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净尘气急败坏的赶到龙泽,偏生那玉凤鸣不在龙泽。而神龙卫士则守着玉凤鸣的走时订下的规矩,任谁也不准打扰中泽主。他们怕陛下是为了泉家兄妹而来,所以很是拽拽得挡了驾。风净尘奈何不了几个奴才,等了两天就是见不到龙珠。气得死去活来又心焦得如油烹火烤,那人妖一定是恶毒地在折磨然明,所以不见我,可怜我的然明不知道叫他折磨成了什么样了。这个人妖向来没有人性,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然明,然明,你一定要支持住,朕来救你。
他离开龙泽还想再派人打探,从容一脸绝望伤痛地在等他,他的头嗡得一下道:"然明怎么了?"
"陛下,表哥,然明姐姐的,她她死得好惨,好惨啊。"
风净尘只觉得气血上涌,仰面朝天便从马上摔了下来。整整一个月他躺在床上瞪大眼睛不能入睡,他不会忘记然明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躯体,那张被划了七刀的脸上已经没有血了,血都叫酷刑给折磨干了,然明,然明,你,你在泉下有知,有一天,我要十倍,一百倍,一千倍速的给你报仇,人妖,人妖,你好,好啊!
二十六,小蚌轻启柔珠来
丙辰年的冬天,白雪早就开始落了,天竺院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喜悦和紧张气氛,他们的中泽主,就要当母亲了,龙泽将要迎来他们的少主了,看中泽主那硕大的肚子,应当是一对双胞胎吧。不久龙泽就会有新的龙凤呈祥了。天竺院的龙泽士兵和龙泽所有的子民都暂时放下了泽主嫁给风净尘的不满,开始为泽主全心全意的祝福了。
本来风净尘坚持要在皇宫里生,但是为了安全考虑,凤鸣还是把弟弟接回了护卫森严的天竺院。近来江湖和龙泽的关系又很紧张,接连有几桩的血案,手法像极了龙泽的,所以江湖人自然又把这帐算到了龙泽头上,这让不熟悉中泽事务的凤鸣极感头痛。他向来生性柔和,不喜欢血腥,所以对这种仇杀之事充满了厌恶,现在他才深深体味到弟弟对自己的好,想珠儿这些年在外拼杀,双手沾满了鲜血,难道珠儿愿意么,还不是为了他这个无用的哥哥。看着珠儿挺着那肚子,吃力到了极点的样子,他只有心疼的份,哪里还想跟弟弟商量。
珠儿这些日子都是一脸幸福样,麒哥哥对他是好的没法说,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冻着。爹娘对珠儿的态度也完全变了,接珠儿回青山玉家去住了好一段日子,珠儿回来的时候高兴得一双珠目闪着可爱活泼的光芒,凤鸣从来没有见如此可疼的珠儿,就让珠儿好好地当一个母亲,从此这些血腥就全由我来做,让珠儿当一个干净的娘。
男人生子可真难呢。下面那条缝实在太小,根本生不出来,五天前就开始不舒服,三天前羊水就流出来了,那被子上湿了如同小黄花样的一片。可那孩子没有出来的功静。一连二天,可怜珠儿从来没有这样疼过,他咬着白巾,呜呜地像雪儿那叫。那可恶的秦子恒一个劲儿叫他努力,可是努了半天力,开了一指宽的产门就不开了,血流在被子上,孩子的娇小脑袋隐约可见,就是出不来。珠儿终于忍不住,这么强势的一个人,哭喊出来:"不要生了,我不要孩子,你们快把这孩子拿掉。疼,疼死了,哥,麒哥哥,叫他们快把孩子拿掉。"
真是孩子气透了,说拿就能拿么,麒哥哥流了一脸的汗,最后没有办法,到皇宫的先坛里跪祖宗去了,求祖宗保佑珠儿顺利的生产。该死的云忆柔,去治什么瘟疫,珠儿也真是的,这紧要关头,派云忆柔去苦栎,因为苦栎秋天暴发一种疫症,苦栎帝君向龙泽求援,珠儿二话没说,忆柔就去了。你看是自作自受吧,忆柔不去,说不定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风净尘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如果凤鸣此刻知道他向祖宗祈祷什么,恐怕要吐出血来。风净尘祈祷那人妖生不下来,就此一命呜呼。他风净尘看出来了,龙泽凤鸣不足虑,如果没有玉龙吟,龙泽就是一条死龙。现在最好是这个人妖生不出来,那么就可以直接解决这个问题,趁着龙泽大丧的时候进攻是最好不过的。想到这里他觉得要有所准备,便让亲信偷偷通知夜将军,柳将军等几位忠于他的将军,随时待命,至于为什么待命,到时自然有命令来。他把命令传出去的时候,却又想改变主意了,他又想人妖活下去,那个人妖如此去死,父皇母后和然明的大仇都没有报,他就死了,可也太便宜他的。正在胡思乱想间,太监禀报说,那云忆柔大夫已经来了,云大夫说要将下体连肛切开,只有这样才能生产,凤鸣拿不定主意,所以要请风净尘马上去。
风净尘低声对太监说:"你回国舅,一切由他作主,我这里求了一半,忆柔就来了。可见祖宗是显灵的,我还要求下去,但原龙珠能够顺利。"
回去一禀报凤鸣极是感动,他咬了咬牙,对一边的玉国公道:"爹,只好在珠儿的身子上动刀了,儿子想不出其他办法。"玉国公正为然明的死恨火如天,却脸上带忧道:"那医生有没有把握,别弄出事情来。"
忆柔在凤鸣身上抽出一筒血,不知用什么法子注入了龙珠的体内,就不客气地开始动手了。凤鸣在外头心疼得自己的下体好像全都开裂了,这双生兄弟之间自有一种奇特的联系,他抱住双腕,运用所有的思路开始进入龙珠的体内,全力将自己力量透支给龙珠,珠儿只要你平安,孩子没有也没有关系。
忆柔进去了二个时辰后,只听见一声哇得婴儿大哭,还是侍女们惊喜的欢叫:"生出来了,生出来了,是位小皇子,是咱们龙泽的小男主子。"
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凤鸣开心得眼泪直流,一下便冲进去了,将昏迷的龙珠紧紧抱在怀里用力的亲,然后将那还脏兮兮的孩子也亲了个遍。侍女们看得都好笑,怎么像雪儿一样的咬呢?那玉国公夫妇却是满肚子的生气,这个人妖是什么运气,竟然让他生出来,这男儿生子是极希罕的,据说十二家贵族中有生子的人妖就是过不了这一关,便死去的。那云忆柔真是多事,明明要死了,偏在这时赶回来。风净尘闻讯,真是失望得连眼睛都不想睁了,他冷冷地传下令,取消待命,因为皇后已经生下来了,国家便没有什么危险了。
皇后生子,不管那些大臣心里怎么恶心那个人妖,但是不去祝福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宾客来往如流水,那天竺院的宴席是摆了个不停。龙泽虽然有些失望,竟然不是两个而是一个,一个可能就不是少主,不过没有关系,这证明中泽主真的能生孩子,下次再努力。
风净尘也大宴群臣,亲自给孩子取句叫风悠,龙珠到这时,才对他真正的放心,听哥说他跪了三天,就这份情,自己还不珍惜么。风净尘抱着他,龙珠低声向他道歉道:"麒哥哥,以前是我不对,我发誓以后一定做个好妻子,好母亲,要是违背了今天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风净尘堵住了他的嘴道:"你已经是好妻子,好母亲了,不许发誓,我只要你活着,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没有好好和我的珠儿享受一番,怎么就说死字呢?"龙珠心里感动,便趴在他怀里流下泪来,原来被爱的滋味如此之好,自己可是太幸福了。
一个月快过去了,龙珠觉得奇怪,怎么泉家姐姐和净宇哥还没来呢?凤鸣知道瞒不住了,便咬着牙将事情全说了,龙珠一听就觉得眼前天昏地暗,竟然晕了过去,把凤鸣吓得抱着他不知怎么办才好。良久,龙珠醒过来,一言不发,流泪不止。凤鸣急道:"珠儿,你说句话,我知道你怪我,你就骂吧,我当不好中泽主,害死了泉姐姐一家,是我的过错。"
"哥,事情不能怪你,这是天一教的手笔,天一教是纵横北夏、前秦、北渊的天下第一大教,教主更是我龙泽的死敌,当年天然始祖和天一教创始人是师兄弟,他们的作案手法,和龙泽酷似就不奇怪了。但是天一教是这三国的国教,在这三国中很有声望,向来被认为是个善良的教派,其宗旨就是:‘天生我教,一利万民,国邦中兴,四邻合鸣',所以在其他各国中的声望也很好,只怕我们要咬他们还要有铁板钉钉的证据,否则,便不要妄动。当年武林联手屠龙,将沧泪太祖斩杀于闪电斩下的,就是天一教主孟长海。他如今已经八十来岁了,据说早已经闭关,要不然,龙泽那有那么容易就崛起。"
"珠儿,那咱们怎么办?"
"对江湖的挑衅,不必理睬,我们清者自清。"
龙吟心里实在很是难过,怎么都难以释怀,清风朗月一样的泉姐姐,亲和可爱的风哥哥,就这样去了,都是龙泽的过错,如果当时跟泉姐姐好好计议,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可恨我偏在这时怀上了这个孽障,想到这里,他不觉恨恨得打了那孩子的屁股几下。孩子便哇哇得哭了,可巧这时风净尘在外头一脸阴沉地看着,这人妖那里还有一点人性,对自己的孩子都不留情,无缘无故地毒打,可见他心中有多恨我风净尘了,何必对这种东西手软。
风净尘进来陪笑道:"怎么了?尿出了么?还是什么地儿惹得他娘不高兴了?"
龙吟见他进来,知道是自己脾气急了,没来由打孩子,心里也疼,便红着脸低下头去。风净尘轻吻了吻他的珠额道:"我娘,自父皇殁了后,她一个人过,很不容易,反正你不能哺乳,全要靠奶娘,便让娘带孩子,她也好打发寂寞的日子,咱们呢,也可以继续制造小珠子。你说好么?"
龙吟虽然是舍不得孩子,但是想来这也是太后的一片心意,自己怎么可以拂了呢?他微微笑道:"我和哥合计一下,哥疼这孩子得紧,要不跟他说,他会生气的。"
跟凤鸣一商量,凤鸣最讲孝道,那里有不答应的,于是孩子就被送到慈平宫去了。没有这小东西的牵绊,龙吟的身子恢复得很快,那忆柔便偷偷告诉他,苦栎帝君想要见他,最好是在这三个月中去一躺,他有要紧事求龙吟。
二十七,沧江龙神血染霞
既然夫妻之间已经亲密无间,还有什么不可以对麒哥哥说呢?龙吟就把他们和金怀柔的关系都告诉了风净尘。
"麒哥哥,其实金师哥是爷爷弟子的弟子,所以和咱们的关系好得很,他答应过珠儿,只要咱们鸿雁不去打苦栎,苦栎就不会打鸿雁,而且苦栎将自动作鸿雁的屏障。麒哥哥,金师哥是个好人,他仁民爱物,是不会轻启边患的。你放心。"
"他要你去,做什么?"
"不知道,他没有说,我去了自然知道。"
"珠儿,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你就这样去了,不给大度的为夫一点奖赏么?"
"奖赏什么?"
"明知故问,小坏蛋,你坏死了。"
说完风净尘一个猛虎扑食,便将珠儿扑倒,压在身下,咬着他的珠耳道:"小妖精,你已经八个月没有尽过妻子的义务了,今晚不好好尽尽,为夫的就不放你。"
龙珠脸都红透了,用手抱着麒哥哥的腰,风净尘道:"以前都是我给你脱衣的,今晚,得换一换,你来给为夫脱。"
龙珠嘴里说不,可是手却早已经动了,他那珠清玉润的小手,轻轻从风净尘的脖子上滑下,风净尘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下开始直涌上来。偏生这个小妖精像是逗人一样,脱两下便亲风净尘一下,慢慢吞吞地,边脱小手还边在风净尘那精挺的身子轻轻地划着。那嫩极了的小手和风净尘密色的肌肤相衬,实在让风净尘觉得欲火难禁。然明死了半年多了,就让这个妖精暂时来取代然明,好好折腾他一番。想到这里,风净尘已经不再客气,他已经等不及了,将两人的衣物都撕了去,一下子便按倒了龙珠儿,在龙珠儿身上咂弄起来。
子夜之后,又痛又累又幸福的龙珠在他怀里甜美的睡去了。风净尘却流下泪来,然明,我不但没能给你报仇,反而和这个杀你的恶鬼纵情声色,然明啊,为夫的没有用,对不起你,对不起咱们的孩子。你放心,你在天上看着,看着我如何替你报仇。妖精,此生不折腾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便不叫风净尘。人妖,你要去苦栎鬼混,只管去,你这个肮脏的东西,到时候,我叫你成为全天下最脏,最丑陋,最下贱的畜生。那龙珠却做着自己的好梦,梦见自己和麒哥哥和哥在一起在龙泽漫步,天上是云谈风清,龙泽的海子里,鱼儿在激水玩耍,自己走在两个人中间,有说有笑地跳着,麒哥哥和哥在宠溺地看看着自己,他们的怀里抱着一对双生兄弟,那是龙泽第三十一代的传人,那对双生兄弟正在叫自己娘,远处爹娘和爷爷们正在开心地看着他们笑。哈,真是太好了。他不觉在梦中笑出声来。听在风净尘耳里却是千刀剜着了心,那人妖如此快活,而我的然明却受尽了惨酷的折磨,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玉龙吟带着二个护卫起身去苦栎,苦栎帝君在自己的别宫接见了他。金怀柔一见他就笑不可当道:"恭喜,恭喜。小珠子终于成为大珠子,但愿从此以后,那珠子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结出来,要是结一百零八颗,就串成一串了。"
玉龙吟红着脸啐他道:"师哥,你是帝君,怎么如此不正经,我又不是猪,如何生得下一百零八颗。"
金怀柔又是赞叹又是遗憾地道:"真是可惜,就算我喜欢的是女人,见到珠弟仍然是食指大动啊,如此人间绝色,真是便宜那风净尘。"
"师哥,你叫我来,是来胡话的么?"玉龙吟将脸一板转身便要离去。
金怀柔一把拉住道:"人家都说你最沉得住气,叫我看,你最是小儿样,只说了两句调笑便急了。我有要事求你还不成么?"
"师哥是苦栎帝君,还用求我么?"
"唉,这事,说来很不光彩,而且是将要发生在鸿雁的默山玉家,我怎么能去,所以只好来求你了。"
"那件事呀?这默山玉家的掌门哥哥却也是太狠了。"
"你知道了,他广发帖子,要将那婴儿处死,可怜那婴儿不过只有半个月大,与你那孩子只相差了一个月,却要受如此折磨。就算我有错,那婴儿是没有错的,他何苦如此做呢?"
"谁叫你污辱他的妻子,他要杀你的种,也无可厚非。"
"珠儿,我污辱他的妻子,这种事情当然难堪,可不是我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是北夏那些要死的畜生在江湖上传得纷纷扬扬的。他又怎么能将这帐算在我的头上?再说一个小婴儿有什么错,便要当着江湖豪杰和朝廷显贵们的面将他活活抛进汤里煮死,难道鸿雁人只会到婴儿头上去报仇么?这不太掉价了么!"
"这种丑事,我不管,你自己去做。"
"珠儿,我要是告诉你,我根本没有污辱他的妻子呢?这孩子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呢?"
"胡说,他和妻子已经足足三年没有见面了,怎么可能是他自己的孩子?"
"哈,我说是,就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金怀柔便把事情的原委都讲了出来,默山玉家的国公玉然真三年前和柳熙阳一起发兵攻打苦栎,结果柳熙阳胜了,他却败了,不但败了,而且连自己都被抓了。金怀柔爱惜他是个人材,所以便不杀他,却将他囚禁起来。后来金怀柔听说玉然真的夫人是女子中的绝色,那金怀柔却是个爱女色的鬼,而玉然真又爱极了自己的夫人,便想既见见玉夫人,又用此来胁迫玉然真。就传出消息说,只要玉夫人到苦栎亲自去送赎金,他便可以放人。玉夫人爱夫心切,不听玉龙吟的劝阻自去了。到了苦栎,不但见不到丈夫,反倒被关了起来。金怀柔是个小孩性的人,那时龙吟已经来信请他放人,他却想要开个玩笑,试试玉夫人对夫君真心。便先以贵妃之位相诱,再动以十万金,却被那玉夫人拒了,金怀柔的劲也上来了,便对玉夫人说,只要侍寝三日,便让玉国公回去,如果玉夫人不答应便将玉国公和被俘的战将全都杀了。玉夫人迫于无奈,只得答应。可那金怀柔知她是个贞妇,却也不想真的污了她,便将玉国公和她两人用迷情药迷了,放在一室里头三天,可笑那两人全不知自己睡了自己的妻子和夫君,还道是两个人都被金怀柔给污辱了。那金怀柔原来只是想让他们二人一辈子心里不自在。没有想到这金夫人烈性,醒来以后,便多次自杀。金怀柔怕在玉龙吟面前交待不过去,便赶紧将玉夫人和玉国公放了。结果也不知怎么处的,那三天,玉夫人便有了后了,玉国公知爱妻是为了自己受辱,所以对妻子百般温存,但那腹中的孽种却不想留下。但玉夫人体质弱,当时若将孩子打下,玉夫人也就死了。玉国公恨死了金怀柔,便决意将这个孽种生下来,反正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丑事,人也丢尽了,干脆就将愤发出来。于是玉国公便发了许多帖子,要在鸿雁正道面前将这个苦栎的小杂碎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