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名楼之折柳----冬宝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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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自腰间取下一个酒袋准备递给南宫潇。「三十年酿造的极品君山酒,请前辈笑纳。」
话未毕,酒袋被北堂濛劈手夺过,藏在怀里。「不许喝!」
眼睁睁地看着散发浓郁酒香的酒袋被夺,南宫潇不满拉扯北堂濛衣服,企图从对方层层保护中抽出酒袋,畅快饮尽。「小濛,给我!」
「不给!不给!!不给!!!你此生永远别想碰酒!从小到大,你哪次喝酒不是我替你挡掉的?!半年前,你一不小心把酒当水,喝了下去,我三天都下不了床;一个月前,你从外面弄了一坛酒回来,喝完之后,你上吐下泻,醉了整整三天三夜!所以在那天我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让你再沾一滴酒!」北堂濛一手紧护怀中酒袋,一手指着南宫潇数落对方所犯「罪行」。
南宫潇苦苦哀求情人,皱了张清俊的皮相。「小濛~~不会的......就喝一口嘛!」
「不行!」
「好了--」
「不行!!」
「好啦~~」
「不行!!!」
冰凌将头搁在情人肩上,难以置信地指着面前二位。「柳儿啊......这就是你师父?!」
「是......」惜柳凉凉回道。一个月前就出去了......哼!胆子不小,勇气可嘉......那就两个人都给我去吃两个月的大饼吧!
惜柳拉上情人,闲闲地绕过硝烟迷漫唾沫乱飞的战场。搀和到那两个家伙中间去,先且不管手脚是否会被废,反正绝对会有将双耳弄失聪的冲动......
「柳儿,不管他们么?」冰凌回头望向正打的火热的两人。
「不用管。我带你在这里逛一圈之后就没事了。」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好!」
冰凌高高兴兴地陪着情人去老虎洞给百兽之王打了个招呼,去狼窝给众狼问了声好,上树给猴子喂了点水果,摸摸野猫,抱抱野狗,拍拍野鸡。总而言之,这崖底的生活的动物住所基本上都去晃悠了一遍。
待回去之时,两人已是衣鬓散乱,身上猫、狗、鸡毛触目皆是,绒毛各种各样满天飞。
冰凌无奈拍去衣服上的毛,道:「柳儿啊......你的那些朋友未免有些太热情吧......」想起被一只老虎扑到在地,而那虎呲牙咧嘴,搞了半天,居然舔了自己一脸的口水外加附送一身金灿灿的虎毛?!
惜柳理理有些纠结的长发,掸去颈间的毛,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五年来,除了和两位师父在一起,就是和这些动物在一块了......」
「柳儿......我......」
惜柳瞟了眼冰凌,柔声道:「你不用自责,这都是我自己所造成的......」抚上情人腰间,隔着薄薄的夏衣,抚挲当年刺的一剑而留下的一道疤痕。
冰凌按住腰间的手,与之相扣,揉开对方纠结的眉心,在额上落下一吻。「没事的......那疤已经不痛了......」
「凌......」
「嗯?」
半晌,惜柳闷声道:「你身上好臭......」
「......」冰凌愕然无语。搞了这么久的沉默,只为自己身上味道难闻?!唉......真是不解风情的人啊......
「所以......」惜柳抬首,亮晶晶的瞳直视对方温柔似水的眸,「一起去瀑布那沐浴吧......」
「好!」
等两人沐浴净身,回到小屋前时,已是满地杂乱不堪,酒袋中滴酒不剩,破碎的衣衫散落在地。
「师父!」
「诶......我在这那......」
循着声音找到了一旁树阴下衣不蔽体连连喘息红晕未褪的北堂濛与压在对方身上赤身裸体的南宫潇。两人下身交缠,情欲未褪,一瞧便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后者一脸苍白,正处于昏迷当中。
惜柳俏脸薄红,将外衫脱下披在北堂濛遍布吻痕的躯体上,示意冰凌上前去搀扶南宫潇。
即使是脸皮有如十尺厚的冰凌见此景,也是撇开头,转移目光,搀扶起昏迷的南宫潇。
「濛师父......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不说还好,一说更糟。北堂濛拖着疲软的身体,朝南宫潇小腿狠踹了两脚,发泄怒火。「那混蛋要喝酒,我不让......刚倒了半袋,他就趁我不防抢了过去,全部喝完。结果......反正我制不住他,就成这样了......」
惜柳双颊涨红,瞪了眼罪恶的根源。
冰凌无辜地回望情人,耸耸肩,一副「我不知情,不关我的事」欠扁表情。
混蛋!带什么不好,偏偏带酒来,还是极品烈酒,而且一脸欠扁相......哼!回去后一个月别想上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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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脚乱地将两人安顿好,为了防止南宫潇再次兽性大发,惜柳找出一根二指粗的麻绳,把南宫潇捆成一个结结实实的棕子状,不得一丝动弹。
迫于自家情人的淫威,冰凌乖乖赔笑着双手奉上冥仪特制金创药,用来处理北堂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十天中,南宫潇挣脱麻绳一次,冲开穴道三次,无知觉醒来后大吼五次,昏迷中呕吐七次,意识朦胧中欲撕北堂濛衣服九次,但最后均被暴力压制......
十天后,见北堂濛自混沌中睁开一双清明的眼后,惜柳以冰凌楼内事务繁忙为由,留下足够啃三个月的大饼及书信一封,携情人迅速逃之夭夭......
当南宫潇清醒后第一眼看见自个徒弟留下的完美无暇口味多样的大饼时,不禁仰天哀号:「我还是个虚弱的病人啊啊啊--」


番外二:因果缘由

嗳......正文中的最后几章常提起惩罚之物便是大饼,而这大饼之罚的起始那真可谓是渊远流长三言两语不可尽其明也,且听本人为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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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五年前惜柳落崖被北堂濛所救的第二日起......
「唔......」惜柳睁开眼,本以为自己还在落崖之处,却不料自己身处一间......呃......姑且算的上是小屋的空间内吧......
由石块堆砌而成的空间,加之头顶上时不时会掉下几根草的茅草盖,组合成了一个小屋。住于此中,必须随时防止空隙中有鸟类们的「炮弹」袭击,一不慎,便会中弹,得到「黄金」无数。有太阳的日子时,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人身上,甚是温暖。但是!若是遇见雨天,那就是难得一见的「屋外大雨倾盆,屋内小雨绵绵」的壮观场景。如或又遇上江南的梅雨时节,那真可谓是「细雨纷纷,屋内人断魂」啊......被那雨浸淫了四个月后,轻者喷嚏咳嗽常伴,重者卧床不起高热不退。咳......总而言之,这屋子定是高人所住,而且返朴归真简陋真实朴实可爱啊......
趴在床上的北堂濛见惜柳醒来,兴奋异常,跳上床,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惜柳。「你醒了?」
「嗯......」惜柳闷哼了声,捣住胸前伤处,皱眉。
「唉呀呀......别动!别动!你的胸前肋骨断了两根,我方才把它们接好,你可别再乱动了......只是药不够,不过我让潇潇去买了......」北堂濛见惜柳欲起身,连忙出声阻止。
「谢谢前辈......不过......冒昧问一句,『潇潇』是谁?」惜柳道了声谢,不解的问对方。
北堂濛双颊飞红,撇开眼,目光游离不定,含糊道:「那个......这个......潇潇他......呃......是我情人......」
惜柳虚弱一笑,道:「前辈在此隐居避世有一伴相随,实在是令在下羡慕不已......」
「一在这里就要吵架,出去就要被家里人通缉,这有什么好的......」北堂濛不满嘟囔,见惜柳疑惑的神情,摆摆手道,「深崖谷底有什么好的......至于潇潇嘛......唉,你等会儿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北堂濛见惜柳还想问些什么的好奇表情,伸手点了他的睡穴,让惜柳沉沉睡去,抹一把额上的冷汗。再这样问下去的话,不知这个徒弟还能收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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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
惜柳再次醒来,透过屋顶的缝隙望见天色已黑,叹了口气,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伤口也是清凉清凉的,想必是那位前辈为自己上的药吧......
环顾屋内一周,未发现北堂濛的身影,惜柳扶着床沿,慢慢站起身。此时,北堂濛掀帘而入,见自个刚救的预备徒弟正颤巍巍地扶着床沿起身,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碗,将惜柳强行扶回床上躺着,道:「你怎么起来了?一不小心伤口又裂开怎么办啊......」一个不甚挂了,我又到哪守株待兔去找个这么完美的徒弟啊......
惜柳赧颜,道:「前辈,我......只不过是想出去看一下。」
「崖底有什么好看的......」北堂濛端起碗,走至床边,递给惜柳,「若你想看的话,那也要等你的伤痊愈之后才行。乖,先把这碗药喝了......」
「谢谢......前辈。」惜柳怔怔端着药碗,看着在昏黄的烛光下北堂濛秀逸的脸庞,忆起已逝双亲的和蔼温柔,情人的体贴宠溺,眼眶不禁一热。
北堂濛见惜柳眸中水光潋滟,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是倔强地不肯落下,眉心纠结,忧伤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唉......北堂濛叹了口气,搂住惜柳单薄的肩,温柔地拍抚他的背,道:「乖......别想了,吃药吧......要不然药就凉了......」
惜柳点点头,抿抿唇,将手中的黑呼呼的药一饮而尽,不料却被未沥干净的药渣弄的呛咳不止。
正当惜柳一手拍胸,一手按住伤处,北堂濛在旁火上浇油添乱时,南宫潇掀帘进屋,叫道:「小濛,小濛,那个人醒了没?」
北堂濛下床,一脚踢出。「别吵!」
南宫潇闪身避开对方一脚攻击,俊秀的脸上瞬间满是受伤之色。「小濛~~你又虐待我......」
北堂濛双手叉腰,一脸流氓无赖相,愤然道:「本少爷何时虐待过你?」
突尔,南宫潇身形一闪,绕到北堂濛背后,搂住他,在对方脸上香了一记。「小濛,乖哦......不气,不气,你对在下好的很,从未虐待在下,这总可以了吧?」
「咳--」
北堂濛忆起屋内还有一人存在时,赶忙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南宫潇,战战兢兢地回首望向惜柳的脸色。呜......两个人生活惯了,平时亲热也没当回事,只不过原来因此吓走几位预备徒弟。这回好不容易遇到个极品徒弟料,若是为此而失去......死潇潇!你一个月都别想上我床!
惜柳见两位前辈如此亲密之态,已是懂了个大概,眨了眨眼,见北堂濛一脸惊恐望着自己,「扑哧」一笑,问道:「前辈,想必那位前辈便是您口中的『潇潇』吧?」
「呃......是......」好像没有生气或是厌恶的表情那......有希望啊!
惜柳俏皮一眨眼,肯定道:「两位前辈应该是情人关系吧!」
「......是......」无论软硬兼施,还是死磨硬缠,这徒弟我收定了!
见北堂濛哑然,惜柳以为对方生气,便安抚道:「两位前辈莫慌,在下对此事毫不在意,况且......我的情人也是名男子......」提起冰凌,惜柳眸中暗色一片。
「咳......」北堂濛干咳了一声,暗忖究竟是自己太老了呢,还是这时代发展的太快了呢?!「那你情人肯定会担心,等你伤好之后,我把你送上崖......」欲擒故纵,快上勾吧~~
南宫潇瞠目结舌,难道今日下了红雨,还是明日这天地将要毁灭?要不然小濛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放人?!
「小濛,你......哎呀!」正当开口询问其中原由,却被北堂濛在暗处狠掐了一下,痛的龇牙咧嘴。
「多谢前辈......但是,我......」惜柳眼前闪过冰凌被伤后的哀恸,心中绞痛,停顿不语。
「嗯?」
片刻后,惜柳抬起头,直视北堂濛温柔似水的眸中,捏紧双手,坚定道:「我不想靠前辈的力量上崖!前辈,你也是习武之人,却能在这千丈崖底来去自如,想必也是高人。所以,前辈,请务必收在下为徒!」在此学武,就算自己为躲避冰凌找的一个借口吧......
唉呀呀......这个徒弟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北堂濛心中哼着小曲,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原本清秀的脸愈发温柔,散发一道道慈祥的光芒,有若南海观世音菩萨现世......上前握住惜柳紧攥的手,柔声道:「我与潇潇居此崖底已数年,再加一人也是无妨......我们空有一身武艺,在此不过是每日打打闹闹,相互切磋,却是不得尽兴。你若想在此住下,拜我为师,我自是很欣喜......至于你现在有伤在身,不方便起身,你这个徒弟我先认,他日伤好之时再行拜师之礼也不迟......」
「前辈......」
北堂濛微笑,忽而想起一事,敲敲自个脑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惜柳。不知两位前辈尊姓大名?」
「我是北堂濛。」又指向身后委屈站着的情人,介绍道,「他是南宫潇。」
惜柳一时愕然。传闻南、北两家继承人多年前逃逸,至今未归,亦毫无踪迹,近几年无人知晓他们身处何地,所以江湖上也有人说他们二人已逝,但本家还是不屈不饶地散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通缉令,却不料今日在无寻崖底与传说中的两位相遇,惜柳不禁惊讶不已。
北堂濛见惜柳一脸惊愕,笑道:「看你如此惊讶,想必肯定听闻过我们之名了......」
「呃......是......」惜柳呆呆点点头,看样子是还未回过神来......
北堂濛拍拍惜柳的肩,叮嘱道:「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和潇潇出去。」话毕,便拖着好不委屈哀怨死盯自己的情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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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踱至崖边,身行一闪,分别用上各家的独门轻功,向上跃,三跳二踏一踩,窜至无寻崖上,身形形如鬼魅。
北堂濛先到崖顶,一撩长发,自恋地叹道:「唉--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本公子的功力仍是如此行云流水般厉害啊......」
随后而至的南宫潇差点没被这番话弄得岔气落崖,「啐」了声,笑骂:「去你的!每次买东西都是我,你再不活动活动筋骨,小心哪天一个不甚就臂折腰扭腿残,被我扁个半死!」
北堂濛瞪了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情人,一脚踹了过去。「把你那乌鸦嘴给本公子闭上!没事居然咒我!小心哪天把你『疼爱』的直不起腰,到那时还不知是哪个没用呢!」
「呵呵......那也要等到那时再说吧......」南宫潇侧身避开情人的「纤纤玉足」,蹿到对方背后,自后搂住,「小濛啊......你当真要收那人为徒?」
北堂濛懒的挣扎,窝在情人舒服的怀中,倦倦道:「千年难得等一回,如此极品,我又怎会放过?况且,是他自己提出要认我做师父的......」
「唉......可怜的孩子啊......」南宫潇喟然长叹。羊入虎口却不自知啊......
抬头,狠狠在情人脸上捏了一把,北堂潇不爽道:「他哪点可怜?有我这么英俊潇洒谪仙降世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北家正统传人为师,还不够幸运么?」
「咳......你这话......咳咳--」呛咳中......
「嗯?你有意见吗?」斜觑中......
「没,没......小的哪敢有意见啊......」摇头摆尾中......
「哼!那就好!」心满意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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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北堂濛确定惜柳伤势无碍后,才让其下床活动都快躺酥的筋骨。而惜柳则埋怨对方将自己死摁在床上十几天,差点没发霉!
领惜柳走到屋前的空地,北堂濛正色道:「今日你拜我为师,而我平生只收你一人为徒。拜师前先答应我三件事:第一,学我家武艺,断不可伤无辜之人:第二,尊敬师长;第三,上崖后,绝对不能把我和潇潇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人。你懂否?」
「是,徒儿明白!」
北堂濛颔首,见惜柳双膝跪地,坚定不移的目注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阵快然。可好景不长,南宫潇不知从哪个旮旯钻出来,凑到北堂濛面前,指着自个的鼻子,问道:「小濛,那我呢?」
北堂濛气结,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道:「干嘛?你走哪来就给我滚到哪去!没事别在这瞎添乱!难不成你也想拜我为师?!」臭潇潇,难得收个徒弟都要来捣乱,今天你就别想上我床!
南宫潇无视自个情人怒发冲冠火冒三丈,跳到惜柳面前,笑眯眯问道:「惜柳,你愿不愿也拜我为师?我南家『逍遥掌十八式』当年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不亚于北家『飘枫剑十五式』,你要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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