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忽然他就转身了，过来扯住我，"饿死了，去吃饭。"
"你......还没吃饭？"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啊。
"林小寒，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的眉头又紧锁着，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皱着好看的眉呢？
我想我很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主人和宠物。
"回答。"手被捏地很疼。
"知道。"
"既然知道，还......"
"以后不会了，我什么都会听你的，这样可以了吗？"想要甩开他钳制而霸道的手，可却忍住了，既然是宠物，自然应该乖乖的。
"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他叹着气，显得老气横秋。
"我明白。"
为什么已经想清楚了所有，但被他抱住的时候，鼻子还是酸了呢？为什么要这样妥协呢？
因为我在金钱上亏欠他许多，我还不清......
第二十一章
当毒辣的太阳照射到背上的时候，眼前都是模糊的。
现在正是站军姿的时间，静悄悄到让人窒息。
即使很辛苦，也不想打报告休息，坚持着，感觉上下排的牙齿都咬得紧紧的。
"如果身体不行，申请休息好了。"范凉陵走之前这么说。
他所在的学院是直接到驻地部队进行训练的，所以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都见不到他。
一开始，虚脱地回到寝室，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走过来亲亲我或是抱我，也没有人在耳边说话。
觉得不习惯了，但是就是这样的现实。
过了一段时间似乎是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状态，但是每天晚上九点他都会准时打电话给我。
他是偷偷用手机打的，所以每次讲话都很快，而且最后都会加一句---"记得不要逞强。"
听着他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每一个字仿佛都特别清晰，也许是他正站在很空旷的地方打电话的原因吧。
我知道，我在想念他。
那一天和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吹冷气，看到我就咧嘴笑着，"主人回来了。"
没有办法思考，身体却自动往他走，下一刻闻到他身上刚洗过澡后清新的味道，我才惊觉自己还是一身臭汗。
"有没有想我？"他倒是没在意这个，在我的嘴唇上蹭了蹭。
以前过于白皙的皮肤晒黑了一些，不过显得整个人更健康的样子。
"傻瓜，我就这么好看啊？"他好笑地摸摸我的头发，"看你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立刻擦擦眼睛，"我先去洗澡。"
在浴室里，温热的水冲到身上，脑子都变的好使起来，想着这一个月以来自己的心情，我还是在乎他的。
决定了告诉他，但是当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范凉陵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即使体力再好，还是需要休息的。坐在地板上，就这样看着他，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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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睁开眼就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
自从进大学之后，我们一直是各睡各的房间，所以乍一下还有些不习惯。
即使这个人曾经不止一次说着我只是他的玩物这样的话，但看着他的脸，我还是没有办法忽视，还是在在乎他。
这样卑微的自己，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心里不该有的悸动，想着就觉得好可怜......
休息之后的范凉陵显然精神旺盛，也不管我有没有睡醒，拉着我一起去吃早餐。
"我给你说啊，我军训的时候见到所谓的第一名了......"
"哦。"
"简直就是个小姑娘，弱不禁风，还晕倒好几次呢！"他似乎特别恶意攻击这个第一名，也许可以理解为他还在为当初没有拿到第一而耿耿于怀。
在开学典礼上，按照学校多年的惯例都是由第一名发言的，看到这个叫沈素的男生时，可以想象范凉陵撇撇嘴的样子。
他的声音有些轻，脸也微微地红着，明明没有拿讲稿，却还是低着头。
"好象女孩子哦！"
"真可爱！"
"人家可是第一名呢！"
各种议论开始在周围响起来，这样的人在我的观念里应该是强势而有魄力的，但是他却完全相反，竟意外让人觉得需要保护和关心。
第二十二章
"你要出去？"在电脑面前打游戏的人转头问我。
"恩，上次设计的一个广告策划被一家公司看中了，叫我过去谈......"
"哦？"连游戏也暂停了，很有兴趣地样子，"想不到你还蛮厉害的嘛。"
我穿好鞋子，看他抱胸站在那里，"我走了。"
"好象忘记什么了？"
看他把脸凑过来的无赖样，我虽然不适应，也依然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结果被他按在墙壁上乱亲一气，差点就耽误了时间。
"早点回来。"罪魁祸首笑地无害。
坐在公车上，不由抚摩着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自从上次我看着他睡觉，结果被他发现之后，他就老是得意地表示我已经完全被他迷住了，往往不分时间地点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以前在寝室里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已经发展到了随时随地的程度。
"林小寒，你男朋友来了！"每一次被同学这样说的时候，我真觉得够尴尬的。
都是范凉陵在新生晚会上的劲爆发言，现在所有人都自动把我和他放在一起说。
他也开始扮演一个称职的"男朋友"，下雨天还撑着把伞来接我，两个人并肩走的时候更是引来很多女生的尖叫。
"那个......范凉陵实在太好了......"
"为什么我不是小寒啊......"
我只好低着头，而搂着我肩膀的人却很开心地说，"我好象很受欢迎呢。"
对于他的自恋，我彻底无语。
可现在想想，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笑了。
M广告公司是S城颇有名气的一家公司，能够得到他们的关注我也很惊喜，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看着来往的人都衣着正式，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小寒？"
很熟悉的声音，一转头，"VICENT？"惊讶和意外的情绪都有。
"你是来......"他看看我手里的文件。
"我是来谈有关广告策划的事情的。"
"原来你学的是这方面的。"一起进了电梯，他按了20楼，"你到几层？"
"我......应该是15吧。"
"谈完之后上来找我吧，请你吃饭。"在电梯将要关闭的时候，他忽然说。
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他已经直接上去了。
有关问题都很顺利，甚至希望我以后有了什么好的想法可以直接和公司联系，因此我觉得所有一切都太顺利了。
最后还是去了20层，但一眼看去都不知道VICENT的办公室在哪里。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吗？"漂亮的秘书小姐客气地问。
"我......找VICENT......"
"找总经理吗？请稍等。"她立刻拨了内线号码，然后很快笑着说，"请进吧。"
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是总经理办公室。
没有想过他竟然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所以推开门看到他都觉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正在打电话，看到我进来就笑着示意我先坐下，而我打量着这个宽敞而舒适的办公室的眼神最后却凝滞在他书桌前的牌子上---
总经理 木森
木，然后是三个木......
那个圣诞节的少年，在我手上写下名字的少年，把纯白的围巾送给我的少年......
眼前正在谈着公事的男人......
他们的脸，竟然重合在了一起......
第二十三章
直到木森开车送到寝室楼下，我还依旧沉浸在之前的回忆里。
"你今天好象一直心不在焉呢。"他笑着，微笑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因为......"你是我从小就记得的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他心情不一样了。
"有点晚了，快回去吧。"他看看时间，"以后有了我的号码，有事情就找我吧。"
温柔而亲切的声音让人没有拒绝的力量，我点点头。
用钥匙轻轻开门，客厅里是一片漆黑。
特意放轻脚步，但灯忽然就亮了，我惊讶地转头，看到范凉陵坐在沙发上。
"你回来了？"他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是怎样的心情。
"恩，你还没睡？"我朝他走去。
"你怎么回来的？"
"我......"想到他一看到木森就黑脸的样子，我顿了顿，"坐公车回来的。"
"是吗？"他笑着抬起我的下巴，我竟有种寒冷的感觉，是因为他的眼神吗？
明明是笑着，可眼神却是冰凉的。
"是啊。"我躲闪着不看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心虚。
"很晚了，该睡了。"他说着把我抱起来，为了保持平衡我只能搂住他的脖子。
眼看是往他的房间走，心里不听话地狂跳起来，"凉陵......"
"怎么了？"他忽然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热辣酥麻的感觉让我叫了出来。
"今天特别兴奋哦？"他邪邪地看着我，然后凑到我耳边，"今晚不要睡了......"
"恩？"
......
原来不要睡的意义是这样，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感到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床头柜上他写的纸条---今天的课我会帮你请假，好好等我回来。
就是我想去上课也不可能了，而一想到昨晚的疯狂，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似乎是迷失了自己，只是一味沉浸在身体碰撞产生的快感中，而黑暗里彼此喘息呻吟的声音仿佛现在还回荡在这个房间里。
如果不是他打电话回来，我可能就会一直保持着脸红心跳的状态了。
"吃东西了吗？"
"还没有......" 即使只是听见他的声音，我都觉得紧张。
"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随便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听见他很快地说了一句，"我好象有点想你。"
在我呆楞的瞬间，电话已经断来了。
而我，则是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许久才挂掉。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听见他说想我的时候，竟然是想会心一笑的冲动。
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开门回来。
而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所以，即使身体很难受，我还是坚持着洗了澡，换好衣服出了门。
在街上没什么目的地走了一阵，抬头才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到了木森所在的广告公司门口。
望着高耸的大楼，想到他说话的神情，有了点塌实的感觉。
"所以说，你的朋友很苦恼？"
还是打了电话叫他出来，而没有勇气说是自己，就借口说是一个朋友遇见了感情上的麻烦，而他也很耐心地听我诉说着。
"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其实这中间范凉陵已经打了很多个电话给我，但是我都没有接。
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说话。
木森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我说，"也许，你的朋友喜欢那个人还不自知吧？"
"是喜欢吗？"心被纠了起来，我反问着，"可是明明是讨厌的啊......"
"或许，讨厌在不知不觉里已经转变了呢。"他的手伸过来握了握我的手，温暖的感觉。
"曾经很讨厌的人，会是喜欢吗？"我喃喃着，脑海里是和范凉陵在一起的片段，他嚣张而得意的表情，温柔凝望着我的样子，心渐渐也变地柔和起来。
"我想，你的朋友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恩？"原来他知道我说的人是自己吗？
"那就请你的朋友好好加油吧，说出心里的感觉......"
为什么我觉得他说着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呢？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或许是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竟然有想急着赶回去的冲动，想要告诉他我也在想念的心情。
木森依旧把我送到了楼下，我由衷地说了"谢谢。"
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搂住了我。
"木森？"有些惊讶这个突然地拥抱，但是却是很安心地感觉。
"对不起......"
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听声音却是失落而伤感的。
松开我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温和而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
"小寒。"
我转身望着他，"怎么了？"
"我想如果早一些遇见你，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我不理解他的话，所以疑惑地望着他。
片刻后他淡淡一笑，"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恩，再见。"
如果早一些遇见你，现在会不会不一样---其实我们不是早就遇见了吗？只是你忘记了呢......
第二十四章
在开门的前一刻，我深呼吸了几次，决定一看到范凉陵就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他。
还在口袋里摸索着钥匙，门倒先开了。
抬头对上他的脸，不由就紧张起来，但还是笑着说，"我回来了。"
原本以为他也会笑着让我进去，但出乎意料之外的，他用力把我扯进去。
很疼，我皱起了眉。
被用力退到墙壁上，后背也因为强力的撞击而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凉陵？"
"怎么回来的？又是坐公车吗？"他声音低沉，我终于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是......"话没有说完，下巴被用力地捏着，眼睛被迫和他对视着。
"果然呢，不过现在的公车还真够高级的啊......"他语中带着嘲讽的意味，"好象司机还是熟人吧？"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你......"
"怎么，没有想到是吗？"他冷冷一哼。
"你为什么要装做不知道？"我喃喃着，"其实......"
"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但是你呢？"冷冷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伤痛气息，"是不是准备一直欺骗我！"
这一句忽然变得很大声而且严厉，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害怕吗？"他恶意地吹了一口气，"不用这样啊，反正不是找到可以撑腰的人了？"
"不是你想地这样......"忽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无力，我再也找不出可以告诉他心情的理由。
见我不再说话，还渐渐地低下头，他的怒意更甚，肩膀也被捏地很疼。
"你和他做过了？"
直白的话语让我再次望向他，也许我是欺骗了他，但是却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摇头，但他满眼的不信任地让我绝望。
"怎么不拘理力争了？"他的话语使人觉得难过到窒息，"是不是没有辩解地理由了？"
我的沉默换来了一个狠狠的耳光，火辣辣地痛觉，而他用力过猛到使我整个脸都偏了过去。
他把我的脸扳回来，然后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然后是绵延不断的亲吻，却没有一个吻落在我的嘴唇上。
"不要......"微弱的哀求从嘴里逸出。
"不要？"他好笑地反问，"你有说不的权利吗？我的宠物？"
心像是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钝痛之后竟然没有了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