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错票(第三部 有前部连接)————免贵姓马
免贵姓马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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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我一直看着天默,但天默喘着粗气,我又不敢开口。

到了家,天默首先被小岳扔进了浴室清理外伤,客厅里就剩我和老姜两人眼对眼傻瞪着。
"你伤哪儿了?"我问。
"好象没伤着哪儿啊......"姜灭懒说,还想试着甩甩手臂给我看。
"别别别,"我忙制止了他这种愚蠢的行动,"老姜同志,革命的有生力量需要保存,请您珍惜您自己的身体。"
"真没事......"姜灭澜说着,还是挥了起来。
我转过头去,骂道整一白痴。然后开始等待那一声惨叫。
"哎哟--"
果然。
"把衣服脱了!"我站起身,"等着老子过来!"
老姜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小赵......你......"
我才不要理他。
我先跑到自己房间的床边,拿了一堆工具出来,然后去浴室,拿其他要用的东西。
浴室的门磨砂玻璃的,看起来影影绰绰。
但着好歹还是玻璃,就算打了马赛克我还是看得见你们在干什么的。麻烦你们关灯好不好......
我在门外咳嗽一声音,然后叫"小岳,把柜子下面倒数第三个里抽屉里的绷带递给我。"
然后我听到了天默的笑声,还有小岳的骂声:"你笑个P!"
过了一会,小岳红着脸开了门,递给我东西。
我在他耳旁轻轻说:"那啥,KY在最后下面的抽屉里。"
"KY是什么?"他问。
"你问天默吧。"
我接过绷带,拉上门。
然后灯就真的关了。
年轻人的精力真是无穷啊......
我感动到老泪纵横。

客厅里,老姜真的脱掉了衣服乖乖的等着我。
"听话的小孩有糖吃。"我朝他招手,"过来。"
然后用力拉了拉手里绷带。
老姜见状想逃,被我一把拉住那个没伤的手,拽回沙发上。
"绷带是一种萌属性。"我说,"上药有点疼,给老子忍着,不许叫。"
老姜点头。
但还是叫了。
"啊......小赵......不要......"
"求求你......不要再绑了......"
"小赵......啊......太深了......"
"放手啊......我不要了......"
这种夸张的嚎叫绝对是故意的,于是我就忍着狂笑继续给眼前的白痴上药。
终于绑完,老姜成了一个粽子。
"不错,放到埃及去可以吓死人。"
我刚说完,就有人被吓到了。
"呜......不要......"
我看看老姜。
"不是我说的。"
我望向浴室,然后又看看老姜。
我们都捂着嘴忍着不笑出声来。肩膀象打点记时器一样地震动,频率估计超过3赫兹。
过了一会,门开了。
天默神清气爽。
小岳羞愤欲死。

17
这个时候,当然需要有一个人来转移话题。否则我怀疑小岳随时随地回有自杀的可能。
所以那个神清气爽的人讲话了。
"小赵,有件事情,我刚才讲了一半。"
我猛抬头。
"但是......可能你对这个人已经不再感兴趣了......"天默叹气,看了看我,又看看老姜。
"天默......不要逼我扔你......"
我拿起刚才用到的剪刀,在手上慢慢把玩。
"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的弟弟。"天默说,"小赵......你真让我左右为难。"
"你给我去......"
"刚才苍鸣的呻吟我都听到......"他抢我话。
"刚才小岳的我也听到了!"
小岳绝望地飘了出去,被天默抓了回来。
"好吧,我们扯平。"
什么叫扯平!明明不一样!我暴怒。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我举起剪刀。
"好吧,我说,我说。"天默笑笑,"那我说了。"
我点头,放下剪刀。
"张睦没有失踪。"天默缓缓地道,"至于洛哥,我刚才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即使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我的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他们,在哪里?"我问。
"张睦在祖爷爷那里,祖爷爷让他不要出来。原因等下再讲。"天默继续讲,"洛哥在曾经埋着伏羲秋残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会见到他?"
"在施放五阴劫的时候,一切和施放对象有关的东西会在脑海中闪过。我见到很多片段,其中就有洛林至站在伏羲秋残的空坟上的画面。"
"他有危险吗?"
"他肯定还活着。"天默说,"伏羲秋残没有杀过他。"
"你怎么知道?"
"......感觉。"天默说,"但是很肯定。一般修炼的人,第六感都很准。"
我怀疑地望着他。
如果伏羲秋残没有杀过洛林至。伏羲秋残又说过他就是即墨霜眠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即墨霜眠也没有杀过他?还有,洛林至躲过了伏羲明的五阴劫,而伏羲秋残除了五阴劫外又不会更强的法术......
所以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我拼命地暗示自己。
"张睦他......还好吗?"我问天默,语气就连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凄惨。
"小赵,你可能暂时看不到他。"天默说,"他是青丘之狐的孩子,身上有狐的血统,你记得么?"
我点头。z
"所以,他的身上阴气可能远远胜于阳气。即墨蓝是因为觉得张睦人好才跟着他的,但霜眠和诡月不是。他们可以从张睦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觉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张睦在他们身边。"
我一怔。
"所以,祖爷爷叫我来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他第二天就走了,直接去香港闭关。等事情过了,你们就能见面了。"
我又点点头,然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啊,还有......"我说,"为什么最近薛丹梅怎么没有出现?"
"她啊,找洛林至去了。"天默蹙眉,"我们拦也拦不住,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候门被一脚踢开。
"哦呵呵呵呵......这种时刻怎么会没有我?"
后面一个人露出脸来,也在奸笑。
说曹操,曹操到啊。
"你们......"
我笑了,眼睛痛得厉害。
"我们回来了。"
薛丹梅和洛林至一齐说。
我冲过去用力地拥抱他们。

薛丹梅笑得诡异,说:"我们在外面已经站了很久了说~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全都听见了哟~"
此时薛丹梅握着洛林至的左手,洛林至的右手揉着我的头,两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望着岳凝风。
小岳神情恍惚,脚下打飘着走到门口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我偷笑,说小岳,别介呀。
小岳无视我的存在,已然宣告失踪。
我高兴地在薛丹梅和洛林至之间蹿来蹿去,看上看下。
"哦也,活的!"我捏了捏洛林至的脸。
洛林至嘴角抽筋,老姜望天。
"哦也,没死!"我继续捏。
"你够了没有......"
洛林至快爆发了。
"那啥,洛林至同学,"我举手,"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啥最新的研究结果?"
洛林至先是不答话,找了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翘起二郎腿,说:
"差不多是最后的时候了。"
"?"
"我去了曾经埋掉伏羲秋残的地方。"洛林至说。
我点头,刚刚天默讲过了。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洛林至问。
"你发现了......其实十方不是上下两部,而是上中下三部?"
洛林至瞪我一眼。
"我发现他和即墨家早有勾结。"
"刨人坟可以发现这种八卦消息?"我奇道,"伏羲秋残变成粽子跳出来告诉你的?"
他瞪我第二眼。
估计洛林至觉得我今天表现特别异常。我不管,我现在兴奋得很。
"粽子坐在你旁边。"他指指老姜,老姜苦笑,我坏笑。
"快说,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心望'这个技能是即墨家的。他的坟里扔着本烧掉一半的心望心法。"洛林至说,"我的这个法术是跟伏羲明学的,但伏羲明为什么会这个法术?"
"......那为什么是烧掉一半的?"我问,"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个技能是即墨家的。"
"我就是知道,你别管。"洛林至懒得解释,就搪塞我,"而且伏羲秋残为什么死,你知道吗?"
"是因为勾结外人?"
"不是。"
"偷学禁术?"
"不是。"
"你问他吧。"洛林至笑,看看老姜。
老姜的表情,还真有点僵。
"苍鸣,过去的事,就别挂在心上了。"洛林至讲,"都说出来吧。"
"他之所以死......"姜灭澜缓缓地道,脸没有望向我们这边,而是故意地转了过去,"是因为,他想死。"
"啊?"我不懂。
"死,有时候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姜灭澜道,"当肉身这重枷锁被去处以后,如果灵魂不灭,那么力量就可以无限制的膨胀。伏羲秋残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自杀了。"
"他自知,自己的心,到不了十方下部的那个境界,虽然书已经被他参透,但依旧冲破不了那个临界点。所以他放弃继续突破,并找到了固定自己灵魂的方法,灭了自己的肉身。"
"那个方法......就是即墨家的力量?"
姜灭澜点头。

18
我有一种神奇的预感。
"决战之夜马上就要到了......吧。"我严肃地说。
洛林至用一种仿佛见到脑残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姜灭澜开始狂笑。
"你到底是在期待我们全灭,还是仅仅在想张睦那小子?"洛林至摸着我的脑袋,问。
我一记左下勾拳命中洛林至的腹部,既而我倒抽一口凉气,松开拳头拼命地甩,大声叫痛。
这家伙练过铁布衫么......
薛丹梅咳了一声音,发话了:"事情说简单也很简单,说变态也很变态。"
......这是什么语法,我斜目望过去。
对方丢给我一个纯白无暇的卫生眼。白眼能翻到这个境界也真不容易啊,我想。
薛丹梅没有"心望"技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洛林至没有告诉薛丹梅我在想什么,所以薛丹梅还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所以她继续讲。
"目前需要锁定的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伏羲秋残,一个是即墨霜眠。只要把这两个人都封印住了,世界也就和谐了。"
......和、谐。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姜灭澜问,言语之间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意思。
可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悬。
"目前,我们能掌握的情况只有伏羲秋残的,而即墨的行踪依旧是个谜......"洛林至道。
"那就先搞定伏羲秋残!"我插话,道,"试想,如果伏羲秋残是最终BOSS,那么封印住了他以后,即墨霜眠道行没他高,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反之,如果伏羲秋残是即墨霜眠手中最大的一枚棋子,封印住他以后,即墨无计可施,自己总会现身。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情况放到最坏的去讲,如果伏羲秋残只是个小卒子,那我们也得先灭了他不是,也可以累积点作战经验拿点EXP升级......"
姜灭澜啪啪鼓掌:"不愧是小赵。小赵,世界的天才--小赵,宇宙的唯一--"
我只是望着他说:"你为什么现在还在重复《天地无用》里这么RP的台词。"
"前段时间电视里重新播了。"姜灭澜耸肩。
洛林至只是轻笑了一声:"一看就是只玩RPG不玩SLG的人。"
"角色扮演比较好玩,战棋进度太慢了。"我也耸肩。
"你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未必完全正确。"洛林至讲,"我们在明处,即墨霜眠在暗处。累积作战经验基本是讲不通的。累计什么作战经验?和伏羲秋残的么?就算你把他一招一式全头摸得清清楚楚,那又有什么用?你敢肯定即墨霜眠和他的战斗方式完全一样么?倒是别人,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在战斗中一步步的了解我们,并且用甚至可以用伏羲秋残大量地耗费我们的精力和时间,到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决战?早就累死了。"
我哑口无言。抓了抓脑袋,又想了一遍,发觉我还是太嫩了。
"但是。"洛林至拍了拍我的肩,"也不能这样就屈服啊。所以暂时决定就照你的方法做吧。"
......
黑线好象又从我的脑门上冒出来了。
"......你好无聊。"过了半晌,我才讲。

"分秒必争,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这话是洛林至说的。但我觉得这话暗藏玄机。
至于玄机到底是什么,洛林至不说,我自然也懒得去猜。手里的信息没有洛林至全面,所以姑且只能认定洛林至下的决定,作的考虑,都是正确的。
我以为伏羲秋残自爆的地方也在香港。
但是我错了。
洛林至开着那辆依旧破得不成样子的吉普车,车上挤着我们一堆人,非常嚣张地在市区里狂奔。
没有路过高山,没有路过湖泊。
洛林至的车绕了一大个圈,开到了岳凝风寝室门口停下,用时一个半小时。
我从家走到学校只要用二十分钟。
"到了。"他说,示意我们下车。
"......在这里?"我看着洛林至,"你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洛林至摊手,"伏羲秋残就算是灵魂,但也不会瞬移的。如果他不在这附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跑到你和岳凝风的学校来兴风作浪?"
"我不是说这个!"我忍住不再去打洛林至,因为这明显是自讨苦吃,"既然这么近,为什么你要开车,还开了一个半小时?这就是你传说中的分秒必争?"
"我这是让你们有心里准备的时间。"洛林至笑,然后又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时间?"r
"你记得不记得,一开始杀人是逢月半的?"洛林至问。
我点点头。
"其实月半死的人,应该不是即墨杀的。"他讲,"是伏羲秋残。从这个空间,到那个空间的入口,只有月半才会打开。"
"那你怎么解释:每当即墨蓝出去,次日学校里就会有人死亡?"
"其实一共就死了两个人,所以还不能下定论。"洛林至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只有每逢月半的下午六点以后才能自由活动。"
"今天是农历月半?"我问。
"废话。"他答。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却见到了伏羲秋残?我想问的是这个。
"因为,我们闯进了他的地盘。"天默此时说。
"一点没错。"洛林至补充道。
"我......一直住在,伏羲秋残的地盘里?"小岳傻了眼,"怎么从来就没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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