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狼君----蚀骨[下]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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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深刻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没机会干消防了。
james被我打瘫了,我们很有默契的一头一尾抬尸体似得将他往房间外面抬,期间james的脑袋陆续磕在墙角、廊柱、花盆等坚硬物体上,以至于他出了旅馆之后变成深度昏迷了......
等james被救护车抬走,我们终于气喘吁吁的双双仰面倒在街道上,警察过来了,说火从我们房间出来的,要我们跟他们回去talk、talk。
已经很晚了,我跟值班的警察口干舌燥的解释了半天,就说是蜡烛不小心掉在地上引起的火灾,并愿意为hotel的损失付钱。
zark右手跟我的左手拷在一起,银镯子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别处,一言不发。
警察问起james的伤,我只说他受伤待在房里,我们把他弄出来的时候又不小心添了许多新伤。
警察明显不信任我的滔滔不绝,转头问zark:"Do u have anything else to tell me?"
zark看也没看我一眼:"just like he says。"
然后那个警察就丢开我们,跑到后面的房间去打我们的资料。
警察前脚走,我后脚拉起左手,拽着他的右手将他往自己方向猛拉:"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你跟他在做爱!?"事实上,我宁愿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或者磕药磕多了。
"恩。"他满不在乎的点点头。
"你在下面?"我眯起眼睛盯着他欠揍的脸。
"恩。"他无所谓的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压低声音:"你不是不做0的嘛?!"
"最近发现做0也不错啊,很舒服,有人伺候,也不用费力就有快感......"他上身的夹克烧了,现在是打着赤膊在跟我讲话,身上的红痕狠狠的烫着我的眼睛,如果有可能我只想立即换了他这一身皮肉!
"很舒服?"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当初怎么要上你一次跟要你的命一样!?你现在说得挺肉欲。不想想那时候压着你做0我遭了你多少火气!?"
他眼睛盯着我拳头上蹭出的血迹,没有说话。
"刚刚一进去,我脑子都没动一下,第一个念头蹦出来就是他强迫你!看着那孙子就想揍死他杀了他,要不是看见你没什么反应的在旁边穿裤子,我估计那小子已经哈里路亚了。"我想想也是一头火气,zark突然说:"其实还是不喜欢做0,只不过不想让你那么特殊,让你那么住在脑子里......"说完了,直直的看着我的反应,眼神犀利。
"你......你可以选别的方法啊!你没必要......没必要......"恶梦般的画面,我实在不能忘怀:"没必要让他进去啊......"
他再次沉默。
我偏偏没话找话的又开始生气:"妈的,好像还没带套!"
警察再次过来,让我们去‘拍照留念',就是那种前面挂一块板子,写上你所犯的罪行,后面是身高标码,然后留个案底,你就在澳洲黑名单之内,下次再要签证来悉尼就难比登天了。
警察局还真的挺多人的,我们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我看见zark撩起贴耳的碎发别在耳后,然后冲着镜头甜美的smile。
罪恶天使。
之后就让我们蹲一间囚室里等着别人来保释。
沉淀下来觉得今晚的事情真的挺乌龙的。
似乎跟zark碰在一起就会卷进什么莫名其妙的麻烦里,想起以前的许多事情,浅笑。
"笑什么?"他自然的侧倚在墙上,贴着我坐着。
"想起以前揍那个电工的事情,这回还整出个火灾,我们也太有才了......"
"呵呵......跟小意过得好吗?"
"恩,不错啊,你呢?"
"也还好啊。"
然后就是沉默,沉默到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发飙:"你的‘还好'就是跟那个卖唱的?"
"james很厉害啊,今天那首《i miss you》就是他唱的,之前也写过《a prisoner of love》,我很喜欢他的歌。"
"喜欢到为他做0,还--说什么来着--很舒服?"
他本来是打算解释,可看见我的表情,立即勾起嘴角道:"至少他的那活儿做的比你好......"
loser。
I am a loser。


狂欢节
安腹黑他们来之前那个白孩子先过来了,唧唧喳喳跟zark鼓捣了半天,基本都是在说james的伤势,问题不是很大,他脑子有点振荡,脸肿了,还有就是疯狂想打断我的鼻梁。
白孩子来得时候给zark带了件外套,十分讽刺的是,居然是那件写着我电话号码的NIKE,zark自己也吃了一惊,没说什么,将我一个人丢在铁窗里,回头一笑:"反正你也打过电话了,小意会来保释你的,我们就先走了。"
我站在两栅栏之间,很像动物园里的某种动物:"你在澳洲住在哪里?"
"我住的地方刚刚被你烧了。"
我很高兴,这至少说明他不是定居在这里的,所以我也不用为以后签证的事情发愁了。
我正胡思乱想,他们已经走出囚房,眼看就要消失在眼前了,我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我电话没变!"
他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在空气中挥挥那只写了电话号码的手臂,留给我一个消失的背影。
可是我知道,这一次,我的电话没那么容易响了。
小意几乎是冲过来替我打开了牢门,从头到脚的仔细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伤口,看见蹭破的拳头就从口袋里摸了创口贴出来,嘴里鼓捣着:"师哥你怎么会去烧人家房子?我们找你都要找疯了......"
"我知道......这事情挺复杂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放火的意思,小意,别着急了,恩?"我伸手摸摸他的脖子,孩子出国前跟我去剔了头发,小平头,摸着特顺手。
王干爸、小楠、harry看见我都松了口气,围过来问长问短的,我正不知道怎么解释,安腹黑冲过来,拉着衣领将我扯到角落里,声音压抑而深沉:"你TM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zark会扯到这件事里来!?"
我知道他肯定跟警察交流过这事了,所以也没打算瞒他:"我今天看见他被人......胁迫,一时没忍住,揍了人,打架的时候蜡烛掉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就火灾了......"
"放P!"安腹黑边骂边压着声音,怕给小意他们听到:"胁迫会胁迫到旅馆去?再说人家在房间里被胁迫你是怎么知道的!?zark进警局的时候还没穿衣服!?你TM是怎么想的!?小佳跟你说过吧,别想着zark那点闹心事了,你在那张白纸上已经造就了TM的艺术了,别给我整成凡高抽象画!刚才孩子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一个劲的责备自己,再说你折磨的zark还少吗?你要是真没心没肺,尽管给我鬼混去!我TM就当没交过你这个朋友!"
"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他的衣服是别人脱的!他现在跟那个james在一起!"说这话我自己也挺岔气的:"我现在跟他就一碗水的交情!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安腹黑瞪了我半天,期望从我的眼里挖出点什么来,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叹气:"现在你打算让我跟他们怎么说?"
"就说我救zark时不小心弄了一乌龙火灾出来呗......"
"那小意要问zark是谁、你为什么跟去救他,我们怎么说?"
......
"爷爷~我是您孙子~爷爷~您接电话啊~"
我在角落里抽完最后一根烟,伸手将手机摆在耳朵旁边。
"你在干嘛!?这里就差你的白素贞了,你别给我试图逃跑!大家都是这么打扮的!"王干爸的声音特大,他那边的仪仗队一直吹枯拉朽,几乎将他的声音淹没。
"就来。"我再次对着玻璃门照了一下自己的白斩鸡造型,向着不远处的游行队伍跑过去。
感觉就像被人流吞没了,天空中随处飘散着金属亮片,我们看见的所有男人都是妖艳的,所有女人都是冷酷的,其实真的很难分清楚男女,人太多了,游行的就一副要挤破街的一样,更别提那些在外头围观的,我正穿过的是天主教的仪仗队,全身只裹白裤衩带着羽毛翅膀的男人,跳着恰恰,主教大人做在花车里,头上带着橄榄枝在往四周狂撒花瓣。
再前面是一排拉拉队打扮的变装男人,我其实不清楚他们的胸部是怎么回事,总之看起来像一整排的玛丽莲梦露,我走过去的时候还有个家伙问我想不想看他的乳房。
天空中响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听不清楚,总之是人潮的声音。
我总算找到了安腹黑他们,他们正团团围着几个老华侨,极其闷骚的摆着恬不知耻的造型合影,我过去的时候小楠伸手递给我一颗药丸。
"什么?"我说的同时已经将药丸放在嘴里了。
"GHB......"小楠扮的是花木兰,脸涂得粉红粉红的。
"靠!你TM真的想做卖药的?"
"嘿嘿,没关系,剂量不大,除了小意,大家都吃了,会搞到通宵,这玩意会让你兴奋起来......"
"你要敢毒害小意,我把你打出屎来!"
"别这样,连给大家散药都是避着他的......"
我看向小意,孩子扮的是杨排风,却明显被安腹黑那帮不要脸的妖孽给比下去了,显得青涩羞赧,见人都下意识的往后躲的。
我走过去拍拍小孩的屁股,笑:"澳洲好玩吗?"
小孩一见我就气壮了,月牙似得眼睛眯眯的对着我重重点头:"恩!"
我突然有种罪恶感,觉得自己像要被他的笑容溺毙。
深呼吸,过去跟安腹黑他们一一打招呼,队伍穿过牛津街的时候,四面八方又涌过来许多奇装异服的人,一下子将原本的队伍冲散了,大家像一锅杂烩,被炒翻在一起,我本来想去拉小意的手,却被一帮穿裙子的男人挤出来,又被两个les抱起来扛到哈雷机车上,其中一个载我的女人还扣住我的下巴狠命的吻我:"honey,you look so Beautiful......"边说边往我嘴里灌药。
我确定我绝对不认识这帮人,而且她们也很明显是磕药磕多了,整个车队在街面上S形蛇扭,几次撞到护栏上。
我当时的药劲上来了,看见的霓虹灯像一片五彩斑斓的宝石,眼睛里一直飘着亮闪闪的金片,一旦集中精神看人,就觉得对方的五官无限放大,或者只能看见对方的唇,锁骨,脖子,眉毛这样的局部位置,听别人说话也带重音的,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ALICE梦游仙境......
‘砰'一声,像谁开枪了,我的脑袋就开始要命的疼。
我看见一件东西--地面。
于是我明白,不是谁开枪了,是我TM的从哈雷机车上滚下来了。
说不清什么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什么昆虫,看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很大,很敏感。
妈的,应该没什么吧,刚才那帮女人自己磕了那么多也没事,没道理我一个大男人灌了点口水就要进医院的吧?
我揉着脑袋从地上起来,还能走,不碍事,找个地方睡一觉就成。
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个人,实际上就是他扶着我在走路,我努力去看那人的长相,还是只能看见放大了很多倍的局部人脸,然后发现这家伙左耳一个亮闪闪的'Z'。
于是笑了:"zark......"
也在笑:"磕了那么多还记得我的名字?不愧是好朋友啊。"
"zark......i miss you......"我笑眯眯的捧着他的脸亲上去,GHB......真是个好东西啊。
他开始的时候没动,应该是被吓住了,两秒钟之后我把舌头探进去,他猛地醒过来,掰开我缠上去的膀臂:"你药磕多了!脸上这些是什么啊?贞子似得......赶紧先洗洗!"
我东倒西歪的靠在他肩膀上:"告诉你一个秘密......"
"别什么狗屁秘密了!前面是我住的旅馆,你先把这身奇装异服换下来!在地上滚了那么久,脏死了!"
"我喜欢你......"
"......"
"我真的喜欢你......"
"......"
"我有病......"
"......"
"我有神经病......"
"............"
"你一离开我就一天比一天病得严重了......我治不好,那么努力还是治不好......我不想害小意,我不想对不起他,可是......看见你我就知道......我好不了了......"
其实这些话,我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口,因为几乎同时的,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再醒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了,房间的灯开着,我侧躺着对着窗户,应该有人给我洗过澡了,身上有淡淡的浴波香味,我眼睛湿漉漉的,发酸,身上热的要死,转眼看了下床头钟--午夜3点。
算不错了,只昏了4个小时,头痛得要死。
翻了个身,陡然吓了自己一跳,因为正对着一张俊脸--zark的脸。
靠得太近了,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脸上,吹拂着一根根炸起的汗毛。
然而只吃惊了一秒,我突然动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念头--吻他。
我发誓,我只会轻轻的碰碰他的唇瓣,我只是想知道,它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柔软......
这么跟自己说的时候,嘴唇已经自然而然的贴了上去,双唇上的摩挲轻柔又温和,暖意浸透心扉。
不自觉的加重唇上的压力,来回摩挲,他睡得很深,似乎还是无知无觉,这使我的胆子变大了,开始用舌尖描画他的唇形,他似乎感觉到有点痒,自己也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嘴唇,我愣了几秒,见他又把舌头缩回嘴里继续睡觉了,便咽了口吐沫,湿滑的舌头分开了他的唇瓣,探入他嘴内......他被动的微微张嘴任那柔软却坚毅的湿物在口腔里移动了半天,终于开始抖动睫毛,一瞬间我想起那个从Cinderella回来的晚上,我们在出租车里接吻,我也是如此期望他能别睁开眼睛,如此希望我们能瞎子一样的享受彼此......
现实是,他醒了。
我无可避免的与他四目相对。
他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我给不出解释,只是默不做声的跳下床,在衣柜里找衣服穿,那套白娘子的衣服是不知道被zark丢到那个角落去了,我只能跟拿了zark的牛仔裤套上,嘴里嘟囔一声:"下回算成钱还你......"
我开始找衣服的时候,zark就从抽屉里拿了烟出来,坐在床沿上一声不响的抽。
等我套上衬衫牛仔裤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捻了烟屁股朝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着了魔似得走到他面前。
他仍然坐在床沿,仰头看我。
我们两都没有再说话。
他开始动手解我牛仔裤的扣子,然后是内裤,然后是衬衫的扣子......
我低头看着他,没有阻止。
他将我半软的那活儿掏出来,眼睛对着我,打开嘴巴,湿湿嫩嫩的舌头伸出来,碰到了,又用整个舌尖在长茎上下来回的舔,我都能听到他嘴巴里口水吧嗒吧嗒的响声,就跟夏天吃雪糕似得......
我冰沉的呼吸声向上飘了飘,看着他的眼睛在笑,他的也是。
这就是我最不能理解自己的地方了。
他吞进整根肉茎,又马上吐出来,屏着气细细的吮了一口那似乎沁出蜜露的肉菇顶端,然后顺着下面的两颗小球一路往上舔食着站起来,我能看见他拖着自己的舌头慢慢靠近的淫奢眼神,那一刻,我甚至觉得他的舌尖正在我的身上溜旱冰,他抱着我的身体,整个舌头像条游走的蛇,肆无忌惮的在我的身上用口水描绘地图,所到之处一片淫溢水光......
他的脑袋终于带着舌头探到我的脸上,唇舌马上在热切的纠缠,不属于我的唾液带着一丝甜味入侵我的檀口,这战争持续太久,连舌头都被席卷的些微疼痛。
我急速喘息,听见另一道沙哑又玩味的轻喃:"Excuse me......Mr.qin,Do you wanne to fuck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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