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喂鸡》[ 种田文 ]——作者:木相
木相  发于:2016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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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七觉得自己是在起舞,脚步一声一声踩在坚实的土地上,周围的人群怒目直视自己。
必须,必须,跳的更好才行!不,不对,应该是把异能用的更好才行!杭七晃了晃好像有些晕乎的脑袋,甩手又是一大把的白色花朵飞出。
周围的“沙丁鱼们”一条没有减少,一条没有增多,依旧怒目直视自己,嘴里继续对自己叫嚣,小柔依旧在一边娇弱可怜的哭泣。
杭七觉得有些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而且还是心理上的——他好想睡一觉。
嘈杂的叫骂声仿佛合成这个世界上最能使人安睡的曲子,不是来自一个声源,反而是来自以杭七为一个点的四面八方,立体环绕在杭七的周围。这个声音让杭七无所遁形,也无所抗拒。这些嘈杂的声音渐渐汇成一个声音:
“安息吧!你需要睡去!”
“安息吧……”杭七无意识的在自己的嘴巴里重复这句话,但他的精神在抗拒。
“安息吧!你需要睡去!”声音像教堂里诵读圣经的牧师般那般庄严。
“安息吧!安息吧!安息吧…………”四面八方这种声音不停的响起,“沙丁鱼们”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小柔依旧在杭七不远处娇弱的哭泣,用一双欲语还休的大眼睛控诉杭七的无情。
当杭七的眼睛与小柔的双眼相接触的一刹那,杭七的大脑犹如雷击。
“安息吧!”声音在杭七的大脑炸响,不再像以前那样四面八方似的分散开来。
“你…………”杭七的大脑越来越晕乎,他抬手指向依旧在哭泣的小柔,无力的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安息吧!”那声音说。
“好!”杭七的大脑终于发出肯定的回音,接着他的身体重重的朝地面倒去。
**
“呃…………”
一张拉着轻纱床幔的拔步床上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一只手掀开了床幔——正是杭七。
“杭公子,你醒了啊?奴来服侍您穿衣吧?”一个娇柔的女声从自己身旁传来,吓得杭七将手中掀起的床幔放开来。
“你你你、你是谁?”看见自己身旁左侧还睡了一个只穿了一个肚兜的女子,杭七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杭公子,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文萃啊!”那女子娇嗔的那手指推了推杭七的肩膀。
“我本来不记得你!”杭七一闪身赶快离开,然后匆忙的跳下床,想要拿起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当杭七拿起床旁的矮几上堆放的长袍腰带时,才猛然往四周打量。
只见四周都是古色古香的装饰,那木制雕花的桌凳、博古柜,还有那各种各样的青瓷花瓶,以及那书桌上摆放的文房四宝和线装书,以及刚刚从床上下来的那个梳着古代女人发型的文萃…………杭七确定自己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
“杭公子,您怎么了?是奴惹您生气了吗?”文萃一边对杭七福了福身,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杭七的神色。
“你……没有,现在是什么时候?”杭七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这些长袍套到自己的身上,不想因为不会穿这些衣服,反而越穿越乱。
“杭公子,奴来帮您吧!”文萃柔声说道,一边伸出一双柔夷,为杭七穿起衣服来。
文萃的那双手极为好看,杭七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公子,现在是启正一年三月初五,您都不记得了吗?昨日放榜,您中了举人,现在可是举人老爷了呢!”文萃的脸色隐隐透出羡慕和向往,连说话的嗓音都甜了几分。
“举人?”小时候听过唱戏的杭七知道举人可是能做官的,是可以成为青天大老爷的!
从小学习不怎么好的杭七,努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是不是做梦。
“哎呦!”杭七痛的叫了出来。
“公子,您就别掐自己了,昨儿个您都掐了自己好几把了呢!”文萃用袖子掩面,吃吃的笑了起来。
被文萃笑的不好意思的杭七,也很快镇定下来。他现在满脑袋里想着就是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的,自己又该如何回去。
“公子,您今天不是要参加知府大人的宴会吗?现在都快接近午时了,您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尤其是给知府大人的礼物,奴听说大人喜欢字画呢!”文萃服侍魂不守舍的杭七吃完了早饭,柔柔的说道。
听到文萃的声音,杭七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她的脸:文萃长得和小柔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含情脉脉,欲语还休,仿佛世间所有的情全都融在了里面,如春雪刚化成的春水,汩汩不绝。
看了文萃的眼睛,杭七觉得自己似乎又忘记了什么。
在送杭七出门的时候,文萃悄悄塞给了杭七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
“公子,这是奴的一点心意。公子刚入官场,需要花钱打点的地方躲得是。奴知公子家境……只是希望公子不要忘记与奴之间的誓言,奴日日夜夜盼与公子厮……守!”文萃的最后一句话说出,语音皆是颤抖呜咽,眼中已悄然浮现泪光。
“公子您快走吧!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文萃一把将呆愣的杭七推出屋外,掩面进了房里。
杭七依旧呆呆愣愣,缓了好半天神才拿着荷包走出了这家名为倚婳阁的妓‘院。
当日中午,拿着花了荷包里一大部分银子所买的一幅字,一边朝人问路,一边走到了知府大人的设宴之处——敏思楼。
“杭兄,恭喜啊!”一路走来,一群不认识的人在恭贺杭七。杭七脸上僵笑着,一个个回应。
“知府大人晚上才来,这午宴和下午的赛诗会只是咱们几个切磋切磋的时间!”一个对杭七流露明显敌意、面长无须的中年人拦住了杭七,“六一兄不妨与在下切磋一番?”
“这……”脸笑的都快要僵了的杭七,猛地听见有人要与自己比拼,瞬时一股凉意从脊柱蔓延上来:
他不会吟诗作对啊喂!
“怎么?杭解元不敢么?”那个中年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杭兄,你就答应了他吧!反正你是解元嘛!总能赢过他的!”周围人不断起哄,这种嘈杂声让杭七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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