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狸白狐狸————陶李夭夭
陶李夭夭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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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是故意的,景言心想。
然而还不待景言回答,银狐却似判断完毕,道:"我不想跟着他。"
景言的眼光透出杀气,银狐却似没看见:"帝君,请把我出生的玉雪山封给我。我保那里永世不被邪佞所侵。"
景言也要扳回一城:"帝君,臣帐下没有什么职缺。"
帝君轻笑:"罢了,不想做战将想做山神?随你,看在你在人世的那点功绩份上。不过。。。。。。下次再上殿,现出你的人形,穿上山神的礼服来。否则,哼。。。。。。"
那狐狸没甚诚意的点点头。
爱八卦的人很失望,据说这银狐比他的儿子俞晴更为俊美,如今却不见他现出人形,野史中的祸水红颜终不得见。
而景言,每一个看他的目光,都被他怀疑是不是在嘲笑他。于是戾气越发之盛,牙龈痒痒。本不该对这种小人物扰了心神,可是血气一上冲,肚量就没了。

第四十一章 挫骨扬灰
银狐回到玉雪山的山洞就发现人迹罕至的洞里多了一个人--景言。
他就站在置办成简陋的卧室的洞里最大的那块冰前,端详冰里的那具尸体,那是丁泓清的尸体,也是他景言寄居了四十二年的身体。与十九岁时相比,四十二岁的丁泓清瘦了很多。可是那尸体保存的很好,还能想像他一笑起来没准还带着几分不被他的大臣们所熟悉的痞味。
银狐站在洞口,看景言缓缓回过头来。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不过银狐心里暗笑,这同一个灵魂的两个人却相差太多了。外貌无一处相像不说,丁泓清俊雅,背地里打馊主意的时候偏偏小痞子似的。而景言,就像一块千年寒铁,五官端正却散发着戾气,飕飕的往外散着冷气。真不明白慕夜怎么会恋他恋了一千年。本来还想要从慕夜手里抢过他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看来你很宝贝这东西。不惜寻个雪山的山神,好保存他,守着他。"
银狐眯起眼睛,不答。
"可这是应该让我来处理的东西吧?嗯?"景言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只手按在冰块上,冰块开始融化。
"你干什么?"银狐吼一声,扑过去想阻止他,却被景言一手推开。
"这东西留着没有,而且我看着恶心!"冰块已迅速的化开,景言的手已穿过冰层抵在丁泓清的身上,"你是不是还想着,万一哪天你能找到他的记忆或是什么灵丹妙药,还能让他活过来?"
银狐不管不顾的幻化出一把剑来,再次扑上去。然而没用,他一个人几乎从没对过敌的妖精怎么敌得过征战了几百年的天将?景言仅用袖风便震飞了那剑,用一只手擒住了银狐的脖子。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丁泓清从冰里的尸体变成了白骨。
银狐抓他的手臂,他却仍不放手,他凶狠的抓着挠着,可是景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当真是块铁吗?
当银狐终于绝望的开始落泪时,那滴泪从眼中落到地上的时间,丁泓清已由一堆白骨轰然落地。
景言这才甩了银狐,鲜血就从景言几乎被抓烂的手臂一滴滴的滴落在冰冷雪白的地上。
那白骨的颜色不同寻常,是暗灰色的。
"我还以为短命的皇帝是被你吸干了阳气才死的,原来是死于中毒。"景言望着跌坐在地的银狐说:"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计较。好好当你的山神吧,别以为你的狐媚之术在仙界还会有用!"
银狐坐在冰冷的地上,似乎冷静过来了,谄媚的凑上去。把那只被自己抓挠的血淋淋的手臂托起放在嘴边,用舌舔过去,让那伤口迅速的愈合。景言眯起眼睛看他的动作,那舌头让他觉得痒痒的。
"我一个小狐妖怎敢在仙界兴风作浪的?我有个什么动静都逃不过大将军您的眼睛啊。我只不过想守着丁泓清在这小小的雪山里老实呆着而已。丁泓清是大将军您的转世,他死的不明不白,大将军不能坐视不理吧?大将军只要动一动指头,让他复活个一两个时辰,说明白了是谁对他下了毒,那您不也能放了心吗?到时候,您再把这尸体挫骨扬灰什么的,我绝对不敢再拦您。"哼,等他活过来,我带上他就跑!
景言反手钳住他的下巴,"听起来,似乎挺为我着想的。不过他怎么死的就跟我怎么从梦里醒过来一样,有什么意义?"
不过,景言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事上,手里的触感,以及这只狐狸明明恨的咬牙切齿偏偏又要装的顺服、谄媚的眼神让景言很有成就感。
"或者说,你能从中给我几分好处?"一只手,无意识的已从狐狸的领口探了进去。皮肉是温的,光滑的,锁骨凸凸的,形状。。。。。。
"啪!"两只手都被银狐打下去,眼神已经回复咬牙切齿的状态。狐狸一下跳到洞口,一指外面:"滚!"
银狐没办法安慰自己说:反正那是和丁泓清相同的一个人。平时很寒又带戾气的脸突然配上色情味十足的眼,银狐若还是狐狸状态的话,一身的毛非乍起来不可。
景言也变回了寒而硬的样子,一甩袖子,走了。一路上还在回想,那狐狸当时好像并没有用媚术吧?
景言走了,银狐才后悔起来,他的口气好像并不是说没得商量,忍一忍不就好了?反正是同一个人。可是怎么就突然被吓了一下,把他赶走了呢?
走到那灰色的骸骨前,吐出刚才从景言手臂上舔下的血来,滴到骨头上,施了一通法术。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银狐泄气,连恢复尸身都办不到,果然要本人才管用。
现在再追上去估计景言也不会回头了,银狐往地上一蹲,看了那骸骨半天,想先找块布把它们包起来,可一碰却散开成了灰。自己随口诌的"挫骨扬灰"当真灵了?银狐彻底呆了。

第四十二章 猜猜这是谁,不过也许挺好猜的
不过,景言所说的"别以为你的狐媚之术在仙界还有用。"完全站不住脚。因为
就在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一只媚狐狸正在帝君的寝宫中兴风作浪。看上去只是个二十上下的少年,杏眸俏鼻丹唇,偏偏面部线条过于谦和,透着老实、憨憨的感觉。不过当这少年拨开了帝君松松的衣襟,吹息着凑上了那肌理的时候,表情便全变了。
用艳红的舌在胸膛上游走,偏偏不去碰最敏感的两点。帝君无奈的哀叹一声。一手抱住少年,一手探入了对方的衣物,直达重点,在少年的胯下,熟练的揉捏。少年一声娇喘扭动了一下身体,终于吮吸上了帝君的乳尖,用唇牙厮磨,像是爱恋,又像是报复。
帝君勾起他的下巴,欣赏少年那一脸的沉醉。少年轻轻的款摆起腰,跟上帝君那只在胯下作怪的手。
"开始吧,虹妃刚刚挑起来我的火,你就来捣乱了。"
少年依言,乖顺的向下埋下了头,拨开对方的下摆与衣裤,把那早硬起来的器官含进了嘴里。
火红而娇嫩的少年的唇,紫红的纯欲望的器官。两种本该对立的东西,前者是只适合亲吻的纯洁,后者是只该躲在暗处骚动的魔鬼,配在一起,反而意外的搭配。
尤其是这个人的这张脸啊。。。。。。
帝君撩起少年的缕缕青丝,放在唇边亲吻,轻笑:"。。。所以,我才最喜欢妖精。。。如果是人,哪怕爱进了骨头里,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而妖精。。。才不管这些。。。最理智,又最欲望。。。"
他感叹着,向后仰起脖子,眯起了丹凤的眼睛。手在少年的脑后缓缓的加大了力度,声音喑哑的命令:"快一点。。。"
帝君躺下合上眼,把少年拉起来,压在自己的胸前,默默享受高潮后的余波。胸前传来一波波的热气,是少年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帝君睁开眼睛,用手揩去少年唇边的白浊。少年发现他在注意自己,愈发动作起来,双脚勾上他的脚,厮磨。
帝君不得不探下手去安抚他的欲望。少年挺起腰,弓起身子,抱住他的脖子,合上了杏眸妖娆的叫:"呃。。。快,啊,别这么快。。。那里呀。。。"
只不过是用手,有那么舒服吗?帝君嗤笑起来:"这次想要什么了?装的这么卖力?"
少年闻言而止,气氛的爬起来,站在床边,双手一叉腰,胯下的东西直直的指向帝君:"哼,过河拆桥!"
说罢,穿衣服穿鞋。
帝君靠在床沿,扯过他来亲一亲:"下次穿件淡色的衣服,别穿这种火红的。再装的含蓄一点,叫的欲拒还迎一点。别再这么精明狡猾的。就会有九分像他了。我就不会笑场了。"
少年听罢,干脆收起了幻术现出原貌来,细长的眼眸威胁性的一瞪,"怎么,这幅模样跟你心里老实的逃儿差很多吗?勾引不了你?"
"狐狸精是很漂亮了,但是若论起来,也只是占个`媚`字第一。若论`美`,比狐狸更甚的,可不是没有。`逃儿`,你也只是学得七分像而已。不过,对没见过的人只听别人的描述便能变化的这么像。你已是第一了。"
"那`逃儿`是个什么精怪?"不理会高帽子,继续追问。
帝君但笑不语。
狐狸精揪住这事关名誉的大问题不放,又跳上床去:"孔雀?不对,这种鸟自恋,没气质。猫?太阴鸷了吧?鹿?胆小如鼠还木讷。花妖?他们很少能修成精吧?太脆弱了。都不是?。。。。。。还有什么啊?"
"行了,回去慢慢猜吧。天不早了,回去睡觉!"
狐狸精缠上去,不依不饶,手又往胸膛上滑过去。嘴也作势要亲,却被毫不留情的扒拉开去。
狐狸精愣了愣,立即明白是自己没有幻化成那"逃儿"模样的缘故。自尊严重受挫。于是媚眼如丝,话里字字带冷风:"帝君倒当真是`专情`!那头后宫三千养着,这头还不忘`逃儿`。"幻化成那"逃儿"的模样,又凑上去:"逃儿心里真是感动。特意梦里还魂,来与帝君魂魄相会,以报陛下知遇。。。。。。"
一脚被床上笑歪了的人给扫下床去了,"哈哈,行了,行了。别装了,装又装不像。。。。。。"
狐狸精彻底恼羞成怒了,竟然否认一只狐狸的变化能力!起身就走,没几步又折回来,气呼呼的一伸手:"血窥镜借我用几天!"
帝君愣了愣,含笑的递过一面巴掌大的带手柄的铜镜,"现在反而非常像了。"
狐狸精这才想起光顾生气了,并没变化回来,还是那"逃儿"的样貌。
"记得把粹镜玉瓶赶紧用完了还我。"帝君目光深邃,"对了,提醒你一句,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四十三章 粹境玉瓶
景言回到府邸,打算先找俞晴问问。推开俞晴的房门,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太大的力气,就见屋内正中的桌沿上一只玉色的细长的脆弱感十足的瓶子在摇摇欲坠,一眼看去便知绝非凡品,应该是件仙器。景言抢上两步,把已从桌上跌下去的瓶子自半空捞了起来,一口气还没缓过来,手中的瓶子反而渗出丝丝银灰色的雾气状的东西,一丝丝的都从景言的七窍中渗了进去。。。。。。
俞晴从帝君那回来,一进房就见他的师父正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一手拿着那瓶子,发呆。俞晴走上前去,接过玉瓶,从口内看下去,果然可以轻易看到玉色的瓶底。
"师父,这里头的东西呢?我还有用呢,你还给我吧,我知道我不该随手乱放东西,我一定改这老毛病。师父,这东西对你没用,可对我爹可是个宝贝,师父。。。。。。"越说就越觉得景言的脸越发的铁青,于是声音就越小,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心虚样。
景言终于一瞪他,俞晴配合的拎着瓶子溜了:"师父,等您想还我的时候再还我,不急啊。"
出了门,唤来几个役使仙仆:"去,把这粹境玉瓶给了帝君,就说我用完了。可别弄丢啊。"
之后,心情愉快的晃出门去。
景言和慕夜并没有住在一起,因为二人现在正处于"合久笔分"的"分"时期。今天,慕夜听说景言去了玉雪山,一把妒火烧的正旺。对推门而入的景言视而不见。
不过,景言今天也积了火,也不管慕夜是否在闹别扭,揽了过来,用肢体语言哄着。慕夜仍背着他,不言不语。景言脱他衣服,上下其手,轻车熟路。
最后把慕夜压躺在圆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碗推到桌沿,任它在那摇摇欲坠,分开他的腿,挺身而入。慕夜抓紧他的肩膀,把头埋在他右胸前,整张脸都藏了起来,闷闷的哼,随着景言的节奏。
桌子被迫改做了摇篮,十分不满,咿呀作声,最后为泄愤,把桌沿的茶壶茶碗一家五口都扫到地上去了。
清脆响亮的声音让慕夜惊回了一些神来,终于发觉景言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头。心中蓦然一惊,连欲望都冷却下去几分,却不能确定,不敢开口,只蹙起了眉。
压在身上的人觉察到了他的变化,于是身子压的更低,握着他脚腕的手硬生生把他的两只脚向肩上压下去,使得慕夜不得不更把臀部送上去以减少腿上被迫向头压去的疼痛。
他一冲到底,但是并未释放,强忍着停留在最深处不动。慕夜单薄的肩膀被对方用牙齿轻轻的咬。然后放开,吻到耳根上,呵着气,用世上最轻最柔又最戏谑的声音问:
"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师伯。。。。。。"
在慕夜瞪大眼睛的时候,毫不间歇的冲刺。每一下都重重打击在那深处的腺体上。
慕夜被迫前后摇晃,恍惚一阵,抵着自己额头的果然是俞晴不笑自喜的脸。受辱、恼恨、震怒混合着更加强烈的袭来的快感,慕夜似叹似责问又似嗔怒:"谁让你承认的?!"精华同时射出,在两人的腹部被摩擦、晕染开去。。。。。。
俞晴放开他的脚腕,捉紧他的胯骨,抽插的越发凶猛,更加故意的一声声唤着:"师伯、师伯。。。。。。"被一声声提醒着的更加气恼,慕夜拼命收回沉溺在快感的余波中的几根神经,两手圈上去,一口咬在俞晴的肩头,腥味弥漫在口里的时候,身体深处也传来熟悉的感觉,一股股热流有力的喷发在他的内壁上。
俞晴把全身的体重都压在慕夜的身上,喘息不止。
慕夜没多大力气的拍他,口吻恶劣:"还不快滚开!死小子!"
俞晴口上撒娇的嗔叫:"师伯,你怎么能这么薄情的对待徒儿呢?"下面还用尚埋在慕夜体内的阴茎晃几下,暗示:不能用完了榨干了就扔吧?!
慕夜再怒不起来,心中因为对景言的不满、因为身为男人该死的欲望,过去的二十多年对俞晴的这种行为是半默许的。可是也原谅不了自己和他,而且就算发觉了,俞晴还是默不作声的继续冒充,而今日,偏偏开了口。
"过去的二十年我纵容你,可是现在你师父回来了,我们保持二十年前的样子好不好?"慕夜有点软化。
"二十年前的样子?二十年前是什么样子?"俞晴双手摹挲慕夜的脸,"你知道狐狸是最懂得变化的一种精怪吗?我想让你认出我的的时候,你就会认出来,我不想让你认出的时候,你永远不可能发现!我单纯的师伯啊,你以为是二十年前你发现他和我爹的关系让你嫉妒的时候,才默许我上你的床的吗?呵呵,早在他转世之前,你不就爱抱怨:为什么每次你们俩吵架之后都是他先低头,晚上来哄你。可是第二天他又变的不冷不热了?"
慕夜感到浑身发冷,"从那时就是你?不。。。"
"算算吧,是从几百年前开始的?"俞晴舔舔唇,"第一次似乎是那次你们因为酒宴上的什么一点小事吵翻,翻脸了足足有半年。那次我是第一次爬上你的床,紧张的不行,你还打趣。。。。。。"
"够了!"慕夜打断他,"你说够了吧!"一把推开他,踉跄的走向门口几步。以前以为先低头的都是景言,便觉得自己在他心里还是占了很大的比例的。现在才知道,因为这只狐狸精,先去示好的都是自己!转头看看被推到地上衣冠不整的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怎么不盼着我们俩彻底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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