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如生(冰恋)----迷_梦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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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正对我魂魄立身处侧放着,李天恒手指滑到尸体后庭间,一根根毫不停顿地没入,紧窄之地如同充气球似可耻地海纳百川,看得我不敢抬头。几乎不需花什么力气,他整个拳头已全然没入不懂收缩也不会抵抗的后庭,上下抽插,四周死肉象征性地随抽插而稍稍抖动。
"贱人,下面被他操得那么松了,拿回来给我捡二摊货,不羞耻么?"他猛然把拳头全然抽出,抱起尸体俯趴的腰抬高一摔,肉体落地的声音沉闷无助。我茫然,不知如何作答。
以为他会与平日般,不过就此作罢,然而,将尸体转过来后,李天恒今日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三下脱掉长裤,露出并不算雄壮的地方。自行掏弄了两把,已有踊踊欲试的迹象,粉嫩坚挺。
李天恒跨坐在尸体颈部,将挺拔对准毫无血色的薄唇下捅,贴得极紧的唇不到几下便被弄开,以最为羞耻的姿态含下他的阳物:"这口,也被他干过不少次了吧?"
"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原来在凌辱面前,仍只是软弱无助。由生到死,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真想知道你用这张嘴对周海胤说过怎样的甜言蜜语呢?再说一次听听......呵呵,再也不能说话了么?没关系,还能够这样用呐,别浪费。"他一手将尸体的头又往上拖起了些以便欢愉,挺拔的地方亦在皓齿间不断进出,感受着没有力道的唇齿厮磨。
"竟然比下面的口还要紧些呢,真不错......对吧?"坚挺越渐膨胀硕大,李天恒伸手,粗暴地扳开尸体窄不可耐的嘴,不断往里探索,约莫已抵喉间,便开始了满足的活塞运动。情欲盛意的同时,尚不忘继续言语割我两刀。
我紧闭眼,极力忽略眼前画面,极力忽略记忆深处那些与眼前影像交叠的画面。他的声音却如此清脆而刺人地回旋在耳畔。恨意涌上心头,却知道,不是对他......
"不是喜欢被操么?......现在,这淫荡的身体满足了没?全身上下,满足了没?"
抽插与龇咬交替进行着,斑驳的残躯又多了数道经已不会有血流出,也不再会感觉到痛的伤。没有血,没有痛,没有泪......那么,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可以当不曾发生?我摇头,看着空虚的魂体,不去看他的眸,想笑,想大笑,却笑不出声。
白浊顺着无力倒往一旁的头颅嘴角流下,代替了干涸得太早的泪,渗透床单。
电动棒震动的声音惊扰断感伤的神思,我抬头,蓦然睁眼,只见李天恒宣泄完自身欲望后尚不满足,掏出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电动棒调整着震动力道,满意地将尸体后庭又朝天摆放,仔细打量。
"不是喜欢SM么?......呵,别的暂时搁下不试,今天,先来试一下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电动棒?"
漆黑的电动棒如虫般不断蠕动旋转着,凹凸错落,粗长无比。李天恒轻轻将力道调至最弱,放在穴口,寸寸递进。狼藉静谧的尸体随着电动器的侵入不自觉地颤抖,电动棒很快紧紧灌满松弛的后庭,极高频率地晃动着整具残躯如复生般的激烈抖动。
"够了!李天恒!停手!......"外物冰冷的入侵,比他炽热身躯无尽的索求更令人无地自容,凌辱感由身至心。
"等我下班回来,如果我心情好了,可以考虑帮你换档弱点的力道,再见。"日上三竿,即使立刻出门也逃不了迟到的命,李天恒慢悠悠地随意披衣,显然没有整理作案现场的欲望,甩门扬长而去。
房内,只余电动棒震动的机械声与我茫然仰天长叹的悲情声。
靠他妈的周海胤!
靠他妈的李天恒!
我上辈子欠他们的了?!
两个死扑街......
早知道死后日子过得那么痛苦,我就不死了。
现在?看着床上的残躯,我只想再死一次。
神,劈道闪电将我灰飞烟灭了吧!


07
窗外阳光稀薄,透过屋内厚帘若有若无地射入。我瘫在沙发上,陷没在熟悉的侮辱感中。脑海间很多画面闪过,绳索、镣铐......温床软寝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温情,诺大的宅子看不到尽头。困在笼中的金丝雀还有飞翔的一日吗?或许有吧......刀划过手,远方的天堂,即使永远飞不到,还是想要去翱翔。哪怕......最后折翼倒入地狱。
该离开了吧,即使是如此讶然似识的地方,如此二十几年不离不弃的身体,如此......割舍不下的情愫。
透过门,顺着回旋不断的楼梯飘荡,十七层的楼梯,不到片刻已是走完。楼下大门正开,曦光射过魂体,不留丝毫影迹。本是温暖的阳光照在鬼身上却不见得是什么美丽的享受,魂体的不适因思绪的漫不经心而未显紧要。
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奔走于繁华都市,辉霞白云交映蓝天,悦目无比,麻木不堪的大都市原也有这般生机盎然的一面。似乎是,从受困于那个人开始就再没见过这般景象了吧。
人流繁华,却没有人看得见我的存在。行人、飞车,穿过魂体,川流不息,没有人停下,没有人属于我。不知不觉间,已是正午,我站在因午餐时段而略少行人走动的大街,昏昏沉沉。日光似火煎熬,下一刻便要将魂体蒸发,倒下前一刻,我仿佛看见眼前一抹紫影横空闪现,立于身前。
"喂喂,小鬼,老娘才刚来人间,什么也没玩够。你这样子就给老娘倒了,老娘拿什么藉口逗留人间啊?"
......
再醒来时,仍在李天恒家沙发上。早晨的出门似乎皆是黄粱一梦,客厅里,没有那抹紫影,没有他,只有扰心的电动棒声仍在震荡。
......妈的,市面上劣质电池那么多,就不能挑块电力弱点的么?震了一天,也不见得来场停电什么的怜悯一下我。
经历完刚刚那场不知真假的逃避,神识清醒过来,已不再是一刻前浑噩的鬼,不再迷茫于支离破碎的记忆中。若明知记忆不愉快,何必苦苦思索;若明知往事不幸福,何必死死追求。为人一世,为鬼一时。但求快活,潇洒而过,仅此。
粘在沙发上,电动棒声音依旧,却没那么刺耳了。脚步声靠近,门戛然而开,我一侧脸,将自己完全埋入沙发。虽说心下已释然了不少,但要不恨李天恒倒是假的。他走到沙发边,看见奄奄欲绝的我,开始良心不安,试探着叫唤了几声,见我不回应,只好转头入房。
电动棒的声音终究停息下来,近乎一整天的淫靡,我想那里现在应该算是完全报废了吧。李天恒出厅,强行透过我的魂体坐在沙发上,继不尊重尸体权后又严重侵犯鬼权。嘴凑到我跟前:"喂......生气了?"
我一转头,不小心正对上他秀色的唇,明明什么也没碰到,却有如接吻般的触电酥麻感。恼怒迅速别过头,我坚决不看他正小心翼翼的眼:"哼......"
"对不起。"我怀疑我产生了幻觉,李天恒竟然对着我说出了这么把鬼当鬼看的温情话语。看来是刚刚那一吻让他头脑发热,烧傻了。
"我杀了你,再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心间泛起一丝暖意,嘴上却是不肯放松。相识以来第一次占了上风,我回头,冷冷道。
"如果你想下手,我不反抗。"他移移身子,与我重叠而坐,伸手象征式怀抱上我魂体。语气说笑中带了认真。
每天晚上身体被他压就算了,现在魂体还这么诡异地被他压着,我使劲挣扎开,站起,俯视地伸出手搭在他颈间:"小妞,我狠狠掐死你......遇上你是我背运背到家了。"
李天恒轻笑,头枕在沙发上,盯着我的眸子柔柔眨合,嘴唇嗡动,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却未念出声。......明摆着欺负我不会看唇语,郁结。然后,他突然开口,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些天以来是我太过火,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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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改不了吃屎。你见过不吃鱼的猫吗?
总之,我没见过。
甜甜地趴在房内长桌面休息,一旁哼哼啊啊的叫春声依旧不绝于耳。不得不承认,李天恒自从那件事后人变得温柔了不少,电动棒那种变态东西也确实没再掏出来用过。
我本来没打算原谅他,只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像怕被人抢似的紧紧抱着尸体,那种发自内心的着紧,与脸上若隐未干的泪痕。一下子,恨也就软下来了。这残世,就这般,随他去了罢。
被电动器震荡过一整天的后庭已说不出的松动,他将坚挺往里插,几乎要用尽全力抵至最里缠绵方可感觉到情欲的味道。做得辛苦索然无比,李天恒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只是更多的时候,他不再像从前由上半夜抽插到下半夜,而只是轻轻将尸体拥在怀间。吻,覆遍每个角落,由上至下,不放过每一寸经得起厮磨的地方。
或许,这一种怪异的相处方式,就叫......爱吧。
08
光阴飞逝得莫名其妙,最初飘渺立于厅前尚是深秋,不知何时,已然立春。烈冬,鬼自然是不惧冷的。若不是每日见李天恒穿着数件棉袄,盖几床厚被仍要揽着尸体睡的滑稽样,一时间,我已忘记飞雪漫天泌寒。
再平静如水的日子也难免会偶有涟漪,比如说,现在。
春午,万物复苏的季节,人的情欲也被催至了最高点,李天恒抱着尸体在狭窄的沙发上挪,美名曰:情趣。我习以为常,闲立侧窗前,聊看楼对面新搬来不久的邻居窗台,花开花谢花漫天。
一阵初缓后促的敲门声嘭嘭作响,打消了我赏花兴致的同时更扰了沙发上享受情趣的那人。李天恒皱眉,挺拔的前方尴尬不已,白浊匆匆早泄飞溅,略整衣衫,抓布掩了尸体裸露在外的敏感点,极为不悦地将门开了一缝。
"谁?"
我探头向门外瞥去,一个俏紫吊带裙的年轻女子眨着一双诡谲的眼笑吟吟立于门前,波浪卷的深黑长发漫至腰间,裙带下垂恰恰过膝,薄如蝉翼。
"你好!我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鼎鼎威震八方技惊四座、连接生与死的彼岸超度亡灵往生你总有一日会遇到的专制劣质忘川水的世称孟婆的--妹妹。孟,绮,罗。"一连串的名称如水倾倒,我实在佩服她那完全不用换气,跌宕起伏悠扬曲折的自我介绍,
"小姐,你说完了么?"
"恩!如果你感兴趣,我其实还可以跟你介绍冥界阴森恐怖的十八狱刑罚应对方法啦,神秘莫测的忘川水不为人知的独家配制秘方啦,怎样才可以贿赂牛头马面确保死后安然走后门不用排队舒服往生的方法啦,还有......总之,一切好商量,价钱才是最重点!有意者欢迎联络--"孟绮罗显然不理李天恒黑脸,继续眉飞色舞。鬼果然就是比较缺心眼,一点不懂察颜观色。
"滚!--"忍无可忍的吼声戛然打断无休止的废话。留下门后不甘心的叫囔,"喂!姓李的,我就住在你对面楼,有什么事欢迎上门咨询,又或者致电XXOO-101010110001~~~"
情欲被打断,一时难以再续,李天恒郁结地清理好方才放荡的痕迹,坐在沙发上皱眉打量楼对户绯花满园的单位,越觉不自然,放下厚帘:"以后别站在这里,花还没看成,全身就被别人看透了。"
"喂,你不感兴趣?孟绮罗的话听起来挺有趣嘛。"俏丽的紫连衣裙层叠,与脑海中某日午后的紫影交错,不觉竟是对孟绮罗有两分好感,至起码,直觉看来,不坏。
"精神病院要是天天放假,我岂不很忙?"李天恒白我一眼,忙碌弥补家里每一个可能被对面楼偷窥到的空隙,能挂窗帘的挂窗帘,不能挂的也要贴几块厚纸版。果然作得亏心事多,就是怕被人见。
他捡拾到一半,突然手顿了下,头也不回地问:"......你想去找后门转生?"
"当然,早日远离你这个祸害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梦想啊!......只是料不到,原来这年头,转生都要走后门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现在的苦海。再这样天天对着你个变态,我要疯掉。"再这样天天对着他......莫名的情愫与说不清的感觉纠结在心头,何以挥去。
"哼......"李天恒忿忿放下最后一道玫瑰红的窗帘,帘轻晃,窗台风铃叮当,极是清脆。他抱尸体入洗浴间冲刷,揉抹掏弄得尤为大力,与性虐无异。
那日晚上,他坐在电脑前,一次次打开WORD,匆匆打了几行我看不出什么头绪的文字又一次次删除,突然,自言自语般开口,温声中带着嘲讽:"你知道吗?明天......是我和他相识十五周年。如果他还在......"
"谁?莫晓笙?"......李天恒还真是痴情,痴情得没有感觉的幽魂也不觉泛了似酸非酸的涩意。
"嗯。"他点头,又删掉了刚磨出来的几个字。
"十五周年......我寒,你和他都什么时候认识的?"
"那年,他九岁,我七岁。"李天恒陷入记忆的漩涡中,幸福的轻笑,不经意向上扬。
......好一个青梅竹马,好一个郎情妾意,好一个情意绵绵......妈的,在老子面前晒幸福干嘛?我闷,继续漫不经心地问:"然后?"
"然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想我说什么?"
......最好是什么也不说,心中暗念,我抬头,见他电脑上已认认真真地多了几行字,未命名文档也改了名:《铭》:"你干什么?"
"用些许文字,记录......我和他走过的日子。"
我抬头瞥了瞥墙上的挂钟,凌晨十二点,他明天九点还要上那份低薪得只可保证不饿死的文员工作,实在忍不住想要打击他:"矫情泛滥得无处发泄的人总喜欢从所谓文字里找点寄托。"
"我喜欢,要你管?"满脸不与你这种低俗粗鄙鬼搭话的表情,李天恒又是一贯的蛮横,丝毫容不得我多说。我默默叹气,倚在他身后,忍受他一小时写不满三百字的龟速......
那个故事。
很长,
很俗,
很......


09
不出几日,熟悉的敲门声再次打断正值专注的李天恒。从电脑桌上不悦站起,料到门外人是谁,李天恒眉头顿时打结。打断一个人的灵感与打断一个人的情欲无异,都是让人很想将你抽皮剥骨的事。
"孟小姐,你这次来又有什么贵干?"李天恒按下火,开门。
门外人素色披风,低胸深紫长裙,换了一身打扮,有所图的眼神却是未换:"哎呀!先生,你印堂发黑,双眼迟滞,阴气缠身,不出一年必有血光之灾,非死即伤!......小女子有几招化解之法,不如待我入屋细细......"
"滚!你再不滚小心我告你扰民!"李天恒的暴躁看来是永远改不掉了。
"喂,我好歹也是个鬼差,出场一次容易么?好歹也给点出场费呀。......唉,没点喜感,算了算了,不跟你玩。我就来这里只跟你认真说一次,别怪我不提醒你,他死多久了你自己最清楚,再这样拖下去误了入轮回的时间,魂飞魄散的下场你赔不起的。如果你不想再多害他一世,放他跟我走。"孟绮罗稍整披风,不满地一撇嘴,带着几分恐吓的意味,半真半假地说。
"......他是我的,魂飞魄散也不关你事。"李天恒抿唇,不知该说是太固执,还是太幼稚。
"自私。"孟绮罗不屑扭头,转身鬼影已消失在空中,瞬移而去。留下李天恒脸色阴沉立于原地。
"喂,有那么恨我啊?"我无奈,飘到他身后,轻声叹气,心底却提不起责怪的意思。......似乎是从站在这里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若散,就在他身畔散了罢。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选。"李天恒刻意避开我目光,瘫回电脑前干他自己的事。我仍旧,有意无意在他身旁晃荡,偶然,也会去瞥上两眼,他也不多说什么。而我,也实在挺喜欢现在的相处方式,至起码他现在的时间都给上班与写文了,基本上没什么闲暇再想方设法虐待我尸体,做一些不知应算肉麻还是变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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