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和眉毛、还有鬓发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花,艾达凑近看了好久,竟然没有化!不过这些雪花没化,倒是把艾达给帅化了。
米霍克的黑眼圈很重,此刻松懈下来的脸也透着无限疲惫。看来他是一刻不停地一路寻过来,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吧?
“真.垂涎三尺”的艾达同学心疼又花痴地擦着屈服于对方盛世美.色而流出的一串口水,手蹭到嘴唇,又不自主地回忆起方才那烈火般猛烈的吻!
啊——!!!
某达一张脸瞬间飙红,双手“唰”地捂脸!头顶冒着蒸气开出一朵小红花!
被如此“尤物”舌……舌.吻!真TM太爽了!吹几辈子牛B都不够啊!
某达没出息地痴汉状舔舔嘴唇。
不行,再在他怀里呆下去自己可能要爆炸!从没在米霍克怀里呆过这么久,而且还是坐在人家修长的腿弯里,靠在人家发达的胸肌前,看着人家性感的脸(?)啊啊啊!
可恶啊,米霍克!说你是我的欲念之火,果然没说错!
这尤物实在太性感了,她虽然病怏怏的,可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壮士,指不定感觉上来了二话不说就会把他扑倒强J啊!
艾达到底是不把自己当妹子看,不论是遇到哪个男人,都会本能调换性别。这也是她桃花多的根源之一,然鹅,并不醒悟。(摊手)
想到强J这里,目前某达还只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不过单单只是一想,就足够她流鼻血了。
于是她悄悄地、悄悄地先用一手触地,另一手接着触地,用蜘蛛侠的姿势从米霍克怀里脱身。
哪知最后一条腿还没踏出去,对方就伸手,用那双“化骨绵掌”将她拽了回去!
米霍克将她抱得更紧。
word天啊!高冷男神梦中突变粘人金毛大狗动手动脚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然鹅,她又多虑了。
只听得那人在她耳畔轻轻的、用带着睡意的、有点口齿不清的低沉声音说道:“艾达…我饿了。”
噗——!
又是这三个字!两年前在啤酒岛医院也是这三个字苏到了她。
我的冰山美人啊,你肿么可以这样撒娇!耳朵要怀孕呐!
艾达一掌挥走脑海中一万头正啪啪啪的草泥马,强行镇定下来。
她摸摸仍然困倦地眯着眼睛的米霍克的脑袋,循循善诱道:“你去我的卧室好好休息吧,我去厨房做饭,好了叫你。”
米霍克闻言,放开了她。
随即上一秒静若处子的艾达连忙“动如癫痫”地秒速窜出了米霍克的臂弯,一溜烟跑到厨房门背后躲了起来!
妈呀!
就连在爱玫屿时赤身裸.体面对多弗朗明哥的时候,都没这么心跳如鼓!
米霍克对她来说,真真是行走的春.药!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正确看待生理现象和心理意淫。
她胡诌着安慰自己,随即生起了厨房烹饪工具下的火,安心做饭。
一小时后。
当围着围裙的艾达拿着汤勺去卧室叫米霍克起床吃饭时,他差不多已经醒了大概3分钟。
看着她身着家居服和围裙的模样,他竟是一怔!加之这房屋太有温馨朴素的情怀,他有点恍惚。只不过这恍惚就在刹那之间,艾达并没有发现。
米霍克点点头,起身。
然后他在仅仅有9平米大的小客厅支起了小餐桌,这时候艾达刚好拿着盛满米饭的两只木碗过来,随即她又端来一盘鱼块和一盘小炒菜,以及一碗蒸蛋。
艾达笑得温柔而甜蜜,她夹给他一块鱼:“你刚才打的鱼,我切了一些下来。”
米霍克咬了一口,只觉有浓烈的温情弥漫在他们之间,同时,也惊讶于她的厨艺进步之快。虽说并不是稀世美味,可做饭的人特别了,这鱼和这菜也就跟着特别了。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米霍克咽下鱼肉,淡淡说道:“好吃。”
“说实话!”威胁ing
“可以吃。”妥协。
艾达哈哈大笑:“嗯!我喜欢诚实的美男子!”
然而米霍克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个上面,他的眼神在她的手上巡视一圈,很快,他发现她的右手食指有已经不流血的细小伤口。
虽然确实很饿,但他放下碗筷,艾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跟着放下了碗筷。
随即,米霍克捉住她的右手,看着那个小伤口,皱眉:“刮鱼鳞的时候为何不叫醒我?”
关心则厉模式开启。
艾达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么点小事皱眉,有点吓到:“没关系的,我是剑士啊~剑士刮鱼鳞什么的不在话下,就是我不小心而已。”
米霍克抬眼,静静地看她几秒,怜爱地摸摸她的脸颊,没说一句话,只是起身拿了药粉和纱布过来。
他低着头,认真而小心地、动作轻柔地将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用纱布缠住,又胶布固定。
末了,他做完这些,平静地看着一脸觉得他小题大做的艾达,又云淡风轻地拿起碗筷,道:“在我眼里,你不是剑士。”
啊?
这是在鄙视她刀法差劲吗?!
艾达一下子来了不服,鼓着小脸冷哼:“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对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如往常一般缓缓垂下那夺目的双眼,专心于夹菜。
艾达翻个白眼,算了,这个男人的闷骚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假以时日她总会问出个一二三的!
吃完饭,到了傍晚。
米霍克站在山间小屋的篱笆外看着白茫茫的天和完全看不到的海岸线。
艾达从台阶上跳下来,欢快地跑到他身后,对着米霍克肩膀就是一个大巴掌虎拍:“嘿!在看什么?!”
米霍克摇头。
“啧,深沉的模样。”艾达双手抱胸,然后用小肩膀怼他一下,道:“再深沉一会儿过来帮忙抽鱼刺啊,明天要煲汤去看里妮阿姨。”
说罢,她就蹦跳着跑回了厨房,去寻找煲汤大锅去了。
米霍克回头,默然地看着厨房那边艾达忙碌又快乐的身影——
今天没有夕阳。
她喜欢的“落日西沉”之景,在冬天大概很难看到吧。
米霍克记得彼时在罗格镇,她说看盛大的落日最有幸福感。
以及在北海的秋岛时,她走在自己身侧唱的什么“感受雪花绽放”的歌。
好在今天陪她看了雪,也算是完成了第一件事。
远远看着,艾达又消瘦了整整一圈。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各种感觉,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即开始慢慢发酵。
米霍克暗自捏了捏拳头,转身走向厨房……
夜晚。
在大厨米霍克的帮助和指点下,艾达终于做好了一锅鲜嫩美味的鱼汤!
她满心期待地将鱼汤放入封闭器皿,这里没有冰箱,她将器皿放进雪洞里,以雪洞的低温保存鱼汤的新鲜。
然后他们收拾好厨房,去到卧室里。
这座山间小屋有卧室、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各一间,格局紧凑,占地面积小。
卧室只有一间,平日里妮阿姨来看艾达时同睡卧室无可厚非,而今天……
艾达尴尬地看着米霍克。
米霍克倒是眼里一片坦然,并无促狭。
他们在罗格镇同睡一床,在阿拉巴斯坦同睡一床,在雨岛也同睡一个草垫。
已经成了自然,有什么不妥?
可是艾达却紧张地咬着牙,双手捏成拳头放在腿上。
“不舒服?”米霍克凝视着她。
艾达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没没!”
米霍克面上浮上不解:“我们各用一床被子就好,不要担心。”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艾达说不下去了。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她到深夜凌晨时分,夜深寒重,是骨头最疼的时候。白天可以忍,而夜晚真的很痛。
他们若是同处一室,他定会发现的!
艾达赶忙抱起被子站起来:“米…米霍克,我晚上说梦话又磨牙打呼噜,很吵的。”
说罢她不等他找理由反驳,就先跑出了卧室。
米霍克没有追出卧室。没办法,女生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他再说什么的话就太不尊重人了。
于是他只是把小暖炉推出了卧室门:“把这个放近些吧。”
“嗯好!”艾达答得飞快。
夜深了。
米霍克躺在榻榻米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冬风。
风在夜晚变大,呜呜地吹得屋檐上挂着的干鱼们撞击得劈啪作响。
他听了良久,卧室外没有传来梦话声。
没错,艾达睡觉说梦话确实不假,他是见识过的。且不仅说梦话,还几乎天天都嘟囔几句。
而此刻的客厅那边却安静得异常。
米霍克睡不着,加之对艾达的行为他感觉无比怪异,便坐起了身,下了榻榻45不仅不在,甚至连被子都不在!
一瞬间,他眼前又闪现出方才艾达那飞快回答的语气和神色!现在想来,竟是早已露出端倪。
米霍克大步来到屋外。
夜晚风雪交加,风如刀剑,刮在皮肤上刺刺地疼。他沉住气,定睛去查看地上有无脚印。突然,心念一动,他起身朝厨房走去。
也许是披着被子在厨房找食物?
米霍克到了厨房里,巡视一圈,果不其然,看到了角落里某团不明物体。
他点亮灯,唤:“艾达?”
无声。
米霍克见状,心里瞬间浮起一万种猜想!他飞快地将最不好的情况排除了一遍,只得出一个结论——
无论如何,都不会留她一人。
于是他又走近两步,再唤她的名字。
依旧不做声。
于是米霍克索性几步上前,蹲下。
他轻轻将手触在那被子外表的“不明物体”上,发现在微微颤抖。
是了,是她。
通过被子的轮廓,他能看得出来她的姿态是蜷缩着。
他将手隔着被子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艾达,是我,是朱洛基尔.米霍克。”
被子里的人抖了一下,将自己裹得更紧。
“别怕。”他耐心地说道:“我在。”
接下来的几分钟,艾达依然不做声,可她渐渐开始痉挛开始颤抖,一阵比一阵强烈!她死死地靠着墙,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充斥了她呼出的浊气。
她每大口呼吸一下,就离窒息更近一步,但是理智告诉她——
不能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
她知道他堵在这里,她出逃无路!
她紧紧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咬得牙根发酸,牙床发软。
不要!不要掀开被子!我不要你看见这样的我!
你离我远一点,我不要伤害你,你不要这么温柔地讲话,不要这样温柔地抚摸我!
她一边在心中被迫地“叫嚣”,一边不住地联想到他可能有的表情,以及刚才他的那句“我在”……这让她瞬间心酸万分。
米霍克听着被子里越来越粗重的、不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有不安放大。他深知此刻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劝她。
于是,说时迟那时快,米霍克没有从上方被艾达紧攥的被角下手,而是直接从下面掀开被子,敏捷地钻入其中!
米霍克的动作为被子里带来了寒冷又新鲜的空气,把艾达杀了个措手不及!
在完完全全黑暗的这空间里,他坐在地上,一手将她抵着墙的脑袋揽过,另一手环绕到她靠着墙的背后,将她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与外面相比,被子里如此空气混浊、地面冰冷、没有一丝光亮。
但是他明白,她罩住自己是不愿意让他看到一些事的真相。
就在米霍克猜想时,艾达猛然间狂乱地挣扎!他及时反应,死死禁锢住她!
她挣扎无果,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她的反抗在撕咬中加剧,他的固执和坚持在静默中回响。
他感到她的牙快要咬破他的皮肤,深深嵌入到自己的肉中去,可是与此同时,也似乎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顺着她的下巴流到了他的皮肤上。
随着肌肤纹理被撕裂,以及坚硬的牙齿的深入,他嗅到了血腥味,以及越来越多的液体流到那裂口上所引起的刺痛。
是眼泪,她又苦又咸的眼泪。
艾达狠劲地咬着,很快,牙齿上传来一股腥甜!
啊…如此罂粟般的美味。
她被挑拨得更加迷乱,似乎只有这滋味可以缓解骨头里持续散发的剧痛!
甜蜜的味道混着那艾达无比熟悉的、似乎嗅过无数回的男人的身上诱人的体味,直直地在这局促的被子下的空间里,笼罩了她。
她慢慢放弃了挣扎,一只手像藤蔓一样由下而上地抚上男人的胸膛,再向上,摸到了他的脖颈。
嗡——!
又一阵剧痛传来,带动得艾达的脑中似乎有洪钟被撞响!满耳满心都是轰鸣!
她不受控制地,一把掐住那脖颈!
米霍克闷哼一声,只觉脖子被扼住!但他抱着她的双臂没有丝毫的颤抖,依然是那样稳如泰山。
艾达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手心传来动脉的跳动,一下,一下,充满了生机和力量。
她蓦然喜欢这跳动,一抹对这身体的爱恋油然而生。似乎这爱恋已经存在了许久许久,此刻只是露出了一丝一毫,便在下一秒如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地泄.出!
她欣喜若狂地伸出小巧的舌尖,摸索地沿着他被她咬破的肩部,一寸寸舔舐他豁开的衬衫下的肌肤。
他坚实的身体一震,干涸的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轻叹。
艾达冥冥中,听到似乎有人在耳边唤着自己的名字。可她的大脑此刻已被铺天盖地的剧痛占据,而她的口腔被血的腥甜占满,容不得半点思考的余地,也毫无理性可言。
“你是...”她亲吻着他越来越加速搏动的脖颈,呢喃着、几乎是下意识地问。
“我是...你的。”答非所问的米霍克在黑暗中闭了眼,他感到肩部在有温暖的液体从身体流失,更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一阵阵□□,使他忍不住地颤.栗!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愈发沙哑的声音回答着她迷蒙的问话。
“是...米霍克么?”她的手攀到他的胸膛上,被子里的闷热和这具男人的身体的渐渐升温令她有了一丝烦躁,呼吸更加不顺畅,大脑更加浑浊。
她只觉得脑中反反复复只有“米霍克”这个词在悠悠盘旋,在环绕……
“是...”米霍克感受到了空气不畅所带来的慢性窒息的前兆,他知道,此刻的艾达已经完全失控了!
,他仅存的理智在告诫自己,他艰难地克制住冲动,道:“艾达...你是不是...”
“疼!”艾达用一个啃咬的湿吻封住了米霍克的嘴唇,亦封住了他未完的话。
“我疼...好疼...”她混沌地说道。
然后,她开始了更疯狂的亲吻!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使劲地抓和挠他的身体!越是痛苦,手上的力气越大。
米霍克只觉此刻如同身置“砒.霜与蜜糖共存”的双重地狱!
“嘶啦!”
突然间,一个突兀的衣衫撕裂声将米霍克从濒临迷幻的境地中惊醒——
她说她疼!可她此刻不停地与他厮磨,那么她的体内一定也是剧痛和欲望并存!
意识到这点的米霍克越来越清醒,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渐渐小了下去。
他抱住已然开始哭泣的艾达,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掀开被子,并用被子将披头散发、泪痕满面的艾达裹紧。
艾达小声地啜泣,任由他抱着,紧紧贴着他,小脸滚烫,身体冰冷,不断地絮絮念着“好疼,米霍克,好疼...”的字眼。
米霍克看着怀里她无助的、颤抖的身体和涣散的双眼、潮红的脸颊,不由得心急如焚!
此刻风雪正盛,他疾步护住她,回到卧室。
米霍克将艾达放在卧室的榻榻米上,但她却在他起身时一把抱住他!
“疼...”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滚出眼眶,将他被撕破的衣衫更浸湿了一片。
他只觉,心仿佛被锥了一下。
屋外那样的暴风雪,恐怕下山的路已经被大雪埋没。而且,今天在收拾屋内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什么药物。
他想到这里,定定心,俯身,将她再次抱入怀里。
他坐在榻榻米上,用被子再次裹住她。
艾达红彤彤的脸随着她的大口呼吸更加红得不自然。
米霍克一手揽着她,另一手伸入被子中,攥住她紧握成拳的小手。
他将脸颊贴上她的脸:“艾达,忍一下。”
艾达哪里听得到,她只是痛苦地呼吸,出气大于吸气,同时,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痛苦的神情几近扭曲:“我好热...好冷!我...疼...米霍克...别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