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爱过——杜紫藤
杜紫藤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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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调教

  易秋被吊在刑房中央,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因为前几天用口水啐了黎宏威,所以被打手里扣上了口衔,口水无法咽下,沿着唇角溢出流下,狼狈不堪。

  刑房门打开,刚才还在对他耀武扬威的家伙们点头哈腰的迎进一个气势逼人的高个男人。前几天就看见了这个男人,是天焰帮的老大黎宏威。

  黎宏威皱皱眉,"怎么,他还是不肯就范吗。"

  "这个人......实在......"打手们讪讪着,让黎宏威心生不满。

  "一群废物!"狠狠的咒骂着,回头,对门外那人说,"苏芝,你来调教这小子。"

  易秋抬头,看见一个身材纤长的人低着头从门外慢慢走进来。

  他头发很长很黑、过腰,没有扎起来,只是松松的散在脑后。穿一袭白色的唐装外衣,纤尘不染。随着脚步,衣裾轻拂,仿佛贵公子一般,完全看不出黑道人的影子。

  一直走到易秋旁边,苏芝才抬起头。他的脸很美丽,眉眼修长而微微上挑,削薄的嘴唇棱角分明,表情很是清冷。不知为什么,苏芝的样子让易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觉。

  苏芝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被吊在刑房中间的易秋。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有洞查人心思的魔力一般,看得易秋不由打了个寒噤。

  苏芝又垂下眼睛,转过头淡淡的对黎宏威说:"平时不愿意就范的不都是喂了药扔去SM室嘛,为什么一定要调教这个?"

  黎宏威有些不耐烦的皱皱眉,"苏芝,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

  沉默半晌,苏芝低了头,"抱歉老板,是我放肆了。"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黎宏威冷哼一声,"给你三天的时间。"说完,转身离去。

  几个打手围上苏芝,"苏哥,幸亏有你。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忽然动了心思,想把调教这小子,可是这小子偏偏软硬不吃,我们也没办法。"

  "我们也想问老大呢,平时不都是喂药的嘛,干嘛这次非要让我们亲自动手调教?"

  "辛苦你们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苏芝淡淡笑笑,拍拍几个人。

  "谢谢苏哥。"

  "麻烦苏哥了。"

  几个打手打着呵欠离开。

  一群人渣变态,易秋心里暗暗骂道。

  苏芝转身,再次仔细打量着易秋。

  "原来是这样的吗?"苏芝仿佛自言自语,摇摇头,唇角露出嘲讽笑意。

  黎宏威点上一支烟,苏芝刚才的问题让他心里有几份的烦躁。

  为什么非要调教那小子?为什么?天知道为什么。他是老大,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他为什么吗?他只是想调教这男孩,把这男孩收到自己床上,只是如此,哪有什么为什么。可是,为什么是这个男孩?

  好吧,坦诚的说,这男孩算是很漂亮,但也算不上是绝色。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眉间表情,就只想调教他成为自己的性奴。为什么?

  一连串的莫名其妙把黎宏威自己都搞的有些头晕,狠狠吸了两口烟,然后将它捻灭。

  不想了,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全是因为苏芝那家伙,平日里太纵容他了,给他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门被叩响了两声,不等他说"进来",人已经走进了办公室,却是他心中正在怨念的苏芝。

  二、泄欲工具

  "你不去做你的事情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黎宏威冷哼一声。

  苏芝在门口低头站了半晌,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黎宏威,"我--不想调教他。"

  黎宏威走近苏芝,冷声问道:"理由呢?"

  苏芝顿了一下,偏开了视线,"您为什么一定要调教那个男孩?我可以找到其他更顺从,长的比他更好的。"

  黎宏威感觉到莫名其妙的震怒,一把拽住苏芝的衣襟,"你别以为上了我的床就可以左右我的事情了,你不过是我泄欲的工具罢了。"

  苏芝垂下眼睛,半晌,唇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低声道:"对不起,我多言了。"

  温顺的语气和表情,黎宏威有一瞬间的呆滞,心里有不知为何的烦躁感觉,但也那只是一恍惚。

  柔顺的头发因为苏芝低头而垂了下来,洁白纤长的颈子在乌黑的发下若隐若现,苏芝常用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也在嗅觉细胞处萦绕不绝,仿佛有催情的作用一般。这让黎宏威的身体不由记忆起苏芝身体的味道与感觉--柔软而又有弹性的男性身体,某个地方也隐隐的升起热度。

  并不隐藏身体忽然叫嚣的渴求,于是黎宏威低头轻咬住苏芝的脖颈。手也就势解开苏芝的衣服。

  衣裳尽褪,黎宏威的手掌间能感觉到苏芝皮肤温热细致的触感,欲火上扬,感觉自己胯下已经兴奋昂然。

  苏芝温顺的接受着黎宏威对自己身体的探求,像是经常做的那样,回应着黎宏威的动作。--虽然是办公的地方,却其实早就在各处印上了欢爱的痕迹,--就像今天这样。

  只是纯粹的欲望的发泄,没有情感也没有任何前戏,黎宏威的性器挺入苏芝身后的幽秘甬道。虽然是承受过长期的性爱调教,但毕竟不是正常性爱的通道,这样没有润滑的直接进入,仍然是感觉坚涩、紧滞,内壁也因为被勉强撑开而感觉到疼痛。但毕竟是受过调教的身体,即使这样强行的的进入,也能在摩擦的疼痛中感觉到欲望的慢慢抬头。

  性器在苏芝的体内出入,空气中弥散着麝香,急促的喘息与呻吟声音带着热辣的欲望温度。

  在一阵仿佛野兽般的索求后,黎宏威感觉有白光从脑中闪过,全身毛细孔因为舒畅而张开,浊液射出。

  黎宏威长吁一口气,从苏芝体内退出,赤身在旁边沙发上疲惫坐下。

  苏芝低头靠在门上,半晌,抱起地上的衣服走进旁边的浴室。他是黎宏威唯一可以放心在办公室里上的人,所以也是唯一可以使用办公室里浴室的人。这--算是特权吗?苏芝自嘲的笑着,感觉淋浴头下水温热的熨贴过身体。

  手揉搓着自己的性器,黎宏威从来只在意自己的欲望,再怎样调教,苏芝男性的身体也不会因为只刺激后面而达到高潮。

  在属于黎宏威的浴室里自慰,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感觉。

  苏芝走出浴室,黎宏威已经穿好衣服,依旧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后。

  "老板,还有其他事吗?"苏芝问道。

  黎宏威抬头,看着苏芝被热水舔舐后浮出绯红的脸颊颜色。并非不知道他在浴室里做过什么,但却在某方面对苏芝有着小小的纵容--只要这纵容不会触碰到他的底限。但已经软下去的身体,却因为想到苏芝在浴室里会做的事情而又感觉到了一些兴奋。

  黎宏威皱眉,赶下自己身体内的欲火,挥挥手,"没事了,做你的事去吧。"

  苏芝微点一下头,伸手去开门,又听到黎宏威在身后叫住自己,转头,听到黎宏威的吩咐,"晚上我不出去吃。我想吃蜜汁虾,饭后想吃蓝莓蛋糕,其他的随便你准备。"

  "知道了。"苏芝答应着,走出办公室,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自己这样--算什么呢?

  三、不会道歉的人

  看着办公室门关上,黎宏威倒进宽大的椅子里。

  烦躁,最近总是这样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一直以来,苏芝的身体是他欲望的最好消解。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既然是再激烈的性事后也会觉得不满足,从骨髓中透出的不满足。

  有时候会从自己的店里带回男妓,或者找新的男孩,但那一部分未知的空虚却仍然空虚着--也许就是这份不满足才会让自己想去调教那个男孩?也许吧,谁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有人通报来见,黎宏威连忙坐正,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终于忙完手里的事情,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换了衣服出来,苏芝已经把饭菜摆上桌,时间算的正好,饭菜都还在冒着热气。

  黎宏威坐下,苏芝也在他对面坐下。忘记从什么时候起,只要苏芝在的时候,黎宏威都要苏芝跟自己一起坐下来吃。一个人吃饭,就算是山珍海味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苏芝吃饭的时候多半不会主动说话,但是这样寂然无声的两人吃饭却是黎宏威实在难以容忍的。

  "前段时间‘青龙会'跟我们闹的很不愉快,怎么最近好象没有动静了。我不信他们会就此罢休,你派人去查他们最近在做什么了吗?"黎宏威问苏芝。

  咽下饭粒,苏芝淡淡的回答:"已经查了,好象确实在计划什么事情。但是他们这次事情做的很隐秘,只有少数几个完全信得过的人才知道,我们的线人现在查不出来。"看见黎宏威抬了抬眉毛,不等黎宏威说话,苏芝又说,"但我现在在通过其他途径在了解他们最近在做的事情,也在分析线人能提供的所有线索。"

  "哦。"黎宏威又垂下了眉毛,"尽快出了结果告诉我,我们好安排下一次的计划。"

  "是。"苏芝回答。

  又问了一些其他帮里的事情。"天焰帮"里很多具体的事务都是交给苏芝处理,包括和其他帮派一些事务性的谈判,对外的一些政届联合,甚至帮派里一些不按规矩办事的人和店里逃走的小姐和先生们的惩戒。

  只问了一些大的事情已经一餐结束,交谈也就此结束。

  苏芝走进自己的房间,黎宏威打开电脑半窝在沙发里查看帮里各项产业的情况。

  时间不长,苏芝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换了衣服,长发在脑后编成了一根辫子,穿着黑色亮皮短夹克,米色的收身长裤伸进黑色长统马靴中,英气十足,仿佛中古骑士。黎宏威有一瞬间的眩晕,进而是一些不知所谓的恼怒。

  "你穿成这样要去店里接客?"黎宏威沉声道。

  苏芝看着黎宏威,脸上划过一丝羞恼的神色,胸部也因为气恼而起伏不定,但片刻又恢复如常,"老板,您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调教那孩子。"

  黎宏威愣一下,想起自己白天对苏芝说过的话,一时心内升起愧疚。但是自尊心又不允许自己道歉,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挥挥手,"早点回来,最近有点累,晚上帮我按摩。"说完,搬起电脑走进自己的书房。

  苏芝低头,心里苦笑一下,按摩--那是黎宏威对自己心有愧疚时候必用的伎俩。

  摇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些,反正......

  苏芝轻轻叹口气,看一眼书房半开的门,摇摇头,转身走出大门。

  四、调教师的调教

  易君被缚住手脚扔在刑房的地上。因为接连几天的调教与刑罚,体力透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感觉有人抬起了自己上身,解开了口衔,想要挣扎,全身却软瘫到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喉咙仿佛火烧一般。有温热的东西接近自己的嘴唇,虽然意识在排斥,但是身体对食物和水的渴求却超出了意志的控制,贪婪咽下才发觉原来是米汤。

  意识忽然清醒,想摇摇头抗拒,却被那人的手臂控制住,动弹不得。

  "想反抗你也得把这个喝下去才有力气。"扶着自己的那人沉声道,"放心,里面没药,要下药我根本不需要把它放在粥里。"

  勺子顶在易君的唇上,易君踌躇了一会,终于再次勉强张开嘴。

  听到勺子触碰碗底的声音,终于一碗入腹。过了一会,感觉精力有一些恢复,睁开眼睛,是白天看见的那个被叫做苏芝的长发男人。

  "别以为我就会听你的,你们全是一群变态。"几天没说话,易君的声音是哑的。

  苏芝面无表情的收拾起餐具,放到一旁。

  抬头,看见易秋仍然怨恨的看着自己,伸手从旁边架子上拽下鞭子。手起鞭落,明亮的"叭"一声,正好从易君的左乳上斜斜的抽过,易君"啊"一声惨叫。

  苏芝蹲下来,拍拍易君的脸,"小家伙,想让你顺从,我的方法很多。我跟之前他们那些人可不一样,虽然老板想要活的你,不过他可没说活成什么样子,也没说一定要完整的,我可以让你变成残缺的呆傻的或者是疯的,或者把你变成一架性欲机器,方法很多,每一种都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而且求死不能。"

  易君的脸上掠过一丝恐惧,旋即又恢复出怨恨,"就算你们把我强行顺从了,但是你们也强迫不了我心里的顺从,也强迫不了我的心甘情愿。"

  苏芝笑吟吟的摇摇食指,"想强迫你心甘情愿我也有很多种方法,比如,我找一个帮里犯错的人或者再找一个不肯顺从的男妓,如果你顺从了呢,我就放了他;如果不顺从我就在你面前一刀一刀分开他的身体,一刀一刀切断他的手指,慢慢割掉他的手臂或者......"

  "别说了......"易君用力摇着头,全身发抖,惊恐的看着苏芝,"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一定会被抓去判死刑,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在我们不得好死之前......肯定会让你顺从,我有这个自信。"苏芝慢慢站起来,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从兜里摸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吐个烟圈,"老板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下午我会再过来,怎么想的我想要什么结果你大概也清楚了。"说着,弯下身子,用鞭柄挑起易君的下巴,邪魅一笑,"知道为什么换我来调教你吗?--第一,因为只要我想达到的目的,没有达不到的;第二,我就是以色事人的,我可以教你很多让自己爽和让你的主人爽的方法......"

  话没说完,被易君一口啐在脸上,"下贱......"

  苏芝反手"啪"一声甩在他的脸上,"臭小子,等我真正调教你的时候再慢慢算回来。"站起来,冷笑着,"顺便说一句,刚才喂给你的粥里加了麻药,估计这会儿也已经发挥作用了。所以--不要妄图自尽或者逃跑。"站起来,忽然鞭子再次甩出去,在易君的右乳上同样的角度抽过,听着易君的一声惨呼。

  转身,向刑房外走去。在门口的时候,又转回头,仿佛玩味一般看看刑房,四周,转身离开。

  易君绝望的躺在地板上,绝望的感觉着身体的慢慢麻痹。

  苏芝关好刑室的门,长长吁一口气,感觉后背上被冷汗覆了一层。

  因为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似乎对监视器和存在便敏感了许多,仿佛一举一动都有把自己的心事泄露的可能。

  五、错乱的生活

  五、

  黎宏威在书房里听着苏芝离开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

  刚才一眼看见苏芝装束时候心悸的感觉把自己也吓了一跳,隐约像是记忆里什么东西一瞬间喷薄欲出,又瞬间消失无踪。

  苏芝离开,黎宏威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圈,心里烦闷的感觉却是总也无法消解。

  于是,拨通了店里的电话,要店长把许擒天送过来。许擒天是店里长相最清俊的男妓,烦闷的时候,性是烦闷的最好解药。

  苏芝回来时候,佣人们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苏芝拧亮客厅的落地灯,有些疲倦的在沙发上坐下,忽然想起之前黎宏威想要自己给他按摩,叹口气,又站起来。

  黎宏威的卧室熄着灯,这时候还不到黎宏威睡觉的时间。书房虽然亮着灯,但是从半开的门看进去,黎宏威并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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