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随云逐月完本[bg同人]—— by:桥夕
桥夕  发于:2017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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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笑听了这话,越发认为原随云和范遥有关系了,却不相信范遥真的“死”了,就算范遥比他年长五岁,但功力高深,怎么可能早死了江湖中还半点消息也没有?
韦一笑只当原随云不愿意向他透露“父亲”的踪迹,当即决定用强,逼着两人带路。身形一动,手上招式已至。
原随云和花逐月不妨韦一笑没半点征兆就动手,虽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他们俩打起来未必不是韦一笑的对手。好一会儿,韦一笑才仗着出神入化的轻功点中了两人的穴道,然后一手提着一人走了。
被人提着当真是不太好受,花逐月虽没感觉到韦一笑身上的恶意,但是也不喜欢眼下的状况,她看了另一边的原随云,看见他嘴唇动了动,无声说了句话,她一喜,扭头朝韦一笑道:“前辈这样提着我们不累吗?纵使轻功再好也不是神仙嘛。我瞧前辈对我们也没什么恶意的,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清楚就是了嘛……”
韦一笑“哼”了一声,倒是将两人丢在了一棵树下,他也坐在树上歇息,他也不问原随云,反问起花逐月道:“小姑娘可见过他父亲?”
花逐月眨了眨眼,笑道:“见过呀。老人家没有武功,平日里多是下棋或者和老友谈诗论画的,很是慈祥,可惜如今见不到了。不过前辈为何一直追问原家伯父呢?”
韦一笑看了一眼原随云,暗道莫非自己真的弄错了?他道:“你这未婚夫君和我教光明右使范遥有五六分相似,而范右使十八年前突然消失无踪的。若是他娶妻生子,孩儿正好和你未婚夫君差不多大的。”
原随云朗声一笑,竟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拍开花逐月的穴道,拉她到了身后,方与韦一笑道:“在下高祖原氏臻明公,祖父原氏晋天公,父亲原氏东园公,在下原随云,据家中族谱所记载,晚辈家这一支已有四百年余年的历史了,应与前辈口中所说的范遥前辈并无半分关系。晚辈和未婚妻子还有他事在身,恕不能陪前辈前去太原了。”
韦一笑站在树上,注视着两人,见他们虽好似只寻常站着,其实全身却无半分破绽,他看得出花逐月的武功深浅,算是年轻一辈中不俗的,却看不出原随云的功夫。不过若无本事,也不敢与灭绝那老尼姑打起来的。
“你果真不知范遥是何人?果真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韦一笑不死心地追问,见原随云再次否认,他苦笑一声,“如此,是我韦一笑弄错了。”说罢,身影一动就跃走了,瞧着还很有几分心灰意冷的感觉。
花逐月瞧着竟也生出几分感慨来,她扯了下原随云的衣袖,轻声道:“看来明教这些人重兄弟情义并不是作伪的。不过我真真想不到你竟然和他们那位右使有相似。”
她偏头仔细看着原随云的脸,剑眉星目,郎朗不群,确实很俊呢!她心里暗道,顿时又欢喜起来——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君呢。
没有了韦一笑,他们俩也并不打算真去蝴蝶谷杀胡青牛,便一路晃悠,打听江湖消息和桃花岛、峨嵋派的关系。几日功夫,倒让他们真个打听到了不少出来。
“想不到峨嵋的开山祖师竟是师父的外孙女儿,蓉儿师妹的女儿。师父一生英雄,不想桃花岛竟无真正传人。还有蓉儿,我印象中她比我还顽皮机灵,满心都是小女儿的心思,不想竟做了丐帮帮主,还嫁给了郭靖那样的人物,最后还是跟着她的夫君一道殉城而亡……”
花逐月想起师父黄药师和师妹黄蓉,心里就闷闷地,失落了好久。
原随云见不得她伤心,想了想便道:“既然这儿有你师父的后人的消息,那应该就有桃花岛。不如我陪你去桃花岛看看,说不定你师父给你留下了什么遗言呢。然后再去当初你师父送你离开之地,说不定这次机缘之下,能够回到你家了。”
花逐月“嗯”声同意了,她偏头靠在原随云的肩上,看着眼前景色,河山依旧,心里生出茫然之感来,这等物是人非万事由不得人之感,她当真能寻到回家之路么?
翌日,花逐月和原随云到了一小镇之上,名为太平店,竟碰见那日偶然所救的明教大汉常遇春的两个部下,两人见了他们俱都跪下行礼。花逐月随口问了常遇春近况,这两人却脱口说出常遇春被元兵所伤,此时正在镇外河中一小船之中。
花逐月与原随云除了要去桃花岛外并无要事,至于替金花婆婆杀胡青牛之事,早就被他们抛在脑后了。故而听闻常遇春受了伤,还有武当的百岁真人张三丰在一块儿,花逐月双眼顿时就亮了。
“这张真人活了百岁,想来应该见过蓉儿和那郭襄的,再则如此长寿的习武修道之人,或者真有他人不知的神通,看得出你我的异常,能帮你我解惑一二呢。”花逐月夭折原随云的胳膊说道。
原随云也深觉此理,便和花逐月一道跟着两个汉子去了城外。
常遇春见到两人自然是满心欢喜与感激,他笑道:“我老常虽说血光之灾不断,可每次都遇到了贵人。前些时日是两位出手相助,这次却是得了武当张真人之助,不然定死在蒙古鞑子的刀下啦。”
原随云和花逐月笑与常遇春打过招呼,又见过了张三丰后,花逐月看着张三丰鹤发白须,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一点儿也不像百岁老人,反倒看着像五六十似的。
原随云简单说了下身份,却得了张三丰不低的赞语,“原公子人品不俗哇。”原随云谦虚笑道:“当不得真人这般夸赞。”
花逐月适时道:“张真人,我师承桃花岛,说起来和峨嵋派的郭襄祖师还是同出一门。其实今日我和随云来此不单是为了看望常兄弟,也是因为见一见张真人的。”
张三丰年过百岁,生性豁达,也不觉得花逐月一番话太过唐突,而是微笑道:“能得两位小友特地来见,不知是何事呢?我此番出武当山,乃是为了我这无忌孩儿求医的。”
张三丰指着船舱中躺着的面色青白目光透彻的男孩儿。目光慈爱怜惜,“两位小友若是不急,不妨等老道自少林归来再说。”
花逐月看向那叫做无忌的孩子,凝目看了片刻道:“这孩子好似身中寒毒一般。张真人若信得过晚辈,不妨让晚辈替他把把脉瞧瞧。”
张三丰并不以为花逐月对张无忌身上的寒毒有办法,但是见她一片诚心想看看,也不拦着,叹息道:“我这无忌孩儿被人打入了寒毒掌力,如今寒毒侵入脏腑,是以老道点了他各处穴道,暂保性命。姑娘想看,便看看吧。”
张无忌身边一小姑娘却端着一碗饭,认真地与花逐月道:“大姐姐,待让我替小哥哥喂完饭,你再给他看吧。吃了饭才有力气,病也好得快的。”
张无忌这小孩儿心中难过,吃了两口便食不下咽,眼泪再眼眶里打转,“太师父,你别替无忌难过,若我死了,就能去见爹爹妈妈啦。”
张三丰心中难受,转头强忍悲痛与花逐月道:“我这无忌孙儿小小年纪却不惧生死,便是老道也有所不及了。姑娘不妨等上片刻与他看看再说。”
花逐月看了看张无忌,又看了看原随云,不知想起了什么,猛然抓住原随云的左手,与张三丰道:“张真人,劳你给随云把下脉,探一探他双眼附近的经络穴道。”
原随云右手指动了下,皱眉“看向”花逐月,“逐月?”
花逐月握紧了原随云的手,双眼亮晶晶地,脸上是惊喜,“随云,你中的是火毒,而这无忌小孩儿中的是寒毒。若是两者能想伺中和化解,岂不,岂不是好事?你的眼睛会好,而无忌小孩儿的寒毒也能解了?”
以毒攻毒自古就有这个说法,常遇春更是拍着巴掌笑道:“张真人,花姑娘所说的未尝不是个好法子,你若是实在不放心,不妨让他们跟着我去蝴蝶谷。那蝶谷医仙胡青牛乃是我的师叔,有他在,定能治好无忌孩儿身上的寒毒的。”
至于原随云身上的火毒,常遇春却没有几分希望,毕竟人人都知胡青牛行医的规矩,只为明教中人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明教之外的人求医,则是“见死不救”的。但他暗想道:胡师伯虽然从来不给教外人治病,但原随云不但救过他,还救过教中不少的兄弟,对明教有大恩的,他求一求,想来胡师伯应该会破例的。
原随云心知花逐月的心思,也不想她失望,便朝张三丰伸出了右手。
第十九章 倚天屠龙真意
张三丰替原随云把了一回脉,诧异万分道:“老道活了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人用毒如此巧妙,那火毒竟只在原公子双眼四周的经脉之中聚集,当真是让人惊讶。”
随即他又摇头与花逐月道:“所谓以毒攻毒不过是江湖讹传而已,无忌孩儿和原公子虽中截然相反的两种毒,但难以通过彼此来解了毒。”
花逐月听得此话很有些失落,扯出笑容来道:“倒是我多想了。”正好那船家女儿周芷若小姑娘已经喂了张无忌吃完了饭,她便伸指替他把脉,果真如张三丰所说,无忌这孩儿果真如他所言,寒毒深入五脏六腑之中,若非张真人封住了经脉大穴,小孩儿早就没命了。
她拿原随云身上的火毒无法,如今拿无忌这小孩儿身上的寒毒也没有办法。心里烦闷,想了想拿出了装着九花玉露丸的小瓶子,倒出了仅剩下的四颗丸子,与张三丰道:“这是桃花岛独有的九花玉露丸,虽无法接解毒,却于无忌的身体有好处。”
张三丰是听过“九花玉露”丸的,他点了点头,无忌方低声谢过花逐月,接过药丸吃了。
待夜色稍深,常遇春受了伤,张无忌中毒了年纪又小,周芷若一个小女孩才失了唯一的亲人,熬不住夜都睡熟了。张三丰和原随云、花逐月两人一道上了岸。
“张真人,不知你可曾见过黄蓉女侠和峨嵋派的祖师郭襄呢?”花逐月提着一柄灯笼,同原随云在岸边的林间站定,才转身问道。
张三丰想起故人,神色有些怅然,“老道少年时期有幸识得郭襄女侠,倒是无缘拜见黄蓉女侠。也曾听郭襄女侠说起过,桃花岛一脉除了黄蓉女侠外,另有大胜关陆家一脉,桃花岛程英女侠一脉。不知花姑娘师承哪一脉呢?”
花逐月摇头,微笑道:“陆家一脉,应该是传自陆乘风一系。至于这位程英女侠,想来是黄岛主后来收的弟子了。不瞒张真人,我与随云并非此间中人,家师黄药师。”
张三丰年岁愈长,愈发感念天人时空的奥妙,听花逐月这样讲也不曾露出怀疑之色来,只是要说真相信花逐月的话,也不尽然。
原随云走出两步,朗声道:“张真人,我将使的一套功夫,正是武当成名绝技,可并非张真人所在的武当派功夫。但请一观。”
原随云话音一落,大袖挥动,“流云飞袖”已行云流水使开。片刻后,原随云站定,张三丰才抚着雪白的长须点头道:“莫非在原公子所在的时空里,原公子和武当派有些渊源了。你方才所使的武功颇有些流云闲适之意,原公子天资聪慧,只要潜心修炼,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张三丰这番话算是评价极高的,不过对眼前这对少年男女,少年武功虽好,他却更喜欢娇俏灵动的少女,也许是因她那双清澈如泉的双眼让他想起少室山下初相遇的那个*潇洒的少女?
花逐月笑了两声,她与有荣焉地道:“不说将来,现在的随云就很厉害呀。我离开之前,我师父说我只要不在江湖一流高手面前逞强,在年轻一辈之中还算不错的。可是在随云面前,我就过不几招。张真人,我就不在你面前使我桃花岛的武功啦。我和随云今夜扰你休息最重要的,是想要打听家师和蓉儿,啊,就是郭襄女侠母亲后来的事情,郭襄之事也可说说的。之前我们听到最多的是屠龙刀、谢逊明教的事儿。”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只是听老道说江湖旧事,不必这般客套,咱们坐下说。”竟是不拘小节,干脆地盘腿坐在地上了。
花逐月嘻嘻一笑,也拉着原随云坐了下来。
张三丰适才开口说了黄蓉郭靖成婚后的武林大事,当然重点是围绕着郭黄两人展开了,虽未有细节,但大体事件都没有落下,“……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至今江湖中也未有人能有郭靖大侠这般胸襟,后来的神雕大侠杨过,虽则武功惊艳绝世,但相较而言,侠之一字却远远不及郭靖大侠。乃至黄蓉女侠,夫唱妇随也罢了,同舟共济也好,三十载相伴,最后随着郭大侠殉襄阳城而亡,也未尝不是她那时的心愿……”
原随云听得郭靖黄蓉殉城而亡,神色只微微一动,心里却暗道,这郭靖当真是迂腐不堪,诚然他无愧“侠”之一字,然却连妻子儿女都一并与襄阳城破而亡,当真是愚不可及。武功盖世之人,兵乱之时逃出性命,未尝没有东山再起之时,一城一地之失就丢了性命,不过空留后人感慨罢了。
花逐月却是听的眼泪汪汪的,她想象不出来少年时代那般机灵可爱的黄蓉在为人陪着夫婿守着一座城池三十年,最后又殉城而亡的结局。
张三丰虽在说旧事,也将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人的动静看在眼中,于是就更喜花逐月的心性了。
“相传在城破之前,郭大侠夫妻将神雕大侠杨过所赠的玄铁重剑融化锻造,便是如今引得江湖纷争不止的倚天剑和屠龙刀。并按男女之别将倚天剑授予次女郭襄,屠龙刀则授予小儿子郭破虏。谁知在襄阳城破时,郭破虏将军走避不及,重伤身死,屠龙刀从此之后便遗失了。家破人亡之后,郭襄女侠走遍中原寻访神雕大侠夫妻的踪迹,其间宋亡元替,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事沧桑变故,就在她四十岁那年,突然顿悟红尘,在峨嵋山顶剃度出家,创武林之中峨嵋一派。而倚天剑和黄蓉女侠留与郭襄女侠的玄铁指环,便成为了峨嵋派掌门的信物。”
原随云这才明白,所谓的“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六句话,并非是指刀剑之利,而是这两神兵利器之中藏有郭靖黄蓉夫妻俩的武学秘诀了。他敲了敲手指,若有机会,寻来刀剑研究一番也无不可的。
花逐月却鼓着脸颊对峨嵋派子弟相当不满,“我猜蓉儿当初留下屠龙刀和倚天剑绝对不是让人去争夺什么武林至尊之位的,应该是刀剑关系复国抗元大业的秘密才对。郭襄是蓉儿的女儿,难道就没设法去寻找屠龙刀继承她父母的遗志吗?就算她不行,也该寻得有机缘有能力之人,将刀剑中的秘密告知呀。只看峨嵋掌门灭绝那老尼姑,我就觉得别扭,这都是什么人啊?不但收进门墙,还做了掌门!”
张三丰先是一怔,随后叹息道:“这么多年,老道只听说着无数人争夺屠龙刀而丢了性命,便是老道的四弟子俞岱岩的伤,五弟子张翠山夫妻的自刎,都和屠龙刀有关,老道心里头未尝没有拐过郭靖大侠夫妻,怎么留下这等祸害江湖之物来。今日听花小友这话,倒是让老道明透了许多。世人应该是都误解了郭大侠夫妻啊!”
随即张三丰又有些遗憾:“老道相信两位小友的神奇来历,不过峨嵋派的灭绝师太肯定不会相信的。灭绝师太虽不是恶人,但性格执拗,虽是出家之人,但却放不下家仇私恨。她嫡亲的兄长早年为明教的金毛狮王谢逊所杀。而她的师兄,也是她的未婚夫君孤鸿子,与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约斗,因不敌对方负气而亡,她这才心性大变,其后便剃度出家了。说来,这算不得江湖旧事而是灭绝师太的私事,是我多口舌做了回小人。”
原随云和花逐月听罢都有些无语,花逐月笑道:“张真人既说与我们俩听,那就说明这两件事算不上秘密,估计许多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你不过是告诉下我们罢了,怎么就成小人了?再说了,按照辈分,我都是灭绝的太/祖师叔,她的事情我自然听得也说得的。”
花逐月神色一整道:“这些时日我同随云听了见了不少,灭绝可不是张真人所说的执拗,反是心胸狭窄是非不分。诚然明教的谢逊杀她兄长,她自去寻谢逊报仇便是了,为何杀那些反元的义士?郭襄若是在世,肯定被这徒孙给气死啦。而那因杨逍迁怒明教弟子更是荒唐,孤鸿子比武失败自己把自己气死了,首先该怪的不是孤鸿子自己吗?”
张三丰笑了,难得生出了几分狭促之心来,“那若是你身边这位原公子与人比武输了呢?世间的事只要身关自身,多少人能摆正态度去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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