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遍荷塘空水遗----梧桐树叶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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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要不要答应随你们的便。简将军,走吧。"凌不打算多说,朝着宫门方向走过去。
"你以为你能轻易出去吗?"
"无所谓,我若不在午时之前回去,你们的国家大概今天就会灭亡。要不要和我赌一把?不过,我向来只赢不输,因为我讨厌吃亏嘛!"凌笑傲风月的俊俏容貌有着震慑人心的不容置疑,他转身头也没回的继续朝前走。身后却再没有人敢说话了。

"殿下。。。"出了王宫,将军开口喊住了凌
"将军,我在你家书房的桌子上放了些东西,是黎桑礼通我国国师的证据,相信拿着那个,那帮老顽固们也不能说什么了。毕竟是卖国的举动。"
"。。。是吗?您不会真的要灭了这个国家吧?"虽然觉得现在的政局有问题,但将军毕竟是个爱国的汉子,也不能眼见着自己的国家被灭。
"哈哈,我倒真有点想灭了。不过,这也是父王曾经爱过的地方,我不想让父王在九泉之下不能安心。"凌看看天,
"。。。那就好,那个。。。"
"将军,以后想必也不会再见了,您多保重。"没等简岚说什么,凌就抱着怀里的少年消失在风中。。。

 

答应
抱着莲回到客栈,自始自终凌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吩咐了掌柜的准备了木盆和热水。因为莲身上的伤不能下水泡澡,凌只得一点点地用毛巾帮他擦干净。看着木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凌的眉头就一直紧皱着。
莲吃力的抬手在他眉心的地方揉了揉。
"。。。。。"
"。。。凌哥哥"听到一声沙哑的呼唤,凌手上的毛巾停着不动,第一次发现自己不敢抬头看莲,就那么一直僵着。
冰冷的手挪到眼角擦掉自己都没有发觉落下的泪水,听见嘶哑的声音说
"爹爹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喘着粗气,忍着全身撕裂般的痛,用双手搂着凌的脖子,靠着这个一直以来独自承受了一切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误会这个男人呢?明明就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爱,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呢?那个时候霜玉受伤,自己也染了毒,凌回过来守着我,为什么那时候要忽略凌眼中再明白不过的深情呢?多少次带着伤痛看着自己,却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莲像是做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现在终于醒了,终于看见男人始终如一的感情了。五岁的时候就背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属于自己了吧?愚钝的不要相信他的关心,他的体贴。残忍的那个人原来是选择忘记的自己。遗忘了多少属于这个男人的记忆,带去了多少凄入肝脾的痛。莲不想再说什么,此时此刻所有的话语都比不上默默无语,却是贴着彼此心灵的感觉。
左手捧着男人不曾这样流泪的脸庞,舔去他的泪水,吻上同样冰冷的唇。化成了暖暖的甜意。右手贴着男人紧握住的拳头,轻柔的打开他的手掌,绞缠的,颤抖的是两个踣地呼天的灵魂。

"凌~"隐约听见有人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嗯?醒来了?"
"嗯,早上好"回来雪莲庄也十几天了,经过细心的调理,莲的身体也慢慢的好起来了。虽然还不太能下床走路,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昨晚上会冷吗?"
"唔唔,不会啊。凌都一直抱着,暖和着呢!"莲笑着说,没有人知道凌有多感谢上苍让莲没有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他不想再对莲说什么忘记痛苦,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做到。然而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坚强了太多,淡淡的笑着,甜如蜜糖,带给了彼此数不尽的力量。
"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凌起床要下床,却被一双手扯住了衣襟。
"。。不要。。"自从恢复记忆以后,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粘在凌身边寸步不离的。凌到现在才发现这孩子撒娇的功力和他的医术一样天下无双。当然了,对象只有凌一个人。
"嗯,"凌宠腻的笑着,重新把莲搂在怀里。
"凌。。。鎏玄国边境的军队撤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对我来说,那个国家里有我们俩的回忆,我不想毁了它。"
"。。知道了。不要担心,听说他们已经做出了妥协。过两天,我会下令撤兵的。"
"为什么想要毁了那个国家?"到现在莲也想不通凌竟然当真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有人伤害了你。"
"以后不会了。"莲紧挨着男人的胸口,他当真为了自己差点毁了一个国家。
"莲。。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
"怎么了?你要去哪里?"莲一听立马急了,抬着头问
"没有,我是打个比喻。"
"为什么要打这种比喻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为什么又要分开啊?我不要!"
"莲,听我说。这两天我也许要跟御林军回一趟京城,这儿有霜玉和融暮陪着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好不好?"
"你要去京城?那我跟你去啊!"
"不行,你连床都下不了,怎么跟我去?我只是去交代一下,办完事情马上回来。"
"等我好一点再一起去好不好?我保证快快的好起来!"
"莲,你好好的养伤。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想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你,好吗?"凌将下巴枕在莲的头上,温柔的说
"。。。你会回来吧?"
"。。。。。。"
"答应我啊!"莲带着哭腔的请求着。
"。。。嗯。"
"。。好吧,等你回来以后,我绝对健健康康的。你放心吧!"

"莲,这是最后一次骗你了。原谅我,好吗?算了,你并不该再原谅我了。"欺骗,自己永远在欺骗最不想欺骗的人。走之前,凌忍不住还是来看看睡熟的孩子。摸摸他的脉,平稳了很多,终于把这孩子的健康换回来了。虽然代价是自己的离开。他相信霜玉和融暮会照顾好他的。这孩子够坚强,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的。想想,每一次他恳求自己留下来的时候,都答应他会回来。结果上一次一分开就过了七年。这一次,大概便是永远了吧?永远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我回来了。"
想起来,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了,上天对他够好了。这孩子终究还是记起了他,即便知道了所有的事实,也没有责怪过他一次。没有一点迟疑的抱着自己。莲自始自终也没有向自己询问当年为什么没有回来山洞,只是淡淡的说"过去的就过去吧,没什么好追究的。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莲,我爱你。"
因为莲睡着了,所以自己才敢说出来的话却连自己听着都觉得心痛。
最后一次吻上这孩子的唇,莲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连带着支支吾吾的梦呓:
"凌,不要离开我。"


幸福

"莲,收拾好了吗?"
"嗯,明天就可以走了"转过身来的青年少了分稚嫩,多了分成熟。
"几时启程?"
"看吧,起床以后就出发好了。"
"。。真的要去吗?"
"嗯,难得瑞王爷帮了我这个忙,让我去太医院学习。"
"我倒是觉得你已经天下无双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是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那要小心不要被瑞王爷吃咯~~"
"霜玉,连你都这么说,王爷大概要哭了。"
"哪会啊?他那个性格才没有眼泪呢!"
"哈哈,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上一回。"
"是吧?"
"哦,对了,融暮身体好些了吗?"
"嗯,这风寒刚好一点,就嚷着要出去玩,受不了他。"
"呵呵,他的性子倒像个小孩。"
"哪有小孩那么不听话的啊?"
"。。。真羡慕你呢~"
"莲。。。去京城是为了找凌吧?"自凌一年前,说要回京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点音讯。连雪剑老人也找不到他
"嗯,他说他去京城就一定去了,也许只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莲是唯一一个一直坚信凌在京城的人。得知凌失踪的消息后,他不哭不闹的说"他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要是找到了,就给我来封信~"
"嗯,好的。"
"莲,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就回来。这儿是凌的家,也是你的家。"
"。。。我知道的。"

"莲~~你来咯~~"
"嗯,瑞王爷好久不见了"
"就是就是,想死你了啦~~来,让哥哥抱一个"
"王爷,你就是这个样子,才会被人称做‘京城美狼'吧?"
"不是,不是,是京城美郎。谁让我是这么的风流倜傥呢?"
"王爷,我还要去御医庭交待一些事情,先走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嘛!好久没见了,好歹吃了晚饭再走吧~不然凌该骂我欺负你。。。"一不小心说漏口的瑞天赶忙闭嘴。
"呵呵,无所谓啊。若是让他知道你又在‘调戏'我了,免不了又要揍你一顿~"莲带着些无所谓的笑了笑,瑞天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表情。
"莲。。。"
"嗯?"莲回过头来的笑容没有半点哀伤
"想他吗?"
"想啊~"不再遮掩,这孩子明朗的笑容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若是他永远不回来了呢?"
"不会啊,答应过我的事情他没有一次食言的。小时候的那一次最后还是找到我了阿~"
"是吗?"
"嗯。"没有杂质的笑了笑。

这天晚上,莲被瑞王爷留在了王爷府,因为这孩子喝醉了。在任何时候都保持清醒地莲这次倒是真把王爷吓傻了。
"呵呵,王爷,你家也有莲花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啊?"被王爷扶着回客房的莲在院子里发现了一片莲花池
"噢,朋友从的莲花籽,闲来没事就种上了"
"好看吧?"稀里糊涂的莲反过来问王爷
"好看,好看。莲,你醉了,回房休息吧"
"不要!不要!这里好香哦!我要在这儿待一会儿。"难得任性一回的莲双手乱扑腾。
"这大晚上的,冷的很,我先扶你回去"
"冷?对对对,我冷的话就好了"
"啊?"瑞天完全不知道这个喝醉的家伙到底在说什么?没头没脑的
"王爷,你回去回去!"这会儿彻底有些发酒疯了
"我要在这儿坐一会儿,不要管我啦!走走走!"用力推开王爷,摇摇手让他离开,左摆右摇的坐在莲花池旁边
"你确定一个人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走啦!"
"哎,我有这么招人嫌吗?"瑞天无奈的晃晃头,只好走了
"真的好香"有力吸了一口这沁人心脾的香味"一模一样的味道~~"
"奇怪,脑袋怎么变的这么重啊?"从来没有喝过酒的莲一脸不解的自问
"醉了吗?不对啊,不是‘一醉解千愁'吗?根本没有用处嘛!冷,凌!"莲突然带着哭腔的大喊了一声,然后回答他的只有冷凄的黑夜和在寒风中盛开的莲花
"骗子!明明每次我冷的时候你都会过来抱着我。我现在好冷,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莲用双手抱住身体,微微颤抖的哭着。
"我跟每一个人说你会回来找我的。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只能一遍遍的对自己说你就快回来了,就快回来了,除了这样安慰自己,我还能做什么?啊?你告诉我啊,我还能做什么?我没有力气抹去过去,没有力气再一次忘记你了。为什么又丢下我一个人?累了吗?因为我总像个累赘一样让你痛苦,所以你选择离开吗?凌,回来好不好?我以后会一个人坚强的活着,保证再也不给你找麻烦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这莲花池,他大叫,发泄着这不敢在他人面前表露的所有恐惧和不安。"凌,不要丢下我。不要,我不要!"说到最后,这种近乎嘶哑的吼叫打破了寂静的夜空中。

"这就是你想要留给他的幸福吗?"远处的树后瑞王爷严肃的问着身后的人
"你走以后,他连一次也没有哭过,只是默默的笑着,却没有一点幸福的味道。不哭,不是因为快乐,而是没有能让他哭泣的地方。认识他这么久,谁又看过他这样醉过,这样失控过?一年了,有多少个夜晚他是这样过的?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然而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是否希望你这样。幸福,不是别人定义的。什么才是他希望的,你不该为他选择。"瑞王爷转身哀伤的看着背后的男人。只是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仿若他对着的只是空气。
"想继续让他痛苦,你请便!"愤怒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换血
"莲,好些了吗?"
"嗯,还有点头痛。"
"含着这个,解酒的。"瑞王爷对着双眼红肿的莲,将药丸递给了他
"嗯,昨晚失态了"嗓子又干又哑,有些血腥的味道。
"没事啦,我喝醉的时候都乱吐一地。还好你倒是不会"
"。。。王爷,那个莲花池的莲花籽是谁送您的?"
"。。。。。。"
"算了,不能说也无妨。是莲儿太好奇了"苍白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莲,你现在在京城还没有找住处吧?"
"嗯,怎么突然。。"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喜欢那个莲花池,反正我家也大得都能让人迷路了,你索性就先住在这儿好了。"
"啊?那怎么可以?"
"没关系啊?反正我就一个人,你想住哪就住哪儿。还是你怕我晚上偷袭你啊?"坏坏的笑了一下
"也要您有那个本事啊。"莲不以为然地说
"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一想到莲使毒的手法,就算是他这个从没吃过素的家伙也有些不寒而栗了。
"我不想打扰你。"
"住下了吧,难道你认为我堂堂的王爷连个好朋友都不能收留啊?反正我已经和御医长说过了。"王爷一脸反正你不要也得要的样子,弄得莲哭笑不得。
"我还有什么选择吗?"
"实话说,没有。"
"好吧,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受不了了啦!"向瑞天终于发飙了~~看着每晚都守着莲花池的莲,再开朗的人都要郁郁而终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霜玉会让莲来京城了。这孩子真的快崩溃了,撑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他瑞王爷的人生准则就是不能让美人的眼泪在他面前流出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啊,再这么由着美的风华绝代的莲这副德行真是有违他的做人风格
"莲,"这不,莲一进家门,就被他喊住了。
"啊?王爷。怎么了?这么着急?"
"对对对,急死我了。过来过来,陪我说说话。"
"啊?敢情您这又是怎么了?"
"不是啦,反正你也没事,我正好有些事情找你。"
"。。。哦,好吧"两个人坐在有树荫的亭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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