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的。
失去了魔杖的假穆迪在四人包围中疯狂的大笑起来,西里斯冷着脸开口:“一切都结束了,告诉我们,真正的穆迪在哪?”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狰狞,突然——
“不,小心!”西里斯大喊起来。
假穆迪刚刚突然一抖手臂,他的袖子中竟然还藏着一根魔杖,而他在大家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打出了一道魔咒。绿色的光芒划过黑夜,就好像给这夜幕撕开了一条口子。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那道光芒直指哈利和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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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院里,德拉科一直心神不宁——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除了有点魔力使用过度之外导致的乏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从刚才阿尔说了穆迪的事情匆匆的跑出了校医院以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定。
“别担心,德拉科。”纳西莎说,她现在正在扮演着她的丈夫,儿子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父亲不在说不过去,而黑魔王好像并没有复活后就立刻向整个魔法界宣布其归来的意思,因此才让纳西莎来扮演卢修斯。“她只需要告诉邓布利多就好了,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不,我不放心,妈妈。”他说,“我想去看看。”
母子俩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纳西莎只好妥协在自己儿子坚持的目光下,这位温柔的母亲叹了口气,说:“好吧,鉴于你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我想我们可以回到看台上见证冠军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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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闪耀的绿光下,她已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好像听见谁在喊着“不!”,是德拉科吗?在那一瞬间,阿尔以为她就会死了。
但是……没有。
她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的面前漂浮着一个像是盾牌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流动液体,却结成了最坚实的防御,挡住了那一个充满了杀意的索命咒。
阿尔惊讶的捂上了嘴,她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这个是……
“阿尔!”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刚刚目睹了最惊险一幕的德拉科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并且在恐惧中爆发出来的魔力在一个咒语的带动下直接击到了屏障上,将屏障硬生生炸开。
然而阿尔对自己劫后余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甚至她都没有注意到德拉科冲了过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流动液体组从的金色盾牌。
一声鹰鸣响起,hero真的如同英雄一样从天而降,并且在它飞下来的时候突然变换,在所有人的面前变大,变形,在短短几秒内,它就从一只勇猛的鹰变成了一个的成年男子。
他身材颀长,一头棕色的长发被一根银色的发带绑在身后,墨绿色的巫师袍上绣着银色的暗纹,在黑夜中格外清晰,那个男人长相非常英俊,但此刻却因为愤怒的缘故显得极为冷峻甚至有些吓人。
大家甚至还没有反映过来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阿尼玛格斯)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见他突然挥着手指指向刚刚再次被打落魔杖并且还捆了起来的假穆迪。
“Crucio(钻心剜骨)”男人冷酷的声音响起,被绑住的假穆迪大声的嚎叫起来,并且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惨叫的声音让在场的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苍白了脸色。
斯内普教授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眼中那种仇恨和凶狠的目光,让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那个假穆迪还有用,这个男人会直接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的。
阿尔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挡在她面前高大的背影,嘴唇颤抖着开合了几下,也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那个男人回过头来,两双一模一样的紫色眼眸对上,视线在空中相接。
“爸爸!”阿尔飞扑着,跑向了那个久违了的温暖安全的怀抱。
而那个男人,也像多年以前一样,对他的小女儿张开了手臂。
“阿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过我是一个非常有良心的作者吧~~~
希尔:阿尔
阿尔:爸爸
小龙:……感觉以后不会好了
☆、父女
直到希尔将他的女儿真真切切的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才有一种他真正回来的真实感。
在阿兹卡班,有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还因为施展以命搏命的法术而遭到反噬,他的魔力几乎被掏空,即使有一颗保命的药丸,但紧接着就被关到了阿兹卡班。在黑暗、阴冷、潮湿的坏境里生活着。那里缺衣少食,而且还有摄魂怪在不断徘徊,吸食人快乐的回忆。
当初他差一点就受不住折磨自杀在牢中了。
他的脑海中都是痛苦的回忆——因为父亲背叛而每日垂泪的母亲,冰冷孤独的每一个夜晚,父亲母亲去世后分崩离析的家族。家族的内部争斗,敌对家族的外部打压,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崩溃。
哦,那时他还有奥格斯,十岁的奥格斯虽然不是和他同母所生,但是他是他仅剩的最亲近的亲人了。即使很多长老反对他将奥格斯带回来,但他还是坚持在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将奥格斯领了回来。
十岁的和他一样丧父丧母的奥格斯在最初的一段日子里敏感又胆小,他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房间里,他记得第一次奥格斯抱着枕头来找他的时候,他非常的吃惊。
但自从父母离世自己成了家主以后,他就再也没能好好的睡一觉,而那天晚上,他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他认识到还有一个孩子在依靠着他,他有一个责任,一个必须靠他来保护的人。
奥格斯……
现在奥格斯也背叛了他。
这不是什么开心的记忆,摄魂怪们没有带走它,反而让他越来越清晰的不停盘旋在他的脑袋里。
他以为他会疯。
不,他不能,他疯狂的运用大脑封闭术,即使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他保护住了他最重要的记忆——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和阿绾在花园中散步,阿尔在他们的身边大声笑着,到处疯跑。
就这样一个片段,让他坚持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度过了他最虚弱的那段日子。
这之后的日子他开始越来越清晰,随着身体上伤势慢慢的修复,他能够更多的冷静思考。
阿尔和阿绾是他心中的支柱。
七年的时间,他终于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在了解了现在的情况的之后,他快速的赶到了阿尔的身边。天知道他在飞进霍格沃茨的礼堂看见阿尔的那一刻,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这是他的女儿,七年的时光让那个抱着爸爸撒娇的女孩长大了,她长得很像阿绾,银色的长发,相似的精致五官。她看起不像小的时候那么活泼了,稳重了许多。
她看起来成长了很多,虽然他很为他的女儿骄傲,但是他也同样为她的成长而伤心。女儿的过早成长是一个父亲的失职,就好像他当年一样,不,阿尔比当年的他更小。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的女儿永远都能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她可以更加张扬肆意的生活,哪怕总是会惹祸,一个不能为女儿收拾残局的父亲在他眼中是不合格的父亲。
他是一个失职的,不合格的父亲。
然而还没等他伤感完,他就看着那个刚才对他的女儿献殷勤的铂金色头发的家伙抱住了她的女儿。(事实上是你女儿主动抱住了人家。)
那一刻,他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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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看到那个金色的护盾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能抵挡住阿瓦达索命的东西,她知道,一种非常强大的炼金物品——作为赫斯家族家主的凭证代代相传。
是爸爸,是爸爸!
当时阿尔的大脑都被这个念头占据了,就连德拉科冲过来把她抱进怀里都没有察觉到,她呆呆的盯着那一团金色的流动液体组成的盾牌,直到她的那只hero从天而降,然后变成了人——那个一直印刻在记忆中的背影。
“爸爸!”她叫着,冲了个过去。
时隔七年,她终于可以再次回到那个给了她温暖与保护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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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穆迪在地上抽搐着,与此同时,他的复方汤剂的药效也快到了,他的脸开始抽搐变化。他的木头腿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个位子发出“咯咯”的骨头生长声音。他整个人都在变形,眼睛也因43 为重新长出来而挤掉了那个蓝色的假眼。
穆迪的魔眼在地上不停的转着,看起来狰狞又吓人。
这可真够他收的,一个钻心剜骨和复方汤剂变形的结合痛苦,黑袍子的魔药大师冷笑着看着他——这可真是够人受的了。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阿尼玛格斯,它就是之前给阿尔传递信息的那只鹰。没想到那个希尔赫斯居然就是那只鹰。他今天出现的倒是及时,否则无论如何,两个孩子都会有一个遭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德拉科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看见了什么?那只鹰,hero,居然就是阿尔的爸爸,他以后的岳父?!
德拉科觉得他可能得找个地方死一死了。
想想以前他都对那只鹰做了什么?恶声恶气的威胁它在他和阿尔约会的时候离远点。多次试图对它施展恶咒,嗯,还曾经拿着生牛肉试图贿赂它让它离阿尔远点。
德拉科:……
完了。
希尔紧紧的拥抱着他的女儿,七年前他的女儿还不到他的腰,现在小姑娘已经过了他的胸口快到他的肩膀了。
他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一片湿热,他的小女儿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尔,阿尔。”希尔安慰的拍着女儿的背,“爸爸回来了,爸爸以后一直陪着你,别哭了我的小公主。”
阿尔不理他,甚至哭得声音更大,几乎把形象都丢了干净。
希尔手足无措的抱着女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面对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女儿,他突然意识到他以前的各种哄诱方法好像都不会起作用。
不,还是试试吧。
“阿尔宝贝,别哭了,爸爸给你买漂亮裙子好不好?漂亮的宝石?你最喜欢的紫色的宝石?”
众人:……
阿尔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法国?美国?我们回家?”
阿尔突然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看向她的爸爸:“我们回家?”
“对,我们回家。”希尔看着女儿的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怜惜:“我们回家,你,我,还有妈妈。”希尔看着女儿静静看着他的哭红了的双眼,心中庆幸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不哭了。
“我要妈妈……”谁知道这口气还没呼完,女孩再一次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希尔:……
德拉科踌躇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敢上前,倒不是说他怕希尔记仇,而是他明白阿尔的心情。
她已经强撑太久了,德拉科知道,即使是自己,也不可能让阿尔彻底放下心中的重担,他是她爱的人,她会在他面前表现的稍微软弱一点,释放这种情绪。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而能够让阿尔当回孩子,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一样把所有的情绪都肆意发泄出来的人,只能是她的爸爸——希尔赫斯。
“我建议你给她一个昏昏倒地。”正当希尔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在他身后,他把阿尔抱在怀里努力的回头看去,那是一个浑身漆黑,黑发黑眸,表情相当冷漠的男人。
“你……”
“我建议赫斯先生换个时间展示他的慈父胸怀,鉴于他失踪七年,满腔的父爱可能没有地方挥洒,所以才这么犹犹豫豫。”斯内普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好像收养了一个孩子,天长日久培养出了感情,然后有一天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突然跳出来。
更糟心的是他发现那个孩子果然还是和亲生父亲的感情更好一些。
简直不能更心塞。
“他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刚刚觉醒血脉,在这么情绪不稳下去很有可能会引发魔力暴动。”而且他靠近这边就已经感觉到身边的魔力非常躁动了,他瞪了一眼那个亲生父亲,他居然就开始哄孩子了,难道就没有发现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心理状态而是她女儿的身体状态?
觉醒血脉?阿绾的血脉?
希尔微微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但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对的,是他太过激动之下疏忽大意了。
希尔将手轻轻按在阿尔的脑后,微微的光芒闪过,大哭的女孩突然间就停止了哭泣。将已经熟睡的女儿抱起来,他对着那个黑衣男人感谢的点了点头:“谢谢您,斯内普教授,我是希尔赫斯。”
他作为一只鹰在学校里待了这么久,当然知道这位魔药学教授,也知道他就是普林斯家族最后的继承人,他和阿绾在遭遇伏击之前以防万一托付阿尔的人。他还知道这个在他之后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收了自己的女儿作为学徒。
“感谢您多年以来对阿尔的教导和照顾,非常感谢。”
魔药大师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魔药大师感受到了来自整个宇宙的森森恶意。
——有人为了我对的自己(重点)女儿很好来感谢我肿么破,好想打他!
——然而并不能,因为那个才是亲爹。
☆、父女(2)
“她是我的学徒,我不需要你的感谢。”魔药教授冷着脸说,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场地中间——是邓布利多,他四处看了看,显然对现在的状况非常的吃惊。
“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看见才出现的邓布利多,猛地冲了过去,“穆迪是被人假扮的,一个食死徒!”
邓布利多明显愣了一愣,他随着麦格教授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被制伏捆起来倒在地上的人,然而还没等他仔细的看清他的脸,一道红光打了过去,那个被捆住的人又开始在地上尖叫翻滚。
钻心咒。
邓布利多猛地回头,看着他身后不远处那个抱着人的男人——他抱着的是阿尔芙妮娅赫斯小姐,现在双手都被占用,并且没有魔杖。而且刚才也没有念咒语的声音。
无杖无声的钻心咒。
“不!赫斯先生,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大声说,很显然,即使这个食死徒多么的遭人恨,但是在这位正直的女士眼中,他也不能再他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对他使用不可饶恕咒。
更何况不可饶恕咒是犯法的!
“他敢对着我的女儿使用索命咒,我已经算是非常客气了。”希尔冷冷的说,天知道他刚才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想想吧,如果他在晚来片刻……
不,他不敢想。如果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越狱成功,而他的女儿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会疯的!他会拉着所有伤害他女儿的人和他一起给自己女儿陪葬。
从他挡住攻击之后才给了他两个钻心咒,哼,怎么可能那么便宜他!
“这是……”邓布利多盯着地上那个人的脸看,好一会儿,他才认出来:“小巴蒂克劳奇?!”
“不可能!”福吉跳了出来,大声反驳:“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守卫们说的……”
“很显然你的阿兹卡班并不牢靠,”希尔嘲讽的说,“你的守卫扣押赫斯家族的家主的时候有和你打过招呼吗?”
“什……什么?”福吉看上去就像没听懂似的,事实上,这件事情确实匪夷所思。
“你的阿兹卡班,你的那些可爱的守卫们。”希尔冷笑着,没有温度的紫色眼眸紧紧的锁住福吉:“他们接受了血族的命令扣押了赫斯家族的家主——我,希尔赫斯,整整七年!”
“这不,这不可能!”福吉摇着头,“这怎么会呢!摄魂怪都在魔法部的控制下……”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魔法部在没有罪名,没有宣判的情况下把一个纯血家族的家主关押在监狱中长达七年。”希尔拖长了语调,锐利的目光想要把福吉戳穿。
而其他人,无论是斯内普、邓布利多还是德拉科,都惊讶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阿尔的爸爸——这么说,他失踪的这些年居然一直在阿兹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