他说着,用愧疚的眼神望了一眼余阿姨:"说实话,我结婚绝对是认真的,如果不出那样的意外我也不可能会离开静静和他妈妈。"
"什么样的意外?"又是我妈,感觉她现在成了全场除了主讲唯一能说出话的人。
"大概余静都12岁了的时候,我在同学会上,从她的密友那里得知,当年她出了国后竟然偷偷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但被她父母发现了之后耍手段把孩子抱回国送到了孤儿院,然后又逼她嫁给了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的二世主......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刚刚因为受不了老公的暴力而离了婚,而她娘家也因金融风暴破了产,身体也很不好,又孤苦伶仃地没有依靠......"他说着说着,眼里已经湿润了,"我是自责,而且我承认自己仍然对她有感情,当时我也犹豫过,到底离不离婚,但我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办法周旋在两个女人中,我只能选一个......"(头一次听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故事,却完全像是在听别人身上发生的事,虽然好几次看到他的眼神,自己也很难受,这一刻,我就完全不怀疑自己和他的血缘关系了,所谓父子连心就是这样的感觉吧,虽然我在感情上仍然无法接受他是我爸爸。其实他也无须为了我要这样自责,毕竟不知者无罪,况且这些年我过得也很好,已经比很多同龄人幸福了许多,其实,他真正对不起的,是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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