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流放 完结+番外完本[bg同人]—— by:南斗七殿
南斗七殿  发于:2017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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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角度问题,还有她的一身红衣,德拉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那个博格特开始移动的时候,德拉科才看见地上蜿蜒的血迹。
有一些细心的同学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小声的交流着,教室里嗡嗡嗡一片,就在德拉科要跨上前去的时候,阿尔举起了她的魔杖。
德拉科的脚步顿了顿,让阿尔自己解决……这样也好,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她深埋在内心深处最可怕的伤疤,只要她一天没有找到他们,亲眼看见他们,那么无论什么人对她保证了什么,她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安下心来。
“Ridikuius(滑稽滑稽)”阿尔用干涩的嗓音念出咒语,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她第一次拿着魔杖却没有施展成功。
德拉科看不下去了,他要去把阿尔拉回来。
“啪!”博格特变形了,这次,它变成了一个男人,棕发紫眸,英俊而富有魅力的年轻男人,他的胸前同样是一片鲜红,鲜血沿着他墨绿色的袍子留下来,将袍子染得发黑,只有襟口绣着金线的地方才能让人看出血的本来颜色,那样的鲜红又刺目。
“Ridikuius!”德拉科大声吼着,快速的冲到阿尔身前,将阿尔挡在身后,愤怒的念出这个魔咒。
德拉科的魔咒快速的冲向了博格特,它直接将这个博格特打飞,退回身后的柜子里。
卢平教授挥了挥魔杖,柜子的门突然关上,将那个还在挣扎的博格特关回柜子里。
“阿尔……”德拉科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轻声呼唤她:“阿尔……那只是一个博格特,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德拉科低缓轻柔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阿尔一直面无表情,她的眼中有着空洞和茫然,但是没有眼泪,如果忽略她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没人会以为她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
“我想……”卢平教授试探着说,“或许应该将赫斯小姐送到校医院,她需要一些舒缓……”
“教授,你可以闭嘴吗?”潘西突然说,她头一次对一个教授这样不客气,事实上,斯莱特林们对待教授通常是很尊重的,即使大家都看不起的特里劳妮教授大家也没有当面这样直接顶撞过,谨慎的他们不会公然和教授对着干。
但对于潘西这句话,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表示不满,他们都沉默的瞪视着卢平,来表示所有人对他的不满。
尽管他们知道这和卢平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按照课程内容照常安排而已,对待将博格特带来的人,大家没有办法不迁怒。
斯莱特林永远是护短的。
“如果可以,请您出去。”达芙妮一向是一个好脾气的姑娘,至少在斯莱特林中,她的脾气算是非常好的了,但她现在非常强硬,甚至是无礼的让一位教授离开——离开属于教授们的休息室。
与此同时,没有谁宣布下课,斯莱特林们开始安静而快速的一个接一个走出教工休息室。卢平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斯莱特林们的意思了,那姑娘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而让她自己找别的地方安静去显然不可能。
直到其他人都离开了休息室,卢平走在最后关门的时候,他还能听见男孩一遍遍的低声重复那句话。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该撒糖了吧……我一直记得自己写的是个甜文。
☆、表白
布雷斯他们站在走廊里,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德拉科用那样的温柔语气说话,说实在的,他一向是高傲的,连说话的腔调里都带着高高在上的贵族特色。头一次看见他这一面的小蛇们都是面面相觑。
“就这样放着他们行吗?”站在门外,布雷斯担忧的皱这眉,低声的说。
“德拉科在里面。”潘西板着脸说,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达芙妮担忧的看着潘西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她能理解潘西,从很小的时候,潘西就非常喜欢德拉科,即使她知道德拉科并不喜欢她,但是这不能让潘西放弃。
贵族们的婚姻又有几对之间有真正的爱情呢?大多数都是和利益相关的。这倒不是说贵族们就不能有爱情,其实大家的底线是血脉的纯正,只要爱上的不是混血或者麻瓜种,并且两家相差的不是悬殊的离谱,也没有哪家会强迫自己的继承人去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两看向厌。
其实如果德拉科没有一个真正爱上的人,或者这个人不是一个纯血,那么潘西还是很有机会的。帕金森家族虽然比马尔福家族略逊一筹,但是也是一个大家族,足以匹配马尔福家了。而且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有着足够深厚的感情基础,即使不是爱情,但也会成为相互扶持一生的亲情。
但阿尔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潘西从最初就不喜欢阿尔,因为从一开始,德拉科对待她就是不同的。
潘西曾经非常不平,甚至嫉妒,凭什么我们一起长大多年的情谊竟然比过你和德拉科短短的几次见面和少有的交谈。但是说实在的,和阿尔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提不起劲来和阿尔比。
她聪明、漂亮、性格也非常好,乐于帮助人,也不失斯莱特林的谨慎和狡猾,谈吐得体,举止优雅,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喜欢或者说是尊敬她。
她们成了朋友,现在她连嫉妒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她怎么能去嫉妒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
“潘西,潘西……”身后是达芙妮匆匆追来的脚步声,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刚的一路小跑让她的声音有点不稳:“你去哪啊,潘西?”
“回寝室去。”潘西说。
“走吧。”达芙妮拍了拍她的背,和她并排走着,“我和你一起回去。”
今天伤心的不会只有阿尔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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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焦躁的看着他坩埚里的灰色药水——如果它成功了应该是鲜红色的。事实上,从假期听过赫斯家族的卢卡斯的讲述后,他就已经开始研究这个药剂了。
溶血药剂——药方就是阿尔送给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可是根据这个药方进行制作,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应该成为像血一样的鲜红色,而他每次加入最后蛇的神经之后总是会?2 侄潭碳该氲南屎焐缓蟠盂巅龅追谄鹨恢稚罨疑禾澹詈笳蹦б┒蓟崾О堋?br /> 他停下来思索,时不时的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算算,做魔药的药性推论。
“啪啪……”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维,他狠狠的皱着眉,用力的将刚才被打乱思路写错的式子重重化掉,不悦的对着门口说:“进来!”
门自动打开,门把手上雕刻的小蛇扭动着,将布雷斯放了进去。
“扎比尼先生,最好让我知道你来打扰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不是爱情魔药喝晕了你的头脑。”斯内普教授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仿佛如果他不能给出个合理答案他就把他整个儿扔进坩埚里煮了。
“教授。”布雷斯咽了咽口水,霍格沃茨的学生里,不畏惧斯莱特林院长的,估计只有阿尔芙妮娅一个了吧,就连身为他教子的德拉科对他都是又敬又畏。“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出了问题,阿尔芙妮娅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面对目光刹那变凶狠的教授,布雷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阿尔芙妮娅的博格特让她受到了惊吓。”
“什么东西?”
“她的父母……浑身是血的……”布雷斯知道教授的意思是阿尔的博格特变成了什么让她受到了惊吓。
“该死的,那家伙!”斯内普教授猛地站了起来,迅速的在柜子里拿了几瓶魔药,冲出了地窖。
“教授,教授!”布雷斯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
“教授应该知道我们在哪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吧……好像格兰芬多上课之前他们碰见教授了。”布雷斯自言自语,摇摇头回了公共休息室。
当斯内普冲到教工休息室的时候,就看见他最讨厌的那个狼人正在门外呆呆的立着。要是平时,他一定会停下来讽刺几句,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学徒,他可没工夫浪费在他身上。
他猛地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西弗勒斯!”卢平看起来不太赞同他就这样冲进去。
“滚开!”他看都没看他,“那是我的学徒,我知道怎样做对她最好。”
休息室里,德拉科还在轻声的和阿尔说着什么试图安慰她——但他悲哀的发现她可能什么都没听到,就好像她自己封闭了对外界的感官一样。
德拉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不停的和她说话,试图唤醒她,让她给予自己一点回应。
这就是博格特的可怕之处,让自己最怕的东西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和梦境里的东西完全不同,它立体又鲜活,就连鲜血都好像有这温度——那是最像真实的假象。
“Aguamenti(清水如泉)”正当德拉科拿阿尔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一股水流从天而降,将他们两个都淋得从头湿到脚。
阿尔猛地颤抖一下,仿佛被人从梦魇中拉了出来,只能感受到浑身湿漉漉又冰冷。
“教父!”德拉科不满的喊了一身,立刻抽出魔杖,在阿尔身上扔了一打的温暖咒和干燥咒,甚至来不及顾及自己。
“马尔福先生,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有魔杖。”斯内普毫不客气的说,“一个清水如泉或者一个昏昏倒地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偏要像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一样轻声细语的哼哼,你以为你在哄一个婴儿吗?”
德拉科想要顶嘴,但是看着教父黑着的脸,把要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怎么可能对着那么脆弱又哀伤的阿尔毫不客气的来一个清水如泉,就连昏昏倒地也太粗暴了!
“还有你,阿尔芙妮娅赫斯!”从被这个清水如泉惊醒以后,阿尔就一直耷拉着脑袋:“最近安逸的生活让你退化了吗?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阿尔没有说话。
“赫斯庄园一走廊的画像快要把你宠坏了,你不是一个有事就能躲回长辈怀里的孩子!”他知道这样的话有点过分,也很严厉,但是这就是事实,而且在这种时候比单纯的安慰她效果要好得多,“你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你要担起赫斯家族全族的荣耀,你父母现在还没死,他们还没有以一副画像的形式回到赫斯庄园,你不必现在就哭哭啼啼!“
“可他们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受伤了,可能在什么地方受苦……”阿尔忍不住说。
“你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是谁!”斯内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他们现在还能活着你就应该开开心心的感谢梅林了!”
“即使他们死了,”他残忍的说,“你也没有崩溃的资格。”他垂眸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的学徒,现在这师徒俩的脸色是同样的苍白而毫无血色。
“因为你会从你那死去的父亲那里得到家主的完整权利,从此撑起整个赫斯家族——除非你想看着赫斯家族彻底落到那个不被赫斯家族先祖承认的人手中,从此彻底沉寂,湮灭,荣耀不再!”
“教父!”德拉科大声的阻止他的教父,他不能这样对阿尔,对阿尔说这样残忍的话。
“跟我来,关于狼毒药剂,我需要你给我处理材料。”斯内普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德拉科的抗议,并不理会他。
“是的,导师。”阿尔低声说。处理材料也好,她需要做些别的事情来把刚才的场景清出大脑。导师说的对,她是被这段日子的安逸消磨了心智,画像里的祖先让她好像又回到了七岁以前被人宠着的日子,而忘记了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她回头看了一眼德拉科那双饱含担忧的灰色眸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跟上了大步离开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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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不复白天时的哀伤绝望,就好像今天和以前的任何一天都没什么大的不同。
“你没事吧,阿尔?”德拉科看着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现在的阿尔不再是白天的那个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女孩,她不会喜欢在自己脸上看见类似于小心翼翼的表情。
“我没事,德拉科,我很好。”阿尔整个人陷进了最靠近壁炉的单人沙发里——那个德拉科最喜欢的位置,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颓然和疲倦。
德拉科几乎没有从阿尔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事实上,除了阿尔刚刚进入霍格沃茨时低调平和的那段日子,她一贯是自信沉稳的。
斯莱特林的女王——布雷斯曾经这样叫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挺直脊背扬起下巴的女孩闪耀的像是天上的月亮,整个斯莱特林的地窖都能被她照亮。
看着女孩苍白的脸,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今天的课有点多,大家很早就去睡了。”
女孩点点头,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暗示。
“我是说,”德拉科观察着阿尔的脸色,决定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晚上不会有人再来了。”
女孩神色恹恹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德拉科终于明白可能今晚他应该放弃属于斯莱特林的贵族式的迂回表达方式,短暂地使用格兰芬多直来直去的表达法:“我的意思是,阿尔,今晚不会再有人来,如果你要是想……哭,或者你觉得累了什么的,我……”男孩的耳尖红了,但他仍然表现的非常镇定“……我想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靠靠。”
阿尔震惊了,怔怔地看着他。
在女孩毫不掩饰的震惊的注视下,男孩再次清了清嗓子,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手去摸滚烫的脸颊和耳尖,一脸淡然地挨着阿尔坐下——所幸那个单人沙发足够宽敞,他们两个也足够瘦——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情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傲慢,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在施舍怜悯着自己的追求者——如果能忽略他垂眼看她时眼中流露出的温柔与担心的话。
这样温柔的眼神许久未见,八岁以前,她的爸爸,曾经经常这样注视着她和她的妈妈——高傲的赫斯家主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两个女人。
这样温柔的眼神并不遥远,不知何时,这个铂金色的,傲慢无礼的小混蛋,会在他说着尖酸刻薄话时无法控制的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对她,只有她。
爸爸妈妈,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处事傲慢、言语刻薄,他恶劣且别扭、狡猾且放肆,他视利益为至上,将规则作儿戏,是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可现在我好像喜欢这个混蛋,喜欢极了。
他用傲慢与刻薄激励我,用恶劣和狡猾维护我,他将我的利益看作他自己的利益,被他践踏的规则从来不包括我的规则,他……也喜欢我。
阿尔红着眼眶看着眼前的男孩,突然将自己倚靠进他的怀里,她的手环过他瘦削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他感觉到男孩身体的僵硬,但随即放松下来,仿佛不可置信般的张开手臂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头上,安慰性的抚摸她的头发。
很温暖的感觉,如果说白天导师的话就像一个巴掌打醒了她,那么现在的德拉科却是一个能够真正温暖她,让她安下心来的港湾。
“哦,我可只答应借你我的肩膀,现在你可是把我的半个身子都占用了。”男孩将嫌弃的话用温柔的,低沉的声音说出来“阿尔,别把一切想的那么糟糕,相信你爸爸,他是一个很强大的巫师——这可是来自于马尔福家现任的家主的评价。”男孩的语气难掩骄傲“那已经足够权威了。”
“而且,”男孩坚定的说:“你还有我。”
是的,我有你。阿尔闭上了眼,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这一整天缠绕着她的焦躁和恐惧霎时离她远去,尖叫的灵魂也在此刻变得宁静。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映照在银绿色挂毯上跳跃的火光和柴火燃烧是“啵哔”的声音。
良久。
“哦,现在这样如果潘西看见了会杀了我的。”阿尔憋着笑,小声地说。
“我想可不止潘西,”铂金小龙抬起他的下巴,骄傲的说“整个斯莱特林的女生都在羡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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