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拔刀相助完本[bg同人]—— by:九月雪六月霜
九月雪六月霜  发于:2017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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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虎秀当街掳掠民女,意图行奸/淫之事,我如今将他压入监牢候审,诸位都是见证者。”小白低低冷笑了一声后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意当这个见证人,想要被当成是共犯处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或者说作为拒捕袭击捕快的人被我当场斩杀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样的话,这样的作风实在是太具有标志性了。
“邪捕温小白?”立刻便有人惊呼出声。
“看来你手底下还是有不少识货的人的嘛。”小白笑了笑说道,她拍了拍盛虎秀的肩膀,满意地瞧见这位大少爷的身体已经完全僵住了,“你是要乖乖地配合一下我,去关个几年大牢呢?还是说就让我在这里动个手呢?你可别抱什么多余又无聊的希望,就算你的这些兄弟能帮你报仇,但那个时候你都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有意义吗?不要哭丧着脸嘛,以你爹的本事,想让你在大牢里住得舒舒服服的还不简单吗?”
这几句话说下来,盛虎秀已经完全绝了反抗的念头,至于他带来的那些个属下,在认出了小白的身份后就半个屁也不敢放了,谁都不想成为邪捕手上的下一个牺牲品,他们的武功的确过得去,可进了刑部的大牢就半点用也没有,到时候如果小白真的一刀砍了他们或许就是件好事,但如果她存心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不敢再想下去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希望事态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于是盛虎秀乖乖地进了监牢,而盛一吊送上了小山似的赔礼到了杜爱花呢,有趣的是,张傲爷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做了同样的事。
如果盛虎秀亡了或者雷念废了,他们的态度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但既然现在盛虎秀一个部件不少地在监牢之中,雷念也只是得在床上躺很久,那么无论盛一吊和张傲爷心里有多么生气,表面上都得感谢温小白的高抬贵手。
因为没有一个人想要“邪捕”这样的对头,尤其是在他们的对头本就不少的前提下。
“那么,我说的事就请你好好地考虑一下吧。”在解决完在此地多余的烦心事之后,小白准备向杜爱花告别了,在临行之前,她没有忘记提醒她关于自己给出的建议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和方怒儿一起到京城来,我是很乐意帮助你的。”
杜爱花捂着嘴笑了一声,说道:“温捕头若真是个儿郎,这样子说话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子春心萌动呢。”
“是吗?”温小白笑了笑,说道,“可我觉得若我真是个儿郎,肯定不会轻易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杜爱花怔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让人足以令一座城倾倒的微笑,说道,“虽然温捕头不能送上张侯最想要的东西,但就算是稍次一等的东西,若加上是来自爱徒的心意这一点,大概也和他最想要的东西的价值相差无几了。听说迷天盟的关盟主新得了一方极好的端砚,想必十分合张侯的眼缘。”
温小白闻言顿时眼中一亮,一抱拳笑道:“多谢爱花提点。”之后便翻身上马,说道,“那我现在便去寻关木旦了,爱花姑娘,日后若是有缘,我定然用全京城最好的糕点来酬谢你。”
见杜爱花点头应了一声好后,她便纵马而去。
楼上楼到迷天盟的距离并不算近,温小白出发时是黎明时分,当她到达迷天盟时已经是将近黄昏了。关木旦给了她自由出入迷天盟的凭证,是以她一路畅通无阻,否则各道关卡的盘问检查还要耗费她不少的时间。
当她见到关木旦的时候,他正一面大笑着一面拍着坐在他对面之人的肩,浓浓的酒气溢满整个房间。
小白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关木旦是个和“礼贤下士”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她还不知道迷天盟里除了他的妹妹关昭弟还有谁能和关木旦那么亲近。
“呦,小白,你怎么又来了?”关木旦看见小白的时候愣了愣,但很快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来来来,快坐快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战僧,战僧,这位是我的莫逆之交温小白。”
“你好。”温小白这样说道,她一撩袍袖坐在了关木旦的旁边,而后她看着战僧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你就是那位最近在江湖上名声很盛的战僧吗?”
她原本想先问问题的,但因为关木旦将战僧当作是朋友,所以她先同他问了好,才询问他的身份。
“若论起坏名声,你们两个可算是半斤八两。”关木旦笑道,“小白,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伤心并狂’的绰号,不提了不提了,我一想起来这名号就笑得停不下来。”
温小白发现,自己的这位朋友真的越来越不会聊天了。
“我就是那个战僧。”战僧回答道,“那个江湖上所说的好色如命,贪财嗜杀的战僧。”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有着很明显的嘲弄之意。
“江湖上的确是这样说你的。”小白笑道,“我不过我知道那并不是真话,至少那几桩传得很广的欺辱少女的案子不是你做的。”
“我倒是难得见到有人这么相信我。”战僧笑道。
“不是相信你。”小白认真地说道,“是我查过那几桩案子,很仔细很仔细地查过,其中有几桩是偷情之事,有几桩的犯案者另有其人,他们中有的在大牢里,有的运气则不大好了。”她笑了起来,笑得又甜又美,“如果你真的是犯人,一定没有机会在这里喝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我把战僧与和平、杀楚两个故事的时间线调了一下
☆、天骄二十九
战僧当然不是第一次听说“邪捕”这个名号,以他的个性自然是不喜那样和光明磊落毫无关系的行事作风,但在知道在她手下倒了霉的都是道貌岸然、佛口蛇心之徒后又觉得快意无比,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思想感情使得他对于温小白无比好奇。
如今,他在对关木旦这见到了真人,不禁暗叹一声果真是名不虚传,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一个人正得如此坦坦荡荡,又邪得如此明目张胆。
“既然如此,为了那些个能够讨回公道的无辜女子,我们当浮一大白。”战僧说道,他将烈酒倒在面前的大碗中,对着小白高高举起。小白笑了一下,也以相同的动作回礼。两人同时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又同时道了一声“痛快!”。
“这酒也喝过了,小白,你现在可以说你来我这是为了什么事了。”关木旦问道。
“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小白说道,“我师父近日要过八十大寿了,我正愁没有贺礼,恰好听说你这里有块端砚,便想厚着脸皮向你讨要这玩意儿,算是借花谢佛……怎么?可是有什么难处?”
她见关木旦面上浮现出了少见的尴尬神色,才有如此一问。
“这……”关木旦吞吞吐吐道,“我方才已将那砚台送给了战僧兄弟了。”
小白“咦”了一声,看了看关木旦又看了看战僧,露出了些许苦恼的神色,“怎会如此呢?”
“这端砚于我不过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俗物罢了,要赠予温捕头也不是不可以。”战僧说道,小白看着他,目光沉静地等待着他之后即将说出口的条件,“只要温捕头能让我见识一下你当年在京城将长孙飞虹击退时使出的功夫便行了。”
温小白眼睛一亮,笑道:“这倒是巧了,我也正想领教一下战僧的功夫。”
关木旦听了这番对话亦是笑了起来,他对战僧说道,“你别看她这样,小白可是个实打实的武痴,我们每次见面都得打上几个时辰,过年时我可是天天躲着她走。”
“想不到能从你嘴里听到你说别人是武痴。”战僧笑道,他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去演武场吧,若是我没记错,温捕头应该用的是一柄名为‘白雪’的短刀吧。”
“的确如此。”温小白承认道,“却不知你用的是什么兵器?”
战僧用的是一柄剑——蚯蚓剑。
他握剑的时候仿佛握着一条活蛇一般,蛇灵巧狠毒,但从剑招看,战僧也不愧对江湖对他“出手狠辣”的评价,然而与他同样享有恶名的小白这却又是另一番情状,她手中的白雪当真如同柳絮飞雪,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是一幅静美的画卷。
她出招时是没有杀气的,连杀意也没有,这并不是说她没有杀戮之心,而是因为她出招时心里太静了,没有丝毫的杂念。这听上去很容易,但要达成这一点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同时还需要具有不输给入定高僧的悟性和专注。
“那些称你为邪捕的人一定没有见过你出招。”几个回合过后,战僧捂着受伤的肩膀感慨道。
“他们只是没有见过我这样出招。”温小白纠正道,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伸到脑后整理着乱发,方才的对招过程中,战僧的刀气击乱了她的冠冕,令她的满头乌发披散开,终于有了点女子的模样。
但这些许的女子魅力稍纵即逝,小白将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看上去精神又爽利,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方端砚应是归我所有了吧?”
“那是自然。”战僧说道,“有你这样的弟子,张侯这一生还有什么可以再苛求的呢?”
小白难得谦逊地笑了笑。
“说到张侯,我倒是想起一个消息来。”一直在旁观战的关木旦忽然说道,“也不知道小白你是不是听说过。”
“是什么?”小白问道。
“你可知道近来江湖上公认的武林第一美人林晚笑?”
“知道一些。”温小白叹息一声后说道,“我们的顶头上司华大人是‘不愁门’林凤公的故友,当年他的案子落在了我手上,我抓游卧农、池散木这两个狼心狗肺的瘪三的时候遇到过林晚笑的哥哥林远笑,这案子的凶手虽然在去年的秋日伏诛了,但‘不愁门’的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却是连同它昔日的威风再也回不来了。我记得当时林远笑也不过十八岁,武功马马虎虎还过得去,他那妹妹比他还小,只凭着他们怎么撑得起一个门派。”
“难怪。”关木旦说道。
“难怪什么?”
“难怪林晚笑要和‘下三滥’何家的人搭伙,一同将一批稀世珍宝护送到斩经堂当寿礼。”关木旦说道,“这消息已经传遍江湖了,小白你大概是赶路太过匆忙才不知道。”
“第一美人和稀世珍宝?”温小白扬了扬眉,露出些许嘲讽的笑意,“这可是一桩大事,也不知道这么漂亮的饵是要引哪条鱼上钩?”
“除了我还能有谁呢?”战僧指了指自己笑道,“我猜何家大半的人都想要将我杀之而后快吧。”
“大半的人?”小白笑问道,“这么说来,在何家还有把你当作是朋友的人?”
“有。”战僧很肯定地说道,“别的人我不确定,但我师弟何平肯定是。”
“何平?”温小白也听过这个名字,“当年从斩经堂保护下刺杀了梁上君,又取走了我师父的送别刀的何平?”
听到这两桩足以轰动武林的大事,战僧面上闪现过一些奇怪的神色,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就是那个何平。”
“那他可真是少年英雄。”温小白笑道,“若有机会,我还想看看被握在何家人手上的送别刀是怎样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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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张侯寻找合适的礼物花了温小白较多的时间,她回京之后没有履行职责多久,便又厚着脸皮向华大人递交了暂时离职的文书,而这位一直关照她的老人也如同往常一样数落了她几句便松了口。小白得到想要的答复后便一刻不停地回去收拾行李,在路上她和自己的同僚刘独峰撞了个正着。
“你可真是匆忙啊。”这些年来好洁之癖越发严重的刘独峰抱怨了几句,“前几天下了雨,地上还有积水呢。”
“哦,难怪你今天到得这么晚。”温小白完全想象得到这位锦衣公子一路小心翼翼躲避肮脏积水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等到之后刑部招人,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看重的那几个年轻人招进来了,而且华大人已经将为你擢升的请求向官家提出了,到时候正好让你的新手下给你抬新轿子。这样子不管下多大的雨,你都不用发愁了……只不过那些把你当成是恩师的少年可就辛苦了。”
“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少年。”刘独峰说道,“让几个孩子冒着雨给我抬轿子,这样的事我可做不出来,还是等过几年再说吧。说到招人一事,你上次同我说的那个方怒儿可会来?”
“怎么,你答应收他做下属了?”
“良才美玉,就算不归于我麾下,也不应闲置浪费。”刘独峰淡淡道,“此番你去斩经堂,莫要耗费过多时日,还是得尽力早回。”
“我知道的。”温小白答应道,她面露犹疑之色,沉默了片刻后向刘独峰问道,“我听说前日官家向王大人发了火?”
”官家这几日每天都在向别人发火。“刘独峰面色不改地说道,”我们只需做好份内的事便行了。“
温小白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她才低笑一声说道:”说的也是。“
有些事,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熙宁五年的二月,温小白以张侯爱徒的身份回到斩经堂,在这短短的几十天的光阴中,她将以一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视角见证这江湖上的种种风雨。
那是名为局中人的视角。
☆、天骄三十
此时冬日的冷意刚刚消退,淮阴的树木上冒出了些许嫩芽,但远远看去依旧是难看的土灰色,它们安静地立在河堤上,如同一个个垂钓的老人。
张侯过的是八十大寿,他看上去也和他的同龄人一样,周身透着祥瑞的气息。在这个时代,能活到这样年纪的人,如果不是保养得当的能人,便是手握权势的富贵之人,总之,不会是那些每日为三餐发愁、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张侯既保养得当,又手握权势,他的精气神当然胜过旁人许多,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染上了一些老人喜静的习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斩经堂中静修,除了不得不看的美人、不得不争的地盘,他已很少会出门了。
但今天他在用过早膳之后,便穿着他洗得干干净净的长袍站在了斩经堂的门口。
一骑快马绝尘而来,一名斩经堂弟子从马上翻了下来,双手抱拳于头顶之上,单膝跪地。
“来了吗?”张侯问道。
“大约一盏茶之后便可到了。”这名弟子回答道。
张侯点了点头,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宅院。
一盏茶的时间后,温小白骑着她当年从斩经堂骑走的马回到了斩经堂。
“梅花刚刚谢吗?”她看着伸出了庭院的光秃秃的枝桠轻轻地说道,然后翻身下马,打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走到了守门弟子面前,说道,“麻烦你去通报一下,便说是温小白来为张侯祝寿。”
“总堂主已有吩咐了,若是小白姑娘到了,便可直接去老地方找他。”守门弟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现在大概只有淮阴堂的人会叫她小白姑娘,而不是温捕头了。
“老地方?”小白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老地方指的是张侯庭院中那株高大的梅树之下,那是他指导她武艺的地方,也是他同她还有她的师兄师姐如同朋友而非师徒那样把酒言欢,讲述江湖往事的地方。
张侯就在树下等着小白。
“这棵树也老了。”这是他见到自己的徒儿后说的第一句话,“这还是当年我刚刚入主斩经堂的时候栽下的呢。”
那是他最辉煌最壮丽的一段时光,鲜衣怒马、美人在怀、满腹雄心,而如今,只剩下这棵老树以及这棵老树所代表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基业与他相伴。
温小白想,也许她的师父想要林投花不仅仅是想要她的权势,他从来不缺少女人,但却少了一个真正的妻子,一个会用埋怨的语气让他不要多喝酒,让他睡觉时翻身的动作轻一些又会在雪落的时候握住他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和他的手一起藏入他的衣袖中去取暖的妻子。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是辰时到,便绝不会等到巳时。”张侯说道。
“其实徒儿这几年散漫了许多。”小白笑着说道。
“这样也好。”张侯也笑了起来,“太过谨慎严肃的人总不会太讨人喜欢。我听说你在京城做捕头,做了好几件大事。”
“说来也惭愧,这其中有几件还是搬出了师父的名头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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