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读生日记————绣官儿
绣官儿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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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瀴低著头继续边吃饭边看壹周刊,对我们的对话充耳不闻。
「欸,那我先走了喔,等等我弟弟会帮我锁门,你把这里和厨房收一收,就可以下班了。」
「啊啊?」不、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还没做任何反应以及跟王姊说任何字,她就一如往常那快闪的速度离开了。
「......」
店里头现在只剩我跟那变态。
我的处境很危险。
大白天的,而且又是在店里,他不会不会不会不会怎样吧?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迅速走进厨房,把厨房内的碗盘都收拾乾净,背对著厨房门口,我开始低头洗碗,快点洗完才能快点逃跑──
「喂。」那性感的声音突然离我很近。
「哇啊!」我又是一声惨叫。
「碗给你。」他递给我他刚刚吃完的饭碗,并且拿了条抹布就走出去。
他、他拿抹布、要帮我擦桌子?是我误会他了吗?看来他并不是坏人嘛。是我自己想太多?是我记错人了?只是刚好声音像脸蛋像昨天那位歹徒?也是啦,毕竟昨天我也没仔细看清楚他的脸,一切都在紧张和意识模糊(?)中经过...
松了口气,自己嘲笑自己的反应过度,洗碗、洗碗~
当我快把手边的碗盘以及锅子洗完,代表的是我快要下班了,心情也随著轻松起来,手边的大锅子是最後一个,只要快点洗完,回家休息~
突然。
一双手从我身後一把环抱住我───
我手边的锅子都掉下去了,我脑袋轰隆一声一片空白,这是怎麽回事?谁、谁抱我?
「你穿围裙很性感嘛...」
我彷佛回到了昨天中午的恶梦,这声音、这感觉...
他一定生病了。生的是一种随时都可能会突然发春的病。
他开始在我耳边咬著,厮磨著...
「放开我!!!!」我用力地甩开他,别开玩笑了,怎麽可能连续两天都让他得逞!!
在我转过身想要跟他面对面来个男人间的对决时,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塑胶绳(是放在外面绑便当盒用的),双手被他抓住而绑住,「变态、浑蛋──你这卑鄙小人,你要做什麽啦──光天化日之下,这里是店里耶──」
被绑住的双手让我的攻击力降低到零。我背後靠著洗手台,任他亲吻著我的脸、我的耳、然後...我的唇。
「唔唔...」
※※※z※※y※※z※※z※※※t※※※z※※y※※z※※z※※※
我绝对是身体有毛病,不然我怎麽会觉得这家伙的吻让我飘飘然、好舒服的阿...
这.绝.对.是.我.身.体.出.问.题.了。
完全没办法抵抗他,任他吻、甚至把舌头给伸进来,看我没反应,他开始对我上下其手,亲吻著我的脸颊、鼻子、下巴...
等我意识过来,我牛仔裤拉鍊已经被他拉下来,「不要...」我出声抵抗。
「我说过,这是你欠我的...」他在我耳边低声喃道。让我想起了上次在路边的场景,脸不由得更红。
「不行...」我仍不死心想抵抗,「住......唔!」裤子已经被脱到膝盖上缘,他把手伸进我四角裤里头头,很不客气地往重点部位进攻。
「真不愧是小鬼,血气方刚的...」他嘲弄道,并握住我那不听话地站起来的朋友,被他这样一握,身体又是一震,全然没办法抗拒。
「啊...」
他的嘴唇贴在我耳边,一直讲些不堪入耳的低级话。明明应该觉得很恶心,可是我的身体却还是无法抗拒的起了反应。
我的脸热得跟什麽一样,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呜阿,我的身体根本就倒戈了,只听那个变态的──
就像一般的a书一样,那些女主角往往无法抗拒男主角的暴行,只能乖乖在男主角身下呻吟......
靠北啦,我什麽时候变成a书的女主角了!?
「不要、不要、住手!!」我突然清醒过来,大声的反抗著。那条尼龙绳哪能捆住我,再怎麽说我也是个正常有点力气的男人,我拼了命的挣扎,本来就没绑很紧的绳子从我手上松脱。
「你比想像中还会抵抗嘛...」他轻声笑了一声。
「废、废话,变态,你还不快点...啊唔......」其实我是要说快点放开我。但为什麽现在看起来我是在催促他快点对我...那声呻吟是因为他突然冷不妨往我胸前的点点进攻。
看来我只有脑袋和嘴巴有自制力,其馀的根本就不受我控制。
他含住它、用舌头逗弄它、甚至咬它...
我明明是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为什麽胸部这样被玩也会有感觉?...今天上了一课,男人的胸部也跟女人一样敏感吗。
靠北啦,我又再那里感慨个屁,敏感个刁!!变态你再不住手我真的要失身了啦!!
他持续玩弄著我的身体,我紧咬著下唇,因为不想发出太恶心的声音。我半靠著洗手台,因为腿站不直。维持这样的姿势那变态似乎也不太舒服,所以他居然、居然一把把我横抱起来,公主抱的姿势,我作梦也想不到我会这样让个男人抱,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是我抱人了。
他走出厨房,把我放在店里头的一张椅子上。我的天哪这里会有路人路人路人,你可别乱来──
「不行、这、这里会有人...」
我话讲到一半,自觉矛头不对。屁咧!!我在意什麽路人阿!!我应该要做的是要求让他住手,不是在意会被人看到吧!我这样讲,一副就是我们两个在偷情,我只是害怕被路人看到,而不是不想被上!
在我自觉我重点放错的时候,为时已晚。
变态嘴角上扬,可恶阿,嘴角上扬个屁!贱的是,为什麽他嘴角上扬可以这麽帅?人帅真好!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看来你也很想继续嘛...」他靠过来,贴在我脸旁边说。
「我没...」他又吻下来了。每次都这样,我从头到尾都还没完整讲完过一句话。
在我被吻得昏头昏脑的,他走去拉下铁门(这时间我的确有想逃跑,但是他就挡在门口我哪里也不能去,所以我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看他拉下铁门),又走回来,俯下身来,我的牛仔裤已经被拉到脚边了。
拜托我不要啊,我的第一次不想就这样在店里头...虽然你是个调情高手,也弄得我很舒服,可是我还是一点都不想被上阿,住手吧!变态,回头是岸啊!
「不要......求求......你......」我这次真的放低姿态来求他了。但我发现这样似乎只是更加强他的欲望罢了......
他突然动作加快,连我的四角裤都被拉下来了,宝贝儿不知道第几次落入他手上,它早就准备好要等待他的爱抚了。我含著泪暗暗抱怨,平常跟我都没这麽好,他居然这麽喜欢那个变态。
「啊...」突然一个紧握,我叫了出来。
「你不专心啊...」他靠在我耳边低喃著,手的速度加快。
「唔唔......」糟糕了,我脑袋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了,连吐槽都没办法了。
手指头很灵巧的在我那里上下滑动著,时快时慢、时重时轻...不行了、不、行...
「啊......快要...」快要射了。在我以为我要攀上这人生另一个高点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变态你早不停、晚不停,偏偏挑这种时候停下来,你还真名副其实的变态啊。
「我都忘记问你...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几岁?」他的手放开了我的宝贝儿,让它在那里暗自垂泪。
不对吧?这种时候问我姓名年纪?大哥,你联谊的时候都是这样把女人的吗?还是说这是你之前几次相亲模式?
「快说...」他在我耳边催促著,「不说我就不给你。」
「纪皓尹...21岁...」呜,好难受,拜托你放过我吧,我马上妥协,乖乖给他答案。
「乖...」他轻轻摸摸我的头,我不要你摸我的这个头啦,需要安慰的是另一个头...
「很想要吗?」这椅子很小,我一个人坐刚刚好,可是他靠在我旁边人我觉得有点挤,有点热...
它搂著我的肩,脸贴在我肩上,轻轻的咬著我的锁骨,愈来愈热了......那里好难过......只要再一下,就可以得到解脱......我的手不由自主往下滑......
「你想做什麽?」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很想要吗?」这个问题他问第二次了。他把我的手抓到他嘴边,开始又舔、又咬的......
没办法装傻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觉得我要自爆了。我很轻、很轻的点点头。
「想要的话,你先帮我,我再给你。」
哪有这样的啦──我瞪著无辜的眼神看著他,他却站起身来把裤子也脱下来了,呜,人帅也就算了,连那里的SIZE都不一样。
我这样直勾勾盯著人家那里瞧好像不太礼貌,我突然脸红别过头假装没看到。那双大手把我的头转过去,我坐在椅子上,他坐在桌子上,正面面对著他的那儿。
「呃...」我吞了口口水。
他抓住我的手,让我去碰他那里。
有点热,我的脸有点热,脑袋有点热,手有点热,他那里更是有点热热热热热热...
现在是什麽情形?一个男人抓住我的手,要我帮他打枪?
我脸红想後退却发现我坐在椅子上,退去哪里啊?想把手收回去,他却紧抓著我的手。
「我...」好热、好热、为什麽我愈来愈热了...不正常、这样不正常...
「你不帮我弄,我怎麽帮你呢?」他抓著我的手,再次贴近他那里。
我疑惑的抬起头看他,靠北,明明是一个变态,为什麽他的脸这麽帅这麽帅这麽帅,帅得让我完全没办法拒绝他说的话...
所以我照做了。f
我第一次把别人的兄弟放在手中,好热、好热、好热...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著,「就像你平常自己做的那样...」我的手像是被什麽控制一般,就这样握著他的那里,有点颤抖,有点紧张,但是还是慢慢的移动...
他发出了一点舒服的低吟声,让我感觉更激动,想要更满足他,他喘息的声音愈来愈大声...我的手也跟著愈来愈快...
然後他射了,──我也射了。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赶去接电话。是王姊打来的,他说要找那变态,噢,是说要找她弟弟。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正在整理身上的衣服,我才发现我连裤子都没拉好。「王姊,稍等一下,我叫他听...」我用眼神示意是他的电话。
他走过来听电话了,我赶紧放下话筒把裤子拉好,他却一手接过电话一手搂住我,很公式地回答姊姊的话,另一手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
这变态难道不知道纵欲过多会生病吗。
我想挣脱他,又怕太大声会被电话那边听到,幸好他没有继续下去更过分的举动,就把电话挂了。
我赶紧趁这时候逃开来。
「你、你、你...你还想干嘛!?」我後退了很多步,警觉地盯著他瞧。
「放心,我没有要干嘛,我要走了,工厂还有点事情。」他靠过来,轻轻地啄一下我的唇,勾起嘴角对我一笑。
为什麽会有男人可以笑得这麽帅又这麽man的。
我紧张得拿起包包,把还没收拾完的东西给收了收,没洗完的锅子也不管了,走出店骑上陪我出生入死的小绵羊马上离开。
我和王文瀴的的孽缘差不多就是这样开始的。

03
7/15(一)
职业倦怠。我一点都不想去上班。
屁,其实就是害怕去上班会再遇到那变态。好可怕、好恶心,下次再遇到他搞不好就要失身了。
这算是职场性骚扰吗?不对,好像又不是,他又不是我上司,如果是王姐还是老板对我骚扰那才算是。管他是不是职场......我就是一点都不想去上班啊──
※※※f※※r※※e※※e※※※
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的。九点要去上班,我七点就自动起床,当然是因为睡不著。昨晚也是翻到凌晨才睡著。
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变态感觉就好像在身边,那双手、那体温、那身上的古龙水味、那吻......
靠北啦,一大早的,想著想著有居然又有一点反应。
你真是太过分了我的好兄弟──我哀怨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裤档,去冲个冷水吧,等等要上班,哪来体力陪你玩啊,好兄弟?昨天也被那家伙玩够了吧,我自暴自弃的冷笑。
「真不愧是小鬼,血气方刚的...」变态昨天说过的话,突然在我脑中响起。
「不要阿──变态离我远一点啊!!」我惨叫。
「纪皓尹!!你他妈的不睡觉别人要睡觉!!闭嘴!!」房外传来了一阵叫骂声,噢,是我哥。
※※※f※※r※※e※※e※※※
结果非常幸运的,今天变态没有来。
工作相当顺利、王姐大概在一点的时候忙完就留我一个人看店,我一个人在店里头看柜台,悠閒地看著杂志。
今天非常平顺的过完了。
并且接连几天都是如此,直到星期五。
※※※f※※r※※e※※e※※※
7/19(五)
每天下午都会有人来进货,譬如鸡蛋、厨房用品...,通常都是老板娘不在的时候,所以往往要收货款的话,他们都得要自己联络到老板娘。
补充介绍一下王姐,王姐是我们店的老板娘,大约四十多岁左右的女性,瘦小干练、长卷发,上班时总是扎著马尾,平常喜欢穿牛仔裤和T恤,口才相当好,做事很圆滑,交友相当广阔,以前从事过很多行业,目前开工厂、副业是经营这间简餐店。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长子跟我一样大,次子国中生,小女儿却大概只有六岁。
平常日的时候,我上全天班,上午九点到晚上六点的班,假日的话半天,上午九点到下午一点。所以像这平常的周五下午,我都是一个人在看店,王姐去工厂忙,忙到五点以後才会再来店里。
我刚刚提过,下午要收货款的人,都要自己联络得到王姐,但王姐有一个小小的坏习惯,她很爱乱欠钱。举凡来送货的货款,几乎没有一个可以准时拿到钱的。例如送鸡蛋的老兄,他很可怜,每次鸡蛋送来,其实也才五六百块钱,王姐不准我们拿柜台的钱去付货款,偏偏王姐在这种时候绝对不会接电话,所以他每次想收货款,都扑了个空。
送鸡蛋的老兄不是唯一一个,有些人比较聪明,会用王姐中午在店里头的时候来收钱,王姐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就算人家都走进店里头,坐在店里头,等著王姐出来,王姊就一直躲在厨房忙忙忙忙忙──忙完以後说要去外送,然後就一去不复返。
王姊连菜市场的钱都可以欠,他让我跑腿帮他买菜,买一买就记下我们店名,等月底再去跟他们结。我用膝盖想也知道,王姊一定会拖到对方追上门来才付钱。
啊,我一开始觉得有点钦佩能够这样躲债躲得乾乾净净的人,後来我就知道这实在是一个害死别人的坏习惯。
昨天送鸡蛋的老兄来了,照样收不到钱,这次他的脸臭到一个不行。在临走之前,边骂边开门:「几百块而已也可以欠成这样子...这种奥客以後都不要做了!!」所以我知道王姊和鸡蛋商的缘分就到这里了。跟王姊报告这件事情,王姊也很不爽的说:「这样也在生气?会不会做生意阿...?以後不买就不买!」
王姊最厉害的地方,把责任推乾净。
这个平凡的星期五下午,我正在无聊地看著水果日报,瞧见外头停了辆眼熟的货车,上头载了几个空篮子,啊,是鸡蛋兄(送鸡蛋的老兄)。
他今天不只一个人来,後头还跟了一辆宾士。下车了,走第一个的是鸡蛋兄,後面跟著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有的咬著槟榔、有的烫牙签烫、有的把牙签咬在嘴边(他拿这个帮另外那个烫的吗?)、穿著花衬衫、西装裤...
碰!!!
他们很用力的推开门。
一个一个走进来,一共六个,我算出来了。第一个是鸡蛋兄,他在里头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第二个是槟榔嘴、花衬衫,第三个是牙签烫,第四个是帮前面那个烫头发(?),三四两个都穿白色削肩T恤(吊嘎国语怎麽写?),第五个很年轻很瘦小一付就是小跟班样、第六个染著金发跟第五个年纪差不多。
「叫你们老板娘出来!!」鸡蛋兄用台语叫嚣。
我吓死了。这是什麽状况?鸡蛋复仇记?收不到钱也不要这样也才几百块钱不然我帮我们老板娘还嘛──不对,我身上没有带任何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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