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红楼]青鸾岂是池中物 完结+番外完本[bg同人]—— by:瑟嫣
瑟嫣  发于:2017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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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哥儿,阿玛今日在家吗?”
王攸点点头,回答。“今天休沐,阿玛肯定在家。”
“那攸哥儿你随姐姐去找阿玛,我有事想亲自跟他说。”
说着,王熙鸾便从美人榻上起身,稍稍理了理身上穿着的旗装,王熙鸾牵着王攸的手往正院走去。此时王子腾正在书房练字,他听身旁伺候的小厮进来说王熙鸾和王攸来了,立马放下笔,看向书房门口。正巧,王熙鸾正推门进来。
王熙鸾甩着帕子向王子腾问安,然后在下人全都退下、并将房门掩上后,方才开口道。“阿玛,我曾经住持说过,这乌拉那拉家的格格身具半凤命格。”
闻言,王子腾猛然睁大的眼睛、其中更掠过一丝危险的讯号。“半凤命格,好好,果然好。”这几声好,王子腾说得咬牙切齿不说,脸上神情更是阴沉得吓人。
这时又听王熙鸾说道。“阿玛又何必动怒,半凤命格只有在真凤已逝的情况下才能荣登宝座修成全凤的机会...不说命中带煞需要福气镇压,就说现在,行这起子阴私手段可是要折福气的。”历史上这乌拉那拉氏连生二子一女却只有一子存活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那大觉寺的住持方丈在教导自己命理的时候可是说了,人之一言一行都会对已定的命格产生影响,如行事多善则增命格之福,如行事不轨而亏命格之福......这无那拉氏氏还未选秀就开始未雨绸缪的朝自己下手,手段还如此低俗恶毒,不亏她命格之福就怪了。王熙鸾心想,她会冷眼看着,这乌喇那拉氏最后会走到哪步。
听王熙鸾说了一大堆的命理之说,王子腾的神色渐缓,不过他仍然余怒未消,气愤难平。“难道这亏就吃定了吗。这乌喇那拉氏仗着出了一位皇后凉凉就猖狂了起来,竟然对我女儿下手... ...胆子够肥。”
站在一旁的王攸突然开口说道“这事未必和皇后凉凉有关,我怀疑是那佐领那尔布一家擅自做决定... ...”想了想,王攸又加上这么一句。“阿玛,如今那胆敢污姐姐清白的贼人已经死了,但您还是该去圣上面前哭诉一回,不求圣上做主,只求圣上明白你的委屈。毕竟做这事的人可是姓乌喇那拉的,和当今国母一个姓。我王家把此时压下可是为了圣上你的颜面啊。”
“臭小子,什么叫哭诉,这话是你说道。”王子腾老脸有些挂不住,便朝人小鬼大的王攸吼道。“给劳资滚去读书,天天这么游荡,好意思吗。”
王攸对王熙鸾挤挤眼,做鬼脸状跑了。
王子腾对于王攸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智慧,感到十分欣慰。只是想想另外一个相差不过一刻钟的儿子,王子腾又觉得脑门疼了,聪慧是聪慧,但不喜读书也不喜习武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以后打算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不成。
王西鸾又和王子腾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正院。
出了正院,王熙鸾直接回了自己的闺阁——莺舞阁。王熙鸾的规矩早就学得好好的,只是为了应对选秀,汪氏仍去求了宝亲王的生母禧贵妃娘娘。
为了压下皇后娘娘看重的乌拉那拉家的格格的风头,禧贵妃娘娘欣喜的拨了自己身旁伺候的嬷嬷、让她从此跟了王熙鸾,好好的教导王子鸾的规矩。虽然王熙鸾知道这庆嬷嬷必是眼线,但一来为了让宫中的禧贵妃放心自己、二来也是为了让通过庆嬷嬷收集自己生活小件的某位登徒子知道,什么叫做蕙质兰心。
想到此处,王熙鸾发出一声轻嘲。那么年来的诵经礼佛还是有用的,至少压下了青鸾骨子里所带的刚烈和傲骨。如果换做以往,她必不屑如此作为,但如今...早就和王熙鸾融合、不分彼此的青鸾也会有所顾虑,所思所行的再三斟酌,就怕给王贾招惹祸端。
——我愿乘风上青云,不愿随风柳絮漂。
王熙鸾提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这两句,然后将笔一丢,把刚写了字的宣纸揉成一团丢到火盆子里,冷眼瞧着它化为灰烬。
王熙鸾转身又拿起毛笔,研磨,开始画画。
倾雪和倾雨两人手拿着线棚、各色的丝线,红绳子,说说笑笑的撩开帘子进了屋,见王熙鸾正在画画,不由禁了声,不再说笑,而是屏息静静等王熙鸾作画完毕。
王熙鸾画的是一副雨后荷花图、淡淡水墨渲染,雾雨蒙澪,画上的荷花就好似真的一般,美而不妖,透着一股子的出尘味道。
画完后,王熙鸾便将笔搁在一旁,便抬头笑看自己身边这两个贴身丫鬟。“今日又想做些什么。”
“怕姐儿无聊,便拿了各色丝线、红绳,准备和姐儿一起打络子的,谁曾想姐儿正在画画呢。”倾雪笑着说道,而上前小心翼翼观赏的倾雨则赞叹道。“姐儿这画画得可真美..要奴婢收起来吗....”
“不必了,一会儿庆嬷嬷自会收拾的。”
王熙鸾侧头看了一会儿窗外,发觉此时7 天气正好,不由兴致一起,说道。“我们到院子里的石桌子上打络子吧。”
于是倾雪、倾雨二人又将拿进来的线棚、各色丝线和红绳子拿了出去。王熙鸾跟着两人出了阁楼。三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落了座,开始打起络子。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打了各种式样的络子一大推。时间在三人边闲聊边打络子的情况下偷偷溜走了,不知不觉便临近黄昏。感觉腹中饥饿的王熙鸾放下手中快要完成的络子,对仍然沉迷浑然不知时间的倾雪、倾雨说道。
“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去小厨房瞧一瞧,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菜色。”
☆、第27章 Chapter 027
“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去小厨房瞧一瞧,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菜色。”
一听这话,倾雪和倾雨赶紧放下手中打到一半的络子。
两人连声告罪,一再的说由她们两人去小厨房那就行了,姐儿身娇肉贵,怎好去那油烟子重的地方。
王熙鸾无奈,只能打消亲自动手的打算。
王西鸾不想干坐在石桌子旁等着传膳,于是起身往阁楼上走去。撩开门帘进屋一瞧,果真如自己先前所料的那般,自己刚才所画的雨后荷花图被庆嬷嬷给收拾好了。——就是不知她是帮自己收拾好地了,还是收拾好了等找机会给某个登徒子呢。
王西鸾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便转身挪动步子,慢悠悠的下了阁楼。
王熙鸾回到院子里后,便坐到了石桌子旁的石凳子上,安心等着传膳。
倾雪和倾雨两人才刚走出远门,便看到王熙鸾的奶娘张嬷嬷领着几位拎着食盒子的粗实婆子从弯弯曲曲的走廊穿过,朝着莺舞阁走来。
倾雪、倾雨两人连忙迎了上前,和张嬷嬷边走边说道。“幸好嬷嬷您来了,不然将姐儿饿着了,我们两个定要被夫人骂死。”
张嬷嬷白了倾雪、倾雨一眼,便唤几位粗实婆子加快脚步。几人进了院子,正坐在石桌子面前百般无聊的王熙鸾眼前一亮,便听张嬷嬷吩咐粗实婆子将饭菜摆放在石桌子上,并对自己说。
“料想这两个不知轻重的丫头一定带着姐儿忘了时间,怕姐儿饿着,嬷嬷就自作主张,让小厨房的人备了这些小菜。”
王熙鸾一瞧,石桌子上摆放的小菜数量不多,却全是自己爱吃的,不由嫣然一笑,撒娇道。“嬷嬷你真好。”
“瞧姐儿说的,嬷嬷将你奶大,不对你好对谁好。”
想到自家那与王熙鸾同年的臭小子如今被老爷放在身边做笔墨书童,并许诺过几年消了臭小子的奴籍,为他谋取一个县官当当。虽说官小,但从此便是官老爷和以前的仆奴身上那是天壤之别,这怎么不让张嬷嬷欣喜若狂,越发用心的对待王熙鸾呢。毕竟王子腾之所以会如此做,全然是看在她奶~大~王熙鸾的面子上。
知道张嬷嬷对自己伺候越加精心的缘故,王熙鸾并没有感觉到失落。利益交换本是人之常情。这人总不能一味的要求别付出却不奢求回报吧。必要的时候给出点恩惠会换来手下更加忠心。这是在王熙鸾刚接触管家时,汪氏一再告诫她的话。王熙鸾听了后便记在心里...如今小小一试,便成果斐然。不仅张嬷嬷对自己更加死忠,就连那奶兄也是一心一意的向着自己。
——虽说自己暂时并不需要,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王熙鸾勾唇露出浅浅的一抹微笑,没有再说话,而是接过倾雪递来的银筷子,便入了座。
石桌子上摆放的小菜有糖醋猪里脊,花生粒合着青笋丁、鸡肉丁、大葱段、青椒做的宫保鸡丁,五香豆干裹猪肉做的春卷和一叠腰果仁炒虾仁。
汤品两道,分别是丝瓜蛤蛎金针菇汤和酸笋鸡皮汤,外加一盅山药萝卜粥。
开动前,王熙鸾又问张嬷嬷。“菜品都匀出来了没有,别到时你们吃的时候不够。”
闻言旁边伺候的倾雨打着扇子,笑嘻嘻的说道。“姐儿你就放心吧,饿不着我们的。”
旁边布让的倾雪也抬头冲王熙鸾笑道。“姐儿心善,小厨房里的人早就得了吩咐,每次做饭时都多做了一些,哪次匀出来的菜品我们几个不够吃的。”
旁边候着的张嬷嬷也笑着让王熙鸾不要担心,于是王熙鸾持着银筷子便开始进食。王熙鸾食量并不大,因此每样小菜略动了几筷子,便有几分饱了。王熙鸾放下银筷子,转而拿起汤勺盛了一小碗的丝瓜蛤蛎金针菇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姐儿,别光顾着喝汤...尝尝这山药萝卜粥...温度适宜这时食用刚刚好。”
闻言,王熙鸾接过倾雪递来、盛好的一小碗的山药萝卜粥,用银勺子微微搅动了一会儿,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送进嘴里。山药萝卜粥的味道很好,胃口大开的王熙鸾吃了将近大半碗,便没有再吃,转而又舀了半碗酸菜鸡皮汤,慢慢喝下肚,完了就让张嬷嬷几人将晚膳撤下。
吃饱喝足的王熙鸾又在桃花林里散了会步,便回了阁楼。
撩开帘子进了屋,王熙鸾让倾雪、倾雨去厨房要些热水来。两人去了后,王熙鸾便褪下身上穿的旗装、只穿白色里衣和白色的亵裤在屋里走动。
倾雪、倾雨领着抬热水的婆子进了屋,将热水倒入浴桶后,便规规矩矩的退下了。王熙鸾不喜欢自己洗澡的时候还有人在旁伺候,所以她早早就吩咐过她洗澡的时候屋里不需要伺候。
因此,在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王熙鸾才慢慢的解开腰带、慢慢的褪去白衣里衣、亵裤和身上那件银白色绣有朵朵桃花的肚兜,未着片~缕的走进浴桶里... ...
慵懒的闭目泡澡中,王熙鸾来到了青鸾空间,在里面悠闲的转了一圈后,王熙鸾顺着弯弯曲曲的白玉石小径,往哪墨绿色、看不到尽头的森林走去。王熙鸾记得,那里除了灵植外还有人间万金难求的奇珍异宝和各种凡药。
王熙鸾在那里,先是取了几颗已经初具人形的的人参和几朵紫色的灵芝,又在巍巍山间、白雪覆盖处取了几朵雪莲。回来时,王熙鸾偶然又发现一片沉香木林。王熙鸾惊喜异常,忙又围着森林转悠。这一转,却发现,这森林居然大部分都是由可以下料做家具的树构成的。王熙鸾粗略一数,大概有紫檀、水曲柳、柳桉、杨树、香樟、白桦、红杉、榆树......在森林的边缘处,王熙鸾甚至看到了几颗黄花梨树和核桃树.......这代表了什么。代表着自己下次进来的时候能吃掉梨子还有核桃,还代表着自己或许可以试着空间里种植,种种果树,养养鱼。这样就算选秀时真被指给了四阿哥那既风流又下流的家伙,自己的日子也不会无聊了。
全然忘了自己平时也不无聊的王熙鸾顿时兴奋起来。她心情愉悦的睁开眼睛,起身从浴桶里站起,拿着大大的毯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王熙鸾走出被用来做浴室的猫耳房,刚进里屋,却突然脸色一变。
——我写了好大个草字,弘历这贱~人这时不该软玉在怀、**苦短的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这贱人不是是偷偷翻墙偷溜进来的吧。
王熙鸾冷着一张俏脸,伸手就拽过花瓶朝着弘历的脸砸了过去。弘历敏捷的躲过后,极其不要脸的一屁股坐到了被面绣有朵朵桃花的绣床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单手支撑下巴,似笑非笑的瞅着王熙鸾。
“你说你怎么长的,几年过去了还是一副前后一样平的模样,啧啧。”弘历抚着脸庞,笑得贱贱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爷你失望了。”
王熙鸾冷静的转身进了里屋,穿戴完毕后,才慢慢的走出来。一瞧,弘历这厮居然四仰八叉的躺倒在自己的绣床上,不由气得横眉道竖,快步上前,揪着他的衣物。谁曾想,下手点没估计对,衣服没抓着、居然抓住了弘历的裤子。这么用力一扯下、就将裤子给扯掉了。
...... ......
王熙鸾望着那一柱擎天、的粗~壮~物,不由呵呵冷笑。
——你他妈有本事嫌我前后一样平,有本事别~硬~啊。
——不对,现在不应该想这个。
王熙鸾表面冷艳,实则囧然的将手中那明黄色的亵裤往弘历身上一砸,在弘历丝毫不见尴尬、略带戏谑的神情一下,王熙鸾快步的退到屏风处,哼骂道。“不要脸的臭流氓。”
“貌似是你把爷的裤子给扒了吧。”弘历似笑非笑的瞅着王熙鸾,直到王熙鸾再次恼羞成怒操起圆凳朝自己砸来,才慢腾斯礼的把裤子给穿上。那无耻的贱~样让王熙鸾恨得咬牙。
——最近王府那群护院真是太松懈了,居然让这家伙偷溜进了王府,而且还摸到了自己的闺阁。
王熙鸾气得直磨牙,如果不是碍于名声、自己不好出声叫人,她早就让丫鬟拿来麻袋套这家伙、不管他皇阿玛、宝亲王的身份,死命揍他一顿,而不是像目前这般,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恼也不是、最后只能哭着说。“宝亲王你到底想干嘛。”
一见美人垂泪,弘历就有些慌了。此时的他虽然人厚脸皮,但远远没有达到以后那种见到名家字画就往中间戳、完了还沾沾自喜的程度。因此,弘历张了张嘴,最后露出一抹王熙鸾称之为贱~笑的微笑。
“我来是有件事想亲自问你.....”
弘历明显找借口的转移话题道。“听说你家西席病故了。”
王熙鸾挑眉,也学着弘历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轻启红唇,缓缓的道。“听说这词用得妙。不错,那教导我那两个弟弟的西席的确病故了,宝亲王如今这么问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咳咳,我就是这么一问。”弘历彼有些不自在的挪挪身子,然后咳了咳,方才正色的说道。“吴书来昨儿告诉爷,外面有首据说是你写的诗广为流传。”
“诗?”王熙鸾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我不会写诗啊。”
“这点爷知道...”想起吴书来说的那道流言,弘历就有些不虞。如果不是早就通过庆嬷嬷得知王熙鸾只善画,估计就会真的相信王熙鸾真的因为与西席有私情,才会被王家人拘在家中不随意出门,而那西席更是因此丧了命。
“外面怎么说的。”
王熙鸾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起来,她自认从没有得罪过那乌拉那拉家的格格,如今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件事上纠缠着不放,到底想干什么,她当真以为她那当了皇后的表姑妈就一定能护她一辈子。人蠢没关系,可这又蠢又阴毒,怪不得历史上都当了继后才落得如此下场。
王熙鸾心情不好,因此口中也没好语气的说。“别告诉奴才宝亲王您不知道这流言是哪家传的。”
王熙鸾那因为怒气越加鲜妍的容貌看得弘历一愣,那股子想得到她的念头也越加的强烈,因此他也如同王子腾和汪氏一般爱死了王熙鸾的爱娇样儿,不由眼中幽光一闪,笑意莹然的点头。“啊,我知道。”
“既然知道了,还跑来问我......”王熙鸾顿时只觉气不打一处来的,扬眉爱娇道。“怎么,宝亲王您半夜登门莫非是来和奴才交流心得来了。”
末了,在弘历的笑容下,王熙鸾一字一句的补充道。“论即将要娶的侧福晋是个毒妇和选秀结果还未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动手,是像证明自己蠢呢还是想证明别人蠢,查不出是她做的。”
闻言,弘历哈哈大笑。笑声之大,让守在阁楼下的倾雪和倾雨都吓了一跳,一人跑去正院找汪氏,一人则慌神的往阁楼上跑。谁知进来一看,惊呆了,这宝亲王殿下是什么时候进府的,又是什么时候偷溜进姐儿的闺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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