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吗,你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分家?原来又是被逼的!”
“两个大人都不能干活儿,只剩下她们姐妹三人,这李氏是要逼死她的孙女儿们吗?”
“就是,就是啊!”
“……”
那一群妇人便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而麦穗儿当然也没有错过那正向他们走来的怒气冲冲李氏,麦穗儿勾了勾嘴角,暗道,主角终于来了。
分家已经有几天了,可是,他们这一房的口粮却是一直都没到位,不仅如此,原本答应给她们的铜钱,鸡,鸭等东西也一直都没给他们,每天麦穗儿都要看着李氏的脸色去要口粮去,(除了她,还真没有人敢去找李氏要口粮)麦穗儿到不是怕她,但是,这样下去,又怎么算是分家呢?每天去要口粮,李氏总是让她做这个,做那个的,好像她就是她们的免费劳力一般,若是不做,那口粮她就会克扣他们,所以每天去要口粮的时候都要费心又费力的,她实在是不爽,所以,今日这一出戏码,其实也是麦穗儿所设计的。
“柳麦穗儿,你在那胡咧咧啥呢(就是胡说的意思),你们要分家,现在已经如了你们的怨了,你又在编排我什么?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这样的儿子孙女儿啊?”
058、乱战
李氏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向麦穗儿冲来,此时却是因为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便是突然眼珠子一转,坐地就开始干嚎起来(就是大声假哭),一边干嚎着,一边还不停的拍着大腿大吼道。
“麦穗儿,你看给你奶气得?你还不快扶你奶回去?难不成,你们分了家了,就不是柳家人了?”柳贵莲从后面跟了上来,并不俯下身来去扶李氏,而是站在一边指着麦穗儿让她来扶,很是明显,她们是想要把麦穗儿给叫家去。
“我……小姑……我不敢!我没有做什么,我没有说我奶不给我家口粮的事儿,你们……你们不要打我!”麦穗儿身子微微颤抖着,不停的向后退去,似乎很是害怕柳贵莲和李氏,一边说着一边后退道。
“你在那浑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打过你?你还不快扶你奶回家?”柳贵莲到底是一向逞强惯了的,所以她到此时也是十分的硬气的说道。
“我说贵莲儿啊?你咋就不扶你娘一下呢?你没长手是咋地?”
“是啊,贵莲,麦穗儿她到底是你的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你是不知道吧?她这也是记恨着麦穗儿一家呢,以前都是麦穗儿姐几个人做的活儿,现在要她一个人做,她能对麦穗儿有好脸色吗?”
“……”
那几个老婆子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个个都在猜想麦穗儿在怕什么呢?所以,她们便是把矛头都对准了柳贵莲去了。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长舌妇在那胡咧咧啥呢?我贵莲怎么了?我的女儿比你们谁的女儿差,就你们的女儿给我们贵莲洗脚都不配,我呸!”李氏一听到众人对准了柳贵莲,顿时就开始不装哭了,自己也能站起来了,恰腰就开始骂道。
“我呸,李氏,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你那干啥啥不行的女儿,还比我们的女儿强,谁不知道你家柳贵莲专门抢侄子侄女儿口中的食物啊?哦,我知道了,这怕是都同你学的吧?你不就是苛扣你儿子的口粮吗?柳老头儿是瞎了眼睛了娶了你,难不成还有那睁眼瞎敢娶你女儿吗?真是笑话!”
“可不是咋的,我们的女儿再不行,那也是家务活样样都行的,可不像你家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货!”
“娘……她们……她们……”柳贵莲一向在家里威风霸道惯了,此时却是没有了底气起来,因为人家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啊。
“张婆子,王婆子,你们竟敢这么说我贵莲,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李氏看到自家女儿的名誉受损,更是受了委屈,那顿时便是扑了上去与其撕打了起来。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我奶,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麦穗儿在一边不停的摆手说道,但是她却是没有上前去帮忙的打错。
“汪!汪!汪!”这时候只听几声狗叫响了起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059、心机
只见两只黑色的大狗在她们吵架的门前狂叫了起来,而那两只狗的眼睛也是正对着这群打架的人虎视眈眈的,好似她们若是继续在此打架的话,那两条恶狗就会就此扑了上来一般,吓得刚刚正在撕打着的人都纷纷停下了手来。
“追风!追日!你们过来!”正待那两条恶狗叫得正欢实之时,一声冷冽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若是要打架,请到别处去,这里并不是你们打架之地!”清清冷冷的声音很是好听,只是因为他的清冷却是让那些刚刚闹腾的人无法再闹下去。
麦穗儿伴着声音,向声音处望去,便是看到了那说话之人,不看不知道,一看麦穗儿竟是移不开脸了,想不下在靠山村这样穷困的小村子里竟然还有长得这般俊逸无双之人。
只见那个少年也就十七八岁左右,一身青衣,脸色温润如玉,眸子也是深邃幽暗,狭长的眼睑此时也正眯眯着,若不是他周身所发出来的冷冽气质,与冷冽的声音话,怕是无人会排斥与畏惧这个少年吧。
“鲜小子,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在你家门前这般的叨扰,可是,若不是这老货格外的气人,我们也不会这般的无礼,向鲜娘子问好,我们这就离开!”刚刚吵得最凶的张氏十分抱歉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这就走!”
“……”
众人都十分的抱歉的说道,然后便是纷纷离开,就是李氏此时也如纸老虎般的垂头丧气的带着柳贵莲离开,到是柳贵莲此时就如丢了魂儿一般的一步三回头的像那位清冷公子,好似眼睛粘在了人家身上一般。
“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小小年纪,却是有这般的心机!”那个清冷公子冷冽的目光向麦穗儿扫去说道。
很明显,他并不是刚刚才到,估计他是听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是小人?你又能君子到哪里去?听女人打架的墙根儿,这也不是君子所为吧,还有,你以为,你只是听了这么丁点儿的事情,就是事情的全部了?你还真是可笑至极呢!”麦穗儿丝毫没有让份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