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我忍不住了，"你们能不能别抽了。我妈一辈子没抽过烟，二手烟都没怎么抽，还得了癌症呢。你们可能身体好，得癌症的可能性不大。但好歹也为我着想一下吧，我一方面要担心有没有遗传，另一方面还要担心二手烟的危害。前者我没办法避免，后者能不能配合我让我避免一下？"
帆表弟特乖，"对不起。。。对不起。。。"
苏表哥，"怕就去检查一下吧。"
"我妈出世时，我姨妈舅舅全家都查过了，没发现。"
"呀，说到这个，你有没有担心染艾滋啊？"帆表弟贼兮兮的跟我说。
"查过了，没染上。"
"艾滋不会马上感染的，至少得等俩月。"
"我知道，我两个月后才查的。"
"你怎么去查的？直接上医院嚷嚷，我要查艾滋吗？"
"啊？我表哥是医生，他帮我查的。"
"啊，你该不会连跟男人上床的事也跟你哥说吧？"
"你当我白痴啊，我只说我在街上被人扎了，不知道是不是针。两个月后我哥就拉我去了医院，结果没事。那事我可不敢说，我必须对姨妈舅舅的心脏负责。"
苏表哥听到这，忍不住了，"这么说，你是怀疑我有病咯？"
我毫不示弱，"防范于未然嘛。就算你洁身自好，嗯。。。事实上你没有，小斌斌也有可能传染给你呀。"
帆表弟大笑，"小斌斌？哈哈。。。对了，你自从认识我们以后就想拆散他和表哥，该不会你看上他了吧？"
我突然发现，我犯了个错误，应该称呼为周先生的，老妈都走了快一年了，跟老妈在一起的口不择言、爱乱起绰号的习惯还没改掉。"呀，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帆表弟继续调侃我，"可感觉得出来，你对他的关注，多余我们哦。对了，他到目前为止有多少个绯闻情人呀？"
"见报的9个，加你表哥10个。"一开口，我又发现我多嘴了，这下连苏旭辉也盯着我了，我生怕他误会我想撬杠（抢他的小斌斌），连忙解释，"误会，误会，我承认，我确实很关注他，可这事有原因的。我妈还在时，挺喜欢他的长相的，时不时问我小斌斌怎么怎么样的。我呢，是我老妈的活字典，为了满足老妈的需求，我只好尽量收集他的资料，逐渐养成了关注他的习惯。现在似乎不需要了，我会改的，请相信我，我绝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说着，我还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以显示我的决心。
"就是说他是肖阿姨的偶像咯？"
"怎么可能，我妈闲我长得不好看又常对她管这管那的，老拿小斌斌的长相来对我进行批评、打击和报复。不过，嘿嘿，不足为患，因为他私生活实在太丰富了，我妈进行综合比较，最终否定了他肯定了我。"
"哈哈，你和你妈真有意思。嗯。。。你是长得不咋的。你这样子很难找到漂亮女友的。哪像我。。。哈哈。。。我的长相你老妈应该很满意吧。"帆表弟真是太不客气了。
听到帆表弟这么说，我气不到一处出。首先，帆表弟的奥兰多气质就让我非常嫉妒，虽然老妈已经不在了，可我有还是有危机感。再者， 我妈可是让我娶个漂亮老婆生个漂亮儿子的，帆表弟却这么打击我，让我自信心直线下降，万一娶不了，以后我还怎么有脸去见我妈呢。"咋的啦，我长得是不好看，可我比你能干呀，别的不说，你现在还只是我的学生呢。哼。。。哼。。。虽然你长得有点象我老妈的偶像奥兰多，可你的私生活嘛。。。嗯，惨不忍睹。我妈虽然说也是外貌协会的，可连日文都不会、私生活又这么这么的人，也是不能入她眼的。呀，对了，帆表弟，你知道你跟奥兰多很像吗？"糟了，又弄错称呼了，看来久走夜路必闯鬼啊，平时暗地里叫多了，迟早会暴露的。
"帆表弟？我比你大，你好歹也得叫我帆表哥吧！奥兰多？是有点象。"
"我字典里没有帆表哥这个词。我妈的偶像是奥兰多，还没结婚就想着将来生个奥兰多来玩玩，结果生了个我。从此对我又打又骂、百般虐待，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哈哈。。。"帆表弟别我给都乐了，"既然一直以来承蒙肖阿姨厚爱（间接的），不如下次我陪你去扫墓吧。你放心好了，去之前，我会沐浴斋戒禁欲的。你下周六要去扫墓？"
"不用了，还有更好的方案。"
"啥？"
"实不相瞒，苏表哥也是我妈喜欢的类型，我看看，好像有混血的迹象，鼻子跟金城武很象嘛。"
"你猜对了，我妈是日本人。珞。。。表弟，你的方案是？"苏表哥笑了，我又叫错了，怎么犯错误也跟滚雪球似的呢。
"嗯，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就有冲动偷拍几张然后烧给我妈，所以你们提供几张照片就可以了。"
帆表弟不乐意了，"啊！？去扫墓不好吗？"
"我妈怕生！你又那么那个。。。我妈最讨厌花心的人了。而且，我跟你非亲非故，也不算很熟，我带你去，你让我向我老妈怎么介绍呢？万一我老妈以为你是我那个什么什么的，一气之下做鬼也得心脏病了，我不变成大逆不道了吗？"
"好吧，不勉强你了，给你照片吧。"
我心里忍不住高叫，老妈，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其实有这样的表哥表弟也不错，如果去掉喝酒抽烟滥交的三大缺点，可是大好青年啊。不过我看他们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而我也没有这种福气跟他们做兄弟。

 

六

15，借酒消愁
12月22日，是老妈的忌日，一大早就和姨妈舅舅等人一起去墓园扫墓。我如愿拿到了表哥表弟的照片孝敬老妈。姨妈舅舅走后，我一个人向老妈汇报了一大堆，倒了一大堆苦水。老妈临死前，让我不要伤心，她说她只是想早点去投胎，来世她要找个爱她的人好好的爱。还说她会努力投胎到一个漂亮健康的躯体里，让我别担心来生的基因问题，她说来生还是想做我的妈妈。当时我跟她说，老妈，又漂亮又健康的躯体不好找，你找个健康的就行了，等你那边准备好了，我就去见你和老爸，我还说来生老妈你千万不能这么快离开我。老妈笑了，说不行，你不活到80不能来见我。我心痛了，离我80岁还有60多年，难道你想60多岁再生我？最后老妈说，要不她去给孟婆打个三四十年杂，赚点路费再过桥吧。也不知道老妈打工情况如何，好歹给我托个梦吧。说得越来越多，想得越来越多，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回家路上，苏表哥打电话，要请我喝酒，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酒吧呢，欣然赴约去了。我有点感动，可能是想安慰安慰我。刚开始去了还不让我进门了，对方是个高档酒吧，可能我穿得寒碜吧。领我进去的是帆表弟，说是苏表哥被小斌斌缠住了，好像要求复合。帆表弟给我点了杯酒，我不敢在喝。我很早就听表哥教育表姐：在酒吧里不能乱喝东西，离开后再回座位不能喝先前点的酒水等等。虽然帆表弟各方面比我优，打我主意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得多留个心眼。我皱着眉头看着酒，不喝。帆表弟说，酒精浓度很低的，而且保证没问题。我才尝尝了，很好喝，还有水果味。又连忙叫了几杯。
过了一会苏表哥和小斌斌出现了，小斌斌一脸哀愁，苏表哥则是一脸的决绝。估计是小斌斌的复合计划被拒绝了。过去的大半年时间里，每次看到苏表哥时，他都默默地面无表情的抽着烟，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现在小斌斌求和了，苏表哥却不乐意了。不过，我也觉得不值。
我对小斌斌满好奇的。虽说这是高档酒吧，可我都能进来，狗仔也来进来吧。他买醉的同时，还不计较苏表哥一脸闲恶的拉着苏表哥，不怕见报吗？我忍不住，"周--先生，你不怕狗仔吗？买醉已经够大条的了，你还拉着苏先生想惹同性恋丑闻吗？"
小斌斌果然大牌，都坐10分钟了，也没发现我，听我叫他，才转过头来看着坐他对面的我。看我的表情象是在不乐意的情况下看到了fans。就算不想碰到fans而碰到了，也该给一个职业微笑嘛。瞪了我好几眼，小斌斌也不开腔（说话）。我大脑高速运转着分析这种现象，总算明白了，不是他不负责，是我这个fans不象fans，没有fans行为。我连忙从随身携带的书里，找了一页不重要的，找了只笔让他给我签名。其实我不乐意的，这书是院长大人大老远从法国带回来的原版书。
帆表弟止不住笑出声来问我，"这你也要烧给你妈吗？"
"嗯，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吧。"我想，明年的今天这本原文书应该可以烧給我妈了，就不知道不懂法文的老妈看到会不会吐血。
帆表弟哈哈大笑，死板着脸的苏表哥也给逗乐了。我心想这些人太无理了，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居然敢笑。
"狗仔进不来这里。就算进来了，也不是以狗仔身份进来的。"
看着小斌斌一脸苦痛，我忍不住同情心泛滥。我伤心时很容易同情别人，可能感觉同是同道中人吧。再加上喝了酒，神经有点兴奋。"我说，你拉着苏表哥干嘛呢！当初你跟他分手为了啥？不就是你玩出人命了吗？所以，你来找苏表哥前，你该先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你现在的情况，跟当初你们分手时情况不是一样吗？还能指望不再分一次手？"越说越气愤，这些比我大的孩子，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明显是给惯坏的。
小斌斌不乐意了，"不一样的，我不在事时辉很少笑，这说明他对我有感情。"
"人家不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他也没有找新情人。"
"人家没看上合适的，不行啊？就算他因为舍不得你，不往外面发展，你也应该做同样的事，来回报人家呀。我怎么看报纸说，你又跟谁。。谁的咋样咋样的？嗯。。。苏表哥没有新情人吗？小帆，打电话时，你不是总说你哥出去花天酒地，留你一个人在家吗？"
"小珞，情人和床伴是有区别的，好不好？我哥出去找的是床伴，不是情人哦，没有感情的。"
"哦，还是滥交。"
"滥交？算不上吧。以前我哥可是天天出去的哦，现在只是偶尔。我现在也很少出去了也，我乖吧。"
"啊，你打算从良啊？"
帆表弟太不厚道了，居然趁我脑袋不灵感时，企图跟我理论，"从良？你当我卖的？"
我火了，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在暗示老子是卖的！？"老子不怕，老子装醉了 。
"没有，我知道你当初也是不得已的。而且那又不算卖的。"
我听到这，想到的是我妈常教导我的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觉的自我嫌弃起来，"什么不得已？其实当初还有个办法的，老子该提把菜刀去把那混蛋给阉了的；不对，当初我稍微踢重点就能达到这种效果了。"我一想，特后悔，泪。。。
帆表哥不知道怎么好，"别，别，你别哭，是我不好，瞎说话。"
苏表哥伸手轻轻拍着我的背，轻轻柔柔的，很像老妈哄我睡觉。
我看到小斌斌扯了扯苏表哥的衣服，苏表哥总算说话了，"小珞说得没错，你把你其他情人解决了再来找我吧。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和你复合。"
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赶紧通知敏倪姐姐，否则该被小斌斌给抢先了。
"小帆，我送浩斌回去。"
"我送浩斌哥了，小珞怎么办？他好像醉了。"
"老子没醉！"TMD，老子就喝了几杯果汁，怎么可能醉。不过有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我带他回家。"
"回咱们家啊？"
"嗯，方便明天给你上课。"
"不行，晚上不回家，老子会挨我姨妈揍的。"
"我会给你家打电话的。你醉成这样，明天一大早气得来吗？住我们家，你明天可以多睡会。"
"好，睡，老子现在就要睡。"

 

七

16，醉酒再陷落
谁说喝酒可以忘掉烦恼？为什么醉了，还这么痛苦呢。老妈的脸从脑子里挥不去，我也舍不得挥去。范黎瑞的脸，一直在距离我五厘米处，我伸手挥去，散开了，缩回手，又成形了。
到了苏家，苏表哥把我放到床上。我张开眼睛，范黎瑞的脸不见了，换成了旭的脸。原来张开眼就能挥去范黎瑞那个混蛋，我觉得不闭眼了，我傻笑着。旭要收手离开，我不让，我怕范黎瑞的脸会取代他的脸，好可怕的。我伸手抱着他的脸，他的唇，看起来很可口，颜色象红樱桃，我忍不住舔了一下。一凑上去就再也离不开了，苏表哥收紧手抱着我，他的牙咬着我的唇，舌头舔着我的唇、我的齿，嘴吸吮着我的唇、我的舌。我想他晚上可能还没刷牙，我也没刷，太不卫生了，我使劲想推开他，可使不出劲。
好一会，他松开了我嘴，我有点缺氧，身体有点燥热。但他的嘴没有离开我，他放肆地，吻我的鼻子，吻我的眼睛，咬着我的耳垂。我任由他脱掉我的衣服，一路吻下去，释放在他嘴里任他插进我体内。其实我想说，直接插嘛好了，真TM浪费时间。
第一次醒来，窗外已经有些亮了，我也清醒了。我开始意识到，我又吃亏了，虽然我知道我多少有点利用苏旭辉。但他占了我便宜已成事实，我应该可以讨点好处。我盘算着反攻的可能性。
不管了，心地不如行动，我动手了，我在他伸手摸来摸去的，不过我只对他后门有兴趣，嘻嘻。我试图插进去时，被他手给抓住了。我觉得很委屈，凭什么他能插我，我不能插他，我哀怨的看着他，拍打着他。他开了灯，拿了管东西，让我涂在他后门，我知道有戏了，连忙照做。插进去后就开始后悔了，被夹得生痛。"痛死了，老子不玩了。"
"都插进去了，还想不负责任溜掉吗？"
真是骑虎难下。一想，痛就痛吧，看能不能把他给弄到高潮，搞不好他是个无敌小受，哈哈。结果，我射了，他没有，我不管了，继续睡。
再醒来时，衣服已经穿好了，嘿嘿，小旭旭人真体贴，不过他已经不在了。也对，他是该早点离开的，免得帆表弟发现，我有点怕他骂我不自爱。人嘛，有时候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回想昨晚，虽然还是痛，不过他帮我口的时候还是挺舒服的，插他后面的滋味刚开始痛后来还凑合，相信多插几次会更好。没见他流血，呵呵，他果然比我适合做小受。不知道跟女人做是什么滋味。
我看向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10点，天拉，家教是9点开始的。我连忙爬起来冲下来，发现帆表弟和小旭旭都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睡过头了，现在开始上课吧。"
帆表弟愤怒的看着我，"你当初是怎么告诉我的？你说你跟表哥只有那一夜的，现在怎么又爬到他床上了？"
我想说，我不是"爬"上他床的，是被小旭旭抱上去的。可我昨晚也玩了小旭旭，这么说对小旭旭不公平，还不很不负责，这不符合我的个性。可又一想，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帆表弟看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他，泪水沿着脸颊往下流。
这时，苏旭辉抱着我，擦着我脸上的泪水，"这已成事实，小帆，你只有接受，你也没有权利责怪小珞。"
"没有权利？"，他把我拉离苏旭辉，扳过我的脸和他对视，"你说抽烟不好，我已经开始戒烟了；你说我滥交，我也开始慢慢和他们疏远了。我为了什么，谁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你。我同学都看得出来，还嘲笑我怎么喜欢上了这么个书呆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懂呢？这半年来，我总想着，等三年满了，向你表白然后跟你慢慢谈一场恋爱。"他凄厉的眼睛里淌着泪水，"可你呢？你装傻不知道，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又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