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恬姐姐，皇上他刚下的旨。”一只手握住月舞的手臂，另一只手拦在她腰间，月云袖开心的若无其事的说。
“娘娘…”三个丫鬟担忧的看着月舞，对月云袖则是不加掩饰的戒备。
月舞摆摆手道：“九儿是我的好姐妹，便是你们的第二个主子，我和她在一起，她会好好照顾我的。”
转头，她看着距离自己好近好近的俏脸轻声道：“我想和九儿说些悄悄话，好吗？”
她为何不恨她，为何不与她交恶？在那般欺负了之后还能若无其事？
她真的会有那么大度？大度到自己的夫君在她的床上宠幸别的女人，她都不介意吗？
她定然是有阴谋！
月云袖笃定这一点，便微微点头决定见招拆招，扶着月舞向内室走去。
月舞的寝殿已经换了，以前她住的是东边的暖玉阁，出事后她挪到了西侧的言乐阁。
进屋，关门。
月舞局促的站在那里看着月云袖，眼里终于有了一些月云袖想看到的情愫，那是伤心与失落。
“九儿很喜欢皇上？是吗？”月舞看着月云袖，轻声问道。
月云袖理所应当的道：“我是皇上的女人，那当然是喜欢皇上的了。”
“那，九儿喜欢我吗？”月舞颤抖着，又问了一句。
“自然是喜欢的，恬姐姐可是九儿最好的‘姐妹’呢。”咬重了姐妹这个词，月云袖看着月舞，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仿佛是想让对面的人知道自己的真诚。
好姐妹，她不要做好姐妹！
她只想做一个丫鬟，一个属于月云袖的丫鬟。
“那，九儿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得罪了皇上，怕是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很不好过呢。”月舞靠近她，下了很大决心开口。
随着她的靠近，月云袖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檀香，清雅怡人。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会是害了他们全家的刽子手吗？
“我不过是个贵嫔，还没有行册封礼，恬姐姐要九儿如何帮你呢？”月舞并不回答，只是轻轻伸手解开腰部的丝带。
雪白的衣衫，瞬间滑落在地。
月云袖一愣，连忙问道：“恬姐姐，这是做什么？”
依旧是沉默，月舞本穿的就少，没几下便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了抹胸和亵裤。
轻轻褪下自己的亵裤，洁白如玉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身体便暴露在月云袖的面前，她刚想要解开抹胸的带子，月云袖便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恬姐姐若是想要换衣服的话，那容九儿先告退了。”
“不，不准走…”拦在月云袖身前，月舞一把扯掉自己的抹胸，她的全部便直接暴露在了月云袖的视线中。
“九儿不是让我不要害羞吗？九儿不是想和我一并侍候皇上吗？那总要让我先练习练习啊…不如九儿也脱掉身上的束缚，让我也看看你的身子，毕竟，上次我没有看清楚呢。”月舞轻笑着轻轻抚上月云袖的脸，轻声说。
月云袖无言以对，可听说月舞要与她一并伺候东方霖的时候，心中忽的滋养了一股子怒火。
果然，月舞爱着东方霖，所以当初才会背叛她，所以现在妥协了想要和她一并侍奉。
她绝对不会让她如意！
心里怒火骤升，月云袖看着月舞绝美的身子，竟产生了一股子蹂.躏的欲望。
这般想着，她竟真的伸出手去，看着月舞嘴里道：“姐姐的身子当真是美丽，尤其是这丰盈，皇上定然是流连忘返吧。”
手下不由自主的用力，月舞只觉得身前传来了剧烈的刺痛，那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没有制止月云袖的动作，反倒是主动的往她的手中送去。
见月舞这般动作，月云袖只以为她不怎么受宠所以被触碰了所以思.春，便起了羞辱之心对月舞道：“恬姐姐不如去床上，由妹妹为你按摩。”
月舞感觉身上少了东西，又突然黏黏腻腻的，她很不好受。
她不自然的点点头，慢慢的向床上走去。
“恬姐姐，你躺着就好，放松…不要紧张…”月云袖衣衫完整的看着月舞，眼里闪过嘲弄和鄙夷。
以前的月舞清纯可人，善解人意，可现在的恬妃，心机深沉，自甘堕落。
月舞将月云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弥漫着酸楚，但是她脸上却弥漫着淡淡的笑意。
只这一次便好，她自私一次，让小姐和她独处一次！
月云袖的手又一次来到了月舞的身前，她用尖锐的指甲揪起月舞，狠狠的扭捏起来。
“啊…”月舞惊呼一声，随即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
“其实，男人最喜欢女人被蹂.躏呢，恬姐姐，你现在这模样真的美极了。”明明不是夸赞而是羞辱，可月舞就是喜欢她嘴里的假话。
月舞疼的眼里都流出了泪水，但她却依旧笑着说：“多谢九儿妹妹的夸奖…”
“把腿分开…”月云袖突然命令道。
月舞沉默了，并没有动作，她现在还是个处子，这个事实只有东方霖和自己知道，若是小姐知道了的话，恐怕会生出许多的事端。
见月舞没有听命，月云袖在她身上狠狠的一捏：“啊…”
身上一片狼藉，月云袖的双手强硬的将月舞的身体分开。
“恬姐姐，你看…”月云袖的手指轻轻的压了过去，挑起一丝液体，在月舞的眼前晃了晃。
月舞羞涩的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缕红霞，美艳无边。
突然，有异物入侵，唤回了她的神智。
她下意识的连忙坐起身，按住月云袖的手。
“不要…”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她来摧毁掉，但是那后果不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
她不能连累哥哥，连累梦儿，还有月华宫的宫人们。
月云袖的一小节手指还在她身体里，那温热湿润的感觉徘徊在指尖，她很想进一步的欺负她，在勾栏院里，那些调.教不懂事的姑娘的招数她学了个七七八八，她统统都想要招呼在月舞身上。
她想看看她放.荡下.贱起来究竟是怎么个恶心的模样。
可最终，她还是被她惶恐的眼神打败了。
月舞，如果你不曾背叛，那你将会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4章 掬水碎月，只贪微凉(5)

“只不过是逗你玩罢了，九儿还是先告退，不惹恬姐姐厌烦了。”月云袖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拿出帕子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粘着月舞液体的手指。
“我没有厌烦你，九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月舞知道这个答案，也知道眼前化名任九儿的月云袖定然不会说她不好，可她还是傻傻的问出口。
“我很讨厌，九儿，你知道吗？我这个妃位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走上来的。”见月云袖没有说话，月舞缓缓的陈述道。
月云袖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寒光，转瞬即逝。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都是自私的，都往高处走，既然已经做了一些事，那么后悔有什么用呢？”你也知道你是踏着别人的尸骨走上来的！月舞，你这个无耻的背叛者！
月舞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看着月云袖道：“九儿，你知道吗，你和我以前的小姐很像你知道吗？”
月云袖心中一颤连忙佯装疑惑道：“恬姐姐你已经和我说过一次了，可你不是将军的妹妹吗？怎么会有小姐，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她是一个美丽，善良，聪慧，娇俏的女子。”回忆起往事，月舞脸上第一次露出幸福的笑意：“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她给救了，那时候没有人去管我的死活，但她不一样，她干净整洁，却依旧愿意靠近肮脏狼狈的我，她没有顾虑我的污秽，她还拉着我的手还给我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她叫月舞…
被月舞这么一说，月云袖回想起往事，心中一酸。
月舞，月舞…小舞儿…
“不过她死了，她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的确是不存在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月云袖的存在，只有任九儿，怀贵嫔任氏。
月云袖很想若无其事的劝说月舞，说逝者已矣，不要悲伤。
可这虚伪的假话，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难以表述。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九儿想做些什么？”月云袖被月舞那么一问，心里情不自禁的开始向往。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要告诉爹爹，不要去掺和进夺嫡。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要劝说爹爹，不要去招惹东方霖。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她，还是会去救月舞的，不过这一回，她要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她，看自己对她明明那么好，她是何时背叛的。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那么我不会去百花书院，我会和小姐一并去凝玉寺…”和小姐一起，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泪水翩然落下，让月云袖慌了神。
月舞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事先并不知情？一想到这一点，月云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
“好冷，好冷…”抱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月舞的泪水如小溪潺潺而下，再也难以止住。
明明她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可为何她离她那么远，她们之间，隔了四年，换了姓名，却已经是相见不能相认。
她知道，月云袖恨她，既然如此，那就痛彻心扉的恨吧。
身子被抱住，月云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月舞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而后开口：“九儿，我背叛了我的小姐，抢走了她的丈夫，还害了她的全家。你说，我是不是该下地狱？”
抱着她的人身子一僵，月舞却火上浇油一般的说：“其实我的容貌并不比小姐差，可是小姐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嫁给王爷，成为王妃，我的心里很不甘呢。”
所以，这就是背叛的理由？舞儿，很好，我就不应该对你有恻隐之心。
抱着月舞的力道有些收紧，但是疼痛却没有让月舞不适，她很贪恋这个怀抱。
“其实给我写情信和送礼物的都是王爷，可偏偏小姐却还以为是那时候的化名杨荀的哥哥送我的呢…”被蒙蔽的，又何止是月云袖一个？
如果，哥哥能将计划告诉她，而不是虚与委蛇，那她或许就能够挽救那场悲剧了。
可现实，永远是那么残忍，一步错，步步错！
月云袖此刻已经无暇顾及月舞为何在她面前吐露实情，她只知道，她好恨，恨不得吃了怀里人的肉，喝了怀里人的血。
“我的小姐好笨好笨…”身为她的丫鬟，她也好笨好笨。
身子被猛地推开，月舞倒在床上看着月云袖，为她的失常找了一个很好地借口：“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九儿，我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我该下地狱，该被千刀万剐，可我死了也偿还不了我犯下的罪孽。”
“你走吧，我要在月华宫里闭门思过，你是新晋的贵嫔，以后还是少来我这个失宠的妃子身边吧。”月舞说完，将被子拉过盖在自己身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脚步声响起，又渐渐消失。
月舞睁眼，又一次任由泪水湿了枕头。
小姐，我的痛应该可以让你开心吧，那么舞儿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只待你给我致命的一击，送我最后一程。
时间，在不经意间缓缓的流逝掉了。
月云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到月华宫了，东方霖也一如月舞所想没有到来。
月舞的伤已经逐渐的好了，她便闲来无事，在小厨房里鼓捣些吃食。
小姐最喜欢吃的便是枣泥糕和葡萄冰沙，她便做了这两样，让碧落送去了风涟殿。
可到了晚间，碧落却还是没有回来。
月舞心里很担忧，便想要去风涟殿看看，可还没走出月华宫，就被人拦住了。
拦着月舞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针对她的小张子。
“恬妃荀叶，依仗君恩，心存歹毒，涉嫌毒害怀贵嫔娘娘小产，来人啊，把这个罪妇抓起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冲进来架住月舞，可她本人却心思恍惚，全然不知反抗。
小姐，是因为你恨我，所以将你腹中的骨肉当做报复的工具吗？
如果是因为舞儿，让你的孩子流掉，那舞儿可真是罪大恶极！
月舞被关在了天牢里，黑漆漆的地方，还伴随着老鼠吱吱的声音。
耳边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喊声，让她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小姐，舞儿好怕，好害怕…
但你，已经不会再顾虑我，担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