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突然又想起郭杰给他看的那段兰知和朱院长的激情视频来。事情很复杂,韩敬的情绪有点低落。
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兰知从昨天酒醉开始,精神状态似乎一直很不好。韩敬觉得其他的都是小事,应该先让兰知高兴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老二。粗壮的老二还硬着呢。韩敬觉得兰知就算不喜欢自己也应该是喜欢自己的老二的!
当下机会千载难逢,刷好感度要紧啊!什么背后的故事等刷完好感度再探究也不迟啊。
想到这里韩敬也就不再注意照片的事情,又开始找兰知的西裤了。
他光着屁股在兰知卧室里找了好半天,才发现西裤被兰知挂在了门背后的衣架上。
韩敬把卧室门关上,手伸入西裤口袋里摸了摸,就摸到了一盒安全套。他急忙拆开一个,戴上自己的老二。
这下尺寸合适了,韩敬很满意。他刚想重新打开卧室的门,去浴室里大展雄风操得兰知欲仙欲死,突然却听到公寓门外有钥匙开锁的声音。
韩敬没穿衣服,所以犹豫了一下。就这一下公寓门已经被人打开了,有人进入了兰知公寓的玄关。
韩敬楞了。兰知不是一个人住吗?还有人有这公寓的钥匙?
这人是谁?
他躲在卧室门的背后,大气也不敢出。
然后他就听到一个熟悉且有些愤怒的男声:「小兰,为什么一直手机关机不接我电话!」
这个熟悉的男声,正是朱院长的声音。
为什么朱院长会有兰知公寓的钥匙?韩敬明明记得兰知曾经谢谢过自己,谢谢自己帮他解围避免朱院长的骚扰。种种表现可以看出,兰知显然是并不愿意再和朱院长有任何纠葛。可是,既然不愿意和朱院长有任何纠葛,为什么他要把公寓的钥匙给朱院长呢?
韩敬糊涂了,糊涂中甚至带了一点气愤。
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根本没有听外面两人的对话。直到朱院长咆哮如雷的声音透过卧室门传进来,他才从自己的琢磨中回过神来。
“这两天我焦头烂额地筹钱,你还背着我出去泡吧找男人?要不是你当年勾引我……”
“我没勾引你。”兰知突然插嘴,平静的语气和朱院长忿恨的音调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落差过后,什么声响都没有了。
韩敬耳朵紧紧贴在门上,不想错过任何的动静。
客厅里静悄悄的,安静得吓人。
韩敬一时不知道外面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然后,冷不防地,他听到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韩敬一愣,第二记耳光的声音已经接踵而至。随着第二记耳光的声音一起而来的,还有朱院长颤抖的谩骂声:“贱/人!”朱院长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尖锐扭曲,像一把利刃,戳在韩敬的心口。
朱院长竟然在打兰知!而且还在辱骂兰知!
韩敬血气方刚,刚刚还在刷好感度呢,此刻怎能允许自己心目中的男神被人侮辱?
他一下子气得不行,猛地拉开卧室门,大喝一声:“你他娘的骂谁呢!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朱院长不曾料到卧室里有人,惊愕地转过头来望着一丝不挂的韩敬,呆呆不动。
韩敬已经冲到两人面前,虎背熊腰张开手臂一拦,就把朱院长和兰知阻隔开来。
兰知浑身还是半湿的,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光脚站在地板上。韩敬见他神情十分冷漠,嘴角却已经被两记耳光打出一丝血来。韩敬看得心疼极了,扭头就朝朱院长鼻子上重重揍了一拳,骂道:“禽兽!”
朱院长反应还算快,头偏开了一些,没被韩敬打折鼻骨要害,可是也被打得鼻血直流。他有些回过神来,捂住自己的鼻子瞪了韩敬一眼。
韩敬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英雄救美,所以威风凛凛地梗直脖子,又凌空挑衅地挥了挥拳头,两眼反瞪回去:“怎么?老畜生你不服气?”
朱院长警惕地后退了两步,突然侧头问韩敬身后的兰知:“这个管教学大楼的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兰知神情还是很冷漠。他没有回答朱院长的问题,只是伸出一只手,搭上韩敬的肩头用了一下力。
他的手上还留着浴室里温热的水,沾上韩敬肩头,抵消了他掌心一贯冰冷的温度。
韩敬知道兰知的意思是让自己赶紧走,不要多管闲事。
他刚想正义凛然地回答你都被人打出血了我能不管吗,朱院长已经再一次咆哮了起来:“兰知你和这种野男人上床?”
韩敬一听就不高兴了:“我这种野男人怎么了?再怎么也比畜生强。”
朱院长见他人高马大,也不敢和他纠缠,又退了两步,反倒是对着兰知咬牙切齿地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你不想想要不是我和你伯母,你现在能这么人模狗样吗!”
韩敬明显感到兰知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朱院长,真的是太讨人厌了。打架打不过,就耍心眼动嘴皮子。韩敬非常厌恶,突然转身跑到阳台上,大力拎起先前拖地的拖把。
朱院长还在捂着鼻子恨恨说话:“兰知,我告诉你,你躲得了我今天……”
韩敬已经举着拖把冲到他面前,大力一挥。拖把上还残留着先前排骨年糕的余味,这么一挥,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诱人的香气。
“滚!”在如此诱人的香气里饿着肚子的韩敬断喝一声。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威风极了。
朱院长见他气势汹汹,身上大块大块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心里发毛,当即把后半截话咽回肚子里,捂着流血的鼻子一直退到了门口。
“你给我等着!”他道,随即拉开大门逃了出去。
韩敬举着拖把追到门口:“你有种再来大爷我就有种在这儿打废你!”
韩敬赶走了烦人的朱院长,就放下拖把关上门,仔细锁上锁,回头去看兰知。
兰知坐在沙发上,半低着头不知道看在哪里。他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漠,只有嘴角残留的鲜红血丝,嵌在他白皙的皮肤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媚。
韩敬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用手去擦他嘴角的血丝。
“疼吗?”他问兰知,随即有些埋怨地道,“这种畜生,他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没有勾引他。”兰知却低声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韩敬一愣。
这是一向寡言的兰知在这整件事情里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韩敬忙安慰道:“我相信你。”
兰知闻言抬起眼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韩敬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衣服也没有穿。
刚才急着冲出来英雄救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赤身裸体。韩敬低头看着自己老二上还顶着一个安全套,不好意思地笑了。
笑了一会儿他看到兰知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慢慢摘下了那只安全套。韩敬原本已经有些疲软下来的老二被兰知的手指轻轻一碰,立刻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头,杵在两腿之间,不知足地朝兰知的手指迎上去。
硬的快,软的慢,体积大,时间长。韩敬对自己的家伙非常满意自豪。
他一个人暗中得意,怎料兰知全无反应,摘下安全套就径直起身想扔掉。
韩敬正蠢蠢欲动呢,见兰知要走,怎么舍得?他都没有多想,一把拉住兰知的胳膊,急叫道:“别!”
叫完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太猴急了,就讪讪收回手,掩饰道:“这……这套子都没用过呢。扔了多可惜。”
“已经拆封了。”兰知回答,“不扔也不能留到下次用了。”
接近中午,太阳升得老高,将整间客厅和站立在客厅中央的的兰知照得干净而好看。
韩敬贼胆被撩拨起来,顺势就抱住兰知的腰,膝盖上顶将对方半压回沙发里,厚着脸皮说:“那不如就现在用了它吧。”
兰知被他压入沙发,那件批在身上的浴袍散落了开来,露出赤裸的身体。
韩敬看得更硬了。可是兰知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致,试图推开他。
韩敬立刻像只大乖猫一样扑在兰知的身上,阻止对方的推开。他仗着自己刚才替兰知解围,此时也撑大了胆子,竟然拿自己的老二在兰知的下体上讨好般地蹭了蹭。“你瞧瞧,”他低声哀求道,“我这玩意儿又硬又烫,想你想得快憋坏了。你……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兰知仰了仰头,皱眉看着他。
神情不置可否。
“看在我刚才那么英雄的份上,”韩敬可怜兮兮地匍匐在兰知胸口,“就让我插两下吧。”
兰知还是皱眉不吭声。
“啊!”韩敬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句,顺手就把还留在兰知手里的那只安全套重新拿过来,规规矩矩戴在自己的老二上,认真地睁大眼睛说,“你看,我,我很听你的话。我戴套的!”
兰知一愣,随即终于破功,“噗哧”笑了一声。
“你答应了吗?”韩敬惊喜地问,腰身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前挺了一挺,只等兰知点头,就要纵马驰骋。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肚子随着腰身的扭动“咕噜——”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抗议示威没有吃早饭和中饭。
韩敬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对兰知解释:“我人壮,饭量大。”
兰知已经不笑了,神情带了几分倦怠慵懒,半躺在沙发里,听韩敬说话。
韩敬见他不动,就又小心翼翼地抱紧兰知,试探道:“那我……那我……进去了啊?”
“咕噜——”他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兰知伸手推开韩敬,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饿了。”他淡淡地说,顺手用浴袍擦干了自己的头发和身体。
韩敬对着兰知紧实的屁股吞了一口口水。
看得见吃不到什么的最讨厌了,韩敬眼见到嘴的肥肉没有了,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兰老师我不饿……”
“可是你的肚子饿了。”兰知打断韩敬,转身走进卧室去穿衣服。
韩敬沮丧地坐在沙发上,耸拉着脑袋看自己欲求不满的老二。
老二在他的注视下,也慢慢地耸拉下了脑袋。
“穿衣服。”
韩敬抬头,只见兰知已经穿戴整齐,微微湿润的头发服帖地梳好。
韩敬有些惊恐:“兰老师,你……你这是要赶我走吗?”难道说自己刚才抱着兰知求欢,惹怒了对方?
韩敬立刻后悔自己刚才胆子太大了。他一后悔,肚子“咕噜咕噜”叫得更响了。
兰知慢慢弯下腰,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韩敬。太阳光照在他的瞳孔上,水波流动,俊美至极。
“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吃饭。”他凑在韩敬的鼻尖前慢吞吞地说。
韩敬看得都痴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啊,对,吃饭!”他叫了一句,忙连滚带爬去穿衣服。
再不穿,只怕鼻血也要流出来了。
穿好衣服他从镜子里偷偷看了看自己:虽然衣服不如兰知的好看,但其实自己长得也还算英俊挺拔,勉强配得上兰知的出众样貌。
他正饿着肚子洋洋得意,突然想到他所有的钱都已经花完了,整个人顿时萎了下来。
“还是……不吃了。”他心虚地摸着自己的口袋对兰知说。
兰知沉默了一秒钟。
“我请你吃。”他迅速回答韩敬,毫无声息地替对方掩饰了尴尬。说完他拿起钥匙,开门要走出去。
“等一下。”韩敬追上他,把他重新堵回房内。
兰知微微蹙眉看着他。
“你嘴上还有血呢。”韩敬低声说,随即跑进浴室,拿了一块毛巾蘸上冷水,又重新跑到兰知面前。
“现在不冰敷的话,明天起来,整个脸都会肿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毛巾轻轻按在兰知留有五个手指印的右腮上。
然后他发现兰知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肿了就不好看了。”他被看得心慌意乱,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他自己也觉得这句解释不好,就又语无伦次地弥补道,“啊,兰老师,其实你好看不好看……我,我都觉得很好看的!”
“那碗排骨年糕是你自己做的?”兰知突然打断他问。
韩敬不知道兰知怎么想起前面的事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将毛巾从兰知的右腮换到左腮,半天才喃喃道:“可惜都浪费了……”
“你特意做给我吃的?”兰知再一次打断他。
韩敬敷毛巾的手在兰知脸上抖了抖,轻轻地“嗯”了一声:“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