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小橙想要起身,但君云不许,他懒撒撒的打了个哈欠说,"反正都被看到了。"
小小的挣扎,使他没有撤出去的欲望抵到了深处,慢慢来有了转硬的倾向,不依的捶了他几下,小橙的脸更红了。君云坏笑,抱着他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一个翻身,又将他压在了身下。
灼热的欲望使小橙惊叫出声,他扑闪扑闪的眨了眨眼睛,哀怨的想着他不会又要了吧。
君云愣了一下,小橙的眼睛怎么是橙色的,不过过了一会,他确定自己是看错了,明明是黑色的嘛,他低下头,温柔的吻落在了小橙的眼皮上。
小橙轻轻的喘了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
君云把自己往他的体内送了送,禁不住小橙欲拒还迎的神情的诱惑,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
"醒醒了。"风大哥把君言揽到怀里,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银票说,"给你张哥哥的?"
"嗯。"言宝宝点了点头,他乖巧的样子让风公子心痛。
"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要不做哥哥的情人吧,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至少不会让你这么伤心。风公子想了想,自己也是单身一个,言宝宝也喜欢粘着自己,这样不好吗?
"不行。"言宝宝摇了摇头,"这个不一样,我喜欢风大哥,可是这与爱情无关。"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对风公子说的话就像君云对自己说的一样。
"原来是这样。"风公子温柔的揉着他他柔暖的发说,"那言言要是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还会喜欢张哥哥吗?"想还想去,君云对君言也是有情的,那最大的障碍就是言言从未见过面的哥哥了。
"不一样的,不一样,我对云哥哥的是崇拜之情,而对他是......喜欢。"说到喜欢二字的时候,言宝宝的小脸红了红。
"但是你张哥哥不知道啊,或许他以为你喜欢他是因为他像你哥哥。"
这句话如同棒槌一样敲醒了君言,他对风公子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明天,明天我就去告诉他......"
"将军。"一个人影落到了君言旁边,他手中握着玄武令,是君言的四大死卫之一的玄武。此时他浑身沾满了血迹,话语也不清了,他颤着双手,把拼着性命保护的书简交给了君言。
"玄武,玄武,你怎么了?"君云走出了风公子的怀抱,跑到死卫旁边,摇着他冰冷的身体,"我不许你死,不许。"可是,那人已经慢慢的合上了双眼,他走了,但是脸上却带着微笑,终于他可以为主子付出生命了。
风公子拦住了君言的肩膀,君言在他怀里哭泣着,刚才的愉悦之情瞬间消散了。
四个死卫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感情深厚,从来都没有想过哪一天会分开。
他打开书简,一个个巨大的阴谋在他的面前展开,他努力的平息自己澎湃的心情。
"大哥,我明天回军营。"他说。
"我陪你去。"看着他伤心的神情,风公子不忍让他一个人。
"不用了。""君言把手中的银票递给了风公子,"帮我把这个给他。"他用瘦弱的双臂抱起了玄武的尸体,轻轻的到,"等着我,玄武哥哥,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风公子连夜告诉了木逾和风盗子此事,木逾大惊,玄武在四方死卫里面武功排第二。到底是谁打伤他的呢?
第二天,君云的店铺开张了,叫"云云珠宝店" ,君言和他道贺之后,就驾马往军营赶去,风盗子和木逾紧随在他身后。
风公子昂首,言言昨天的话不断的在他脑子里回想着,"哥哥,若是我失败了,你们就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他低低的对自己说,他是永远都不会走上舞台的那一个。
白衣胜雪
君言右手高举令旗,站在城墙上,银白色的铠甲在耀眼阳光下粼粼闪光,飒飒的风吹起了他黑色的长发,举手投足间大无畏的气势使士兵们倾慕。现在他们只知道跟着他会走向胜利,即使前方有二十万的大军,他们只有五万。
"发射。"令旗一挥,炮弹被火速的装进了炮膛。
"轰隆。"一声,在远方炸开,君言闭上了眼睛,长久的征战仍然没有洗去他的赤子之心。这下,又有多少人丧生了呢?
敌方的指挥官带着银质面具,他不知道那是谁,但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将要到来。是谁?
"布阵。"三千骑兵在城门前布阵,黄沙滚滚,他们的身影奇迹似的消失在众人面前。静静的,好似从未出现过。
敌方的大军没有冲到围城之上,因为他们一旦到阵法面前就开始失狂,自相残杀,断手断臂不断的飞落在尘土里,鲜血映红了他们的眼睛,一个地狱的声音不停的在他们心中呐喊着,杀戮,杀戮,他们忘记了痛苦,即使左臂断了,即使失去了右耳,像是没有痛苦一般,他们依旧持续着杀戮,对,眼前的人就是他们的仇敌,只有杀死他们,自己才能活下去。
滚滚黄沙之上,长出了一朵朵血色蔷薇,一个生命走了,就会开出一朵花,红色的蔷薇不断的蔓延着,闪着妖冶的光芒,逐渐爬上了城墙,这就是失却之阵,玄武拼了性命带给自己的东西,泪在眼眶一打着圈,君言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敌方的指挥官笑了,好似前方死去的不是他的兵,"枪来。"身后的小兵颤抖的递过长枪,不知为何,新上任的长官使他莫名的恐惧。
"原来到头还是让他得手了。"敌方的指挥官讽刺似的的笑了,"我倒要看看玄武选中的人,有和能耐?"玄武,那个优秀的男子,是这个封号吗?
"失却之阵,我来了。"他驾马冲进了阵法,像刚才的三千骑兵一样消失在众人面前,君言愕然了,但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一个骑兵地尸体甩到了君言面前,他身边的小兵倒吸一口气,这个人是他们阵营的,帽子上白色的羽毛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君言的手揪着衣襟,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他知道失却之阵被破了,他花了一个晚上参透的阵法被人破解了。
敌方的指挥官不停的杀戮着,不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士兵,还是对方的骑兵。失却之阵里不断地传出刺耳的尖叫声,君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失却之阵是个禁忌,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对于敌方,只有破阵一图,对于己方,只有守阵一图。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远处有个白衣人引起了君言的注意,他头顶宝冠,口中不停的念者佛语,无骨舍利子在他的手中一颗颗的滑过。
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不停交战的双方,眼睛里露出了悲悯苍生的色彩,他飘逸出尘,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把白玉宝琴出现在他的手中。
八指轻轻抚动,曲调时而轻盈流畅,时而铿锵有力
无论是君言阵营的士兵,还是敌营的士兵都被他的曲声感动了,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歌声富有感染力,慢慢的平复了他们心中的战火,只是偶尔的失却之阵里的尖叫声,使他们心惊。
三千骑兵,不过尔尔,男子笑了,他高举手中的长枪--上面不只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杀戮,不知道过了多久,失却之阵渐渐安静下来,他邪笑着看着面前的最后一个敌人--也是最后一条除了他的生命。那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就像许久前的玄武,"不许这样看着我。"他的面目狰狞的说,那人笑了,笑容里尽是嘲讽,没有一丝的恐惧,在长枪贯穿他的心脏时,他对杀死了他两千多个兄弟的男子说,"你输了。"
"不是的,不是的。"男子惶恐了,他用沾染鲜血的双手隔着面具,抚摸脸庞,忽而大笑,忽而啜泣,他不断地用长枪刺着面前的尸体,"你说,你说,谁是赢家,谁是赢家。"
"失却之阵最厉害的不是阵法,而是阵魂。"君言挪动着双唇,他的目光停留在抚琴的白衣男子身上。
白衣男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比星空还要深邃,比大海还要宽广。他对君言报以一笑,好像在说我知道。
"你最爱的人都会离开你,你永远都是一个人,永远。"失却之阵里是谁的声音,陷入疯狂的男子呆呆的跌坐下来,"是你,我知道的,你没有死。"他缓缓地笑着,对那声音的主人,或是对自己说,"你怎会这么简单的死去的,不会的。"
"我已经死了。"白色的身影穿过了阵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我已经死了,被你杀了。"
"不是的,不是的。"男子急忙摇头,"我没有杀你,你骗我,你不是我杀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杀你呢。"
透明的双手揭开了他银质的面具,里面浮现出一张完美的脸,透明的人将他搂紧了怀里。
"蓝,你还是这么好看。"透明的男子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那人紫色的发抚摸着他透明的脸颊。
"那是当然。"男子慢慢的说着,"不然你怎么会爱上我呢。"说到这,他的神色恍惚了。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呢。"透明男子低下了头,他冰冷的唇吻上了蓝的唇,"蓝,你累了。"
"是啊,玄武。"蓝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怕他消失不见。
"蓝,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恶鬼,你愿意一辈子陪我在这失却之阵里吗?"透明的男子声音开始颤抖了,他怕他会拒绝,他不知道他拒绝了自己会怎么办。
"我愿意,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蓝说着,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叫做幸福的笑容,和刚才的狰狞截然不同的表情使透明男子看的失魂。
"谢谢。"
"那么......可以让我先睡会吗?我累了。"蓝轻轻的吻着,口气里有着罕见的乞求。他的双眼失去了锐利的光芒,瞳孔开始涣散。
"好的,你睡吧。"透明男子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吸取着他的体温。
"我希望......等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蓝说着,突然的,他抚着透明男子长发的收滑落下来。
"我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醒来。"
透明男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掌刺进了他的心脏。他们两个都合上了双眼,但是嘴角头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药三弄!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去烟深处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失却之阵在众人面前消失了,染血的蔷薇也慢慢的枯萎了。
"公子,你的时间到了。"红衣女孩提着花篮从云间走了下来,好似空中的仙子。
白衣男子收起玉琴,向君言点头示意,尾随女孩去了。突然刮起了大风,吹落了他的宝冠,一头银色的长发出现在众人面前。
君言差异,原来是他。风华国大皇子,人称"白发玉观音"--玉琉璃。
"好一曲《梅花三弄》,看来公子也是知琴之人。"女孩欢喜得在前方带路。
"难道姑娘也是懂琴之人?"
"嘻嘻。"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当然不是,不过我的主子是的。他可是谷中仙子哦。"
橙色爱恋
"蓝失败了。"敌方军营里,三名男子坐在木桌旁,两名下棋,一名观棋。
"不是在落得预料之中吗?"雪笑着道,他端起一旁的桂花茶,轻轻的吸了一口香气,就像青独爱棋一样,他最爱的是花茶,尤其是风茶轩的花茶,"出车。"
"吃卒。"青没良心的道,"光,你也不要伤心,你们本来就没有缘分。"
"你这话说得很伤人啊。"光不依,他用细长的中指在茶几上蘸水画着圈圈。
"呵呵,那是事实。"青举起了马,想着该往哪处落子,嘿嘿,奸笑,这盘他终于能赢雪了。
"是啊,青说得一点都没错。"雪给了青一个挑衅的眼神,"将军"。
"不玩了,不玩了。"青气恼的推开了棋盘,来到人间他最喜欢的就是下棋了,可是每次多输给雪这个家伙,想着自己看过的棋谱肯定比他吃的饭还要多(绝儿:恶鬼好像是不吃饭的。 青:怒,你管我呀。)但从来都没赢过。
"你们都不安慰我。"光委屈的说,样子好不楚楚可怜。
"好啊。"雪走到他面前,修长的中指挑起了他的小巧的下巴,"晚上来我帐篷,我一定好好安慰你。"
"去你的。"光没好气地挥开了他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军妓帐篷说,"那还不如去那里帮我点一个,女人可销魂多了。"
"那那。口口声声说爱蓝,结果看到美人还不是直接扑倒。"青调笑道,除了下棋,和雪一起捉弄光也是他爱做的一件事情。想来他们四个人的时候,还能一起玩麻将呢。
"不一样的,我的身体是用来侍候美人的,但我纯洁的心灵是给我心爱的蓝的。"光扭扭捏捏的说,一旁的雪和青鸡皮疙瘩不知道掉了几层了。
"哈哈,滚。"雪蹑手蹑脚的走到光后面,趁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有多远滚多远。"
"呸。"光啐道,"老子去嫖妓了,请勿打扰。"他的声音过大,以至于军营外的小兵们听了都涨红了脸。
"脸红什么?"看他们老实的反应,光乐道,"今晚给你们放假,陪老子去帐篷里找几个女的,爽一把。"
"谢谢将军。"被选中的小兵点头哈腰的随着他走了。
"喂,雪。"青排在棋桌上,无聊的把象棋竖的排排站,小拇指一戳,一个,两个,三个......倒了下来。
"什么事?"雪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无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青挪挪嘴,指着光远去的背影说,"你真的喜欢那个一无是处,脑子里都是精虫的笨蛋吗?"
雪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笑了,"有时候我真想告诉自己我不认识他。"
"我们紫鬼这二十年里死了许多了,唉......"青叹气道,他们对于同伴的感情十分稀薄,同伴的死去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数量突然的大量减少使他心惊了。
"我们恶鬼的实力增强,人类修真者的实力也在增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雪淡然的说,有时候他还想与人类修真者交手呢,若是自己败了,死了就好了,可是没这个运气。
"是啊。"青也笑了。
"这个是鲛人?"光蹙眉,看着被士兵提到自己面前的女人,金色的发丝,水碧的眼睛,只有鲛人才得神之宠爱,有完美的面容。
被按耐在在地上的女子有着罕见的寒梅怒放的气质,她狠狠地瞪着面前高大英武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说着,"你们这些恶魔总有一天会被毁灭的。"
"你这个贱人。"小兵见自己带来的女人骂了高高在上的将领,一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巴掌袭上了她的脸庞。
女人毫不退缩,她倔强的看着面前的英俊男子,"总有那么一天......"
"是吗?"光笑了,嘴角上扬。
小橙倚着栏杆,一双美目有许暗淡了,手腕上的银铃"玲玲"的想着,好似在催促着他的离去,时间真的不多了。
"小橙,你在这里。"君云找到了心爱的人儿,欢喜得走到他的面前,他悄悄的把拿着簪子的手放在身后,想要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