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啊。"小楠的分贝压根没降下来,拜托~这里是咖啡厅,不是gay吧~
"他吃得比我多。"这个是面子问题:"基本吃了两人份的,都被他舔遍了......"
"你4次,他几次啊?"王干爸继续关注这种敏感问题。
"不知道......他还挺持久的......一套高难度动作下来他还硬着呢......"我也不想要脸了,反正我是个欲望主义者,这事儿也没什么丢人的......
安腹黑很干脆的立即道:"所以你整整被压了一晚上?"
我虽然很想反驳,可是就昨天的情况而言,我只想让他舒服,没怎么考虑压不压的问题......突然想起那张凝结了汗水与欲望的脸孔,傻笑上脸--立即心里拔凉拔凉的,难道正像我自己说的......z接收了我的‘攻力'!?
"那你也确实挺婊子......"小楠的话刺激的我还魂,拍着桌子喊:"操蛋婊子!他那是报仇呢!好嘛,连小意的帐也一块算到我头上,大清早啊~才活塞完了就开始折磨我了,你说他说得什么屁话!?我们不过就是做了一段时间的炮友!?安敖你说!我们那是炮友关系嘛!?"
安腹黑困困的合了合眼,才慢慢道:"就我所见,没错啊,他要是真喜欢你,早跟小意打起来了,可我看你们两奸情大白天下之前,他对小意可挺好的......"
"他那是以为自己活不长了,想着自己挂了就让小意照顾我,那是以看革命接班人的态度对待小意呢!"我愤愤不平的喷着口水沫子。
"拉倒吧,咱们在悉尼见到他的时候,你不是说他给个卖唱的当0嘛!可见他得病那会儿烦着呢,纯粹自暴自弃才跟你勾搭在一起,哪知道你这个暖床的这么能折腾,连带着兔子也疯狂,搅得他狠心去割胃了都......"王干爸简直是在面不改色的甩巨石砸我。
"他那是故意气我的!再说......什么叫自暴自弃!?他......只是想在最后......对自己诚实一点。"我猜是吧......
小楠冷哼一声:"你倒挺会自我安慰,老实告诉你,zark以前是出名的金刚杀手,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估计第一次被日本人害的栽在你手里心里不甘,于是乎变着方的让你陷进来,等你完成献身主义了,人家潇洒的一脚蹬了!就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zark这么做都算便宜你了。"
我看着这三个家伙,说不出的搓火:"怎么着!?我TM叫你们来是帮忙出主意把那别扭小孩给收编了,不是叫你们开情爱讨论会或者秦朗批斗大会的!"
那三人互相抛了几个媚眼,最后安腹黑咳了一声,做了代表:"我们嘛~是真的觉得,你们在一起不合适--真的!你先别急,你自己想想,要是你们压根不认识,你现在跟小意就是挺好的一对,zark不是回意大利去继承他的万贯家财就是跟james两人世界各地的巡回演唱会,就算得个癌症,他老子早把他圈养起来了,哪跟你这儿上上下下的做0做1?你面上挺凶的一个人,骨子里优柔寡断,两面三刀的,真不是什么好鸟,他面上挺好说话的,内里面又臭又硬,脾气犟的九头牛拉不动,生气起来,一个摔桌子打板凳的搞自残发神经,一个二话不说收拾铺盖卷走人,一年半载的味儿都闻不到一个,你说你们两合适嘛?"
我盯着安腹黑看了半天,又把眼神在另外两人身上兜兜转转了几圈,他们都盯着杯子里的饮料不看我......
"不对......"我食指中指交替着敲在桌面上:"你们......太奇怪了......"
那三个人不发一言,埋头牛饮咖啡。
"妈的!他跟你们谈过!他叫你们这么说的对不对!!!?"我拍着桌子跳起来,嗓音里是满满的狂怒:"他自己这么别扭就算了!tm的,你们有必要跟他一起别扭我嘛!?王佳!你们家王安石被偷回国的时候,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那个腐到家的女儿!小楠,你吞药的时候我有没有袖手旁观!?安,敖!你要把我逼急了,我就到澳洲去跟judy谈谈感情说说故事什么的......"
安敖扯着我坐下来:"瞎嚷嚷什么......这是公众场合!"
王干爸瞪着安腹黑:"说!你TM又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了!?"
安腹黑涎皮赖脸道:"真没事儿~"
我冷哼一声。
他转脸对着我说:"你既然猜到了,就顺了他的意思吧,他也被这事儿折磨的备受煎熬,他过不去自己那关,相信我,不要你,比切了他整个胃还难受......"
"安敖!"小楠尖声阻止安腹黑的大嘴巴。
"他有哪关要过!?我连0那关都过了,他还有什么不能过的!?"我死死的瞪着安敖,小楠也瞪着他:"安敖,别多嘴了,不然出什么事都是你害的,zark以前求过别人什么事儿没?他都那么说了,你就当成全他不行吗?!他帮过你那么多次,你就仗义一次不行么!?"
于是安腹黑又恢复了沉默,一时气氛凝重。
我沙哑着嗓子压抑道:"你们还真是仗义啊......仗义的狗屁不通!你们没有眼睛嘛!?看不到我们多难嘛!?我不管他以爱之名要做多少蠢事,难道你们也要跟他一起蠢嘛!?还是你们希望就此失去两个朋友?我拜托你们醒醒吧!那个人多爱我,我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的出来!"
一瞬间的沉默,王干爸心软了:"......说起来很简单,他就是怕自己癌细胞扩散......你妈不就是过不了这关......"
安腹黑接口交代:"他说这么高风险的感情,如果不开始,结束的时候就不会给彼此带来伤痕......"
"操他大爷的!哪有人因为结局不好而不写开头的!?"他现在要是站在我面前,我绝对掐死他先。
小楠把自己车钥匙放在桌上:"先说好,我这不是帮你,只是我自己也觉着他这么躲着你很蠢......赶紧去我公寓那儿吧 ,他去看王安石了,完了估计又要玩消失,我看他那些行李压根就没拆开过......"
我开车赶去的时候突然明白为什么小意那么对我,我也完全生不了他的气,zark只要几句话就能让我暴跳如雷,因为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带来真正的痛苦的,爱一个人,才有绵长的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一年来,虽然一直满负荷的工作,却时常感到说不出的孤单,因为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某人的那一刻开始的。
想起张小娴的一句话:喜欢上了,我才领略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潮起伏?为什么我总害怕时光飞逝而无法与你终生厮守?......
我边拍门边进行十三省大骂,里面隐隐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就是没人来给我开门,我怒了,我就知道!跟这个家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我搓搓手掌,往后退了几步,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的往门上撞,传统的木质门,还是挺难撞的,震得我肝都颤了,最后一下撞开的时候,我惯性作用扑倒在地,顺着地板往里滑入,撞在桌腿上,头部飙血,造型十分的烈士,脑子里嗡嗡的震荡,耳朵里暂时的忙音,感觉跟集结号的谷子地似的。
不过我比谷子地牛逼多了,眼瞅着一个黑影闪进卫生间反锁了房门,就立即冲过去接茬撞门,这门玻璃的,一撞就碎,我整个演特技似的,根本不去管扎在肉里的那些小玻璃片,抬头一看,浴缸周围的那一圈帘子被拉上了,分明有人拽着个帘子跟那儿抖动呢~
我身上血飙飙的,怒气冲冲的一把撕开帘子,结果怎么着?
小楠请的那狗屁保姆,缩在浴缸里,一个劲的哭道:"大爷~您行行好,要什么自己拿,我、我还是处女......"
我眼珠子一翻差点没晕过去:"靠!zark呢!?"
小保姆对送牛奶的傻子--本大爷似乎来点印象了:"z先生带宝宝去公园玩了......"
"啥!?"我表情一狰狞,那小保姆当场吓晕了。
我刚想往外走,突然发现大门口堵了一堆人,两个魁梧的人民警察响应群众号召,挺身而出,将我给拿下了,我哭爹喊妈的没人理我,怎么解释他们都给我扣着一顶私闯民宅,强奸妇女未遂的帽子,我比窦娥冤多了~
"同志~警察叔叔~误会!大误会!这家主人我认识!他、他欠我钱,我来要债的~"我连蒙带骗,人民的公仆还是继续正义的扭送我,我被推上警车的时候很想打电话叫安腹黑来看我手上带着的银镯子,从倒后镜里一瞅,气死人不偿命的看见zark抱着孩子,悠闲的由远及近走过来,我连忙把头伸出窗外,大喊:"哎!臭家伙!来救我!"
他肯定看见我了,愣了一下,想装不认识我上楼去,我飙火,十三省大骂的劲头又上来了:"TM的!那是我同伙!警察叔叔赶紧把他抓起来!他就是忙着上去杀人越货强奸妇女呢!"
警察同志听进去多少我是不知道,可一瞬间,周围群众的眼睛一片雪亮,他慌慌张张要往上跑,人民的公仆觉醒了,一个大擒拿手过去,将他也给扭送上车了。
我们再一次乌龙的戴上了同一副手铐,他看着我,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我将和他连在一起的左手举起:"看,这才是命,我们注定绑在一起的。"
戒指~
丹麦的夏天不算热,太阳却大得要死。
我们冬天的时候在淘宝上网购了雷诺的墨镜,同一款出来的不同型,拉风无比。
就是常常一人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挺丢份。
因为两个人都不能吸烟,于是我们必须开始戒烟唑棒棒糖。
墨镜成了我们精神寄托上的一个共同爱好。
实际上,正式同居之后,我们发现各自都是墨镜发烧友,同一型的限量珍藏版居然我们两各自有一副。
安腹黑从去年圣诞开始就一直叫嚣着厌倦了单一的活塞运动,并明示暗示要跟王干爸玩SM或者玩剧情片偷情强暴之类的。
对于安腹黑如此的情趣提议,王干爸则显得兴趣缺缺,平时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带孩子,俨然一副家庭妇男状态,安腹黑逼得他火了,佛祖捻花一笑:"好啊,你躺着,我来抽。"
安腹黑于是安分了,从年初开始变了个花样,叫嚣着要结婚,情人节的时候神出鬼差的拿了个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戒指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轰轰烈烈的求婚了。
王干爸掉到了王子梦里,于是同意。
一群人愣是被这两个大脑缺筋的家伙抓到丹麦,参加他们辉煌盛大的婚礼。
我和zark还多了个任务,就是帮他们带王安石......
王安石刚刚学会走路说话,因为爸爸实在太多,除了王干爸叫爸爸之外,我们几个爸爸的头上都加了姓氏的前一个字母。
安腹黑--A爸爸。
我--Q爸爸。
zark--Z爸爸。
小楠--N爸爸。
最后王安石管爸爸这个两字叫得倍儿顺口,倍儿亲热。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超级无敌的喜欢zark,对自己亲爸也没这么待见过,只要zark一出现,她马上呶着小嘴使劲喊:"Z爸爸~Z爸爸~亲亲~"
而每次见到我便是一副吃大便的表情,我要是想抱她,她要么赏我一泡黄金水,要么哇哇大哭,活像我在拿满清十大酷刑招待她,最可气的是,每次王干爸满脸戒备的把她抱回去,她就马上止了哭,回头冲我咯咯咯的笑......嘿!你说她亲爸也挺忠厚老实心地善良的啊,她怎么尽朝安腹黑那档次靠拢呢!?安家哪点基因遗传给她不好,腹黑那缺到家的毛病给她精髓的继承下来了!
看她长得水灵灵的,周围一堆花枝招展的男人,她将来老公不美的天仙似的能入的了她的法眼嘛!?
退一万步说,就算哪个倒了八辈子霉的帅哥被她不幸看上了,就她这个腐得劣根性,腹黑的潜意识,她非把她老公卖进gay吧挣钱不可......
"想什么呢?"zark打断我的长吁短叹,用胳膊挤挤我的手臂,王安石小朋友正被他抗在肩膀上,小爪子舞来舞去的指点江山:"戒、戒指~"
好家伙,看中旁边一家珠宝店橱柜里的小戒指了。
要说zark这人吧,也有点魔障,自从他看出小魔女特别喜欢他,就对这孩子特别的上心,小丫头要什么他多二话不说的买给她,这会儿也步例外,冲进去就跟售货员说要橱窗里那只戒指。
人问他谁戴,他指指王安石:"我的小公主。"
人找了个最小号的给他,王安石愣是能赛进去两指头,zark居然也要了,说养着养着就够塞了。
我们要走的时候给我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专柜,情侣戒。
zark过来推我:"还不走?等下婚礼就要开始了......"
我把他扯过来:"你喜欢哪个?"
他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无不无聊?"
"我无聊什么?你给这毛丫头买就不无聊了?"
"你也说了,她是毛丫头,你是什么?你是大男人哎!"
"嘿!我说,你是在国外长大的嘛!?你怎么比我还大男子主义啊!?"
"好好好......就这个......?"他随意的往柜台里一指,简单的两个银扣圈。
"你怎么不去挑对钥匙扣!?"我其实早看中了其中一对手铐形状的戒指,模样别致,白金的,闪闪的,很Z......:"这个吧......"
他瞄了一眼,眼珠子转了几下,神色不明的说:"就拿它好了。"
结果那对戒指的价值居然相当天文,我自从跟zark同居之后就把钱拿出来跟他合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我挂了个名做经理,平时都是zark在管理,生意才有了点起色,正是我们两都没什么闲钱的时候,所以现在买下这对戒指意味着我要再去写部小说出来骗钱养家。
zark这几年对金钱逐渐有了穷人该有的概念,所以看到那个价码,立即口无遮拦的说:"我们穷死了,买不起。"
我把戒指拿起来,套在自己右手无名指上,又将另外一只交给他:"你怎么总以为我养不起你?"
他愤愤不平的将戒指套上中指:"拜托~现在是我在养家......"
我盯着他的食指发嗲,蹭到他耳边绵绵的说:"老公~换根指头戴戴嘛~"
他本来是想伪装生气的,可是脸没绷住,眼珠子转了一圈就开始笑,贴着我的耳蜗说:"再叫一声。"
"老公!"我咧着嘴巴喊完快速的往他脸上印了一吻,逃过去付账了,回来的时候那枚戒指已经牢牢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一路去教堂,我们甚至没有说话,就是一直看着对方傻笑。
小楠说:"我怎么觉得结婚的是你们两?"
晚上跟zark窝在旅馆的澡盆里洗鸳鸯浴,一对戒指就交缠着摆在浴盆边上,光与水的交辉之下格外璀璨。
"定期检查做了?"他的病情仍然是我的一块心病,尽管从没对他说过,我却有很多次做梦梦到有人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就是:‘转移了......'然后就往往会被吓醒。
"嗯,他们说我恢复的很好......"我缠着他的背,帮他抹浴波,手鼻滑腻腻的绕过他的腰,在他腹部扣实,下巴自然而然的搁在他肩窝里:"出什么事也要跟我商量,记得我在警察局跟你说得吗?你要再敢不声不响的消失我就立即打的去跳楼......"
他湿嗒嗒的手指捏着我的鼻子揪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无可救药啊......"
柔软的感触贴上了唇瓣,双唇上的摩挲轻柔又温和,这种感觉让我舒服的昏昏欲睡又贪恋着想再多体会体会,下意识的摸了摸他嫩嫩的脸,我抬眼瞧他秋水一样清澈的眼瞳,笑起来,一年前的那个夏天,我在警察局又吼又叫,抓狂的一遍一遍的说‘我爱你',他就一遍一遍的拒绝,骂我神经病、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