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玺看见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心头便有些发麻,又看了眼木板残缺的木桥,问道“大师……这木桥可结实?”
青山大师笑而不语,淡定的走上木桥,看起来极其不安全地木桥,走起来却十分地平稳。
卿墨瞅了眼梁玺,关心的问道“我拉着你。”
梁玺脸红了红“梁玺……不……”
卿墨踏上了木桥,试着走了几步,见的确安稳,便回头看着梁玺,手伸了出来“拉着我的手。”
梁玺刚踏上木桥,便觉得一阵眩晕,抖着白唇,手搭上了卿墨地手,小小的手,十分地软。
卿墨就这样拉着梁玺,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直到安全渡过。
即使桥看起来多么的不结实,只要你内心不恐惧,而你,自然也掉不下去。
梁玺安全的到达对面,心里还一阵后怕,这若是掉了下去……
可他……不敢往后看,即使是安全走了过去。
青山大师见二人安全渡过,笑了笑,便继续往前走。
浓雾渐渐散去,三个人走出了很远,在梁玺看不到的后面,木桥之下,原被浓雾遮掩住的悬崖,不过一丈距离,悬崖下面,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根本摔不死人。
待梁玺心中那份恐惧消失后,低头发觉一个问题……
他竟然还在牵着卿墨的手!
第十章 帝王的隐忍
走了一会,终于看到了桃花林,朵朵粉红花开,似是仙境。
此刻,梁玺还在想 :我应不应该主动松开卿墨的手。
就在这时候,卿墨主动撒开梁玺的手,跑到最近地一棵桃树,忍不住用手去摸软软弱弱的桃花。
梁玺盯着自己的手许久,突然失去温暖,有些不适应。
一旁的青山大师,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卿墨摘下一朵桃花,放在鼻子前,轻轻地嗅了嗅,桃花的清香,是这般的真实。
卿墨眨着眼睛,看向青山大师。
青山大师笑了笑“怎么样,小友,老衲没有骗你吧?”
卿墨点了点头,想要扯出一点笑容,表示友好。
结果弄巧成拙,倒像是在冷笑。
青山大师不由得大笑“小友果然有趣。”
卿墨“……”天生面瘫算什么有趣?
“大师,是否现在开始采摘桃花?”
“自然,小友采摘多些,老衲便做多些。”
“说到做到?”
“决不食言。”
卿墨回头便伸手开始摘起花瓣,从根茎处直接摘了下来,完美的桃花,一朵朵。
梁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卿墨制止。
“我负责采摘,你就负责捧着。”说完,便把怀里的桃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梁玺的手心里。
梁玺望着手心里的一堆桃花,如果此刻刮开一阵风,就会把手心的花,都吹走。
细细的打量这桃花来,长得比寻常桃花较大,颜色也较之鲜艳,便没有了其他的优点。
寻常的桃树,会花开花落,果熟叶光。
而这里的桃树,却只能开花,虽美,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和盲目生活,有什么不同?
采摘完桃花,卿墨将怀里新采摘的桃花,统统放进了梁玺怀里,此时,梁玺早已经将袍子做兜,若不然,两只手可撑不住这花的存放。
“大师,现在回去?”卿墨拍了拍手,问道。
“非也非也。”青山大师摇了摇头。
卿墨皱起了眉头“那做什么?”
“等桃花变干,大约需要两年。”青山大师仙子一样的脸上却露出狡黠的笑容。
卿墨冷着脸,只想把梁玺怀里的花瓣,全部砸向青山大师的老脸。
“回去吧,小友既然想吃,老衲做便是。”
卿墨挑了挑眉头,算你识相。
望了眼天空,日子过得逍遥,不知公孙铭的那堆奏折,可处理好了?
话说公孙铭与江颜和好后,便又重新开始腻腻歪歪的日子。
这不,大清早的醒来,公孙铭便对江颜一笑,唇贴在江颜光滑的额头上“子言,你可是醒了。”
被子夹放在脖子下,江颜偷偷地看了公孙铭一眼,便闭上了眼光。
此时,公孙铭散着黑发,□□着上身,麦色的皮肤,看上去热情而野性,偏偏脸长得挺白,当真是会长。
“子言,朕去上朝了,等朕回来,来——投食你。”江颜冲他翻了个白眼“谁要等你?”说完,便傲娇的翻过身去。
公孙铭呆滞的看着江颜,许久才是一笑,手擦过江颜的手臂,低吟一笑“等朕便是。”
说完,便是下了地,回头见江颜紧闭双眼,给江颜掖好被子,便穿起了龙袍。
“小盛子,小盛子。”公孙铭出了门,正寻思这人去了哪里,结果低头一看,正发现小盛子躺在墙角睡觉。
小盛子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公孙铭,顿时睡意全无,拿起花翎戴在头上,随意的擦了擦脸“奴才参见皇上。”
“行了行了,你这也是累了,今日你便好好休息吧。”说完,便走到铜镜面前,别别扭扭的束完发,又细细的看了一眼,便出了慈宁宫,忙忙碌碌的去上朝。
天,微微亮了起来,公孙铭摸着黑,慢慢地往前走,心里还在想:还是朕的寝宫比较好,这慈宁宫的宫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刚想迈出慈宁宫,便听到一个女人轻声说道。
“知道吗?昨晚皇上又留在太后娘娘这里了。”
另一个女人惊呼“啊!皇上竟然有龙阳癖啊?亏我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皇上呢。”
“哈哈,就算你想嫁给皇上,那你也是尝不到皇上的滋味了……”
声音离公孙铭越来越远,公孙铭铁青着脸,双手早已经紧紧握紧。
这样下去,对江颜和他,情况都不利。
必须要想个办法才是……
而遮掩“龙阳癖”的最好方法……便是侍寝!
烦躁的甩了甩头,便去了朝堂。
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俯视着众大臣。
大臣们站在殿下,小心翼翼的不敢做什么,只能低下头。
今天皇上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江丞相微微侧头,瞧见其他大臣无事禀报,便上前请示道“皇上,臣有奏,臣认为,皇子乃是江山社稷之重,皇上应即刻选秀,充实后宫才是。”
此话一出,空气立刻冷了三分。
龙椅之上,公孙铭冷峻的脸,冰的成霜,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笑,很快的便收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江丞相,不怒自威。
“丞相管的事情,似乎是太多了。”后宫干尔等何事。
江丞相十分淡定的跪在地上“皇上,臣认为皇上应该充实后宫,为江山社稷着想。”
公孙铭不语,而他的手,早已经被气的出现一层薄汗。
帝王最是无情人?不,这些都是被所谓忠诚的臣子逼的!若多次宠幸妃嫔,便会说这妃嫔是妖妃,若是做了不同于臣子想法的事,便会说帝王被狐媚子诱惑。
都说帝王最无情,却不知道,身为帝王,最无奈,不可以爱他真心之人,一生在计谋中辗转反侧,最终失去挚爱。
公孙铭每每想到江颜被先皇册封皇宫时众臣子的嘴脸,无不是在说“妖后”“狐媚之人”“蓝颜祸水”等等,明明江颜是被逼迫,明明江颜才是被心疼的那位。
“江山社稷?朕三年前平败其他部落,统一王朝,难道丞相认为,朕的王朝,还不够大?”压下心头之事,不知不觉却开始反驳起江丞相的话来。
“皇上平败部落统一王朝,乃是我朝之幸,但……皇上没有子嗣,臣等很是担心罢了。”江丞相平静地说道。
“担心?朕不过刚过二十,离毙还有个几十年,丞相未免太过于操心了!”重重地哼了一声,众大臣拢下身子,帝王之怒,不敢当面迎接啊!
谁料,江丞相死不悔改的说道“皇上,早有子嗣早有太子,以防不时之需罢了。”
这话一出,众大臣冷吸一口气,这丞相当真是大胆,竟然光明正大的咒皇上死。
公孙铭冷冷地看着江丞相,想到江丞相这派的势力,便压下心头的一口气,大笑道“哈哈,爱卿当真是有趣。”
满朝文武哗啦啦跪了一地。
江丞相低着头,看不到脸下表情“皇上圣明!”
公孙铭面上在笑,内心却想出一条计策,不过……得需……冷落江颜几月了。
为了幸福,但愿子言不会怪朕!
下了朝,看大臣们陆陆续续全部走了出去,公孙铭慢慢地走出殿外。
右看,便是慈宁宫,而他……现在不能去看子言,蹙了眉蹙,终是叹了一口气。
宫中唯有一妃,便是衡妃,而衡妃之父,便是江丞相,公孙铭用手扯了扯嘴角,便往承欢殿走去。
此时,衡妃还未起床,毕竟宫中没有其他的妃子,太后是男的,并无实权,太妃娘娘虽是皇上的生母,可却是个不管事的,皇上又不来她这里,于是,衡妃自然是自由的很。
“娘娘,需得起来用膳食了。”粉衣婢女在床边恭敬的说道。
床上之人,翻了翻身子,掀起宫帘,眯着眼向外面看了看“阿紫,现在是何时了?”
阿紫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已经是丑时二刻了。”
“卯时二刻再叫本宫。”衡妃无趣的摆摆手,身子便缩回了锦被内。
“是,娘娘。”阿紫欠了欠身,便退出内殿。
刚走出内殿,便撞上了人,阿紫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是谁这般大胆,竟然撞她?
抬头一看,僵着的小脸,顿时红了,阿紫呼吸紧促,呆滞许久。
公孙铭掐起阿紫的尖下巴,赞叹道“长得倒是清秀,叫什么名字?”
阿紫害着羞,不敢去看公孙铭,张了口,小声的说道“奴婢名唤阿紫。”
“阿紫?倒是个好名字。”公孙铭眼里含着笑意,眼里闪过即逝的算计。
阿紫不敢乱动,鼻子嗅着公孙铭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香气。
阿紫头一次被男人触碰,而这个人又是帝王,一时间,阿紫又羞又燥,谁说皇上是“龙阳癖”?当真是胡说!
“衡妃在何处?”公孙铭勾了勾唇,温柔地对阿紫说道。
阿紫直直的看着公孙铭,心脏扑腾扑腾的跳“娘娘,还在睡觉。”
“朕进去看看她。”说完,收回了手,转身进了内殿。
阿紫用手摸了摸下巴,细腻的皮肤,还存留着皇上手的触感,阿紫承认,她心动了,因为这个男人,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但当真是吗?
第十一章 爱妃可真能睡
公孙铭走进内殿,水墨色的宫帘内,衡妃正在熟睡。
后头的阿紫反过神来,便慌忙的跑了进来,请示了皇上,便去叫衡妃。
“娘娘,娘娘,该起来了。”阿紫叫的焦急。
衡妃迷迷糊糊的回道“阿紫,可是到了卯时二刻?”
阿紫头冒冷汗,看着自家主子,紧张到不能言语。
“回娘娘的话,并没有。”
衡妃烦躁的“嗯”了一声“阿紫,你真是不懂事,本宫叫你卯时二刻叫我,你竟然不听话,待本宫醒来在收拾你。”
说完,便蒙被继续睡了起来。
阿紫“……”
公孙铭无奈摇摇头,他竟然看不出嚣张跋扈的衡妃,竟然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不过……他早已经喜欢上子言,若是没有子言,或许也会宠爱衡妃……
而恰巧的,他并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生活。
收复一下心情,清咳两声“爱妃,当真是能睡。”
床上的衡妃,不满的哼哼道“阿紫,你莫要装成男人的声音吓我,不管你怎么说,本宫就是不起来。”
无辜中枪的阿紫“……”
“哦?朕何时成了爱妃的小宫女阿紫了?”公孙铭挑了挑眉头,嘴角浮起柔柔的笑意。
衡妃听到此声,身子顿时一僵,脑袋瞬间清醒。
?!
这个声音……似是皇上的。
衡妃偷偷地张开眼,透过宫帘便看到正笑的公孙铭,立马闭上了眼睛,缩回了头。
“皇上怎么会来承欢殿?当真是……让……让臣妾受宠若惊。”衡妃闷闷的哼声,心里却甜蜜的打紧,不过她又疑惑起来:皇上怎么回来看他?
“哦?朕不应该来?”公孙铭觉得衡妃当真是有趣,便大大方方的调戏起来,谁让衡妃是他的女人,即使还未受到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