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奶,你这不讲理的性子还真是越来越夸张了,我们什么时候说不掏银子了?我爷怕是已经晕倒有一段时间了吧?你们不但不为我爷治病,反而把他抬到我们家来理论,你不觉得你们做得过份吗?况且,那天的事情您是最清楚的,却还在这里没理找理的指责我们,今日我若是不把话给问清楚,我怎么也不会甘心的!”麦穗儿这回是冷冷的扫了柳家众人一眼,然后厉声的对李氏说道。
“是啊,李婆子,我们也是听说了你闺女儿贵莲儿的事情,可是,事情咋不像你说的那样呢?明明是你自己不守礼数的带着闺女儿去说亲,被鲜于夫人给拒绝了,最后事情不成,你还不给人家那王媒婆儿说媒的钱,所以人家王媒婆儿这才生气,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的,你咋能赖你的三儿子呢?”
“我说李婆子啊,你啊你,说你多少遍了,这心啊别那么偏啊,再这样偏下去,你丧良心啊,我听说你那天还在鲜于夫人的面前说了你三儿媳和麦穗儿的许多的坏话呢,人家都没有和你计较,你咋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哎呦,我说这个小秀才啊,咋说你也是读过书的啊,你爹咋对你的,你不是不知道吧,你爹这一辈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都是为了供你读书啊,可是现在,你爹病了,你们不但不尽快为他医治,却是把他给折腾到这里来了,你的心是铁打的吗?就你这样还能考取上功名?”
“柳老爷子真是太可怜了,刚刚我看到他都尿了裤子了,老爷子一辈子刚强,却是落到了如此田地,真是够可怜的了!”
“……”
围观的众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他们这些人早就已经听到了那个媒婆儿所说的话了,所以,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谁传出去的了?这样的事情全村子都知道了,他们才不会傻傻的相信是柳老三一家传出去的呢。
“你……你们知道啥?你们懂啥?这是我自己家的事儿,和你们有啥关系?那个刘氏就是个心狠的,她是恨我啊,所以才用此来报复我贵莲儿的,你们可是知道?人家鲜于少爷最先看上的可是我贵莲儿啊,就是因为麦穗儿那个丫崽子不知道用什么狐媚术,这才把鲜于少爷给迷住了,事实才不像那媒婆说的那般的,我贵莲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李氏红着老脸,还是十分理直气壮的说道。
“李婆子,你终于肯承认了这件事情真的是那个王媒婆儿说的了吧?你的心肠还是真的够硬的了,有你这么说你孙女儿的吗?”其中一个同柳老头儿一直关系都不错的老头儿说道。
这个老头儿很是痛心自己的老伙计会有如此的下场,他那个他疼了半辈子的小儿子如此,他生活了几十年的枕边人亦是如此,这个老头儿很快的找到了李氏的语病去说道。
“你们……”李氏被这些人给质问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而刚刚还一直劝说她的儿子们现在也都目光闪烁着在躲避着什么,根本不帮她说话。
“奶,你刚刚说鲜于公子先是看上了我老姑,是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把他给骗来的,你是这个意思吧?既然您这么说,想必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今日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把鲜于夫人和鲜于公子给请过来,咱们有事情当面说清楚,免得总是这样猜来猜去的伤和气,就如今天我爷生病这件事儿,若是奶你能先给爷找大夫,那么他也不至于……失禁,您说是吗?”麦穗儿此时的脸色再也不复刚刚的平静与淡然了,此时的麦穗儿小脸儿一本正经,气势上也是什么的势不可挡。
“你……你个死丫崽子,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咱们自家的事情,用得着去麻烦人家吗?你……”李氏一听到麦穗儿说要去找鲜于夫人和鲜于浩去,那她哪里能同意呢?所以,她连忙的去阻止。
“不用你们请我们,我们自己来了!”鲜于夫人的声音很是及时的传了进来。
“……”
“呀!鲜于夫人来了?”
“是啊,是啊,还有鲜于少爷!”
“你们看到了吗?那王媒婆儿也是跟着来了,这下好了,这下柳老三一家就不用这样的憋屈了!”
“……”
因为暖棚的事呢,大家原本就是对柳贵南一家格外的感激,毕竟这样挣钱的事情,他们却是能毫无保留的全部都传授给他们,这让他们心里面哪能不感激呢?
话又说回来,更何况这件事情的始末他们也都是都已经了解个大概了,所以,大家当然都是向着麦穗儿一家的。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而就在大家正惊讶着鲜于夫人和鲜于浩还有那个媒婆儿到来的时候,小豆也是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您快先看看我爷怎么样了吧?”麦穗儿赶快向那大夫说道。
“是啊,大夫,我爹他这是怎么了?”柳贵南也是十分焦急的问道。
“让老夫先看看再说!”那大夫走近了柳老头儿,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开始把脉。
“你们怎么才来寻老夫来?若是要急时医治的话,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可是现在……”那大夫很是惋惜的说道。
“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爷这是怎么了?您一定要把他给治好了啊,无论花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麦穗儿十分焦急的问道。
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虽然她是后穿过来的,柳老对头儿也是太过于的偏心,但,老人到底是老人,麦穗儿的心里对他根本是没有一丝的埋怨和怨恨去。
“他是气结于心,筋脉被淤血给堵塞了,若是他刚刚发病之时,寻我来,我用银针为他针灸,或许他不会有大碍的,可是现在,就难说了!”那大夫满脸的沉重的说道。
“难说?怎么能难说呢?就算是难说,总得有个说法吧?”柳贵南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所以在语气上也是有些急切了。
“就是他以后或者有一段时间要不能自理,需要有专门的人去照顾着他,只要照顾得细心,按时服药,老夫再定时为其施针,也许他有一天会好起来的!”那大夫并未对柳贵南的那样的语气去计较,实话实说道。
“您是说,只要好好的照顾,还是有好的可能的?”柳贵南突然间有些兴奋的问道。
只要他爹没事就好,其他的什么都好说的,所以柳贵南听到了这个好消后,如何能不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