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雨成川泽》[虐恋] ——作者:心广林鬼
心广林鬼  发于:2016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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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泽淡淡笑着和韩川对视:“现在我们一笔勾销了。”
一旁亭哥却突然出声道:“骆泽,朱师傅让我看的《左传》我也没看,要不你也告发一下。”
骆泽抬眸,眉一挑:“我没这个兴趣,倒是听说你有一张跃云弓……”
亭哥忙道:“给你给你!”
三人相视一笑。朱师傅看在眼里,也为他们能经历此事而彼此之间不生罅隙感到欣慰不已。
只是可惜了骆泽,以后想要出仕,怕要受些波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便更新完了,欢迎评论哦~~~~~~

☆、旧忆 五

骆泽因腿伤从此不能再骑马,韩川亭哥也甚少在他面前提及这些,所以终日形影不离的三人也很少有机会再去跑马。
春日踏青,骆泽突然提议去西郊远足,两人心想骆泽不良于行,马骑不得,走路也不宜过多,便连连推脱。
骆泽笑道:“你俩莫不是怕我拖你们后腿吧?”
韩川摆手:“没有没有!要不这样吧,我骑马带着你如何?”
骆泽笑道:“也可,那我们便约定三月三一起去西郊,一言为定。”
三人定下誓言。
到了三月三,碰头时却不只骆泽一人来了,只见他跛着脚,身边站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女子牵着一匹毛色乌黑油亮的骏马。
韩川双眼一瞪,大叫道:“骆月姐,你怎么来了?!”
亭哥没有见过骆月,用疑惑的眼光看向骆泽。
骆泽会意,向亭哥介绍道:“这是我大姐骆月,她怕我出来不便,便跟着一起来了。”
韩川抓抓头,有些不情愿的插嘴道:“跟着我们出来怎么会有不便呢?骆月姐你还是回去吧!”
骆月则是柳眉一挑:“怎么会有不便?我弟弟上次和你们一起玩儿可是发生了不测!搞得现在成了个瘸子,将来都不一定能有姑娘肯嫁给他。”
二人闻言俱是脸色一红,偏偏又不能反驳。
韩川吐吐舌头:“大不了我以后嫁给他。”
骆月冷哼一声:“你想嫁,我弟弟还不想娶呢!”说着翻身上马,身手利索,看的三人俱是一赞。
“来!”骆月将手伸向骆泽。
骆泽笑笑,在骆月的帮助下上了马,坐在骆月的后面。
韩川瞠目结舌:“骆泽你不坐我的马了?”
亭哥则是吃惊的道:“一个大男人让女人带,恐怕不太好吧。”
骆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骆月则道:“我不放心他坐你们的马。”说着,还嗔怪的瞪了亭哥一眼:“你是大男人,一会儿到了西郊和我这小女子赛一场马如何?”
亭哥皱皱眉:“那不是欺负你吗?”
骆月展颜一笑,双眸闪动,直晃到亭哥眼里:“你欺负我?!哈哈!”说着打马而走,边走还边爽朗的笑着。
“诶,等等我啊。”韩川也立马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只有亭哥愣在原地,心想这骆家儿女性格差异也太大了些吧,莫不是生错了性别?回过神来,才发现几人都已走远,他抓紧上马,疾驰而去。
到了西郊,正是个好日头。
骆泽在韩川搀扶下下得马来,看向周围一望无际生机勃勃的草木,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浊气,双手背在脑后,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眼前白云朵朵,随风游移,骆泽闭上双眼,好不惬意。
“你来了就是要睡觉的啊?”韩川牵马走到骆泽身旁。马头垂下,对着骆泽的脸喷了两下鼻息。骆泽睁开眼,脸上带着怒意。一边骆月见了,急急喊道:“韩川,你的马是要把我弟弟吃了不成?快牵走!”
韩川不敢反抗,乖乖的把马牵到一边。
骆泽笑笑,早上还觉得骆月碍事,现在倒成了好事一桩。
亭哥坐在马上,向骆月问道:“你不是要赛马吗,咱们就绕那边的三棵树一圈如何?”说着,分别指向了不同方位的三颗大树,皆是目力所能及的极限。
骆月爽快应道:“好!”
韩川闻言,不甘寂寞道:“我也要赛!”说着上了马,向两人跑去。
骆泽眯眼:“听我发号施令。”
三人聚神以待,骆泽大叫一声:“开始!”三匹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绝尘而去。
“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骆泽满意道。
三人同时出发,不一会儿,韩川便落在了二人身后。前面亭哥和骆月二人你追我赶,互有赶超。
“没想到你的骑术这么好!”亭哥在马背上喊道。
“你也不错!”骆月回道。
亭哥:“你一个女子,从哪儿练的这么好的骑术?”
骆月闻言嗤笑道:“你别一口一个‘女子’,女子和男子只不过先天有些差异,不代表一辈子就会比你们差了!”
亭哥想了一想才赧然道:“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骆月看亭哥脸颊通红,心下好笑道,原来这远近闻名的亭哥竟是个傻小子。
“不过你们女子,不不……你,你能练得如此好的骑术,一定是比我还努力,你比我厉害,我佩服你!”亭哥道。
骆月笑道:“你这是认输了?”
亭哥凛然:“谁说的?!”
这时,韩川终于追了上来:“你俩怎么还闲聊开了,还能好好赛马吗?”
骆月轻笑,一夹马肚子向前冲出一段距离。亭哥有样学样,向前冲去。韩川苦涩的想,早知道就和骆泽一起睡觉了。
骆泽听到耳边有马蹄声传来,睁开双眼,原是骆月亭哥齐头并进,一齐拔得头筹。而韩川落后几步,得了个倒数第一。
韩川垂头丧气的走来,看向骆泽,想要寻求一些安慰。
骆泽则是瞧着骆月亭哥二人,总觉得一场赛马下来,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亭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骆月则是时不时地勾勾嘴角。
骆泽向二人看着,问韩川:“他二人怎么了?”
韩川没好气道:“谁知道他们怎么了,反正我追上他俩的时候他们都聊了许久了。”
“莫不是?!”韩川骆泽齐声道。
二人互看一眼,满眼的难以置信。
他二人,莫不是春心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章哦~~~~
所以,都散了吧~(自嗨)

☆、新望 四

“骆大人,这是刘知府派人送来的口供。”李世长将一沓供词送上,骆泽坐在案前,细细翻阅一番。
“骆大人,我看那刘知府分明是没能力抓住那真正的独一教主,想草草了结了这个案子。”李世长神情激愤道。
骆泽将供词按下,抬眸道:“李世长,你的职责是什么?”
李世长面色一整:“是护卫您的安全!”
骆泽语气冷淡:“那做好你份内的事便够了。”
李世长皱眉,欲言又止。
骆泽挥挥手:“你退下吧。”
李世长依言退下。
骆泽攥紧手中的供词,一只手揉着额角,似是十分头痛。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贴在骆泽额上,轻揉起来:“你原来可没这毛病,什么时候落下的?”
骆泽一惊,执起来人的手:“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有人看见你了吗?”
韩川一笑,抽手道:“我们又不是偷情,分什么白天黑夜。你说那个李世长?要我说杀了便好,免得你为他费心。”
骆泽看向韩川,眉头不展,半晌,叹口气道:“杀了他,上面那位会起疑心。”
“怎么,他连你这个所谓的‘忠良之子’也不相信?”
看到韩川眼里的讽刺,骆泽无奈道:“先不要动他,且让我一试。”
韩川笑道:“若不是……我还真当你是心慈手软之人了。”说着手下的力度突然大了几分,骆泽吃痛,轻呼出声。
韩川不理会骆泽,继续大力揉捏。
骆泽只好说道:“供词我已经看过,皇上应该能信上七分。”
韩川将手收回身侧:“七分?够了。”
骆泽不知怎的,被韩川慢悠悠的声音激的有些烦躁,不由疾声道:“韩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韩川先是有几分奇异,奇异过后又不紧不慢的欣赏着骆泽焦躁的神情:“你猜呢?”
骆泽无奈道:“你若想翻案,我还可一帮,若是想别的,恕骆某无能为力!”
“想别的?什么别的。”韩川突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骆泽不作答。
半晌,韩川道:“你是说造反吗?”
骆泽皱眉,怕别人听到,他望了望窗外。
韩川道:“骆泽,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蠢到要造反?!”
骆泽闻言松了口气。
韩川笑着继续:“只不过是皇位更迭,我从中插上一脚罢了。”
骆泽皱眉,犹疑道:“插上一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韩川桀然一笑,脸上俱是癫狂之色:“我父亲为北周鞠躬尽瘁,我自不会让他背上‘逆贼’的恶名。我要的是我全家的清白,要的是凌夏老儿以及所有暗算我家之人的狗命!”
骆泽闻言,浑身一震,几乎有些抓不住手中的几张薄薄的纸,他低声道:“这些……新帝能帮你做到吗?”
韩川将骆泽反应看在眼里,冷笑出声:“不过是满足我一些小小的要求,我除此之外便再无所求,用过便可扔,哪个皇亲国戚不会心动。”
骆泽神情急切:“用过便可扔,怎么扔?!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新帝登基后怎么可能放过你?便如当日凌夏帝坐拥天下,怎么可能放过手握重兵的勇武候一样。”
“这些事,便不累你费心了,我自有安排。”见骆泽动怒,韩川淡淡道。
骆泽轻揉眉心:“你派人跟踪我?”
韩川一笑:“那不叫跟踪,叫监视,看你够不够听话。”
骆泽不再言语。
韩川忽然瞟到骆泽凌乱的鬓发,伸手替骆泽拢在耳后,他慢慢附身下来,凑到骆泽的耳边。
喘息的热气扑在骆泽耳旁,直激的他一个激灵。他听见韩川破天荒的用亲昵的口吻说:“待我查清那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可以不杀你。”
骆泽目光呆滞,似对韩川所言毫无反应。
韩川似笑非笑,走出房去。
待韩川走后许久,骆泽才缓缓起身,几乎站立不稳。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还有一章。
如果有收藏和评论,我会开心一整天,说到做到!

☆、新望 五

了结峡山独一教之事,骆泽即刻返回皇都。
临走一夜,骆泽将李世长叫入房中。
“大人,不知您叫小人来所为何事。”李世长俯首道。
骆泽抬手,将一张四四方方叠好的纸送到烛焰里,轻咳一声道:“李世长,你可知皇上今年多大岁数了?”
李世长透过飞灰瞧见骆泽冷淡的面容,一愣:“皇上今年五十有八了,不只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骆泽敛眉一笑:“人活七十古来稀,为皇上办事也不过多享十年富贵,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以后的哪位贵人,倒霉可不止十年。”
李世长神色一凛:“不知大人所言何意?!”
“李侍卫人看起来虽十分憨厚,却是有一颗玲珑心。”骆泽言道,“刚才我烧的那张纸看到了?知府、钦差与独一教教主韩川相勾结,欺上瞒下,为祸定安府,这些都是你说的吧?”
李世长脸色一变,手中按着的刀柄随之一动。
骆泽抬眉:“李侍卫别急,我一文官,你何时下手又有什么差别?”
骆泽轻咳两声,继续道:“只是我已将你的信替换,交上去的信里言明你此来岐山,多见匪患打着韩川名义到处撩拨生事,又写了岐山一行你与我之间多生罅隙,觉得我十分无能,不堪大用,说要留在岐山剿灭匪患……此时你突然杀了我,又找不到那韩川人影,无凭无据,即便皇上怀疑,我父亲便会放过你吗?”
见李世长似乎有所动摇,骆泽道:“若我是你,不如早为自己打算,远离这朝廷纷争,做一个表里如一的李世长。人都道难得糊涂,你又何必非要往这龙潭虎穴里扎身呢?”
李世长闻言看向骆泽:“大人如此劝我,为何自己却……”
骆泽恳切道:“你还有的选,故我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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