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忘记哦。”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但是Giotto却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
“咦?!!”
“绮罗不觉得吗?穿越时空的恋爱什么的很罗曼蒂克啊。”Giotto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而且一想到自己的记忆会被别人动手脚,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前半句槽点太多了!
“可、可是……我我……”之前以为对方绝对不会提出反对意见的绮罗急了,一下子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而且,绮罗在做的时候,眼瞳迷离的样子,还泛着水光,让我印象很深刻呢。”金发少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悠远。
“………………”意大利人都是流氓!
地图炮了意呆利全部人民的绮罗按下心头蠢蠢欲动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冷着一张脸,然后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牛奶,哗啦一下全泼在了对面那张俊秀的脸蛋上。
——真是辜负了和纲君一样的这张纯良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绮罗:那一夜是个错误,我们双方都不用负责了,忘记吧!
Giotto:我忘不了!绮罗做起来时候的那种眼神,那个神态,那个……
绮罗:……闭嘴你赢了……
>>>>>>>>>>-----------十年后小剧场
那个时候的绮罗已经成为了kira·Vongola
“Giotto,你和我初次见面的时候对我的印象是什么?”
“哎???”金发青年皱眉,用力地思考了一下,“嗯……大概是,做起来果然像G说的一样舒服啊……哎?绮罗你要去干嘛?”
“……进行人道毁灭。“
☆、第一王权者
那次的谈话终究是不欢而散,被泼了一脸牛奶的Giotto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整整消失了一礼拜,而等她再看到对方的时候,是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有事急招他们的时候? 恕?br /> 她之前从未见过这么严肃的国常路大觉,那张刻着时光的沧桑的脸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眸对准了她和Giotto两人。
“第一王权者阿道夫·K·威兹曼,从天空中消失了。”
“怎么会?!”绮罗皱眉。
白银之王作为所有王的起源虽然综合实力并不是所有王权者中最强的,但是那他刁钻的“不变”、“永恒”的属性,也是无法轻易撼动的。
“刚刚,前任无色之王三言一轮已经确认于半个月之前死亡,新任的无色之王的能力很是棘手,他挑上了白银之王作为挑战的对手。”
国常路大觉的语气里能够察觉到他的慎重:“新任的无色之王刚现世,就杀掉了第三王权者,周防尊的氏族成员,而赤之氏族又是出了名的护短和团结,一副要在城里大闹一番的架势,宗像君领导的Scepter 4已经和对方起了好几次冲突。”
“我之前也并没有察觉到白银之王的状况有异,但是之前因为你的请求,我才主动去联络威兹曼,但是却被对方无视了。这件事让我开始警醒,而之后宗像君又报告了‘天国’号最近的航线有所紊乱,向我申请了对‘威兹曼’的逮捕请求,我许可了……然后……”
国常路大觉的目光从绮罗的身上移开,看向了隔壁,早有带着兔子面具的黄金氏族成员把移门推开,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副棺木,棺木中躺着的是一个面容俊美的银发青年。
“阿道夫·K·威兹曼?”绮罗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猜到了这个青年的身份。
“是的,这是他的身体。”国常路大觉肯定了他的猜测。
“他的身体?”对方有些奇怪的说法引起了Giotto的猜测。
“没错,新任的无色之王的能力是‘干涉’,从精神上侵入对方的身体,达到掌控的目的。之前白银之王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就是被他占领了身体所造成的。”
“那白银之王现在到底在哪里?”绮罗皱着眉,其余王者怎么样她才不想管,白银之王的属性决定了他不会死,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被无色之王占据了身体的他,只能是换了个壳子,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黄金之王作为地上的王者,自然能够调查到白银之王的情况。
“苇中学园。”国常路大觉吐出一个地名。
绮罗知道这个地方,是位于接近郊外地区的一个高中学院,以高度科技化和自动化的设施闻名。
她注意到国常路大觉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
“白银之王现在使用的那具身体,是新任无色之王之前使用的,他就是使用了那具身体,杀掉了赤之氏族的成员,而白银之王似乎在从‘天国’号掉落的过程中,头部遭到撞击,失去了记忆,现在赤之氏族的人正在追捕他。而第三王权者,周防尊的威兹曼偏差值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点了,因为氏族成员被杀,濒临力量暴走的边缘。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达摩克利斯剑的坠落可以说是必然的,迦具都陨坑的事件可能会再次上演……”
“居然是这样……”听到迦具都陨坑事件,Giotto的神色也严肃了不少。
那一次的事件中,死去的王不止一个,除了事件的引发者迦具都玄示之外,灰之王凤圣悟极其氏族「Cathedral」也被消灭殆尽。同时还造成了神奈川县七十万人的牺牲。
“………………”所以王权者也是份高危职业啊。
绮罗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所以呢……?”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希望你和Giotto能够赶去苇中学园,在白银之王恢复记忆之前,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作为第二王权者的他不好直接插手这件事,一旦造成了力量损伤,周边虎视眈眈的势力就会乘机而上,就算能不受损伤解决这件事,也会给那些好事者一个闹事的借口。
但是绮罗本来就属于权外者,Giotto虽然一度以黄金氏族的成员行动露脸,但是实际上并未正式加入,所以他们两人出手是最合适的。
“那赤之王那边呢?”
“赤之王的事情,我已经拜托了宗像君了。宗像君是个很可靠的人。”
“好的,我明白了。”
在告别了国常路大觉之后,绮罗和Giotto两人就匆匆赶往苇中学园。
虽然苇中学园在临近郊区的地方,但是因为有直达的列车,所以还是很方便的。
只是还没到达目的地,两人就看到了悬浮在学园上空的那四把达摩克利斯剑,其中一把从外观上看,已经摇摇欲坠了。
白银之王显然已经取回了他自己的力量。
“Giotto!”心知事态的严重性,绮罗一抬手,用阴阳术击碎了列车的玻璃,呼啸的风霎时间充斥了整列车厢,而突然破碎的玻璃也引起了车厢内其余乘客的尖叫,“我们直接过去!”
列车的速度还是比不上Giotto大空火焰的推进速度,现在这种状况,早到一秒钟都是好的。
“我知道了。”Giotto显然也明白,万一赤之王的达摩克利斯剑真的落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们俩都要死。
金发少年凝神,额前冒起了金色的火焰。
“走吧。”死气状态下的Giotto比起平时笑嘻嘻的模样要严肃许多。
“好。”绮罗点点头,正想让他转过身去,她好趴在她背上,但是对方却以不容拒绝的动作,一手枕在了她的脖颈后,一手穿过了她的膝盖窝,把她抱了起来。
“抱稳了。”
“咦?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绮罗就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说让她抱稳了,霸道的大空火焰推进力的陡然间加速,让她不由自主地尖叫着抱住了金发少年的脖颈,把头埋入了他怀里的少女自然没有看到对方嘴角泄露的那一丝丝狡诈的笑意。
Giotto的大空火焰很快就带着他们两人,到达了学院的上空。
金发少年没有选择直接降落,而是停在了半空中,下方的几个人感受到了两人的视线,都抬头看了过来,而其中以带着眼镜的宗像礼司最先认了出来。
“花开院绮罗,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推了推眼镜,宗像礼司厉声质问。
“吵死了眼镜!”面无表情地冲着宗像礼司甩出一个小型阴阳术,对方虽然反应极快地用刀挡开了,但是却免不了被炸的灰头土脸的,“不想让那边红头发的剑掉落的话,就先别吵我。”
原本想发作的宗像礼司在听到后半句话之后,立刻哑了火。
“绮罗?”Giotto有些不明白。
说实话,这是绮罗第一次见到达摩克利斯剑,说那是剑,倒不如说那是由纯粹的能量体凝结而成的具象物。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某些东西能够和那所谓的达摩克里斯剑产生共鸣。
但是直觉却告诉她,如果她对那个能量贸然下手的话,会产生很糟糕的后果。
“Giotto。”绮罗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少年,“用你手上的彭格列戒指去引导那股力量。”
德累斯顿石盘是这个世界的基础,而之前国常路大觉也说过,Giotto所持有的彭格列指环是他们世界的世界基石的一部分,同为世界的本源力量,说不定能够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侵吞。
绮罗的想法极其大胆,哪怕之前国常路大觉在看到Giotto的时候,有设想过这个方案,但是其中存在的不确定性仍旧让他止步了——国常路大觉已经老了,哪怕再不明显,他也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那种赌一把的血性,而且,他赌不起。
只是一瞬间,Giotto就明白了绮罗的想法:“我该怎么做?”他冷静地问道。
“交给我吧。”绮罗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身为阴阳师,最不缺的就是调和之力,灵力可以说是所有力量中最为温和的一种,只要以她为中介,Giotto的彭格列指环就能够吸收到达摩克利斯剑的力量。
“好,我信你。”
少年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微微一笑:“绮罗是我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人,所以这一次,也一定会引发奇迹。”
他明明知道这个过程中的凶险,但是仍旧用笃信的口吻对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心脏里涌动着的那股莫名的情绪,让她的眼眸闪了闪。
“那么,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已经是一条咸鱼了……想了想这周的榜单……我选择失望OTZ……
以及我对不起小白……感觉剧情排下来没戏份了啊QUQ…………
Giotto撩妹十级!
☆、流火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
耳边有什么祷告词一般的东西萦绕着,挥之不去,碎碎念的让她心头一股无名之火涌起。
好吵——
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睡了。
不耐烦的绮罗在无可奈何之下睁开了双眼,然后发现自己正在从空中急速下降的过程中,耳边没有任何祷告词在萦绕,有的只是呼啸的风声,而在她的身侧,是闭着一双眼睛的金发少年,看上去失去了知觉。
“啧……”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绮罗半点没显惊慌的模样,身体中多出来的那一股温和的银白色力量蜷缩在体内,此时被调动之后,立即蔓延到了全身。
下降的趋势在慢慢地减缓,连带着旁边的Giotto也是。
在那个拥有德累斯顿石盘的世界里,她成功使用了阴阳术,将赤色的那柄达摩克利斯剑中的一大部分力量都导入了Giotto的彭格列戒指中,解决了掉剑的危机,但是彭格列指环的拥有者Giotto却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力量冲击,灵魂本来就不是很稳定,这家伙还逞强,而她也在一顿嘴炮之后顺利借到了白银之王的力量,所以他们俩人才匆匆开启了通道,准备返回,可谁知道,路走到一半,Giotto这家伙居然撑不住掉链子,灵魂陷入了沉睡之中,并且经过她的查看,一时半会儿绝对醒不来。
在通道之中完全迷失了方向的绮罗只能勉强护住两人的生命安全,被动卷入了最近的一个时空虫洞中。
而现在,他们大概是从虫洞中掉了出来,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然后着陆点没选对的样子。
用白银之王的力量,保持着匀速缓缓落下,但是在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绮罗低头看向下方——那应该是个村落模样的地方,而从那被火舌舔舐着的建筑物,还有大片的断壁残垣就能够看出那儿绝对出了什么麻烦。
原本秉持着远离麻烦的原则,绮罗决定换一个找落地点,但是她发现自己的耳朵中又能够听到刚刚的那首祷词,而这一次,她能够确性,是来自于自己脚下的这片村落的废墟之中的。
那是直接传送到达她耳中的祷词,居然能够触及她的灵魂。
这让她产生了一些兴趣。
在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确认下方的村落中已经没有在活动的东西,她带着躺尸的Giotto缓缓落在了这个村落的中间。
她选择降落的地方时一个祭坛一样的地方,能够看出原本是由金蓝两种颜色组成的,还有一些奇怪的,有规律的团。然而现在因为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的尸体,早已被鲜血遮去了大半,连原本的那些图腾都模糊不清。
秉持着自己最后的良心,她将Giotto搁在了旁边还算干净的草地上,然后自己走上了祭坛。
她能够感觉到,那些花纹有些眼熟,应该是某种阴阳术的支流发展而来,祭坛主部分,刻写铭文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五芒星的标志,这也就能够解释她为什么会听到祷词了。
绮罗的目光落在了祭坛中央,那一块石板有一些不太严密的缝隙,如果不仔细的话,很难注意到,要不是她能够根据刚刚触及灵魂的那首祷词来判断方位,她说不定也会忽略。
轻轻地用食指一钩,那块石板就悠悠地上浮,等刚出现一人左右的空隙的时候,里面陡然间冲出来的身影吓了她一大跳,毕竟是新到手的力量,一个没控制住,原本控制在空中漂浮着的石板就直直地往下掉去,刚好砸到了那个黑影。
“唔——”被砸到的那个人影闷哼一声,然后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绮罗这才有空去看那个被砸晕的人影。
是一个金色头发,看上去不大的孩子,顶多十来岁的模样,身上还沾着一些鲜血——那大概是他的族人的,她能够看出这个孩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上面有印刻在那个祭坛上的纹路。
她刚刚在那一瞬间,虽然只是极短的时间,但是还是有注意到,这个孩子的眼眶中,有一双红色的眼眸。
红色的眼眸对她来说并不鲜见,奴良陆生在妖化情况下也是红眸,但是这个少年的眼睛,并不是普通的那种红色,而是像流动的火焰被关在那双眼瞳中,瑰丽而妖冶。
而且——
啊啊——这是什么戏码?灭族之后的幸存者,少年背负着一族的仇恨,然后踏上了漫漫复仇路,一路打怪升级,然后站在了世界的巅峰,灭掉了他的仇人,成为世界的主宰者或者唯一神的剧情吗?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牵扯进去这些麻烦的东西里面,只要等Giotto醒来,然后休养充分之后,他们就能够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只不过是过客。
而且她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和她认知中的一点都不一样,祭坛侧边所篆刻的那些文字一样的东西,对她来说犹如天书一般,比起上一个德累斯顿石盘的世界来说,这个世界偏离他们的世界更多一些。
这就意味着,他们在返回的路上,更艰辛一些。
她不知道为什么Giotto在那种情况下仍然强撑着要即刻返回,大概是和他的伙伴有关系。关于Giotto怎么掉到上一个世界,对方没有主动提起,她也就没有问,现在想想,他那边的情况应该不是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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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那样的一天能够让酷拉皮卡记忆深刻,原本彬彬有礼的贵客,在突然之间就露出了他们的獠牙,村人们面对那些猛兽,毫无抵抗之力,他很远的地方就能够听到自己的同胞传来的哀嚎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