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珠儿委屈的眼泪一对儿一双的往下掉,她颤抖着身子,刚要对鲜于夫人说道。
“不必了,被挡得又不是我一人,我受不起她的道歉!好了,今年是大年初一,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还是不要误了去进香的时辰吧!”鲜于夫人仍然是温和着含笑说道。
“麦穗儿,浩儿,咱们走吧!”鲜于夫人带着麦穗儿鲜于浩两人又是离开。
“……”李茹清此时脸色阴暗,双眼很是恶毒的盯着麦穗儿的背影。
“咱们也走吧!”李县令最终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爷,这么高的台阶儿,咱们要怎么走上去啊?我可走不动,不然,咱们坐轿子吧!”李夫人也是大家出身的京都中的贵族小姐,无论是在闺阁中,还是嫁到了李家,她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啊,所以,她着实是走不上去的。
“你和清儿坐软轿吧,我同沐然一块儿走走!”李县令满眼中的无奈说道。
“爹爹,我也要步行上去,我不坐软轿!”李茹清红着眼睛,也是很倔强的说道。
“清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李沐然一向温润的脸上,竟也是挂着无奈的表情道。
“哥,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死村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她,自从来了这里,遇到了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顺心过,哥,你说说,她到底有哪一点好值得你们都这样的维护她!”李茹清有些歇斯底里的对李沐然低吼道。
“清儿,那你说说她有哪一点不好呢?她有哪里得罪你了?清儿,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一见到麦穗儿,你就像个斗鸡一般的样子呢?若是你细心去观察她与她交朋友,你也会喜欢上她的!”李沐然试着与李沐清解释道。
“她也配?她是什么东西,要让我同她交朋友,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下贱玩意而已,她先是引起了爹爹的注意,后来又抢了我的首饰盒,昨晚她又成功的吸引了我景熙哥哥的好奇心,看这样子,就连表姑姑与表哥也被她给迷住了!”李茹清听到了李沐然说完了那样一句话后彻底的崩溃了,她哥哥竟是让她同她交朋友?她凭什么要与她交朋友,她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同她交朋友,所以李沐清含泪说道。
“清儿,你给我住口!什么下贱不下贱的?这种话也是你该说的吗?真是不像话!”李县令也是左右看了一下来往的人之后沉声说道。
而他的表情更是严肃至极,若是凑近看,完全是可以看出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的。
“老爷,您说清儿做什么?难不成清儿说的不对吗?那个死丫头她到底有哪一点好?她有哪一点能同我清儿比,你们为什么要一个个都护着她呢?到底谁才是咱们的女儿,到底谁才是你的妹妹!”最后李夫人竟是指着李沐然说道。
“她不懂事儿,连你也不懂事儿吗?清儿的性子就是被你给宠出来的!都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都给我回去!”李县令现在还哪有去进香的心情了,谁家摊上这么一对妻女,谁的头发还不愁白了头去?
“回就回,你以为我愿意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进香?想必这也灵验不了哪里去!”李夫人一甩袖子,便是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而路过她身边的人无不是向她行注目礼,而那些人每一个人的表情上无不都呈现丝丝的鄙夷与厌恶,亵渎神灵的人一直都是所被人不喜的,更何况这里的人还那样的信奉这佛法寺的神灵呢。
“……”而李茹清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前面走的麦穗儿然后转过头跟着李夫人向马车走去。
“……”李沐然也向着麦穗儿走去的地方望了一眼,那眼中有失落,还有庆幸,还有着许多许多只有他心里明白的东西。
而麦穗儿这边之后的行程便是十分的顺利了,她们从佛法寺回来,就直接奔靠山村儿驶去了。
“麦穗儿,你怎么求了这么多的平安符啊?”鲜于夫人看到麦穗儿很是宝贝的包起的几个平安符道。
“我爹,我娘,我两个姐姐,外加上我两个弟弟的,对了,我给我二婶儿家的红椒也是带了一个,我希望他们能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的!”麦穗儿也没有忘记红椒的那一份儿的。
虽然她也很想给她爷和她奶求一个来着,可是,后来,她想想还是算了,若是真的为他们求了,不一定那些个有心人会说些什么呢,到时候再折腾出事情,再来大闹她家,她可是受不了呢!
“你两个弟弟这么小也有份啊!”鲜于夫人就是喜欢麦穗儿身上的那股子‘真’劲儿,特别是对于她所在意的人,她很是真诚。
“就是小才需要啊,他们现在很脆弱的,需要神灵的保佑,今天最为可惜的事情就是我竟是为自己求了个空白签,那位大师也说无解,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签文不放,咋就放了支空白的签呢?”麦穗儿很是失落的说道。
她在现代的电视里看过许多古代人去求签儿,而求出来的那签儿又有如何如何准的,所以她此次可是兴致勃勃,又带着十分虔诚的心来的,哪里想到,她却是抽到了一支空白的签,这下到是把她给难到了,最后去请住持帮解签,住持却是说了一句,抽此签儿者无解,还说了,这佛法寺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在她之前竟是还没有人抽过此签儿,麦穗儿闻言后更是醉了,这是啥意思啊?
“麦穗儿,有时候无解才是最你人生最好的回答,若事事你都先知道了,那咱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那住持不也说了吗,你可是长着一张富贵面相呢,你以后的日子差不了的!”鲜于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还看了看她的儿子说道。
“也就你们女人喜欢这些东西,人各有命,何必想得那么多?”鲜于浩又是皱着眉头瞪了他娘一眼,然后对麦穗儿说道。
“这东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的,至少我是相信的!”麦穗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的那个平安符呢?”某条咸鱼懒得再理会脉酥儿和她娘两个人对那神灵的崇拜感了,所以开口向麦穗儿问道。
“被我放在我的荷包里了?怎么,你想看看吗?”麦穗儿一边从怀中拿出来一边说道。
“这个荷包是你绣的?这上面上什么啊?真是丑死了!”鲜于浩一边接过来,一边很是嫌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