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梦————芋头
芋头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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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
"璞。"
"璞..."
"华炎,你好了吧?你到底想怎样?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真的受不了了,一个止步转身抿唇道:"你没看到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如我们来个交换,我帮你做家务,你则要陪我聊天。"我手上突然一轻,发现他已把衣服都拿了过去。
"不用..."我直觉的想要拒绝,却不期然看到他那半眯著的双眼,那是不容拒绝的眼神。我咬了咬牙,道:"我答应你,可是...你不可以再对我作出...奇怪的事,以妖王左使的名义发誓。"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一双眼睛突然闪过一种光芒,就像是我那几个师弟妹小时候做坏事得逞的神色,但那只是一瞬间,他又回复了那种高傲的感觉。
"可以。"他回答的很爽快,说罢竟就发了势来。
事到如今,我不能再说些什麽,只好眼睁睁地看著他施了一个复杂的法术把衣服一件件悬在空中洗净烘乾,当中只花了十秒的时间。
我微张开了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样,还有什麽家务?"他一脸炫耀的样子朝我笑道。
"你也太浪费了吧?哪有人用等於使者等级的法术来洗衣服的?"我有些被吓到了,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他明明就知道我很渴求强大的法力,还要在我面前这样子...他,也太攻於心计了吧?
"璞你别管我,反正这对我来说不是什麽。"他挑著剑眉朝我装完全不在乎道。
於是,後来我一日的工作都差不附靠他的法术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干完。就在我要让他到後山采解魔毒的药时,我才发现他的脸色没有了平日的红晕。
"你怎麽了?"我心里突然浮起一种名为担心的感觉,我吃了一惊,不想去猜那是为什麽,脑中浮起大师兄的模样。
"没有。"他竟是有些心虚地别过头,但有些紊乱的呼吸让我顿时明白了。
第一次,我在他面前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华炎,你别装了,就算是你,但这样过份的使用法力也是会很难受吧?"我看著脸色再次泛红的他不禁想:其实他也没有很可怕吧,跟媚儿竟是有些像。


第十一章 真情假意难言喻 朱唇半抿心已输
"璞,你笑起来很好看。"他忽然凝视著我,表情是一副让人感到羞赧的真诚。我知道自己脸红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别人的赞美,就算华炎他只是在戏弄我,我也忍不住有些慌乱。
"你别耍我了。"我别开了目光,装著我正对一株野花有兴趣。
我是个很有自知之名的人,论法力我是没有的,而相貌顶多就只能算是看著不会讨厌而已。而当这句话由一个比我美得多的他用如此认真的样子说出来,却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没有。不过,你平日大概就只笑给那家伙看吧。"他说著忽然透露出一种孩子气的口吻,喃喃道:"怪不得那家伙会喜欢你。"
说到大师兄身上,一种甜蜜跟哽痛的感觉交杂著,我没有回答他那句话,只是道:"现在快天黑了,你要不跟我上山药?"
"啊?璞,怎麽你就那麽多功夫要做?"他轻皱眉头,里头是关心的口吻。
"还不是因为你,我这几天的事都堆到今天了,当然会多啊。"经过跟他一天的相处,我跟他之间不知不觉中演变成现在这种像是朋友的感觉,平日一个月嘴里吐出的话都可能没有今天那麽多,虽然我猜不到他到底为什麽要跟我在这方耗,但不用战战兢兢地跟人说话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人还是怕寂寞,也希望能有一个伴的。
就算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明天才继续做吧,现在我好累哦。"他忽然靠在我肩头在我耳边说,仍旧磁性的声音竟带著撒娇的意味。
累了吗?
我背著他嘴角轻抿出一个弧度,轻叹道:"华炎,你这样装著接近我已经累了吗?戏做够了,我还是不会跟你回去。"
突然肩膀的重量消失了,听得他低声道:"我不只是因为妖王的原故而来的。"
"不然?"我在期待什麽?明知道最後还是会受伤。
"我是真的欣赏你的,虽然我认识你的时候不多,可是你的坚强,冷静还有骨子里头隐藏著的不屈服的性格,我有发现出来。"
我愕然了,睁著双眼。为什麽,一直希望,不,是期盼从大师兄那儿听到的话,会由他口中说出。
"璞,你的性格真的很像你母亲。"
夕阳已完全消失了,天空残留著美艳的紫色。背後被他那炽热的胸膛靠著,他的手臂轻套著我,驱散开冬天的温度。
"我母亲?"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忽然发觉自己使不出力。
"上官步没跟你讲过?"
"你认识她?"我的声音在颤抖著,说不出现在的心情,是喜是恨,已分不清楚了。
"她叫上官霓,你师父的师妹。"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他头发的香甜味儿正跟这个消息双重刺激著我的大脑。
後来华炎把他们的事告诉了我,就像电视剧似的,他们是如何不打不相识,又如何共渡患难,而妖王又如何误会她跟上官步,让她最後伤心地把我生下来,然後不知所终。而师父则说,她已经死了。
一切都让我有些动摇了,本来我是绝不会相信我拥有妖兽血统的,但现在,我看进华炎那在月色下呈透红色的双眼,我动摇了。
我的脑袋空白了,心里却有著太多的情绪。以致,当他的吻落下来时我都抗拒不了。当我醒过来时,我的唇已热了一片,他的脸则近在咫尺,脸颊上透著红潮,但最让我忘不了的是他的唇此刻则红的有如血染,像是遭到蹂躏似的。
有时候,人的感变能力是可以很高的。
"要吃饭吗?"我异常地冷静,不慌不忙地转移这种尴尬的气氛问。
但事实上,渐渐地,我害怕了。害怕他的誓言会真的发生,但,我对我师兄的感觉却又是不变的,那为什麽我却会不由自主地受到华炎的影响?
"啊?等等,璞,你都没有感觉吗?"他却是不愿意就此转移焦点,拉著我的手脸上有丝受伤的感觉。
"我只会对他有感觉。"不是详述,他可能听不出来,但我这是疑问。
他闻言,单凤眼半眯著,危险的让人心寒的感觉自他散发出来。我心下一惊,我怎麽又可以忘了身边的他原来的本性。他粗暴地压制著我的双手,把我推向身边的围墙。
"璞,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你的法力是可以释放出来的。"他跟我的距离太近了,我都可以看清楚他那长而卷的眼睫毛。他身上独有的香味更加的强烈了,还自红肿的唇瓣几近再次与我相碰。"其实,方法很简单,想要知道吗?"


第十二章 火带轻困白茶花 紫夜绮想晚露霞
什麽叫犹如飞蛾扑火?现在我就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明知道华炎他是危险的,也许会伤了我的,但在他的唇再次印上我的唇时,我竟然没有挣扎。有别於刚刚那轻轻的触碰,这次的他更煽情了。
我双手抓著他胸前的布料,脖子已开始因为长时间的仰望姿势而酸痛著。忽然,大师兄的容貌在我脑海里浮起,我心下一惊,双手微使力想要把他推开。但双唇只离开他不到一秒,他已重新压了过来,我惊呼却让他趁机把那瘦长灵活的舌头探了进来。
此刻,他让我有一种快要被他吞噬的感觉。
良久,在我几乎窒息的时候,他才缓缓把我放开,但还是把我困在墙壁与他之间。华炎正背著月光,除了他那在黑暗中发著亮光的眼睛,我什麽也看不见。
"只要你跟妖兽做爱,并让它以兽形在你体内射精,你的封印就可以解除了。"他的声音彷如恶魔的私语,沙哑著在我心房颤栗著。
然後,是片异常的寂静。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那无声的逼压感。倏地,他贴近我的身体,一腿置在我双腿之间,然後我感觉到他胯间的阳物抵在我小腹之上。
"华炎!别让我後悔认识你。"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晚吓人的记忆突然涌上脑中。
他没有动弹,眼中的光芒忽然一黯,只听他讽笑道:"只能是他吗?"
我明白他指的是什麽,知道自己应该要回答「是」,却发现思绪在动摇了。华炎,美得不可方物,有著矛盾性格的他,时而温柔时而痞气,而我因为他而动摇了我对大师兄十年的爱慕。
突然胸前一凉,他人已在一尺对开,没有了他的屏蔽寒风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也清醒了过来。很想很想掴自己一记耳光,璞啊璞,你这算什麽?心里喜欢著大师兄,可是却让华炎吻你。
"璞,我法力已经恢复了,不是说要到山上去吗?"他朝我一笑,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嗯,我去拿帐篷跟用具,那个,其实你不用跟我上去也可以。"璞,人家只当是调戏小孩子而已,你却在那边胡思乱想。
"啊?帐篷?要到那边过夜?"华炎边问边随意地化出他的武器,就是那总围在他身畔的红绫,他将其轻巧地轻绕著一株白茶花不经意地拉扯著。花瓣随著他的动作而抖动,夜露沾湿了红绫。
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那株茶花就是我。
"嗯,因为很多草药都只在早晨太阳刚升起时才开花的。"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走到旁边的花棚下,"其实,你不用跟我..."
"夜晚山上危险,我跟你上去。"他打断了我的话低声道,语气中带著浓浓的不满之意:"上官步也太过份了吧,平日都放你独自一人上去的?"
我心下一动,莫名的一种温暖的感觉萌生,跟大师兄给我的感觉有些相像却又不是。
让他跟我上去好吗?他...刚刚...我摇了摇头,暗笑自已未免太自恋了,华炎才不会看上我的。
我苦笑回答道:"师父大概不知道吧,但平日夜里其他人们都要修练,谁会陪我上去?别说了,我们走吧。"
没过了多久,我们便走到後山,山上闪烁著寥寥数枝电灯,鼻子里嗅得到的是熟悉的植物味儿,夜雾在身边围绕著,华炎就在我身旁,他一路都没说过一句话,偌大的一座山上居然只有我跟他的脚步声。
平日到得要上来采药时我总是步步心惊,脚下树叶被踏到的声音都会让我屏住呼吸。但,我却又喜欢这种时刻,独自一个人,无论作什麽都不会惹人闲话,一人享受著寂寥。
我们走到山腰上的一个平地,架起了帐篷,然後靠著手电筒和昏暗的街灯在附近一带把完好的草叶撷下。华炎因为不懂得分辨所以也没来帮忙,坐在帐篷前看著紫红的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璞。"突然旁边一阵细语。
"媚儿?你醒来了?"我心下一阵欢喜道,果见那灰白的小小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嗯,伤已经好了。璞,你怎麽跟那恐怖的色狗在一起呢?"媚儿爬上我的肩头惊恐地打量著坐在远处的华炎。
我失笑,抚了一下它那柔软温暖的皮毛笑道:"别怕,他...也不是坏人。"至少,他对我算是很温柔,虽然可能只是因为我是妖王之子的原故。
"可是听夕明说他想要对你那个耶!"它的一双大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我脸上一红,道:"他...这...只是逗我而已。"
我的脸皮实在支撑不到跟纯洁的媚儿谈这种事,只好胡乱替华炎找了个借口。
"是吗,可..."
"没有可是。"我别过脸,捧住盛著草药的篮子向帐篷的方向走去。
华炎转头看著我,脸上突一黑。
"璞,那东西是哪儿来的?"
媚儿在我肩膀上一颤,软毛轻拂著我的脸。
"这是我的虚兽,叫媚儿。"我坐到他面前,有些好笑地安抚著媚儿。
"璞,呜...我们走吧...我好怕哦,他一直瞪著我..."
"他不会伤害你的,对不对,华炎。"我别过头对华炎道。语气中带有丝微强权的意味。
华炎红眉一挑,想要说些什麽,却在接到我的眼神时不满地抿了抿唇道:"是啦,而且要是伤了麝月他,就是妖界的右使的同族我又要被妖王烦了。"


第十三章 道出原由发互缠 衣比梅白美少年
听得到华炎他提起妖界的事,好奇心忽起,边把媚儿自肩膀硬拉了下来放在大腿上,边问道:"华炎,你是妖界左使真身是狗妖,右使则是狐狸,那妖王到底是什麽?我平日看书的时候也没看到有描写过。"
华炎先是一怔,随即便拍腿大笑,一头红发随著他的动作而前後幌动著,他的一双眼睛里泛出水气。
"璞,你真是太可爱了,这个问题太白目了。"
我微愠,道:"有什麽好笑的?"
"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妖兽跑过来问他跟他爸爸是什麽动物的化身。"
我想了想,确实是有些奇怪,不作声息道:"我连自己到底是不是就如你所说的是妖王的儿子还不确定。"
"耶!璞你是..."在我怀中的媚儿倏地跳了起来,睁大著滚圆的琥珀眼睛。
我轻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原由娓娓道出,听得媚儿连连呼叫。
"华炎,那到底妖王的真身是什麽?"我说得有些渴了,微舔了舔唇道,却发现华炎凝视著我,火色眼睛变得有些怪异,刚刚那煽情的画面又浮出来。
他回过神眨了眨眼睛,道:"这事知道的人不太多,因为平日他跟麝月都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他的真身本为黑狼。"
"狼?"我有些不解,因为本来还猜想他该是老虎狮子那些猛兽,世俗的看法这才称得上为「王」。
"别要吃惊,狼天性是群体的动物,首领的领导才能更是万物之冠,我想任何一种生物被狼族缠身也很难逃脱吧。而你父亲除了是位好的领导者以外,本身的修行,嗯,跟我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吧,妖王之位他得之无愧。而且你父亲灰狼族中也是特别的存在,因为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代表著狼族之王。而事实也证明在他的领导下,妖界比起三百年前已有规划了很多,在管治之下妖魔们已不常到人界犯罪了。"
我听著,心里突然很想跟妖王见一面。像他这种传奇的人物,一生必定经历过许多事吧。而这麽厉害的一位人物会是我的父亲吗?
"怎样,有没有心动想要跟我回去?妖王他也是很想见你一面的,可是堂堂一界之主总不能随意到人界来。"华炎又再一次猜到我的思绪,挨著我问道。
"我觉得这也太难令人相信了吧。我们现在在说的是璞耶,弱不禁风,固执又不会表达自己的璞耶,我完全想像不到他是狼妖啦。"媚儿又再爬上我的肩膀,一只小爪子巴上我的脸道。
"媚儿!这些我都知道了,不用每天都跟我重覆一遍的。"我又再扯住它那肥硕的尾巴拉了它下来。
华炎果然不出我意料之外,此刻正笑得俯前仰後。
"人家才刚休养回来,别要扯我的尾巴。"媚儿不满地爬到地上,面对著我竟大有一种跟华炎成为同一阵线的感觉。我有些哭笑不得,刚要说些什麽话来转移话题时,却听得媚儿又道:"那有什麽方法可以让璞拿回法力,变成真身的样子让我看看?嗯,不过也不是立即可以看到吧,因为要修练到第四级才..."
我已听到不到媚儿後来说些什麽了,思绪还停留在「释放法力的方法」那一点,华炎那磁性得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又再我耳边响起了。
「只要你跟妖兽做爱」...
我脸上一热,站了起来道:"我先去睡觉了,明儿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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