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点了点头,带着这一队人出了火影办公室。纲手双手交握放在下巴前,眉头死死的皱着。静音劝道:“这已经是足够强大的小队了,他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纲手大人,您不要太担心了。”
“任何事情只要和大蛇丸沾边就不可能简单解决,不过相比这个,我更在意鞍马一郎要的那些东西,他到底要用来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能成功?”鞍马一郎双手抱头,头发凌乱,他的手臂、脖子,甚至脸上都是划痕,是他自己用指甲抠出来的。
“也许是因为原料不够纯正,”兜在一旁凉凉的说道,“有了心脏,一定可以成功,你看,我们就差这么一点点了。”
在蓝色的液体中,浸泡着一个闭着眼睛与飒一模一样的少年,他的头发,他的皮肤,他的血液都是由飒的细胞繁殖而来,现在只缺一样东西,这个少年就会醒过来。
“心脏,只要有了心脏。”鞍马一郎跪在少年身旁,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飒躺在沙发上,食指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时不时会传来些微的刺痛感,她闭着眼睛,却无比清醒。女孩趴在飒的身上,头枕在她的胸口,不停的抽泣,这声音吵得飒头疼。
“闭嘴!”飒说道。
“什么?”正在厨房做饭的红听到了飒的声音,急忙从厨房中出来问道。
飒坐了起来说道:“没什么。对了,宁次怎么还不回来?只是去取点东西而已。”回答着红的话,飒冲女孩挥了挥手,满脸泪珠的女孩便消失了。
“鞍马家的那群人知道你一直住在宁次家,这会儿没准在他家门口堵着呢,耽误一会儿时间也是正常的。”
鞍马家。
飒听到这个名词,讽刺的笑出了声,都是至亲之人,都是血脉相连,但在危险到来时,他们却丝毫不顾及这些。这样没用、懦弱、自私的家族,即使有十个鞍马飒,又怎么可能振兴?
不过飒也放心下来,那些人虽然丑陋,但到底都是弱者,他们没有实力把宁次如何。
“之后,你打算如何?”红问道。
“不顾一切,找到鞍马一郎,杀了他,然后鞍马家族如何跟我再无瓜葛。”飒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既然要和我恩断义绝,我也没心思扮演圣母。鞍马一郎是我的仇人,我一定会手刃他,其他的一切都不与我相关。”
红叹了口气,端出了一碗卖相不佳的拉面,笑着说道:“快吃吧。”
飒嫌弃的看了一眼红,她已经被宁次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养刁了,红温柔的笑容下暗含着的警告让她不得已拿起了筷子。咸、辣还有一点呛,让飒瞬间被激出了眼泪,她狠狠心,屏住呼吸,将这碗拉面大口吃完。
“你的伤口如何了?”
飒举起了她的手指,答道:“没什么小伤而已。”
“我是说其他的伤口。”
飒笑了笑,“好的差不多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现在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这里曾经被割下了一片皮肤。”
红抿了抿嘴唇,递给她了一杯热牛奶,说道:“这个可能会让你觉得好受一点。”
“谢谢。”飒在红的注视下,喝完了牛奶。
没过多久,飒只感到眼前一阵眩晕,红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飒苦笑了一下,看来她被算计了。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努力睁开眼睛,问红道:“这么大的药量,看来宁次那家伙要做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了,红老师,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他去追查鞍马一郎了,你别担心,阿凯还有卡卡西都在,不会出事的。”红轻轻抚摸着飒的额头,温柔的说道。
红的话越来越模糊不清,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下坠,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飒无奈的想到:‘在看到宁次和红老师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时,我就应该想到他们在谋划着什么,日向宁次,等你回来我一定跟你没完!’
屋子里的光线暗极了,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宁次视图移动自己的身体,但却失败了,他随即发现自己被铁链锁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踝全都动弹不得。
角落中传来抽泣的声音,宁次眯着眼睛看去,是几个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他们瑟瑟发抖地挤成一团。虽然模糊不清,但宁次还是认出了这几个孩子的样子,这就是任务上要被解救的孩子们。
他依稀还记得昏倒之前他找到了鞍马一郎藏身的地下密室,卡卡西让他在外面待命,他同意了。他知道就凭自己的实力,是无法在强敌云集的密室中取得半分优势,他的目的是找到鞍马一郎,他做到了,就够了。
可就在卡卡西等人陆续进入密室后没多久,宁次看到一个身影以几块的速度朝他袭来,宁次立刻警戒起来,一边用无线电向卡卡西等人报告,一边想着御敌方法。
可是当敌人现身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甚至没有使出哪怕一招的八卦掌,便失去了意识。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宁次在心中懊悔,果然他还是太弱了。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走进了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人,他打开了灯,暗黄的灯泡将屋子照亮。
宁次眨了眨眼睛,才看清了屋子的全景,泛黄潮湿的墙壁,各种卷轴草纸扔得乱七八糟,吃剩的饭菜随意堆在地上。而这个后来走进来的中年人,便是他们一直要寻找的鞍马一郎。
鞍马一郎瘦的可怕,他的装扮比之乞丐有过之而无不及,脸上的伤痕甚至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宁次尝试着挣脱铁链,却发现自己一点查克拉都提不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要激动,只是一个小小的封印而已。这些日子以来,我学了不少实用的封印,要不要我给你表演一下?”
鞍马一郎说着,走到了角落,随意拽着一个孩子的衣领像是抓小鸡仔似的将他提起,仍在了宁次面前。他发动了咒印,趴在地上的孩子还没有站起来,一阵窒息感便笼罩住了他。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打滚,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无法发生,没过多久,孩子不再动弹,他的眼珠突着,脖颈处已经泛起了青紫。
宁次咬着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愤怒在他胸口集结,“你疯了!”
“对,我疯了!”鞍马一郎走上前去,看着宁次的双眼,笑眯眯的说道:“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这让你想起来你的父亲?他就是这么被日向宗家弄死的,对吧?”
宁次发疯似的拉扯着铁链,他的手腕脚腕被铁链割出了伤口,他却浑然不觉。
鞍马一郎欣赏了一会儿宁次扭曲的脸色,然后一个重击击向了宁次的腹部,力道之大让宁次立时呕出了血。然后毫无章法,仅仅只是泄愤的拳打脚踢朝宁次而来,四肢受制于人让宁次连基本的防守都做不到。
等鞍马一郎停手时,宁次已经疼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了。他的肋骨被打断了,似乎肺部也有些损伤,咳嗽起来嘴角会溢出血丝。他的手指被鞍马一郎一根一根的掰折,别说结印了,他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手指的存在了。
鞍马一郎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手拽着宁次的头发,利落的将还沾着血污的头发割下,说道:“现在让我们看看,飒还会不会躲在木叶村里闭门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发现宁次总是受伤啊,大家会不会觉得19 当阿凯听到宁次在耳麦中的报告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撤退,但身为忍者的职业道德制止了他,他按住耳麦,沉声说道:“撤退,宁次,宁次,你听到了吗?”
耳麦中传来沙沙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阿凯隐约从中听到了宁次的一声闷哼。
“宁次?宁次怎么了?回答我!”
“外面遭受袭击了吗?”耳麦中传来卡卡西的声音。
“应该是,”阿凯闭上了眼睛,,“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往里走,还是折回去?”
地下室中的通道里只点了些许昏黄的灯光,卡卡西朝前方望去,漫无边际的通道就如同一个黑洞一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如果现在撤退了,谁知道鞍马一郎又会躲到哪里去?飒可没有第二颗心脏让我们当诱饵。”
“可是宁次......”
“阿凯,你一个人回去确定宁次的安全,剩下的人继续按照原定计划,清理地下室中的敌人。”
“收到。”
阿凯转身,想按照他刚刚来的地方原路返回,但是却被一个陌生的青年拦住了去路,青年扛着一把大砍刀,嚣张的笑道,“要不是那个一天到晚一直嚷着钱钱钱的家伙,本大爷怎么会沦落到这里保护一个窝囊废!算了,看来你就是我的敌人了,就用你来做仪式好了。”
阿凯严肃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用耳麦对卡卡西说道:“我们这次看来遇到麻烦了。”
“啊,”卡卡西掀开了他的护额,露出带着一道伤疤的血轮眼,盯着他面前站着的蒙着面的男子,还有他披着的黑的红云的袍子,回道:“是我们失算了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搅进来。”
阿凯微微笑了笑,活动了活动手腕,说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卡卡西的血轮眼开始告诉转动,蓝色的电光在他的右手中集结,“是啊,只能上了。”
地下基地上,宁次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兜笑着蹲坐在他的身边,用手指撑开了他的眼皮,笑眯眯的说道:“进阶的白眼吗?有意思,现在我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在纲手派出追查鞍马一郎的小队自从离开木叶村的那一刻便了无音讯,飒在红家里枯坐了许久,终于忍受不住趁红不注意溜了出来。站在木叶大街上的那一刻,飒愣住了,她又不是探测型的忍者,她根本不知道宁次到底去了哪个方向。
飒漫无目的的大街上闲晃,一个路人撞在了她身上,悄悄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什么东西。所以的动作发生在一瞬间,飒反应过来后迅速回头,却发现刚刚的那个路人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飒打开她的手掌心,发现里面是一个小纸团,上面写着:来鞍马大宅。
这是陷进,飒心里清楚,但是她不得不去,因为纸团中除了这几个字之外,还夹杂着一缕黑色的头发。
鞍马大宅成了一片废墟,只有几个柱子林立,能让人依稀看出那里曾经是一个还算是宏大的建筑物。她踏入鞍马大宅,到处搜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倒是在木片堆砌的小台子上,发现了一个盒子。
飒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自从鞍马一郎分尸的恶趣味出来之后,飒几乎见到盒子这种东西,身体就会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她小心的上前,随意在地上捡了一跟木棍,轻轻的用木棍掀开了盖子,然后迅速后退。在确定盒子里没有什么奇怪的机关之后,她才小心的走上前去。
里面是一把沾着血的黑发。
飒的手微微发抖,她摸着这柔软的头发,发上的血沾到了她的手上,触目惊心。
女孩附在飒的耳边说道:“我们应该去找火影大人,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又或许她已经无能为力了。”飒恍惚的说道。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飒转身,一群鞍马族人站在她的身后,怒视着她,他们的手中都拿了一些东西防身,尽管那些所谓的武器在飒眼中十分可笑。他们的嘴在动,刺耳的声音在飒的脑袋边环绕,一些女人开始嚎啕大哭,飒大概认出那是那些失踪的孩子们的母亲。
“你是个女孩!”他们高喊着。
“你没有资格继承鞍马家!”有人在一旁起哄。
飒恍惚的看着身边的女孩,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叫做卉的女孩为她制造的幻境中,鞍马大宅,残忍冷酷的族人,还有另一个自己。
飒苦笑着,看来这就是命运了,无论怎么绕,自己到底还是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一个族人走上前去,拿着一把匕首,冷冷的看着她,“鞍马飒,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会不忿,但是既然现在你是族长,而你的父亲又掳走了我们的孩子,于情于理鞍马家族现在的乱子你都要负一定的责任。”
飒低低的笑道:“你想要我的心脏,是吗?”
“不错。”
“就算我把心脏给了你,你又怎么肯定鞍马一郎一定会把那些小孩子送回来?”
族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纸,“这信上说了,只要带着你的心脏到信中说明的地方去,就能把孩子们换回来。”
“我是女生的消息,也是这封信上说的吧。”
“不错。”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封可疑的信会在这么一个可疑的时间送来?为什么他们这么执着于我的心脏?而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们会在得到我的心脏之后遵守诺言?”
“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路了!”族人大声嘶喊,“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鞍马一郎说的什么振兴鞍马家族,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做忍者而已!谈什么振兴!我们这些人还不是照样满身疾病,靠着别人的施舍过日子!你们说的都是些空话,都只是为了拿到鞍马族长的位置所编造的谎言而已!”
“我大概明白了,”飒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冷笑的着看着这位族人,语气和善异常的说道:“我身为族长自然要为家族而死,只是鞍马一郎说话向来出尔反尔,不如这样,你把你的心脏借给我,我扮成你的样子去和鞍马一郎交易,如果他反悔,我再现身对付他,你看如何?”
那个族人还来不及说什么,眼前便出现了一片阴影,他抬起头,一个长相丑陋的怪物站在他面前,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散着恶臭的口水几乎滴在他的脸上。怪物伸出爪子,锋利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胸口,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怪物一点一点挖出。
其他族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还有一些胆小的甚至当场昏倒,在他们眼中,这个族人的心脏就这么凭空血淋林的破膛而出。
飒冷眼看着这颗心脏,女孩捂着自己的嘴,颤抖的跪在飒的身后。
“当初和红老师比试完之后,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鞍马八云所催生出来的怪物是她心中的欲望,也是她身体里潜在能量的化身,那么你呢?你是什么?你曾说你是我内心向往的样子,我仔细想了一下,我内心希望做一个简单的人,不需要多少权利,也不需要多强大的能力。”
飒一步一步走进女孩,轻声问道:“所以,其实是你压制住了我的能力,对吗?”
女孩点了点头,说道:“曾经,这很简单,因为甚至连你自己都不想要这些能力,但是自从兜为你做了哪些实验之后,这股力量越来越难压制了。”当阿凯听到宁次在耳麦中的报告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撤退,但身为忍者的职业道德制止了他,他按住耳麦,沉声说道:“撤退,宁次,宁次,你听到了吗?”
耳麦中传来沙沙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阿凯隐约从中听到了宁次的一声闷哼。
“宁次?宁次怎么了?回答我!”
“外面遭受袭击了吗?”耳麦中传来卡卡西的声音。
“应该是,”阿凯闭上了眼睛,,“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往里走,还是折回去?”
地下室中的通道里只点了些许昏黄的灯光,卡卡西朝前方望去,漫无边际的通道就如同一个黑洞一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如果现在撤退了,谁知道鞍马一郎又会躲到哪里去?飒可没有第二颗心脏让我们当诱饵。”
“可是宁次......”
“阿凯,你一个人回去确定宁次的安全,剩下的人继续按照原定计划,清理地下室中的敌人。”
“收到。”
阿凯转身,想按照他刚刚来的地方原路返回,但是却被一个陌生的青年拦住了去路,青年扛着一把大砍刀,嚣张的笑道,“要不是那个一天到晚一直嚷着钱钱钱的家伙,本大爷怎么会沦落到这里保护一个窝囊废!算了,看来你就是我的敌人了,就用你来做仪式好了。”
阿凯严肃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用耳麦对卡卡西说道:“我们这次看来遇到麻烦了。”
“啊,”卡卡西掀开了他的护额,露出带着一道伤疤的血轮眼,盯着他面前站着的蒙着面的男子,还有他披着的黑的红云的袍子,回道:“是我们失算了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搅进来。”
阿凯微微笑了笑,活动了活动手腕,说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卡卡西的血轮眼开始告诉转动,蓝色的电光在他的右手中集结,“是啊,只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