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婶婶们,无论是我,还是我红椒姐,我们都是柳家人啊,都是柳家的孙女儿,就同我那个被卖掉的那个妹妹米粒是一样的啊,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那是个火坑,可他们却还要推我们进去呢?最后,我终于是知道了,我们只是赔钱货,我们存在的价值只不过是让我小叔儿能平步青云,在镇上能恣意潇洒的各种花销的物品而已,我小叔儿一有事了,一没银子了,就把我们卖掉一个。”
“先是米粒,然后是我小米姐,然后是我,然后是我红椒姐,不知道之后还是谁!可是即便是这样,但我们仍然相信着,我爷我奶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我小叔可是个秀才身,而我们又算啥呢?我们又是把这事儿给忍了下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麦穗儿说到这里,坐在院子里地上的柳贵北的脸已经火烧火了的了,而且,他现在根本是抬不起头来了,麦穗儿这个死丫头,她在发什么疯?她还真敢……她还真敢要把这个家给拆了点着了吗?
可是,柳贵北到现在也是无法忘记刚刚麦穗儿那嗜血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也就是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这样被麦穗儿给拽了出来。
“可是,似乎我们一边退着步,他们却是紧紧相逼着,我青青姐同县令公子有了私情,被县令夫人给赶了出来,结果,她却是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我的头上,最后她手持地契的就那样把我们给赶了出去,我们当时,啥啥都没有,都想着一家人去死了,在这个村子里,我们还能去投奔谁去?最后,是苏禹哥哥看我们可怜收留了我们。”
“到了苏禹家以后,我们的日子生活的还是很艰难的,苏禹哥哥借给我们房子住,但是我爹娘却不能就这样白住,所以,每个月都固定给苏禹哥银钱做为房租,生活越发的艰难,有一次,苏禹哥哥上山竟是很有运气的猎到了一只狍子,当时我和我二姐两个根本是什么忙也没有帮上的,是人家苏禹哥一个人猎到的,可是苏禹哥哥依然说要分给我们一半儿的银子,另一半儿也是放在了我们家,说是那是以后求娶我姐的聘礼!”
“嘶,这苏禹还真是舍得啊,一只狍子多少银子呢?他竟然都用来给小米做聘礼,这孩子还真不错!”
“看来啊,这人还真是没处瞧去,说什么苏禹是什么天煞灾星什么的,克父又克母的,你看,人家柳老三一家人与他生活的不是好好的吗?”
“麦穗儿啊,那这不是好事儿吗?你家日子现在过得越来越好了,就好好过日子吧,以前的事儿,就这样算了吧,你总是想着,也是自己生气不是?”
那些个围观的人又是继续劝慰麦穗儿道。
“婶子们,你们是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我大伯和我二伯在镇上输了银子,人家找上门来,可是,他们呢?他们竟是把人带到了我们家去管我爹娘要银子去,说什么我们买了十五亩地,那狍子也是在没分家时猎到的,还说我们家藏心眼儿啥的,我爹的腿是啥样的,大家伙儿知道,我娘也是养胎,我和我大姐二姐,我们几个杀只鸡还成,我们怎么能猎到狍子啊?若是我们早就有了这银子,那我们还至于没处落脚吗?”
“啥?他们把人带你家去了?他们还真是欺负人呐!”
“那你爷呢?你爷干啥呢?”
“你大伯二伯到底欠了多少银子?还需要去逼你们?”
“……”
说到这里,大家又是提出了疑问了,在从前,无论是李氏怎么闹,但是最后,柳老头儿都会说句公道话儿的,今天麦穗儿闹得这样的大,难道是柳老头儿没有管。
“他们欠下三百两的债啊,这三百两老宅出不起,难不成,我们就能还起吗?还要我们把那十五亩地交出来,我们有什么资格交,那笔钱原本就是人家苏禹哥哥的,我们买了地,也是苏禹哥哥同意写上我姐的名字的,我们凭什么拿那十五亩地来替他们还债呢?”麦穗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因为看到了里正和村长都已经赶了过来了。
到此时,麦穗儿是什么都知道了,她家买地的事情只有村长一个人知道,而现在老宅的人都知道了,除了他说的还有谁,麦穗儿也是没有想到村长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可是,现在她也来不及追究什么了,只想把这件事情给尽快的解决了。
“啥?赌输了三百两?我的妈呀,那三百两咱们一辈子也没见过啊!”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大儿子和二儿子欠下的钱却是让被分了家的三儿子去还钱?”
“这次柳家老哥做的可真不对!”
“……”
“各位叔叔伯伯婶子们,这些都没啥,说清楚了就成了呗?可是,他们……他们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殴打我爹,我娘,我姐他们,他们却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而不去管!我爹的头被打破了,我娘又是受了惊吓,我姐要不是被我苏禹哥护着,听说就要拉着人卖了!我真不明白,我们与上房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他们要这样的害我们,遇到这样的情形,纵使是邻居见了也得帮帮忙吧,可是他们呢,我奶他们竟然还站在大门儿口破口大骂我爹丧良心,我到要问问,究竟是谁丧了良心了!”
“她自己的儿子惹的祸,却是把一切都推到了我们的身上,她们没钱?她们没钱吗?大房,二房,上房,哪家没钱了?我今天也到要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钱!”麦穗儿说完,便又是腾腾的走进了上房,片刻的功夫,便是抱出了一些东西,什么斥头啊,首饰啊,外加一包银子,紧接着又去了大房和二房,依旧是收拾出了许多的东西。
众位围观的人看到此,都被惊呆了,就连柳贵北也是,他一直都在以为他爹和他娘是在全力的供他读书的,没有任何的藏私的,哪里想到,他们不但藏了,而且还藏了这么多,不仅如此,大房和二房的东西也不老少,三家加一块儿,是足够让他在镇上生活的更好了,他们却是天天的在那哀声叹气的同他说没钱,同他说供他如何如何不容易,柳贵北此时心也是冰凉了起来。
“你个死丫崽子,你在做什么?你想要干什么?”李氏是头一个跑回来,当她看到了麦穗儿拿着一把菜刀的把那窗户都给卸了下来,满院子也被砸得破破烂烂的,让她最为心疼的是,她一直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宝贝的柳贵莲儿的那些嫁妆却是被麦穗儿都扔在了地上,那些个很是精致的首饰,还有银子,就这样都被扔在院子里,这样明晃晃的摆在那儿,所以她腾腾腾的走了过去叫道。