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庄花]云英 完结+番外完本[bg同人]—— by:南朝烟华
南朝烟华  发于:2017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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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看不上眼的。”叶孟秋微微笑着,捋了捋胡须。
“不错,徒儿看她那副样子就瞧不大上。”
“那,如果我要你,同大公子比一场呢?”叶孟秋忽然收敛了笑意,指着叶英问。
“师……师父,你这不是要徒儿的命吗?”叶芳明整个都站不稳了,“那个蠢女人我一个打三儿都不是问题,可要是换成大公子……”
“大公子怎么了?”
“我能不能活过三招都是问题。”叶芳明跟霜打的茄子一般,闷闷的说,俊朗的眉宇间尽是愁苦之色,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
“呵,你竟对他,如此的推崇?”叶孟秋问。
“是。我叶芳明此生,不轻易服人,可大公子,却能让我心服口服。”他想起自己在剑冢看到的那一幕,瞄了一眼自家师父。
虽说那个什么杨舒蓉的不怎么样吧,但是,还?4 忝闱壳坑兴斗济魃僖种谋臼掳桑墒牵尤槐淮蠊诱饷辞崆崆汕傻母虺赡茄炕褂心前焉衿娴那峤#饷葱咨穸裆返囊话呀#尤痪捅磺嵋椎目刂谱×耍淙坏笔蹦浅【埃蠊蛹蛑本拖窀抛约旱陌四茄拍前呀!冒伤嫡模Ω改愿龆挡欢ɑ姑徽饷锤叩奈淞χ的亍?br /> “好吧,你不敢就算了。”叶孟秋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英儿,为父也不想去怀疑你是否心存欺瞒,只是,你手中之剑,需得损毁,绝对不可以带在身边,因为这是把不祥之剑。”叶孟秋脸色有些严肃。
“父亲。”叶英慢慢的抬起头,清冷的月色为他秀美的轮廓打上一层银光,衬得下颌和鼻梁的线条愈发的流畅完美。
阿云看着不禁失神。
“此剑,我势必会留在身边。而且,此生,他将是我唯一的佩剑,若非生死,绝不抛弃。”
“哦?”叶孟秋不怒反笑,“你竟然这般想的?英儿,从小为父就教导过你,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需得先证明,他有这样的能力,你还记得吗?”
“严父所教,一字一句,皆不敢忘。”叶英淡淡道。
“那么,我要你,证明你的能力,可以御使这把剑!如果你成功了,你就是我藏剑山庄日后的少庄主,为父会逐渐将庄中大事交给你处理,并且在你加冠那年,宣布由你继任庄主!”叶孟秋心思一转,忽然想到一个极好的,试试自己这个已经被忽视了很久的儿子的武功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造停在辣个地方不大厚道,所以三更粗来鸟,短小君莫嫌弃,因为我已经好多天没上游戏鸟。
☆、独闯剑阵风华惊
剑冢,七名弟子执剑而立,围成一个奇怪的阵,他们神态肃然,有如庙里的泥塑菩萨。
火把照亮了石壁,将那幽幽飘荡的影子映的十分高大。七根石柱形状迥异,气势冲天,分别伫立在那七名弟子的身侧,通体黝黑,肃立如一尊尊守护神。
叶孟秋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的踏了进来。
“庄主!”那七名执剑弟子齐齐行礼,异口同声。
“嗯。”叶孟秋缓缓巡视着这个剑阵,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之一,这个剑阵,表面上看起来处处都是破绽,只需片刻便能破去,实际上却暗藏杀机,闯入者极难生还!
叶英牵着阿云走在后面,一眼瞧见这个剑阵,也不由心头一震。
前世藏剑外敌来犯,父亲祭出此剑阵,原本万无一失,谁知三弟贸贸然闯入,自以为能够破阵,反倒身受重伤,经脉尽断,一身的武功也是废了。
阿云瞧着这古古怪怪的剑阵,却是心头泛起嘀咕。
叶老头要干嘛呢?莫非他想七个打一个,试试庄花的武功?
叶孟秋转头对叶英道:“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阿云看了那七个神态木然的藏剑弟子一眼,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不稳。
火把燃烧的声音回响在这广阔的空间里,噗嗤噗嗤的。
“阿英……”她拉住叶英的衣角,手心里满是汗水。
叶英握住她的小手,温柔,却坚定的把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在松开她手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居然有一刹的空落。
叶孟秋神色平淡的看着叶英:“你可想好了,你六岁那年,这个剑阵曾经开启过一次的,死了多少人,你不会不记得吧?”
叶英慢慢的走下台阶,跫音回响在空寂的石窟里,平添几分寥落之感,他按住腰间的剑柄,微微抬起下颌,看着自己的父亲:“君子一诺,重比泰山。”
阿云看着他略嫌单薄的背影,眼角忍不住有些涩。
叶孟秋摇摇头,罢了,他竟然这般的执着……就让老天来决定吧,若是他能毫发无损的闯过剑阵,那么藏剑山庄,也能有一个更有潜力,更厉害的主人;若是……不幸,他这个做父亲的会全力出手救下儿子一条命,只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不知道了。
“结阵!”叶孟秋猛地一挥手,狠下心道。
他话音刚落,那七个泥塑般的人忽然就动了,他们左蹿右移,有的步履极快,如飞燕掠湖,有的步履极慢,似醉汉走步,没多久,阿云都看的有些眼花了。
那些人忽然停了下来,以一个极慢极慢的速度走着,手中的剑挥出各种不一样的姿态,动作极缓。
阿云在一旁看着,愈看愈觉得心惊。
她对剑阵虽然研究不多,但是习惯排兵布阵的人,眼力总是要好一些的,乍一看去,这个剑阵似乎非常的稀松平常;可是,若细心观察,你会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再定睛一看……
她的心登时翻起惊涛骇浪,卷的她整个人几乎窒息掉。
那些人木然的眼光里,分明暗藏着一股渴望,他们的手中的利刃,隐隐地泛着血红的光泽。
“阿英,不要……”阿云带着哭音喊着那个一步一步已经走入剑阵的孤绝身影,整个人急急往前一步被绊倒跪在石阶上。
叶孟秋自然没有理会她哭不哭的,只定睛注视着场内的变化。
在叶英踏入剑阵的那一刻,风云突变,那七个人的位置几乎是瞬间就移动了。而叶英,只是手执长剑,并未拔出剑鞘。
“当”的一声,似乎是金属相接,叶英以剑身挡住了第一轮攻击,他的动作不快,因为四面八方打过来的剑也不快,可是,每一道都是刚刚好。
忽然,七人散开,三三两两聚成一堆,以更快的速度,合力使出剑招。
训练有素的高手,若是一一过招可能并没有那么可怕,但,若是二者合一,甚至三者戮力,就会爆发出比两倍、三倍更强大的力量。这七个人显然是早就合作惯了的,他们这样三三两两的合作发起攻击,再结合剑阵的加成,简直就不是几十倍的事情了。
饶是叶英这样的高手,也难说可以毫发无损地扛下来。
阿云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情景,袖箭抬起,随时准备救急。
“小姑娘,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没用的,你在外面发射暗器,十有八九会打到你最不想打到的人身上!”叶孟秋冷笑了一声。
“你……你还是不是人家的爹啊,怎么这样?”阿云愤愤然站起来,脑中的怒火几乎让她忘记了一切的禁忌。
“我是他的爹,可是,我也是藏剑山庄的庄主。”叶孟秋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浑身发冷,她抿嘴,没有再说什么。
叶英已经过了第三轮的攻击,他们七个人终于合为一体,配合着向叶英发起攻击。
七个人,七道明亮的身影同时发作,云飞玉皇最后掠过的剑影恍若极光将这暗黑的石窟照的恍若白昼。
叶英立剑于原地,剑未出鞘,人也未动,却,闭上了眼。
以他为中心,四面八方忽然出现出奇妙的场景,一幅幅的,美如画卷。
时而桃花翩翩,如春风化雨般聚散往返,看似温柔缱绻,实则杀机四伏;时而惊雷滚滚,若盛夏暴雨前的黑云压城,剑意逼人,势不可挡;时而秋风萧瑟,卷起残叶片片,苍凉里透着悲歌,寂寥而孤傲;时而冬雪飘飞,万千世界都化作了虚无,唯余一人,唯余一剑,如此而已。
四季轮转,晴昼交替,物换星移,岁月荏苒。
风声呼啸,急卷云涌,明黄衣袖飞扬起来,少年额际桃花颜色渐深,由绯红变作朱红,又化作紫红,淡墨画就的眉眼间似拢了一江烟雨的朦胧与清冷,美的不似人间之人。
四季剑法,众人皆知的,是前四层意境,以四季命名。
第五层境界,四季轮回,无止无休,还没有人可以达到那样的高度。
叶孟秋年轻的时候,也发过参透第五层的宏愿,奈何……他天资所限,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谁知今日,居然叫他看到了这一幕。
心剑……
以心为剑,是为藏剑。这,便是四季剑法中最高的层次,藏剑山庄真正的含义。
在七把剑同时折断的时候,叶英也睁开了眼。
他周围的剑气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墨青丝不知何时散开,被夜风吹的飘飞在身后,给那张略嫌秀丽的面庞增添了几分张扬的华丽,他缓缓的走来,衣袂翻飞,大袖翩翩,如从画卷中走出来的浊世佳公子。
叶孟秋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这个几乎算得上是神鬼之资的儿子,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阿云狠狠瞪了他一眼,眼角滑落出泪水,嘴角却高高的扬起,又哭又笑的,说不上是滑稽还是心酸。
“父亲,我,做到了。”叶英在叶孟秋跟前站定,依旧是那般淡漠的语气。
“为父,会履行诺言。”叶孟秋回过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随后摇摇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阿英……”阿云呜呜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
她觉得很难过,从前这个人在她眼中,都意味着无可打败,无可超越的武力值爆表的存在,她没有想过他在没有那么高的武力值之前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再见识到叶孟秋的漠然和他依旧通明如故的心剑后,她只心酸的想哭。
叶英走到她跟前,蹲下。
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抚上她细嫩的脸蛋,指尖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
“怎么又摔伤了?”叶英看着她膝盖上的血印子,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坐在冰冷的地上哭泣的小小姑娘拦腰抱起,就这么一语不发的走出了剑冢。
作者有话要说: 老庄主么,不渣一渣怎对得起观众?
☆、时光如梭娉婷初
天泽楼
天刚拂晓,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尤带露水的花瓣上,泛起柔和的光芒。
剑影晃动间,一抹明黄自树上飞身而下,与树下长剑相接,一瞬既分。
少女上着明黄带白的窄袖立领衫,衣上缀着明珠金玉,下着同色绣金线短裙,纤腰盈盈一束,佩以碧绿翡翠,并缀有黄线流苏,足蹬及膝长靴,青丝梳起一个未嫁女儿简单的发髻,鬓边斜插璎珞金簪,映的一张芙蕖般明艳的俏脸格外的晃眼。
她一双丹凤眼在眼尾处微微上挑,瞟人的时候,若有似乎的一睇,眼波流转,明眸善睐,总带着几分令人恍惚的璨然。
不过此时被她瞪着的叶炜,却一点都没有为这粲然所动。
“我输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愤愤然朝天泽楼中看了一眼,然后垂头丧气的转身欲走。
“诶,别急着走啊。”阿云柳眉斜斜一挑,长剑随意挽了个剑花又竖立在身后,出言喊住叶炜。
“你还想干什么?”叶炜语气不善,隐隐带着一丝暴躁。
自初习剑法以来,他就苦于没有对手。不是说偌大一个藏剑山庄,连一个能够与他这个初学者对敌之人都找不出,而是,大多数人都因为他三公子的身份不敢放肆,至于两位哥哥。二哥从来不搭理他,每次比剑都是早早的输了草草了事,而大哥……
叶炜咬牙,他至今都未能正经的向大哥发出挑战,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
原先,叶炜还是很高兴的,不管是谁,肯和他打那就是好人。可是,这个世界上,任谁也不可能整整五年,天天做一个人的手下败将还对这个人喜欢的起来吧?
更何况,这个叶云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每次都趁着比剑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我说三黄叽,你怎么老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清脆的声音若黄莺出谷。
叶炜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哼了一声:“等着吧,下次有你哭的。”
“哟,还下次,你哪次不这么说。”阿云轻笑出声,缓步踱到他跟前,“我说的,可不是你的武功,叶炜,你这脾气怎么就没点改变,亏的我每次辛辛苦苦的揍你一顿,知道多费劲么?”
叶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翻了个白眼,俊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小爷我就这个脾气,不需要你管。”
他爹都管不了他,一个黄毛丫头,哼!
“哼,你这个脾气……我就是看不顺眼,怎么着?”叶老三你这辈子要是还这个死样子,渣了人家柳夕妹纸,害的琦菲这么可怜,庄花不打你板子才怪,姐提前给你打招呼,还不知感激?
“你想怎么样?”看着某人拿着剑不怀好意的靠近,漂亮的丹凤眼眯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叶炜顿觉自个儿忽然变成了这死丫头架在烤架上的一只黄鸡,就等着被烤的外焦里嫩给她吃了,背后一阵阵的凉。
“不想怎么样,这么着,三黄叽,你每次过来找我比武,输了就灰溜溜的跑路,姑娘我费那么大劲陪你玩,还没点补偿,这是不是太亏了啊?”
“你你……你想要什么,杏仁酥还是小天酥,抑或金丝桂花……嗷,死丫头,你干嘛!”叶炜抱着脑袋大叫。
“切,以为本姑娘还这么好打发?”某二小姐叉腰觑着抱头哀嚎的未来三庄主,“叶炜,咱们来打个赌,你这个月,每天都要维持笑容在山庄里晃悠,看见老奶奶过马路得主动微笑去扶,看见彩云姐姐买东西回来提不动要热心帮忙,还有……每天去曲苑陪夫人说话至少一个时辰。”
“凭什么,小爷我才不赌!”叶炜扭过头,哼了一声。
“凭什么?”那个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测测的,明黄靴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叶炜顿时忘记了自己头上的大包,打了个哆嗦向后站了站。
“叶炜,现下你大哥在楼外楼处理庄务,二哥在扬州那边谈生意……庄主么……他反正从来不管你的,把你搓圆揉扁,还不任本姑娘?怎么,你还以为,有同我商量的余地?”阿云温柔的笑着说,“武力值不够你就只能被吊打,造么少年?”
“你……你……”
“你什么你,莫非,三公子要去找少庄主打小报告,哎呀呀,我前天才听人说过,打小报告的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那个人是谁来着……啊,就是你呀三公子!”阿云笑眯了眼睛,面不改色的继续威胁三黄叽。
“我……我……”
“这就对了,记得我们打的赌,我会随时去监视你的。”
“就算我照你说的,每天去陪母亲说话,她的病也未必会好,”叶炜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找了个石墩坐下,“大夫说了,她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那也是你爹太渣了,怪谁?”阿云也在他旁边找个石墩坐下,“对了,王姨娘要生了吧?”
“她生不生我怎么知道,王姨娘对五弟溺爱太过,简直要把他养成个女娃娃了。”叶炜嗤笑了一声。
说到这个叶神烦的生母王姨娘,倒是同她有一番渊源。当初阿云和霍玉在杭州城撞见裴耀卿“破案”时,那位被冤枉杀人的王家公子,恰好是这位姨娘的哥哥。
叶夫人自生下叶炜后身子就不好了,便做主给叶孟秋纳了一房良妾,原是夫人的陪嫁之一,性格老实,体态偏胖,称赵姨娘,生下了一子叶蒙。然而,叶孟秋似乎不大喜欢赵姨娘,叶蒙出生后,也不怎么进她房间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叶孟秋在杭州又碰巧救下了被一帮小喽啰调戏的王家娘子,英雄救美,戏老人却新,虽然这英雄年纪大了些,却不妨碍美人倾心相许。
按理说,这城南王家是杭州有名的富户,祖辈还出过进士举人,原是不可能把自家宝贝嫡女许给人做妾的,奈何这王家娘子是个痴情人,思念叶孟秋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成日里作诗都是生啊死啊的,吓得人家王家老爷再不敢训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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