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光与明天的影————魔灯之心
魔灯之心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关灯
护眼

"那多谢老师了,我尽快选好,然后到时候再跟您预约时间。"我礼节性的微笑然后告别出门。
我知道我要让那个自称我妹妹的人痛苦,并且失去折腾我的本钱。事实上,只要让甘蓝处理就万事大吉了。只是我觉得自己的恩怨,有什么理由丢给别人呢?我已经全部记起来,那就是说,所有都是我当初一再退让留下的祸根。而现在,我根本在没有让她的想法。
也许是我现在变残忍了,也有可能从那么多年以前,她就不再是我的亲人,而我又何必巴巴地以大哥自居呢?或者是,我现在需要找些事情来做,而这件,正好迫在眉睫。
凉风习习的夜晚,巴黎市郊飘洒着一片甜美的面香,连通轩的电话,很惬意得靠着阳台,看那徐徐密布的星光。大洋彼岸,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
"小熙不乖哦,一个月了才给我打电话。"
"切,我不打你也可以打啊。"不屑中。
"最近我也发觉程序像乱码哦。最近在干什么?"温和的声音,让我自然而然有一种倾诉的欲望,但我只是沉默。
听我这边没声音:"怎么了?不说也没什么啦,你那边天气晴朗么?呵呵,你在法国哈,哦,还在市郊,啊,被我跟踪了。......我来看看气象查询。哈哈,晴空万里"
"你够了吧。"我打断他,一天到晚做黑客,太空了。。"今天吃的奶油玉米很好吃哦,下次你来我带你去。"
"嗯,好啊。想我了么?小熙越来越不直白了啊,以前你可使人比黄花瘦,脸比城墙厚啊,哪像现在那么拐弯抹角。"我几乎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邪恶嘴脸。
"对,很想哈,好久没打熟悉的人了,手有点痒啊。"我回嘴。
............
挂断电话,嘴角不觉上弯一个弧度。然后开始研究论文题目。
本想好好在学校待四五个月,可接到那个电话,火气就这么噌噌的上来了。我拨通了轩的电话,却听到那样一个声音:
"喂,轩去开会了。请问你是谁?喂?"再不会忘记, 那样的声音,令人憎恨的声音。我什么都没说,摔了电话,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忘记刚刚所听到的。可是就算他去开会了,她又怎么会在一旁?
的确貌似,可能只是巧合,但我不要这样的巧合,哪怕只是巧合。手指覆上眼睛,晨曦透过指缝穿过来,我相信,是那过分耀眼的阳光,照得我的眼睛溢出了眼泪。阳光太持久,以至于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重新睁开眼睛,已经是一汪清明,甚至带了一些不带感情的狠厉。
又过了一个小时,接到轩的电话:"小熙。"声音温柔似乎带了叹息。
"轩,最近会比较忙,不给你打电话了,我回尽快去找你。不论何时何地,你会相信我么。"明知这种问题是无法用言语回答的,仍旧问出来。
"小熙,你生气了?"几乎是小心翼翼。
"会相信么?"我很固执地问。b
"你不会再离开我吧?我不会烦你,如果你不愿意,但你不要从我的世界消失。我会相信你,但你不在,会让人不安。"那声音,平和,却又觉得伤心。
"相信?"我几乎没勇气再问下去
"当然,我会相信你。"仿佛是无奈的。
阖上电话,心情已经平复许多,但做出的决定,不会改变。本来想清静几个月的,但我忍得住,有人却忍不住了。"哼哼"冷笑两声,转身。

第24章
只是简单得跟导师交流了一下,就把论文定了下来,数据脑子里有现成的,图书馆的资料有很完备。昏天黑地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仅仅一周,一篇论文已经基本成型。
看到那法国老头一脸笑意,我也心情愉快起来,一扫着一周以来冰冷嗜血的冲动。
"如何?着重修正在哪里?"
"呵呵,其实就这样也行了,不过貌似最近有一个推荐上严宁财团高位的机会。一定会选尤为出类拔萃的人。"他眨眨眼。
"这样子啊。"我带着审视的眼光看那个老头,懊恼甘蓝心里清楚就罢了,竟然连导师也知道我做什么么?真是令人困扰。我按了按太阳穴,突然感到头痛。
"好吧,我的意思是,要做得出类拔萃些。不过就是叫你不用刻意去隐藏实力罢了。没多大困难的吧?"
这个导师真是个有趣的人,"可是,我需要尽快,我想一个月之内也许就离开学校吧。"我有些困惑了,这样子跟我所要求的本来就有些冲突,更何况目前我进一步提前了。
"这个,就不管我的事了。"说罢,又朝我眨眨眼,我真得很想说:"这个笑话好冷。。。"
"好吧。"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z※※y※※b※※g※※
又是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老头悠闲地喝着上好的蓝山咖啡,看我改过的论文,笑容将他脸上所有的皱纹镂刻得更像浮雕,说实话......真是有点恶心了。
"太棒了,你是天才,我敢担保,这个名额归你了。"他的笑容更加肆意。
我微笑颔首。仍旧只有两个礼拜,却不止提高了一点点的质量,不过我的黑眼圈,实在是很难看呢,照着镜子的时候,我如是感觉。天才的代价显然就是睡眠了,但睡眠对我来说固然重要,可比起轩当然不值一提啦。
在钟楼上再次俯瞰着这所只待过一个月的学校,棕色基调的房屋,矗立在茵茵碧草之上,阳光围着略显古旧的建筑堵上一层美丽的金色,竟让人有点不舍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这个月,还算愉快吧,虽然这种愉快原定是要持续四个月之久。只能够"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了吧,那按这么说,事实上,我一直都是个幸福的人呢。
这里没有大海,我不能面朝大海,但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果然数日后 ,直接入主严宁财团经理层。不过显然,这才是个开始,可以想象,一个高等学府毕业生,在那样一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想在那样一个下层不忿,上层排挤的世界里生存下去,站稳脚跟,是怎样的一种艰辛。但我要面对的现状,就是这样的。

大约有过去一个月吧,你见到的就是这样:
直冲云霄的大厦,不停有人进进出出。而气氛压抑的会议室里,正在介绍一个新人,虽然会议室的座位仍然在最次,但毕竟是高等学府毕业的天才高材生,大佬们还是给予充分欣赏的,那眼神就是:小子好好学着点,你也许还是有前途的。
一个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戴一副全粗黑边框眼镜,让人有些看不清眼睛的轮廓,又仿佛有些书卷气,不知道哪种幻觉才真切的清秀男生。挺直的鼻梁有点像德国人,肤色白皙却没有一般白人的雀斑。据资料显示是出生于法国的荷兰裔,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黑色的头发剃得很短,很干练的模样,和那副书卷气十足的眼镜倒有些不搭调了。果然还是初出茅庐的样子,一双双老狐狸眼审视的样子会让一般人胆战心惊,但谁叫,我不是一般人?我在心底,无声地笑,在脸上,装出恭敬的样子。
几乎在正对面的顶端,我似乎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但只是转瞬即逝,令我满意的第一次会晤。
基本介绍之后,就是昏天黑地的投入工作了。像我这种被上下的人都不看好的人,自然不好混,第一天就搞得我快脱力了,不过还好,女人貌似都对我很好啊。一副好皮相,只要不出格,都可以好好利用啊。我想笑,不过是这样,魅力好大大啊,还记得轩还一直说:"你除了眼睛,就没有长得好看的地方。"

一天,就在这有些反常的忙碌中度过,我当然要少安毋躁,一切,还得慢慢来,虽然,我会尽量快。坐在新公寓里米色皮质沙发上,我惬意地,欣赏,对,就是欣赏从甘蓝那里A来的极品红酒。
窗外,是一派安详平和的光芒,屋内,是一片诡秘的漆黑与寂静。血红色的光泽从剔透的玻璃杯中折射出来,妖异得不象话,而更深处,从一颗黑色的珠子里,折射出一种更凌厉的光,明明与黑夜同色,却又仿佛 是白昼中的光芒,却又不像,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泽。似乎温润如玉,又似嗜血妖珠。
当阳光照在这个有落地窗的公寓,窝在沙发里的人缓缓醒来,用手遮了这无法适应的光芒,让眼睛缓过来,看到面向公园的一片郁郁葱葱,一拍脑袋,才想到,该是上班的时间了呢。
对着镜子刷牙,对自己的造型,真是不太感冒。谁让我一向对自己的穿衣品位非常高要求呢?而现在,并不适合我的短发,而不是我一贯蓬松带一些朦胧美的发丝,很是不能理解。再看那副呆呆的眼镜,真是不得不让人皱眉。不过,就是要这种最不符合我的造型,就算认识的人,也认不出我吧?毕竟,连我自己的认不出呢。
虽说也是经理层,但办公室也只是屈居一隅,却有成堆的文件,实在是不得不怀疑他们排挤我咧。
"咄咄"的叩门声响起,"请进。"其实我更想说"滚进来"但这里不是我的地盘,面子还是要给的,否则怎么混呢?我心里笑得邪,面上只作云淡风清,恭敬受教状。
来人,西装笔挺,头发光滑地贴在脑后,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后面是一双微挑的狐狸眼,大约,也就四十五岁。没什么表情脸并不容易知道在想什么,终于来了么?我不知是送了口气还是心理紧了紧。
我想我的表情也许是比较木讷的吧,因为这比较符合目前的我自己。一份文件推到眼前,无声的笑在心里漾开,很惶恐的样子:"啊,这个,总经理,这只是我的一点个人想法,这个,怎么会在您那里?"我东张西望地,又盯住脚尖,不知所措的样子。
"哈哈哈哈,"貌似很有亲和力的样子,"这份材料我看过了,很不错的,年轻人有干劲,好好干,前途无量啊。"我该怎么样呢?当然是受宠若惊的样子咯,我不再吝惜自己的笑容,就那样,大大地绽开。"多谢,多谢总经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可对面的总经理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有些不能理解,顺口问:"啊,总经理要喝茶么?"
潘总这才转变了一个动作,摆摆手,走出去。看到那样一个背影,我知道,这是第一个被我收买的人,虽然,我并没觉得自己,付出了任何代价。

第26章
晚上,仍旧夜凉如水的夜,仍旧一杯观赏性质的高贵名酒,在阳台上,在风中,散发着妖异的光。风,仍旧在酒杯内搅起了涟漪,就像阳台上的人脸上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和心理那一丝浅浅的苦涩。
"喂。"
"笑,还顺利么?"
"嗯,还不错,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女士高层聚餐?当然,避开那个人。"
"噢,这样子啊,我看看......呵,你还真够准的,就在明天,晚上,8点,定在珍馐园的洛美阁。"
"谢谢。"阖上电话,我开始找明天的行头,随便找一套我喜欢的,女上司,我都吃定了。
深蓝色的运动服,不得不说,称得我的皮肤实在是有些透明,虽然没有令人喜欢的碎发,但是运动型帅哥,配上冲冠怒发,也不错呢。
算了,这让我满意,自恋是无谓的,我要睡眠,现在的睡眠,相对于嗜睡的我,实在太少。倒上那血红的床单,几乎是一触到棉质的感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片应该永远阳光普照的地方,今天,下这一点细碎的雨,几乎无法让人无法发现细丝,却从有些潮湿的外套上,看出那密密的丝线。
今天的工作,不在白天,我只要简单的工作,随着平常的脚步,大众的步伐,过完这天。
在公司附近的餐馆点了份商务餐,看着窗外的雨,那不知道泛着什么味道,只是一面玻璃,却完全隔开里外两个世界。
用叉子,叉起一个虾仁,放进嘴里,细细地嚼,奶酪的味道,渐渐褪去,有一点腥味的细腻的虾肉,在口中泛滥开来。
"嗨,这不是角萧么?也在这里吃饭啊。"这是高层中看起来比较和蔼的大妈,但是,谁又能清楚谁呢?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富态,富态的和蔼,莫名的亲近的感觉。但这种亲近,我不要。
我收起松散,打招呼:"黄总。好巧。"微笑一下,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说着十足的套话,我感到害怕,因为在那样一个年纪的女人总是特别聒噪,又特别能洞察一切,总感觉,我早已被看穿,这样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神的面前,是那样一个渺小的忏悔者,不够坦诚,故而万分得无措。
当那个女人走开,我几乎有一种脱力的感觉,那样一个女人,让人恐惧到无以复加。就那样一个每次让人神经几乎绷断的女人,还脸皮厚死地说:"不乖哦,萧萧要叫黄凌阿姨啊。"............幸亏她没说黄凌姐姐。
总算熬到了傍晚时分,我不慌不忙,回家变装,夏天的天就像我变得形象,转眼一扫阴翳,星罗密布的夜空,不乏暧昧地向世间眨着眼。
很别致的中式餐馆尽头,却又一个西化的小巧pub。
一进入到那个木屋森罹难的酒吧,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一个箭步鬼魅般地飘进去,掏刀,拔刀,架上脖颈,一气呵成。
只是可惜对方的平移,弯腰,出腿,也是毫无破绽。
但毫无破绽就等于破绽,我顺势扑上去,那把刀子就压上了他的脖子,但手臂被他擒住了,甚至把刀都推了回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
"老大,力量。"
我自然是无话可说,爬起来,收好到,问道:"有什么事么?"
"老板说让我来做保镖。"想到甘蓝这家伙自称老板,忍不住一阵恶寒。
"随你,不过我今天有事,很重要,拜托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而后,我消失得迅速堪比我得出现,戴上我的招牌眼镜,开始在洛美阁隔壁守株待兔。
接到信号,我开门,创造了迎面相逢的"偶遇"。
"啊!高主管,您也在这里用餐么?"适当表现出我的惊讶,看到对方那迷茫的眼神,我恍然大悟得跟真的一样:"我就是那个新来的角萧,小人物果然不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呢。"沮丧的样子好像我真有那么苦命似的。
"怎么会怎么会?"连忙否认,"巴黎大学的高材生哎,而且你的直属潘总也夸你很有见地的。"呵呵,我心里笑得欢,记得我就好,我这是还真有点感激那个长得道貌岸然的男人。
"过奖过奖,您也听说这家的菜很不错对吧?"转移到主题上。
"是啊,说来你也都认识,就是人事部的一帮同事,你也和朋友出来么?"
我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说:"真乖,大哥给糖吃。"谁让她说话那么顺应我意了?搞得我都想抱怨"你就让我精心准备的台词如一江春水向东流么?"
小麻子,也就是麻春生曾说:"你就装忧郁装得跟真的一样"我当时就可郁闷......那还说我装,哄我开心啊?
我来了个十成十的叹息:"本来是约了朋友的,不过他临时有事不来了。真实扫兴。"
"那我们一起吧。"我很无辜的眨眨眼,对方立马流利无比的侃侃而谈:"反正都是认识的人一起吃好了。"如果不是看到她耳垂上异样的红晕,我还真相信她了。
想想凭我的电力,也不是她能逃脱的了得~~
"小哥麻烦把我预定的菜加这边吧。"不是我喜欢这么叫服务生,事实上人家原来就叫"小歌"嘛,怪不得我的。
"那个,角萧要不要看看有没有点重了的?"那边一个看起来不甚眼熟的年轻一些的女孩子如是说。
"绝对不会。"我做了一个巨傻的"拍胸脯"的动作,不能说不是故意诋毁自己形象,只是我的表现,总该有点刚刚毕业的气盛少年的样子吧?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