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蹄子专卖店》[NP] ——作者: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16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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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甬的脑袋一歪,一下就软倒在地上。
    温白羽看的都呆了,万俟景侯的动作很快,扑过来的人甬全都被他一下抓住脖子,然后轻轻一扭,很快那些人甬就重新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万俟景侯还揽着他的腰,托起他的胳膊来看,说:“有点烧伤,疼不疼?”
    温白羽摇头,激动的抓着万俟景侯,说:“终于找到你了,其他人呢?”
    万俟景侯也皱了一下眉,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一堆人冲了进来,温白羽定眼一看,奚迟、子车,还有薛柏,然而并没有钟简。
    他们走进来,看到墓室里一地人甬横七竖八的样子,都吓了一跳,然后看到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好好的,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奚迟说:“原来你们在这里,我刚才听到巨大的响声,万俟景侯就突然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温白羽在这里?”
    万俟景侯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刚才明明和你们在一起,但是一晃就在这个墓室里了。”
    他一说,众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温白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说:“咱们从墓道下来,你突然就昏倒了,跟着钟简的情况也有些不对,我们本身打算休息的,但是你和钟简却突然醒了,然后往墓道深处跑。”
    温白羽诧异的说:“我自己跑的?”
    大家都点头,温白羽根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奚迟说:“你们当时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跟不上你们,后来就跟丢了。然后遇到了薛柏。”
    他们在墓道里找到了薛柏,薛柏是中蛊毒最深的人,当时薛柏的意识有些不清醒,子车把他救了,薛柏很惊讶他们竟然上山来了,他跟子车说危险,让子车回去。
    子车自然是不愿意回去的,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清楚了,这个火焰的花纹是一种蛊毒,当然要找到蛊母,不能就这么走了。
    子车的态度非常强硬,以前都是薛柏说什么,子车做什么,但是这一次薛柏竟然有些无奈。
    薛柏对墓道有熟悉的感觉,但是具体怎么走他也不清楚,众人就跟着薛柏一边走一边摸索。
    他们在墓道里发现了温白羽的手表,同样也发现了茯苓一家的尸体,但是没有碰到钟简。
    直到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万俟景侯都是跟着众人在一起的。温白羽觉得他们听到的撞击声,估计就是棺椁裂开的声音。
    然后万俟景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就站在了墓室里,他当时也没时间去想,一堆的人甬正向温白羽攻击。
    众人说了一遍始末,突然觉得这个墓很邪乎,一条巨大的烛龙沾了温白羽的血突然复活了,然后一下又消失了,消失的连痕迹都没有,烛龙消失后万俟景侯又出现了。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万俟景侯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墓室应该是主墓室,子车拿出地图来看,这确实是陵庙的中间部位,旁边还有几个耳室。
    万俟景侯走到棺材旁边,巨大的冰棺已经炸裂了,只剩下一个底部,四周都变成了碎石,大大小小的碎冰迸溅的满地都是。
    万俟景侯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冰棺的底部,入手冰凉入骨,这种凉意和万俟景侯的体温很相似。
    温白羽走过来,蹲在他旁边,说:“怎么了,有发现?”
    万俟景侯摇头,盯着地上的冰棺,拿起一块碎冰,转动着碎冰说:“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眼睛,突然心头一跳,心脏猛烈的震动起来,这个眼神……
    温白羽终于知道烛龙的眼神为什么熟悉了,和万俟景侯几乎是一模一样!
    万俟景侯发现温白羽一直盯着自己,侧过头去,说:“怎么了?”
    温白羽摇头说:“没什么……你……呃,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万俟景侯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说:“没有,倒是你,有没有不舒服?”
    温白羽知道他问自己胸口上的纹饰,偷偷拉开拉锁看了一眼,一直是橘红色的,并没有变成正红,也没有像钟简那么严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克制住了。
    万俟景侯见他没事,就说:“这里没有蛊母,去耳室看看。”
    所有的人都急迫的想要找到蛊母,万俟景侯一说,众人就立刻出发了。
    耳室就在巨大的墓室两侧,他们刚走了几步,万俟景侯突然停下来,说:“有人。”
    果然就见一个人影,从外面晃了进来,他的脚步很慢,动作也很慢,人影很高大,在长明灯的映照下,露出獠牙,脸色发青,眼睛是血红的,手指也长出了长长的指甲,慢慢的往墓室里走。
    众人一见都愣了,是钟简!
    钟简的呼吸十分急促,脸色已经不扭曲,但是显得十分狰狞,似乎意识已经完全被吞噬了,火焰的纹路从他的衣服里冒出来,刚刚还在脖子上,现在已经延伸到了脸颊上,显得异常诡异。
    奚迟身体震了一下,震惊的看着钟简,天真可爱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变得异常冷漠,似乎随时会爆发,长长的金爪子一握,尖头深陷进掌心的肉中。
    奚迟往前走了一步,拦着众人面前,说:“你们进耳室去看,这里我来。”
    温白羽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奚迟,万俟景侯却点头,说:“好。”
    钟简似乎并不想让他们进入耳室,突然低沉的大吼了一声,一下跃上前来,奚迟的表情虽然阴霾,但是并不真的和钟简动手,奚迟确实下不了手。
    钟简却没有意识,每一下都是下狠手,奚迟不断的在躲,就算反应再快,也落了下风。
    “嘭”的一声巨响,墓室非常大,他们一路狂跑,还没有进入耳室的门,温白羽回头一看,钟简竟然将奚迟压在地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长长的指甲陷进奚迟的脖颈里,扎出了一地的鲜血。
    奚迟的双手没有受阻,金爪子不断的张合着,抬了两次,钟简的动作虽然狠,但是脑后和后颈的照门全开着,毫无防备,奚迟如果下狠手一定能脱开,但是他抬了两次手,终究只是抬起手来架住钟简的胳膊。
    钟简似乎不认识奚迟,突然低下头来,去咬他。
    温白羽清晰的听见奚迟“啊”的大喊了一声,钟简一抬头,嘴上全是血,染红了露出来的獠牙。
    奚迟瘫在地上,钟简还要低头去咬,就见地上的人突然双腿一蹬,一下将钟简整个人踹出去,然后抹了一把脖子,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温白羽喊着:“奚迟,快跑!”
    奚迟奋力的跑了几下,身后的钟简又追上来,长长的指甲一划,奚迟的背包被他给划开了,顿时东西散了一地,里面竟然有一个盒子。
    盒子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脆响,里面的东西给摔了出来。
    温白羽“卧槽”大喊了一声,说:“火火火火、火精!”
    钟简看见地上的青铜烛龙,扑过去就要抢,奚迟也同时扑过去,一脚踹开钟简,抱住火精就地一滚,然后猛地扔出去。
    奚迟受了伤,他扔的并不远,青铜烛龙掉在地上,发出“噼啪”一声响,温白羽眼珠子差点瞪下来,青铜竟然摔裂了!
    万俟景侯反应很快,往前一搓,一把抓住火精,然后跑了回来。
    就见青铜烛龙给摔裂了,竟然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外面的青铜好像是一层皮,包裹着里面的东西。
    温白羽一阵激动,难道误打误撞,里面的东西才是正经?
    万俟景侯把青铜烛龙交给温白羽,说:“这样不行。”
    他说着,快速的从背包里掏出绳子,看向子车,说:“走,把钟简捆上。”
    子车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快速的跑了出去,薛柏有些担心,但是这一次见面,子车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主见,虽然也听薛柏的话,但是比以前更倔了,只要是认定的事情,薛柏说了也不管用。
    万俟景侯和子车冲过去,两个人配合的很好,奚迟不敢真动手,钟简的功夫不弱,而且又是真刀真枪的,奚迟当然打不过。
    这下三个人就不同了,万俟景侯一下踹在钟简的膝盖上,钟简膝盖一弯,猛地跪倒在地上,还要爬起来,万俟景侯和子车已经一人一边用力压下,钟简的肩膀受重,疼的站不起来,獠牙呲着,发出大吼声。
    万俟景侯说:“绑人。”
    奚迟赶紧拿着绳索,利索的把钟简死死捆住,钟简还想挣扎,但是始终挣扎不开。
    众人托着钟简走过来,温白羽赶紧给奚迟拿了纱布和药,奚迟的脖子一片血肉模糊,钟简下手也太狠了,如果他清醒过来,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温白羽给奚迟裹上伤口,本身也想给钟简处理一下伤口,但是钟简的表情特别狰狞,温白羽都不敢凑过去。
    奚迟指了指温白羽手里的青铜烛龙,说:“摔坏了?”
    温白羽耸了耸肩膀,说:“不知道,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说着,万俟景侯就把青铜烛龙接过去,手指摸着那缝隙,摸了一圈之后,突然两手用力,“咔嚓”一声。
    温白羽“哎”的喊了一声,说:“你怎么给掰开了!”
    万俟景侯已经把青铜烛龙的外皮给掰开了,果然只是一层青铜皮,里面藏着一样东西,火红的,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巨大的墓室一下就亮了起来,这东西好像能把黑暗照透。
    奚迟惊讶的说:“真的是火精?原来就藏在青铜下面?”
    原来三段烛龙碎片的青铜里都包着一小块火精。
    薛柏盯着火精有些出神,似乎在想什么,但是一时想不到。
    万俟景侯看了一会儿,也在皱眉想什么,突然伸手将三块火精从青铜壳子里倒了出来。
    薛柏顿时脸色不好,说:“别动,危险。”
    他的话说的很快,但是万俟景侯已经把火精拿在手里,众人都是提心吊胆,温白羽已经做好了去拍开火精的打算。
    但是就在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火精静悄悄的躺在万俟景侯的手心里,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似乎比刚才还要璀璨了,温白羽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温暖从火精上传出来,沁人心脾,一下将身上的疲惫给驱散了。
    薛柏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摊开手,薛柏的手心里一道大约两指宽,一指长的伤疤,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已经变淡了许多,不仔细看,似乎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大小跟火精的大小一样。
    子车有些吃惊,说:“义父,这火精……”
    他还没有说完,薛柏摇了摇头,说:“子车,义父没有骗你,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感觉这个东西很危险。”
    他说着,又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子车见他皱眉冥想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伸手放在薛柏的手心里,轻轻摸了摸那道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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