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随云逐月完本[bg同人]—— by:桥夕
桥夕  发于:2017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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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你说慕容复会怎么做?阿朱偷书自然不是为了她自己,应该是为了慕容复这个少主的。”逐月托腮瞪着大眼看着大堂里的情景,哎呀呀,慕容复大概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急转直下吧。
原随云看花逐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道:“我还以为你会同情阿朱那丫头呢,毕竟也算是认识一场。”
花逐月笑道:“不是不同情呀,可我不能因为一丁点同情就出手嘛。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不知自己做错事的后果,她不会不清楚的。再说了,她自小被慕容家养大,被教导着学了一手不错的易容术,想想慕容家我们没去过的还施水阁,我那丁点的同情就没啦。当然啦,若是她是为我偷经书,我自然会想法子救她的。”
原随云用力地点了点头,少见地带着一丝少年人的神采笑道:“不想我们俩的想法是一模一样呢,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花逐月心里虽甜,嘴里却不饶人,伸手拍了他的大手一下,“你还想她为你偷经书呀?”
原随云还真没想到花逐月只想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好笑道:“那不是逐月你说的嘛,我可没这么想。再说了,便是真有这么个为我偷经书的人,我也不稀罕。”他凑近逐月耳边低声道,“毕竟我已经有了为我做偷书贼的人啦!”
花逐月听得这话,心里更甜了,又有些羞涩,却故作骄傲的扬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呀?”
原随云看着她明亮而张扬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指抚摸了下她的额头,道:“是啊,所以我时时再想,如何能够待你再好些。”
也许这并非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可是却是打动他们彼此的话语。他们两人这边亲亲热热小声说着情话,不停地冒着粉色的泡泡。旁边吴致敏这些人不敢偷听,却着实有些懵——外间可是在说江湖大事啊兄弟,你们却亲亲我我地说着情话,这真的好吗?
却说外头阿朱一见了慕容复就开始流眼泪,一是委屈,二却是她知道,偷书之事绝对不能够与公子爷扯上半点儿的关系的。她闭了闭了双眼,再睁开就哭着认罪:“大师,入贵寺偷书确实和我家公子无关的。我在山下听到了两个小和尚吹嘘,说是世间不可能有人能从贵寺偷走易筋经。我年幼无知,一时生了好奇心和好胜心,这才起了心思的。大师,这一切真的和我家公子无关那。我知我犯了错,大师就责罚我吧,不要迁怒我家公子……”
阿朱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哭得可怜兮兮的认罪,在场许多人心里都觉得少林寺既然未丢失经书,就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可他们更明白,易筋经乃是少林绝学,真被偷走了那可得了。若是这小姑娘不受点惩罚,以后上少林偷经书的人不知会有多少呢。
阿朱哭了一会儿见玄难大师不言不语,便又跪在慕容复跟前哭道:“是阿朱做错了事,丢了慕容家和公子爷的脸,还连累了公子爷,阿朱求公子爷责罚……”
慕容复看着阿朱,心里自然挣扎过一番的,阿朱和阿碧是被下了大力教导后陪着他的两个婢女,绝不同于一般的婢女。要舍了她,他自然难过。可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舍弃她,慕容氏和他慕容复的名声,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婢女而受到损害。
慕容复平复心中的复杂感觉,沉声道:“阿朱,你既知错了,便要任罚。是我这个公子爷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今日我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罚你,你可服气?”
阿朱心中一颤,泪眼婆娑中看着的公子爷好似不如从前高大,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伏在地上哭泣。邓百川、公冶乾等人,尤其是包不同,他的女儿包不靓年纪只比阿朱小一两岁,着实有些不忍,却知道公子爷罚阿朱不得不做,只得都撇开了脸不看那一幕。
慕容复向少林寺的小和尚借了根木棒,正色与玄难道:“阿朱冒犯了少林寺,便用少林寺的东西责罚她。晚辈打她十杖,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了。这个责罚,大师可还有意见?”
玄难大师的本意当然不是责罚一个小丫头的,只是事至此,他也不会拦着的。慕容复心里暗骂了声老秃驴装什么得道高僧,手里的木棍已经对着阿朱的背脊打了下去。
“打得好,打得好!”镇南王段正淳身边的紫衣小姑娘正无聊着呢,见一个姑娘被打,顿时提起劲儿来,不由得鼓掌叫好起来的。
“阿紫!”阮星竹忙拉了阿紫一把,再看向那被杖打的姑娘时,突然瞪大了眼,惊惶地站了起来。
阿紫觉得自己新认的妈妈好奇怪,感觉手被她握痛了,不由得叫道:“放开我,你捏痛我啦。”不想阮新竹竟是甩开了她的手,冲到了中间伏在了阿朱的背上。
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段正淳强笑了几声,上前拉着阮新竹道:“你怎么啦?这是慕容家和少林寺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不,不……段郎,你快来看,这是什么?”阮新竹指着阿朱宽大的僧衣下露出的一块黄金锁片,又扯开了些许的衣襟,指着阿朱的左肩,看着那道疤痕,顿时大哭道:“她是我们的女儿啊,不能让她被人打死呀……你看,这是我十八年前留下的印记……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打死吗……”阮新竹说着泣不成声。
段正淳没想到阿朱竟是他与阮新竹所生的女儿,顿时愣住了。而那些个江湖中人瞧着这样一出比唱戏还起伏跌宕的事儿,不由得都长大了嘴巴。
便是花逐月,都惊得下巴从托腮的小手上滑落下来,她看了看气息微弱的阿朱,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阿朱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大理段氏和少林寺素来交好,玄难自然不可能再强要责罚阿朱了。段正淳谢过了玄难,忙请了赴会的薛神医给带了新认的女儿去游家的客房里看伤了。
游驹和游骥兄弟对视一眼,这次的英雄会不会再出什么“神奇”的变故来吧?不管他们如何担心,这大会还得继续下去。众人以为少林寺和慕容家的纠葛告一段落了。谁知玄难大师突然道:“当日见过慕容博还活着的人,除了已经被灭口的谭公外,还有两位施主。而他们此时也在聚贤庄中。”
原随云和花逐月对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踪迹还是被人看了去。
“阿弥陀佛。原施主,花姑娘,还请出来一见。”玄难大师的声音传彻了全场,让众人纷纷左看右看起来。
花逐月对原随云点了点头,两人携手出了小厅,行至了主位之前、大堂正中站定。
第四十八章 随云逐月真肆意
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人一站了出来,不说其他的,但就外形还是颇让人信服,玄难大师虽听说过两人,但不想少年如月下苍松,少女却又如朝阳下摇曳的鸢尾花,让人不禁暗赞一句:好一对璧人!
“原公子,花姑娘。老衲今日打扰两位,只因事关重大,还请见谅。”玄难大师虽听说两人行事难说正邪,却知今日之事还需两人出力,自然极为客气的。
原随云颔首还礼,“大师客气了。大师让我二人出来,可是为了慕容老庄主之事?”
“正是。谭公曾留有书信,说是谭婆遇害之日,若非两位搭手,他也会命丧慕容博之手。且当日两位也瞧见了那蒙面人的真面目。两位请看这幅画,可是画中之人?”玄难准备得相当充分,招了个小和尚摊开了一副卷轴。
少林寺这般的态度,群雄皆都沉默了,便是慕容复都暗自怀疑,莫非父亲真的未死?他不由得看向邓百川几个家臣,不想却见几人俱都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父亲真的未死?若非场合不对,他定要向邓百川几个问个明明白白的。
原随云和花逐月上前,只见画中的男人粗眉高鼻,眼露精光,正是那日杀了谭婆的蒙面人。两人点了点头,原随云道:“当日我与他交了手,此人武功极高,招式极杂。我和谭公联手也不过是揭下了他蒙面的布巾,谭公才惊愕至极,说他是慕容博。”
包不同几个却是福灵心至,包不同扬声道:“非也,非也。原公子虽见过了蒙面人一面,但说他是我们家老庄主却是听谭公所说的。时隔这么久才看我们老庄主的画相,认错人也不一定。”
公冶乾也道:“原公子和花姑娘也曾往燕子坞游玩,我慕容家也是尽心招待两位,并无丝毫怠慢。还请原公子说句公道之话,莫要瞧着人家势大就说违心之话。”
公冶乾这话明摆着就是说少林寺仗势欺人了。花逐月听得却不顺耳,她按了下原随云的手,突然笑道:“包先生和公冶先生的话,到底是想说我与随云老眼昏花呢,还是说他们少林寺势大欺人呢?”
慕容复和邓百川几人的神色顿时一变,慕容复更是盯着花逐月道:“花姑娘慎言!”
花逐月手指卷着狐裘披风上系带上垂下的小球,带着怜悯之色看着慕容复:“慕容公子,我们之前之所以去燕子坞,便是心存疑虑呢。参合庄是个好地方,我们确实不虚一行,颇有收获呢,令尊的棺木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慕容复先是一呆,瞬间回过神,自己爹爹的墓给人翻了,也不等去责问留守参合庄的包不同,拔剑就指着花逐月冷声道:“岂有此理,那虽只是家父的衣冠冢,却也容不得你们侮辱!”
原随云长臂揽了逐月到身后,皱眉道:“怎么,慕容公子是听不得实话吗?令尊的石棺是空的,你回去自己一看便知。至于令尊是真死了还是假死,我们并不知道。”
慕容复被这话堵得脸色又青又红,拔剑指着两人道:“你们辱及先父,我若不出手,岂不妄为人子?”邓百川几个却是比慕容复年长,江湖经验更足,当即却拦住了慕容复。
邓百川低声与慕容复道:“公子爷,收拾原随云和花逐月不急在一时,反倒是他们方才所说的话,正好可以拿出用用的。石棺为空,不表示老庄主还活着。他们当初和谭公与人交手,那人到底是不是老庄主,他们也算不得真见过了人了。公子爷,少林寺此时向慕容家为难,化解了这场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公冶乾几个也纷纷劝慕容复,风波恶甚至道:“公子爷在江湖中被称为南慕容,乃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原随云比公子爷年纪小了十来岁,公子爷赢了他别人只觉得理所当然,若是被他使了卑鄙手段输了一招半式,还不得被人笑话,当成了他成名的梯子?”
慕容复冷哼一声,总算是被几人给劝下了。
邓百川对着玄难道:“大师,我家老主人到底是活着还是真过世了,原随云和花逐月的说词并不能佐证。其一,姑苏慕容氏向来和少林寺交好,老主人若在世,他为何会害玄悲大师呢?其二,原随云和花逐月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出身诡异,行事也诡异,这样的两人说得话,如何能全信?其三,我家公子爷得知英雄大会的用意,不辞辛苦赶来,便可表明姑苏慕容氏心里无愧。”
玄难垂头不语,游氏兄弟却觉得邓百川这番话极为有理,便都看向玄难大师,看他怎么说了。
“名不见经传”的原随云和花逐月对视了一眼,手就被逐月拉了下,便听得他心爱的姑娘低声嘀咕着:“慕容家的这个人的用意暂且不说。我也觉得我们暂时不好与慕容复动手。不然之前我们与慕容家的说了这么久,玄难那和尚反一句话都曾说过,好似就期望我们与慕容复打起来一样。随云,我觉得少林寺的和尚有将咱们家做棋子的嫌疑呢。”
原随云闻言一怔,随即就惊觉,正如逐月所言,他和慕容复动手,势必不会容情。而慕容博显而易见没有死,那么他自是会跳出来救人的。玄难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呀!果真这和尚和尼姑,就没有几个好的。
“大师,晚辈已经看到的如实说了,也不知对大师可有帮助。不过大师乃少林得道高僧,想来要证明慕容老庄主还活着,该是还有法子的。”原随云对玄难点了点头,略带深意地说着,待牵住逐月的手欲离开,哪知花逐月牵住了他的大手,却是故意娇声嚷道:“随云,真的要走啊?我还没看过热闹呢?”
原随云见花逐月眨了眨眼,立即猜到她的意思,心里暗笑面上自然是配合着,他伸出手指点了下花逐月的额头,故作教训道:“你当这英雄大会是看戏呢?也就是嘴皮子扯得欢快罢了,并不及人家戏园子里唱得精彩。真要看啊,不如我们一会儿寻家戏园子看戏去。”
花逐月瞧着一些人气得面红耳赤,心里暗嗤,什么狗屁英雄大会?真喜欢往脸上贴金呢,“好呀,本来以为英雄大会能看见几个英雄呢,谁知尽是一群喜欢比嘴皮子厉害的人。”
两人手牵手亲热地往外走,嘴里还说着讽刺的话,自然有人坐不住了,“臭小子死丫头,胡说什么呢?看爷爷教训教训你!”竟是一大汉捏着老拳朝原随云砸了过来。
原随云和花逐月的脚步如常,头也未回,只一掌朝后拍出,那大汉胸前好似被巨浪拍至整个人向后跌去,足足摔了四五丈远才停下。
“随云你真好心,是不是瞧着那人没向我挥拳,所以留他一命了?”
“逐月真聪明啊,这你都看出来了?”
……
如此两人大摇大摆地出了聚贤庄,只是最后这一手,却让玄难、慕容复等人看再在眼里记在心上了——这两个少年男女,是真有狂妄的资本的。
在荥阳没歇两日,两人决定继续北上,不想在一偏僻山道外的茅屋野店偶遇上慕容复一行人。原随云和花逐月也就罢了,慕容复并邓百川四人看见他们俩便如看见了仇人一般。
慕容复冷笑道:“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真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荒野之地碰上了两位。正好算一算当日英雄大会上的账。”
原随云和花逐月正好喝完汤,两人放下粗瓷大碗,逐月突然看了看邓百川四人,笑与原随云道:“前几日咱们才说到借力打力的门道,不想就遇上慕容公子啦,这就叫做天恤有心人那。我在一边观战,替你压阵好啦。”
原随云微微一笑,起身与慕容复道:“如此,慕容公子请了,也让我领教一番姑苏慕容氏的绝技。”
慕容复冷笑一声,“就凭你?”长剑已疾刺而来。别说此招太寻常了,越是寻常的招式也是最不好躲避的,因为完全不知下一剑会刺向何处。慕容复最得意的功夫除了家传的绝技斗转星移外,便是剑法。剑势未老,剑招已变,竟是分刺三个不同的方位。在场许多眼力好的人暗道慕容氏的剑法果真也不容小觑。
只是慕容复此战的对手乃是原随云,可算是遇到用剑的高手了。原随云是见识过剑魔独孤求败的剑冢并大雕逼着杨过练剑的情景的,虽然那几日他神思不属,但是见过自然胜过未见许多,对剑法的领悟又精进了许多,再锋利的剑也不过是工具,但剑法练到至高境界时,却是万物皆可为剑,不再拘于,更不会拘泥于剑招。此时,慕容复的剑招在他眼中,却是呆滞空洞的,不说每一招他都能避过,他以指为剑,更是丝毫不惧慕容复手中的长剑。
又是长指点在剑身之上,在旁人看来不过寻常一点,慕容复本人却是虎口一震,长剑都差点震落。他杀心顿起,只觉得原随云再活着必将是心腹大患,再出招之时更是狠辣不容情,且还时不时地使出斗转星移的绝技,将原随云的招式转到他人处。
逐月站得比邓百川等人还近些,斗转星移后的招式自然是朝着她来的。辛而逐月武功不低,每次劲风袭来时,都以绝妙的步法避开了。真是事不过三,便是她在场外看着,也知原随云已动了杀心。
果然,原随云再出招时,已变指为掌,双掌翻飞掌影四面八方地袭至慕容复,便是他想要以斗转星移化解,却也是难以转去全部的掌影。
眼见慕容复情势危急,邓百川等人欲出手相助,还未动便见花逐月一个旋身挡住了去路。
花逐月浅笑道:“你们这是想以多欺少罗?这可不好呢。”说着腰身微拧,避开公冶乾的掌风,右手挥出,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拂过风波恶的手臂上的大穴,而左手却是缓缓挥动,正是天山六阳掌中唯一的单掌招式——云霞出薛帷,瞧着举重若轻潇洒写意,然威力惊人,竟是逼得邓百川这等老江湖避之不及,只觉右肩好似被巨力拍打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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