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地平线————老爷美媚
老爷美媚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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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边维尔惨叫一声,连连退后。费尔普斯紧接着的一击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上。他顿时疼得眼前发黑。他捂住胸口,觉得那里的骨头似乎都要碎了。
"孩子,这可不是游戏,你不自量力,只会自讨苦吃。" 费尔普斯捏着边维尔的脖子,将边维尔整个人举起。看着边维尔痛苦的挣扎,费尔普斯露出残忍的微笑。"去死吧!"他把边维尔向前面墙壁摔出去。
就在这时候,亚西莫跃起,接住边维尔,把他抱在怀中。此时,边维尔已经昏迷,秀气的眉皱在了一起,发白的嘴唇留着牙印。亚西莫把边维尔抱到墙角,让他的身子倚着墙。他站起身,转向费尔普斯。
费尔普斯的脸上带着阴沉的笑。他走近亚西莫,捏起亚西莫的下巴。力气之大,让亚西莫感到下巴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亚西莫,有没有想我?" 费尔普斯放大的脸逼近亚西莫,邪恶的眼睛里含着危险。他露出如寒水一般的笑容,说,"两百年来我可是无时无刻地都在想你。"
亚西莫紧抿着地双唇,脸上是冰冷漠然的神情。他推开费尔普斯的手,退后一步。平静如海的眼睛毫无感情地望着费尔普斯,他冷冷地对费尔普斯说:"想杀我现在就来吧。"
"真是够冷。" 费尔普斯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用阴狠的眼睛盯着亚西莫,恶狠狠地说,"我先教训教训你,我不听话的孩子。" 说完,他从身后抽出两把银制的长剑,对着亚西莫,凶猛地地攻去。
一道剑光从亚西莫的眼前急速闪过,他侧身躲开了,紧接着又是一剑。两把剑一齐攻来,既快又凶,毫无空隙,仿佛一张尖锐的网。他只能一直避闪,找不到任何还手的机会。
突地,剑尖划破衣服,在亚西莫的腹部划开一个大口子。他吃痛地跃开几步,俊秀的眉聚了起来。他手捂着伤口,暗红色的血在衣服上染开了。
费尔普斯舔去剑上一滴欲滴落的血。发着寒光的剑身印着他锐利如刀的双眼。他抬高一道眉,冷冷地一勾嘴角:"我亲爱的亚西莫,疼不疼?"
亚西莫缓缓站直身体,面不改色地说:"小伤而已。"
"是吗?"费尔普斯盯着亚西莫,嘶吼着继续发动攻击。
亚西莫躲闪着,不断地向退后。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是死路一条。这时候,他看住费尔普斯攻过来的剑,猛地伸手一把抓住锋利的剑锋。他忍着手上传来的刺痛,收紧手指的力道,狠狠地一掰,把剑折成两节。他迅速抓着掰下的那部分剑,向费尔普斯掷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费尔普斯。
费尔普斯侧身,避开飞过来的剑。但剑的边缘却出乎他的意料地划破了他的面颊,渗出细微的鲜血。接着,他看到亚西莫踢过来,他立刻用双手护着,挡住亚西莫。可亚西莫的力量非常大,让他向后滑了好几米,膝盖在地面擦出两道明显的痕迹。
亚西莫落回地面,手指微曲着,上面是淋漓的鲜血。
"很不错嘛,亚西莫。两百年不见,你进步了许多。" 费尔普斯站起身,丢掉只剩一半的剑。他对上亚西莫的眼睛。两道冰冷的视线在雨中交汇,碰撞出凌厉的光芒。
"这次我不会给你机会。"费尔普斯闪电般地攻过去,比刚才的攻势还要猛烈许多。剑光割开黑色的雨,划出一道道冷冽的斜线。
该死的!亚西莫避闪不急,剑一下子刺入左边的肩窝。刺痛从肩上传来,他皱了皱眉头。他双手紧紧握住剑身,想移开或弄断剑,可是没有用。费尔普斯紧紧地逼压着他,他只能不断地往后退。剑一点点刺入肩窝,血迅速地涌出。
随着一声很大的声响,亚西莫猛地撞到墙上。顿时,墙上出现一个很大的坑,裂纹一路沿着墙壁延伸,石子和碎末飞散下来。
嘴角勾起一个残酷暴戾的弧度,费尔普斯握着剑的手猛地向前用力。剑身穿过亚西莫的肩窝,一直插入墙壁。红色的血一滴一滴的沿着剑身滴落下来,混着雨水滴在地上,在两人的脚下红了一片。
"唔......"亚西莫喘息着。银灼烧的滋味对吸血鬼来说,如同暴晒在太阳底下一样痛苦。他忍痛地咬着嘴唇,深深的牙印下慢慢渗出血来,沾染了他精美苍白的嘴唇。他缓了一下后,双手握着剑柄,想从肩上拔出它。
"别这样。"费尔普斯带着笑,抓起亚西莫的双手,阻止了亚西莫。他低下头,舔掉那上面的血。看着亚西莫修长白皙的手指,他轻轻地说:"它们还是一样的漂亮,不过我会让它们更迷人。"
费尔普斯将亚西莫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无情的灰色眸子里扫过一丝残忍。他猛地一下拔出了插在亚西莫肩上的剑,又毫不留情地狠狠把它穿过亚西莫双手的掌心,直插入墙里。
"啊!"剧烈的疼痛让亚西莫倒吸了口气。他猛烈地咳了几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冒出许许多多的汗珠,精致漂亮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纸。
"真是美丽啊,沾满鲜血的你。" 费尔普斯慢慢地靠近亚西莫,将整个身子贴在亚西莫的身上。
亚西莫喘着气,没有出声。他看着费尔普斯的眼神仍是高贵的冰冷。
"你还是和两百前一样,令人疯狂着迷。"费尔普斯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拨开亚西莫额前的发丝。然后,他的指尖划过完美的脸颊,精致的下巴,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他微微地一阵喘息,他终于又再度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他迷恋的气息。他扳起亚西莫的下巴,粗鲁地,不带一丝温柔地吻上细薄的嘴唇。
吻混杂着血的鲜味,那是亚西莫的血液,和他一样的血液。费尔普斯眯起眼睛,享受着这无与伦比的美妙。一缕鲜血沿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将它轻轻舔去。他睁开眼睛,暧昧地轻笑:"真甜美。"
"那是你的血。"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蓝眼睛扫视费尔普斯,冰冷的话语穿过费尔普斯的身子直刺他的心底。
"原来你还记得。" 费尔普斯压低声音,愤怒突然涌上全身。灰色的双眼仿佛在瞬间冻结了冰,他狠狠地一拳打向亚西莫的脸颊。
亚西莫偏着头,吐出一口鲜血。左边的脸疼得像要碎了一般,头被打得有些晕眩。震动扯到身上的伤口,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懂得求饶呢?我的亚西莫。这样或许你会少受些痛苦。"费尔普斯露出了狂暴的本性,他用力地揪住亚西莫的头发,强迫地让他与他对视。依旧是冰冷淡漠的容颜,依旧是旁若无人的蓝眸,这冷漠高贵的表情总是会无端地激起他的愤怒和暴躁。从来没有他费尔普斯得不到的东西,从来没有他控制不了的事情。可他,亚西莫,却是一个例外。他无法抓住他,就像无法抓住周围的空气一样。
亚西莫冷冷地望着费尔普斯,没有温度地说道,"我令你失望了吧。费尔普斯,想杀我就快动手吧。"
"所有的才刚刚开始,我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你死掉。" 冷淡的亚西莫让费尔普斯更加地生气。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亚西莫感到他整个头皮都在发痛。
"亚西莫,你是我的。"费尔普斯俯下脸,再次吻上亚西莫的唇。他激烈地吻着,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他才停下来。
这时候,远方的天渐渐发白。
费尔普斯把脸贴近亚西莫,在他耳边冷冷地说:"今天就玩到这,我们很快还会见面。"
看着费尔普斯消失在夜幕中,喉咙里突然涌起一股血腥味,亚西莫吐出一大口鲜血。
夜的颜色在变淡,寂静的街道有了声响。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亚西莫感到身上开始有炙热的灼烧感。他转过头,看到墙角处的边维尔仍处在昏迷中,他喊了边维尔几声,试图叫醒边维尔,可边维尔没有任何反应。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他们都会变成灰烬。亚西莫抬头看了一眼插在手心里的剑。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曲起手指,握住剑柄,用力地把固定着双手的剑往前推。背后的墙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剑松动了,移出来了一些。他咬着牙,用力一扳,掰断了剑。
失去了支撑的身体一下子跌跪在地上。亚西莫平稳了一下气息,猛地从剑上抽出手。断掉的剑带着从手心狂喷出来的鲜血一同落在地上。
头在发晕,眼睛阵阵发黑,亚西莫定了定神,走向边维尔。他摇晃着扶起边维尔,抬头望了望四周。他看到巷子里不远处有一扇陈旧的木门。门上紧锁着,有很多蜘蛛网,像是很多年没有人住了。他吃力地架着边维尔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木门前。一脚踹开木门,走进屋里。
受伤的身体再也无力支撑,亚西莫感到膝盖一沉,身子坠向地面,意识渐渐地涣散......


第十章 折翼之伤
醒来的时候,亚西莫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链条绑着。大量的失血让他感到浑身无力,异常地烦躁。他动了动,身上的伤口传来隐隐的疼痛,他的恢复能力也减弱了。
他转头看着四周。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光线很暗,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墙壁上用大理石雕刻的巨大的血族标志。月光从高高的天窗上照射进来,标志闪着阴冷的光辉,奢华而阴郁。标志代表着死亡。看到这个标志,亚西莫知道他现在是在血族秘密议会总部的城堡里。而这里就是关押犯戒并即将被处死的血族的地方。
"醒了?"埃克曼从暗处出走出来,嘴角带着一抹邪邪的阴冷。"现在还好吗?被囚禁的滋味如何?黑血队长。"
亚西莫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埃克曼,说:"怎么是你?"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受了很重的伤。但如果不是这样,我应该无法抓到你。" 埃克曼的声音透着兴奋。他放肆地上上下下打量亚西莫。俊美的脸孔,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瞳孔。即使是这样落魄狼狈的时候,他身上依然散发出迷人的气质。埃克曼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真是完美到了极点。
亚西莫蹙起了眉头。埃克曼的眼神让他感到非常地舒服。
埃克曼贴近亚西莫,身子压着亚西莫。亚西莫的华丽,绝美,高贵,忧郁,冷酷充满了致命的吸引,让他深深着迷。他笑着,呼吸在慢慢变得沉重起来。他终于可以这么近地接触亚西莫。他指尖轻触亚西莫的脸颊,轻轻地在上面画着圆圈,他说:"你果然非常的迷人,怪不得有这么多人迷恋你,又有这么多人憎恨你。"
"多谢你的夸奖,不过你最好离我远点!"亚西莫生气地对埃克曼说。他非常厌恶与埃克曼如此贴近的距离,可铁链的束缚让他无法动弹。
"是吗?"埃克曼微偏着头,玩味地微笑着。突地,指甲在白皙的脸颊上用力一划,在上面擦出一道血痕。
"该死的。"亚西莫压低声音骂出来,他的脸上透出明显的怒气。"给我滚开!"
不理会亚西莫的怒气,埃克曼低下头,俯下身去。他触摸着亚西莫的手腕。被铁链勒出的血痕在白色的皮肤上面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他低下头亲吻亚西莫手腕的伤口,在他的耳边低语:"我要谢谢你,因为抓到了你,我正式加入了长老级血族的行列。"
亚西莫没有说话,蓝色的眼睛只是冷冷地斜睨,里面还有厌恶到极点的憎恶。
对于亚西莫的冷漠,埃克曼有些不太满意。他挑高眉,尖牙一下子刺入亚西莫手上的伤口里去。
"唔......"疼痛让亚西莫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他微微地喘了口气,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埃克曼。
"感觉如何?"埃克曼松开獠牙,伸出手抚摸着亚西莫的脸颊,慢慢地下移,滑过颈部,来到胸前。突然,他一把抓住被血染红的衬衣用力一扯。顿时,衣服如雪花般的散落,瘦削但是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埃克曼笑了笑,眼睛在黑暗中闪动,发出兴奋的光,说:"你真的很美。"
手触上亚西莫的胸口,如蛇一般地在上面游走着。这令亚西莫感到十分恶心,他厉声说道:"真该死,把你的手拿开!"
"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埃克曼收起笑容,凝视着亚西莫的眼睛,伸手捏住亚西莫的下巴,粗鲁地吻上去。下一秒,他捂着嘴,尖啸着退后一步。一道鲜红的血从嘴边流出。他的舌头差点被亚西莫咬下来。
"真是可惜,它还在你嘴里。" 亚西莫给埃克曼一个冰冷轻蔑的笑容。这时,一记拳头把他的脸打偏到一边去。
"亚西莫,别那么嚣张。我想你应该搞清楚现在情况。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黑血队长?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被锁着的囚犯。"埃克曼扼住亚西莫的喉咙。他盯着亚西莫,低低地吼着,声音中带着凶狠和毒辣,"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突然,埃克曼尖利的獠牙深深地刺进了亚西莫的脖子,吮吸他的血液。"我已经等不及看到你在阳光下痛苦死去的样子了。"
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亚西莫紧紧地握住拳头。他发誓如果没有铁链的阻碍,他一定会把埃克曼碎尸万段!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我亲爱的黑血队长。"埃克曼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上血迹,带着阴冷的笑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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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挂在清冷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只有大片的乌云在翻滚。
四周一片安静。边维尔抬起头,笔直地注视着前方。高耸的城墙尖塔隐在茂密的树林里,那是秘密会议总部的城堡。亚西莫现在就被关在那里面。
他一跃而起,翻过墙,迅速地穿过黑色的树林,来到城堡前面。与费尔普斯打斗过的伤还没有痊愈。此时,他的手上还打着石膏,脸色异常的苍白。可他的表情却出奇的镇定,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城堡。
那天晚上,边维尔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亚西莫已经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走回城堡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亚西莫被抓到秘密会议的城堡里,而且秘密会议决定后天处死亚西莫!
一般的血族未经允许是不可以进入秘密会议总部的城堡。擅自闯入城堡与犯戒一样,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会有可能被处死。边维尔很清楚这一点。但时间紧急,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得进去救出亚西莫。
有几名血族在城堡的入口处戒备。边维尔观察了一下四周,迅速地闪到城堡的大门前,躲开警备。他小心谨慎地推开大门,悄声地闪进去。
城堡内部大得出乎边维尔的意料。房间和走廊像迷宫一样复杂,每个地方的装潢都基本一样,无法分辨具体的位置。边维尔在城堡里绕了很久,始终找不到方向。前方传来脚步声,边维尔快速地躲到走廊的拐角。
埃克曼带着两名随从从里面走出来。他走到边维尔躲藏的边上时,埃克曼停住了。不过所幸的是埃克曼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后,又继续往前走。
看到埃克曼拐向走廊的另一边,边维尔立刻出来。就在这时,他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边上倒。严重的受伤和高度的紧张让受伤的身体到了承受的极限。边维尔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扶住旁边的墙壁,却不小心触到身边的一个花瓶。花瓶在台上晃动了两下,跌了下来。随着哐当一声,花瓶落在地上碎开了。
破碎的响声惊动了整座城堡。糟糕!边维尔听到风中传来的声音,守卫的血族从城堡各处向他这里飞快过来。前后左右的通道都有血族的声音,他无路可逃!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拉过边维尔的肩膀,把他拖入身后的房间。边维尔挣扎着想甩开那只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从身后传出:"别动,是我。"他转回头,看到的是希尔兹忧虑暗沉的脸。
风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希尔兹立刻对边维尔说:"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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